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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意思呢？他不懂。
若歌的绿头牌在他的手里把玩着，所有人大气不敢出……
☆、第2272章 澈歌篇：苦的，涩的
封总管的老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若歌依旧不卑不亢的跪在那里。
绿头牌在他手里碰撞着他的玉扳指，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来回的踱步。
龙袍的衣摆在地上拖着。
慕容澈邪魅的眸吊着，眸光流转，到了内殿取了个砸核桃的小锤子。
“若歌。”他幽幽如鬼魅的声音空空的响起。
“臣妾在。”她抬起仙眸，望着勃然大怒的慕容澈。
慕容澈带着玉扳指的手掌朝下，一松，‘啪嗒’，她的绿头牌在地上弹了两下，稳稳的落下了。
“看着。”他道。
若歌不语。
慕容澈握着锤子在她的绿头牌上‘咣咣’的使劲砸，用力砸，直到把那绿头牌砸的稀巴烂，他才停下来：“看见了？”
“是。”若歌面无表情，不受丝毫的影响。
“端一个火盆来。”还没有发泄够的慕容澈大喝。
封总管把烧的刺啦刺啦的火盆端过来。
慕容澈的丹凤眼被火光映的格外红，他扯唇笑，然后将稀巴烂的绿头牌丢了进去，火，瞬间吞噬了。
若歌的羽睫微微的颤抖。
苦涩，蔓延在心里。
“如你所愿。”慕容澈淡淡的吐了四个字。
若歌望着他，恭谨的磕头：“皇上圣明。”
‘如你所愿’四字只换了个‘皇上圣明’。
没有寻常女子的撒娇，没有寻常女子的不悦，没有寻常女子的喜怒哀乐。
“滚，滚！朕再也不想见到你！”慕容澈暴怒，龙靴踹翻了火盆，烧的滚烫的碳迸溅出来的火星子溅在了若歌的手背上，烫的她缩了缩手。
慕容澈的瞳仁猛烈的一缩。
心疼的望去，却发现若歌只淡淡的起身，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垂着头就这么离开了。
“喂不熟的白眼狼！”慕容澈大怒，大吼。
*
夜。
漫长。
因慕容澈发火的关系，宫里那些拜高踩低的奴才们也失了风向。
若歌寝宫的蜡烛少了许多，若歌命人去取，结果内务府的奴才说皇上的寝宫今夜要用，匀不出多余的蜡烛，一个个现实的很。
若歌并非是斤斤计较的人，也就罢了。
她坐在妆奁前。
蜡烛没了，映的她的容貌只能看到简单的轮廓。
素白的玉手爬上了她的脸颊。
也好。
少了烛火的照耀，她看不见自己的眼泪。
滚烫的泪珠流在她的唇角，是苦的，是涩的。
两个嫔妃侍寝。
他该很开心的吧。
*
乾清宫。
前半夜，梦嫔来了，她无比雀跃，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慕容澈将‘慕容澈’换了上来，他在甬道里饮酒，‘慕容澈’在上面替他行鱼水之欢。
梦嫔忘乎所以的缠绕着‘慕容澈’的腰板，在他耳边吹枕头风儿，那声音浪的：“皇上，人家想让皇贵妃过来侍候臣妾好不好嘛，皇贵妃平日总是欺负臣妾，皇上一定要为臣妾做主啊。”
‘慕容澈’哪儿知道那么多圈圈绕绕的啊，美人在怀，他兴奋的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且也不想丢了面子，他当即应下了，唤来了封总管：“去，把皇贵妃给朕叫来！”
☆、第2273章 澈歌篇：皇上小孩子心性
内殿充斥着腥膻味儿。
守夜的封总管秉着‘非礼勿视’猫着腰，低着头来到了内殿，恭谨的跪在外面等候吩咐：“皇上，老奴在，皇贵妃已在沁云宫歇下了，不知……”
“啰嗦。”‘慕容澈’的皇威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慕容澈’岂能容忍一个阉人在自己面前这样放肆：“阉｜人东西，朕是皇上，九五之尊，朕让你干什么你就去干什么，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
封总管浑身一怔。
皇上今夜有些古怪。
脾气不但大，而且说话太过粗俗。
往日，皇上就算发再大的脾气，也绝对不会用‘阉｜人’二字折辱自己的。
封总管有些心凉：“是，老奴这就去。”
沁云宫早就熄灯了。
然而若歌根本未睡，一直坐在妆奁前发呆。
就连叩门声响起若歌也没有发觉。
直到宫女来到内殿，跪在床榻前说话：“皇贵妃，封总管来了。”
“本宫在这儿。”若歌幽幽的出声儿。
宫女怔仲，循着声音来到了若歌跟前：“这么晚了，皇贵妃怎的还不睡？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本宫只是睡不着罢了。”若歌收敛了情绪，夜色漆黑，黑到看不到自己的轮廓了：“封总管前来有何要事？”
“封总管没说，好像很为难的样子。”宫女道。
封总管待若歌不薄，若歌思忖了片刻，还是拢着自己的披肩朝外走去：“封总管。”
“皇贵妃。”封总管局促的笑笑：“皇上有请。”
“皇上今夜不是已经翻了牌子了。”若歌以为慕容澈又要耍赖叫自己过去。
封总管颌首：“是啊，梦嫔现下在皇上寝宫呢，皇上非要皇贵妃过去，这老奴……”
“知道了，本宫过去就是了，不会让封总管为难的。”若歌道。
封总管感激的看着她，提着马灯照着路：“皇贵妃，皇上小孩子心性，今夜没准儿又不痛快了，皇贵妃不要放在心上。”
“恩。”若歌垂着仙眸，指甲嵌在掌心的嫩肉上，即便已经做好了会看到什么场景的心理准备，她还是会心痛。
慕容澈是皇上，她不能要求他做到一心一意，身心干净。
来到乾清宫。
暧昧的烛火跳跃着，一进来的若歌就嗅到了腥膻的味道，她自然知道这代表什么，她的心搅的都碎了，迈进去的步子特别的沉重。
她伫立在四层帷幔前：“臣妾见过皇上，不知皇上深夜前来有何吩咐？”
‘慕容澈’还没有说话，梦嫔趁着这个机会打压若歌：“哟，这不是皇贵妃么，皇上今夜找你来是想让你看看没有了你，皇上照样可以活的很滋润，劝你不要整日把自己当成个宝，以为离了你，天下都不太平了呢。”
梦嫔那洋洋得意的口吻让若歌浑身不舒服，她冷冷道：“梦嫔是皇上？能够代替皇上说话？本宫竟不知这皇宫是梦嫔当家做主了。”
“你……”梦嫔语噎，生怕‘慕容澈’会生气，会想自己越距，她撒娇般的捶打着慕容澈的胸口：“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你要替臣妾做主嘛。”
☆、第2274章 澈歌篇：可以消失在你的生命中
‘慕容澈’的胸膛软酥酥的，心想，在美人儿面前不能跌了份儿。
皇贵妃又怎的。
不也是在皇上之下么。
难不成还能爬到皇上头顶上去。
于是乎，‘慕容澈’利用皇上的身份给梦嫔撑起了腰杆子：“皇贵妃若歌，跪下！”
若歌冷笑。
他还真是个阴晴不定的人，她撩起裙裾跪了下来。
“朕倒要看看你现在猖狂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胆敢对朕的宠妃这般无理。”‘慕容澈’穿着松垮的杏黄中衣搂着穿的性感，暴｜露的梦嫔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了。
封总管在一边又摇头又叹息的，心想，皇上这是在作死啊，把皇贵妃愈推愈远啊。
梦嫔娇滴滴的靠在‘慕容澈’怀里，挑衅的看着若歌。
烛火忽明忽暗，‘慕容澈’纨绔不羁的看着她：“把头抬起来，是没脸见人了？”
后宫冒出个皇贵妃是‘慕容澈’不知道的，他自然也想看看这个皇贵妃究竟长什么德行，是何方神圣，让自己的美人儿气成这样。
若歌在心里冷笑，把头抬起。
当‘慕容澈’看到若歌的模样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这生的如嫦娥仙子一般，也太美了吧。
他滚动着喉结，梦嫔看了一眼‘慕容澈’那色｜眯｜眯的样子，撒娇般用手肘推了下他的胸膛：“皇上~”
“哦，爱妃不必生气。”‘慕容澈’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对劲儿，他哄着梦嫔：“爱妃想怎么惩罚她啊。”
“皇上，她总是欺负臣妾，臣妾要甩她耳光。”梦嫔撒娇。
若歌清冷的眸迸射出寒霜，冷冷的看着她。
同时，她也用余光去看‘慕容澈’，她想看看‘慕容澈’究竟会怎么说。
‘慕容澈’心想，这个皇贵妃看上去又冷又傲的，是应该磨一磨她的锐气，这样一来，她就会梨花带雨的向自己求饶。
那么，他就会把这个冷美人哄到龙榻上去了。
“去吧，爱妃。”‘慕容澈’笑眯眯的说。
“皇上，你真好。”梦嫔兴奋的在‘慕容澈’的俊脸‘吧唧’来了一口，而后气势汹汹的朝若歌走去。
梦嫔本不抱希望的，因为‘慕容澈’真的太宠若歌了，没想到‘慕容澈’竟然答应了，这让她怎能不高兴呢。
梦嫔挽起了中衣的袖口，扬起手照着若歌漂亮的脸蛋欲扇。
谁知，手还没有下去，梦嫔的手腕便被若歌死死的箍住了，若歌若仙的眸看着她：“你是嫔位，本宫是皇贵妃，你胆敢动手。”
“你这个贱人，你真的以为在后宫是论位份的么，你出身卑贱，况且，你在皇上面前已经失宠了，我打你又怎样。”梦嫔拧着手腕，想挣脱开。
若歌冷冷的看着她：“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梦嫔道。
若歌一把将她推开，她看向‘慕容澈’：“皇上想羞辱臣妾不必用这种方式，皇上若是觉得臣妾碍眼，臣妾可以消失在皇上的生命中。”若歌心灰意冷的看着他，起身：“臣妾告退。”
☆、第2275章 澈歌篇：猜测刺客的身份
她如一缕云烟消失在‘慕容澈’眼前。
‘慕容澈’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还在回味若歌的仙子模样呢。
封总管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澈’然后追出去了：“皇贵妃，黑灯瞎火的，仔细着脚下，别摔了，老奴送皇贵妃回去吧。”
“不必了，皇上那需要人侍候，想来……”若歌望着月色：“到了下半夜，还要把梦嫔送回去，再去接另一个过来吧。”
说这话时，若歌的口吻中夹杂着凄凉。
慕容澈做了皇上。也逃不过三宫六院的美好滋味儿。
也许，他会慢慢淡忘自己。
这样，也好。
“皇贵妃，你慢些走。”封总管哀叹，看着她孤寂，消瘦，单薄的身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佳人若失去，不知皇上会不会揪心的痛啊。
若歌长长的裙裾拂在地面上，尾春桃花花瓣被风吹落，带着感伤的香味儿追随若歌而去，点缀着她逶迤的长裙。
*
‘慕容澈’早就把若歌撇到脑后去了，玩完了梦嫔又玩了芸良妃，真真是烛火彻夜到天明。
封总管不知叹了多少次气。
天还未亮之时，芸良妃就被人抬回了自己的寝宫。
天亮起后，‘慕容澈’趁着没人便回到了甬道之中。
漫天的酒气让‘慕容澈’皱了皱鼻子，他跪下：“皇上，嘿嘿嘿，您可以上去了。”
“恩。”慕容澈溢满悲伤的龙眸泛着迷离的光晕，他把空空的酒瓶子一丢，摇晃的往外走。
‘慕容澈’心里头还挂念着那个仙女般的若歌呢，才想问问下次可不可以召她侍寝，不曾想慕容澈竟然已经出去了。
‘慕容澈’嫌自己慢了半拍，他抽了下自己的嘴巴，心想：下次再问，或者直接上，嘿嘿嘿。
*
慕容澈懒洋洋，毫无精神的坐在檀木椅上被人侍候着漱口，束发。
封总管捧着龙袍进来，闻着酒味儿，叹息，心想，早知今日，何必昨晚呢，知道自己把皇贵妃惹伤心了就借酒浇愁。
“皇上，更衣。”封总管道。
慕容澈倦怠的展开手臂。
封总管一边为他更衣一边道：“皇上怎的喝这么多酒，喝酒伤身啊，皇上若是觉得难过就去哄哄皇贵妃，皇贵妃心软，皇上好好说一定行。”
“行了，别说了。”慕容澈揉捏着眉心，根本不知昨夜发生了什么。
封总管只好作罢。
*
接连七日，慕容澈和若歌都没有说话。
曾经宠冠六宫的若歌一下子从天堂坠入了地狱。
除了每日在寝宫发呆，巧玉也会来找若歌说说话。
虽然他们两个人在冷战之中，若歌也经常思索那日刺客的事情。
巧玉的嗓子有些沙哑，说话的声音好似变了一些，若歌犹如醍醐灌顶般似乎想到了什么，她看向巧玉，问：“这些日子，你和卫铮可还有联络？”
闻言，巧玉一怔，摇摇头：“没有了。”
“巧玉，你联络卫铮，就说你想他了，私下联络，我要见他！不准告诉他。”若歌仙眸凝固着凉意。
☆、第2276章 澈歌篇：有她的秘密
巧玉被若歌严肃的神情弄的魂不守舍的，湿润溢在了眼圈之中：“若歌，怎的了？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卫铮出事了？你别吓我。”
“没有，总之，我知道你有法子联络到他。”若歌坚定道，玉手，叩住她的手，道：“巧玉，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文静的巧玉一遇到卫铮的事情变没了主见。
她慌张的点点头，用自己的法子联络着卫铮。
她满脑子都是卫铮出事，她根本没想到刺客的事情。
因为若歌和巧玉都是不受宠的，所以没人注意到她们。
月黑风高的夜。
巧玉忐忑不安的在内殿候着，若歌则是躲到了房梁之上观察着一切。
一刻钟，无人。
两刻钟，风过。
下一刻，陌生的气息飘了进来，若歌警惕的望着注视在自己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