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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释小心阁下。”小主这个回答挺像人类的。“不过这类信息很可能夹杂在海量资讯之中，我需要调动大范围的运算力排除掉虚构因素，尽量给您构建出一幅更广泛的有关修行界的资料图景来。您可以在大屏幕上看到。”
“嗯。好。”
小主开始行动了。这次是真正的行动。她的触须延伸到世界上任何一个接驳着网络的设备，所有能够运算的终端，所有的芯片！在这一瞬间，巨大的分布式运算网络启动，每颗具备运气能力的芯片都在一瞬间把剩余的运算施展出来，突破了峰值。在海量的运算之中去伪存真，去寻找释小心的答案。
陈浩成的办公室墙上挂着一台数字电视，电视被自动打了开来，上面显示出了一幅全新构建出来的世界地图！
这世界地图上亮起了一颗颗的星点，这些不是灯光，而是标注出来的可能，疑似，存在那所谓的修行门派的地点。这些地点被小主一个个的标注出来，显示在了地图上，又过了不久，上面显示出了诸多门派的名称。
释小心忽然咦了一声，因为他在地图上看到了伽兰寺！
“你是怎么找到伽兰寺的位置的？！”
他惊讶到了极点。
“这个很简单，因为伽兰寺的主持方丈很喜欢用手机，还经常刷朋友圈呢。”
卟……
陈浩成差点把口水都喷出来。
释小心哑然失笑，确实也是，那老秃驴就喜欢装潮人，不但口袋里装着好几个手机，还有好几台电脑，还在寺里拉了百兆宽带，号称全寺都能用WIFI。
像老秃驴这种潮货，能不被小主搜出来才怪呢！他大约没想到这会儿居然把伽兰寺的位置完全曝露了吧。
伽兰寺对外并不是这个名称，不过外院是接待香客的地方，虽然一年也没几个香客来。只有内院才是真正修行之处。
他现在相信小主找出来的是真正的修行门派了。
很快，他在上面看到了离魂宗，看到了五毒门，神魂道，天僵门，赶尸门，全真教，真武派，大罗派，巫鬼派……等等等，全都被标注上了真实的名称。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我可以检索到许多细微的线索，再顺着线索查找，就可以理出许多真实的信息出来。即使是修行界也逃不出海量数据的检索，除非他们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其中还是有不少人会使用现代通讯工具的，这就为我查找提供了方便。”小主似乎感觉到了他们的疑惑，顺道解释了一句。
“原来如此……看来你对情报的筛选已经得心应手了。”他这才明白小主究竟是怎么做到这种地步的了。
只要有任何一点利用过现代工具，都逃不出小主的掌控。
那些门派出是需要吃喝拉撒的，也是需要花钱的，也是需要存款的，即使是派最底层的弟子下山采购，也会留下记录。而那些许多年轻弟子都是现代人，总会在信息汪洋中留下自己的蛛丝马迹，总之只要生存于这个世界上，就无法逃出数据的采集，修为再高也没有用。势力越大，越容易被采集数据，进而检索出来。
屏幕上已经密密麻麻的出列了几百个修行门派的位置，名称标注。这些门派绝大部分存在于亚洲东部，还有一小部分存在于印次大陆，至于欧洲部分和美洲部分则相当稀少，这大约也和文化分布有关系。
修行文化向来只有这里最为盛行。而西方则盛行科技。
第565章 武器化
“这么看来，要查修行门派的动向根本就不需要让午马辛他们去干，直接让小主查就可以了。小主，你查查最近这些修行门派有没有较大规模的人员移动，有多少人到了星城。我要掌握他们的一举一动。”
“好的。我马上查找。”
很快，小主的信息网络覆盖到了几乎每一个角落，顺藤摸瓜，举一反三，抽丝剥茧。大量近期由以上地点前往星城的人员被锁定，整个办公室所有可能显示信息的屏幕都亮了起来，包括那台陈浩成已经关机的办公电脑，桌上的平板，两人的手机。
小主能够即使在关机的情况下依然能够强行开机。只要有途径连接到主板上的电源芯片即可。上面出现一个个陌生的面孔，一个个的人脸被分门别类，谁谁有可能属于哪个门派，谁谁是同从一个地点前往星城，预计大约有多少人在某个特定时间，乘座某种特定工具抵达哪里。现在的交通网络都是呈现联网状态，要查线路实在是太容易了。不但如此，连同特定对象的身份信息也一览无余。
这比现在人力监控效果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查到一个极其可疑的视频源。是由星城中一家饭店的防盗监控系统拍摄的，由以上地点抵达星城的大约一百零五人集中在这里。要调出来看看吗？”
“哦？还有人员集中的视频？调出来看看。”
很快，纳兰逸和赵贤纠集一百多个修行者在饭店堆钱堆发钱的视频被全程播放在上眼前的大屏幕上。释小心简直看得瞪大了眼睛！
“是纳兰逸！还有那个换了身体的赵贤！离魂宗？这一切难道是都是离魂宗搞出来的鬼？他们这是在干什么？给修行者们发钱？每人五十万？要招揽这批人给他们打工？！”
释小心简直不知道离魂宗这是在演的哪一出，居然从修行界招揽修行者到世俗之中，每要承诺发一百万元。然后他就亲眼目睹了整场闹剧。纳兰逸和赵贤两个唱着双簧把众修行者骗得团团转，最后每人发了五十万一个个心满意足的样子。
“奇怪了。他们究竟在搞什么呢？难道要另立门派所以招收这么多修行者，想搞什么阴谋吗？”
“应该不是……”小主说话的时候越来越像人类了。“在中途的时候，那个纳兰逸打过一通电话，电话是打给城中的另一个人，他们称这个人为‘长老’，然后这个叫‘长老’的人把他夸奖了一番。还有，他们在对话的过程中把这些人称为‘猪仔’。”
“猪仔？！”旁边的陈浩成哑然失声。
“释总，这猪仔是什么意思？感觉这场面像拉一群农民去金山。”陈浩成想起了某部黄飞鸿电影。
“猪仔……怎么会用这样的蔑称？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被叫做猪仔。修行者向来自尊心极强，心高气傲，要是知道自己被叫做猪仔，肯定要拼命的。”
释小心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离魂宗这几个家伙是要贩卖他们的！
视频中的这些家伙都很开心，很兴奋。场面看起来就像某传消组织开大会。看了半会，释小心忍不住想着离魂宗是不是被洗恼了……改行干传消了？这才会把各种修行者招揽过来，再一通鼓动，或许让他们干传消效率更高啥的。
“小主，你觉得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阁下，我觉得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小主果然开始像一个人一样思考着。
“那说说你的看法。”
“这里头应该有阴谋存在。这些人在晚间被送到了机场，随后被两架空客A390客机过劲出了国境。”
“什么？！！他们已经出国了？！这是怎么回事？”释小心吃了一惊，他还在这里刚刚查出一点眉目，可这帮人居然已经全都不在国内了！
“具体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在视频进行的当时，那个被称作‘长老’的人又给另一个地方打过一通电话。但是，另一头的电话是全加密电话，并没有记录在案，连位置都被隐藏起来了。就连我也追查不到。他们的通讯应该是用了特殊技术，比如量子通讯。”
“量子通讯……？！”陈浩成简直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连量子通讯都冒出来了！这什么情况？量子通讯已经被实用化了吗？这不是新闻刚说还在实验阶段吗？他当然不会怀疑小主的话，看来新闻这东西果然是信不过的，全是谎言。
释小心说道：“即使通讯查不到，人总是是跑不了的，那些修行者后来被运到了哪里？”
“正在飞行途中。目前正在南太平洋上空，需不需要我击落他们的飞机？”
“……”
释小心和陈浩成两人对视一眼，仿佛都在对方眼睛里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
就连陈浩成事先也没意识到，小主还可以被武器化。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轻易决定几百人的生死，不，恐怕数量还能更多。要击落一架飞机，她并不一定要调动地空导弹之类，她只需要干扰飞行的航电系统，让系统出故障制造一场空难就可以了，事后谁都查不到。
“不要乱来……你忘了你的安全序列了吗？”释小心喝斥一声。
“当然没有忘记。不过如果是两位下命令的话，那就不一样了，我也会执行命令。刚才只是提供我的意见而已了。”
释小心觉得她还是缺乏一些情绪化的感觉。很多话说出来的时候表达力都是平铺直叙的。但小主这时候表现出来的能力，让释小心觉得有些不放心，因为这已经牵扯到好几百条人命，可在小主这却似乎无足轻重似的。
善哉。人命关天，她或许只知道重视自己的生存，却容易忽略掉别人的生存。虽然这只是一条建议而已。
即使是修行者，从飞机上摔下去也同样要死翘翘，没有半点幸免的可能。
“那你现在就一路监视这两架飞机的去向，全程监视。”
“好的阁下。”
第566章 下战书
释小心切断了和小主的联系，陈浩成在这件事情上帮不上任何忙，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他这时候看着释小心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实际上陈浩成是有些害怕了。因为他同样掌握着最高权限，那也意味着他要是哪天说错了话，同样会杀人……
一涉及到生命的问题，人的态度就不一样了。
陈浩成现在担心释小心是否会非常在意这件事情。小主的能力超出了他们的想像，他现在就感觉仿佛伴君如伴虎，正所谓天无二日，他掌握着这最高权限，会不会引来释小心的猜忌？
“要不……我把我的权限降到审查吧。”他喃喃了一声。
“什么？”释小心以为自己听错了，转眼就明白了他的想法。可他却摇了摇头。“你不是那种为非作歹的人，我没有必要这样防着你。你以后也不用多想，必竟你才是小主的创造者。当然如果哪天你真的想为非作歹，总不能让小主来杀了我吧？”
“那当然不会，就算我想，小主也不会干啊。”
“这不就行了？你今天把话说开了也好，以后在这方面，咱们俩叫互相牵制，我也怕我能做的事情太大了，控制不住自己啊。你牵制我，我牵制你。”
陈浩成忍不住有些热泪盈框的感觉。释小心实在是太信任他了。猛的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义气涌动在心田，如果释小心真的为了防着他而收回权限，或许现在他不会想什么，可将来难免会有些不岔，嘴上不说心里也会想，这也是人之常情。
释小心给午马辛打了电话，告诉他不用查了。已经有结果了。午马辛正准备派人回门派去询问出了什么事情，接到释小心的电话后一阵错愕。
“怎么又不用查了？”
“我已经查到了。背后是离魂宗的人干的好事。今天中午就到了一百多人，但是这一百多人很是奇怪，抵达星城之后每人分了五十万，然后被送上一架飞机运走了，现在人已经到了太平洋上空。最终目的地不详。”
“哈？太平洋？搞什么鬼这是？不过，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你这么热心调查他们做什么？也许离魂宗在组织团体旅游？”午马辛胡乱猜想。
释小心简直无语了。“这一百多人可全都是修行者！你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修行者集中在一起？把他们运出去又有什么用？你忘了我说过的乱源了。我现在猜测，离魂宗很可能在背后和那批人有关联，和那个‘更衣计划’有关联！他们在电话里把这批人称为‘猪仔’。”
“卖猪仔？！”午马辛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而他的这三个字让释小心恍然大悟！
“你刚才说什么？卖猪仔？你是说……”
“天啊，这简直丧心病狂了！离魂宗的人居然在贩卖人口，而且卖的还是修行者！把这些人称作猪仔，不是卖猪仔是什么？”
“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更衣计划是有层次有步骤的，那些人在试验把修行者的强大身体变成他们的衣服！”
“把修行者当成衣服！？我……我简直不能想像，什么样的疯子才会想出这样的计划来？！”
“现在是不是真的还不知道，但现在修行界有人和那些人狼狈为奸，情形就比想像的更要严重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研究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如果他们真的能更换修行者的身体……很快这些人的目光就会盯到修行界，甚至会到处寻找和抓捕修行者。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对他们来说就是最为宝贵的财富。不但有漫长的寿命，还有强大的法力。你说他们会不动心？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已经牵扯到我们自己的切身安危上了。更严重的是，一旦让他们把这一百多个修行者的身体全部更换完毕，那足以打造一支由修行者组成的行动小队，如果用来抓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