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顺手点了个赞。
评论依旧是大型表白现场。
“阿橘好蠢啊哈哈哈哈哈,一看就是下不来树了!”
“谢哥这配字意有所指,我花五毛巨款打赌谢哥是恋爱了,微博发给谢嫂看的!”
“哥哥狂发微博的第23天,想你。”
经颐被评论逗笑,这帮小姑娘着实可爱。
正看着,常昇过来说隔壁的王大爷过来串门了。
经颐刚搬过来的时候王大爷还送了自家卤的肘子,非常和蔼可亲的一个老人。
“大爷,您来啦。”经颐先问好。
王大爷倒是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丫头,我来是求你帮个忙的!”
☆、勇气
王大爷是来帮他妻子做旗袍的。
王大爷的妻子幼时家境很好,可在那样的年代,家境好又是什么好事呢?王大爷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娶了她,两个人磕磕绊绊几十年,如今都已经八十了。
“她爱美,小时候的旗袍可多,后来她家败了,哪还穿的上绸缎?又逢着国情不好,她珍藏的那些小旗袍让红卫兵给烧了,这几年我也给她做过不少,她总觉得不是以前的样子,老是跟我闹呢,过一阵儿就是她过生日,我就寻摸着能不能托你帮做一件,没得让那老太婆埋汰我!”王大爷嘴里说着埋怨的话,可却是满脸的笑容。
经颐能瞧出夫妻两的情深,笑着说:“您夫人一定很漂亮。”
王大爷摆了摆手,笑道:“漂亮什么!就她能作妖!”
“那您让阿姨来我这儿一趟,我好给她量尺寸呢。”
王大爷从兜儿你掏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纸,递给经颐,说:“我想先不告诉她,这里有去年的尺寸,你啊,照着这个做就成啦!”
经颐接过来,破旧的纸张上数据一应俱全,王大爷应该没少帮妻子做旗袍,老头儿也只是嘴上不肯服软,其实心细如发,“您什么时候要啊?”
王大爷说:“丫头,十天后成吗?”
经颐想了想,蒋老太太那件儿也快了,十天也来得及,又跟王大爷商量了旗袍的款式、布料,他很有主意,不少旗袍的专有名字也是懂得。
“那丫头,做这么一件儿多少钱呐?”
经颐说:“不贵呢,您回头再卤几个肘子给我就能抵了。”
“呦,这怎么成,你这儿瞧着就是好东西,几个肘子哪能相提并论?”
“我这儿都是唬有钱人的,我跟您街坊邻居的,哪能骗您?再说了,您卤的肘子多好吃,别的地方都买不上呢。”
“嘿!那必须的,我年轻的时候开的卤水店,那盛况,能从这儿排队排到大栅栏!”
何吟行一直站在一旁听着,心里感叹这王大爷的好运。
几个卤肘子?一卡车也换不来师父的一件旗袍啊。
一日午后正忙,谢玉罔非要跟她视频通话,用了无数遍的理由——看猫。
经颐把手机镜头对准在院子里乱窜的阿橘,它最近玩儿野了,爬过一次树后就上了瘾,一天不窜个几回不过瘾。
“经颐姐,你跟我说说话啊。”
经颐瞧了眼手机里仍旧漂亮的惊人的谢玉罔,笑说:“你不是要看猫吗?”
谢玉罔被她一噎,好一会儿没说出话来,良久才沉沉叹了口气,装模作样道:“经颐姐你竟然会讽刺我了,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不吃早饭你都要担心的,现在我一天没吃你都不管我。唉,真是色衰爱弛。”
经颐被他逗得笑容停不下来,把镜头转换过来,问:“你没吃饭呀?”
谢玉罔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他们虐待我,一天让我工作18个小时!”
经颐当然晓得没人能真让谢二公子饿着,些许是真的忙,明星工作起来大多是这样的,谢玉罔这样说,也不过是想叫她心疼,撒娇而已。
这个小机灵鬼。
果然,他说:“我想吃你给我做的面了,以前你常给我做的那种,我很多年都没有再吃过。”
说这话的时候,谢玉罔微微含笑,语气温柔又深沉,明明不是埋怨,可经颐却是听出了委屈。
他心底里还是怨她的。
也罢,哄一哄吧。
“等你回来,我就做给你吃。”她说。
······
没成想谢玉罔真的回来了,在视频通话那日的几天后。
经颐正要把做好的旗袍送给王大爷,瞧见他之后也没反应过来,突口而出:“你怎么回来了?”
小孩本来扬着的笑脸立马消失了,伤心的说:“你不想让我回来吗?”
经颐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哄了一句:“没有啊,我只是太惊喜了!”
“你那哪儿是惊喜啊,分明是惊吓。”谢玉罔哼了一声,脱力似的坐到沙发上,低着头嘟囔,意在告诉经颐,他生气了。
经颐像对待阿橘那样,撸了撸小孩后脑勺的头发,又扶着他的下巴把他脑袋抬起来,微微笑着哄:“对不起啊,姐姐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你在忙。”
谢玉罔用脸颊蹭了蹭经颐手心,又开始撒娇:“我想你嘛··”
俗话说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谢玉罔就是那种人,经颐要去隔壁送旗袍他也要跟着,几乎寸步不离。
“你出去的话被认出来很麻烦的。”经颐劝。
谢玉罔说:“我戴口罩就好,而且只在隔壁。”
谢玉罔的剧组在上海的戏份已经全部拍完,接下来要去南昌半个月,他好不容易挪出了一天的时间,明天一早就又要飞到南昌和剧组会和。
他是争取留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和经颐在一起。
经颐只好答应下来。
敲了好久王大爷才开门,他拄着拐棍,看见门外是经颐的时候,表情还有些困顿,“隔壁的丫头?有什么事儿吗?”
经颐一顿,说:“王大爷,您在我那儿给阿姨做的旗袍好了。”
王大爷啊了一声,想了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似的,说:“哎呦我给忘了!今天是我家老婆子的生日!”
经颐心里的疑惑更深,王大爷那天跟她说的生日不是这一天啊?
“大爷,您记错了吧。”她问。
王大爷说:“没有!我怎么会把玉慧的生日记错了,是今天的,可怎么办啊,我赶不上她的生日宴了,我怎么就给忘了呢!”
老爷子急的不行。
谢玉罔瞧出些不对劲,问:“老爷子,您妻子的生日宴在哪儿啊,我们送您过去。”
老爷子想了半天,说:“我儿子跟我说过,但是我不记得了。”
“您儿子电话您还记得吗?我们给他打个电话问一问。”
“有的,有的。”
王大爷说是有,但是找了半天也不见,八十岁的老人了,腿脚也不方便,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
还好老爷子记得儿子的家,经颐看老爷子状态着实不对劲,只好和谢玉罔一道开车把老人送过去。
路程不远,半个小时就到了,到了小区后经颐没让谢玉罔下车,不比胡同里,这小区人多,实在不方便。
本以为经颐十分钟就能下来,可谢玉罔活生生等了半个小时。
经颐回到车上的时候异常沉默,一脸暮色。
“怎么了?”谢玉罔有些急了:“那家人讹你了?”
经颐摇了摇头,双手搓了搓脸,给谢玉罔讲她送王大爷进屋的情景。
原来王大爷的妻子已经去世三十多年了。
根本没有什么生日宴,没什么做旗袍,没什么埋怨。
王大爷的妻子是病死的,只留下三个孩子给王大爷,王大爷是开卤水店养活三个孩子的,在三个孩子眼里,母亲的逝世对父亲而言好像没什么影响,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操持家内家外,这几十年又做母亲又做父亲。
可靠的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大山。
可这几年却出了问题。
老爷子先是坚决不和几个孩子过,一定要一个人在四合院里,说是怕玉慧回家了发现没人,会害怕。
孩子拗不过老父亲,只能随他。
到后来,老爷子的儿子发现他的脑子越来越不清醒,他隔三差五的去做旗袍,拿回来给儿子说做玉慧过寿的贺礼。
可哪里还有什么玉慧?
几个孩子苦口婆心的和老爷子说过,可一个劲儿劝的后果是老爷子气得进了医院,差点儿没救过来。没办法,只好在老爷子再发病的时候,骗他说母亲嫌弃他做的旗袍不好看,自己去店里做了,还没回来。
这个谎言说了三年,老爷子次次都深信不疑。
老爷子的儿子给经颐看了家里的一间房,里边挂了一屋子的旗袍,各种款式,各种颜色,琳琅满目。
临走前,老爷子笑出一脸皱纹,对经颐道谢:“丫头,谢谢你啊,你做的这件旗袍玉慧肯定喜欢,等她回来一定不会再说我挑的样子丑。”
经颐坐在车上,仍然缓不过劲来,她沉浸在看到满屋旗袍的场景里,哽咽的说:“上百件的旗袍,就是说王大爷的儿女们骗了他上百次,他承受过上百次的失望,对吗?”
谢玉罔把经颐拥进怀里,轻拍她的后背,柔声说:“或许他明白这是一场善意的骗局,经颐,他需要这种骗局,你懂吗?”
一如你离开我的那几年,我做过多少重逢的梦?明明知道是假的,我却不愿醒过来。
为何?
绝望的生活里,如果没有一个继续向前的勇气,人同死尸又有什么区别。
☆、助攻
谢玉罔一大早就起了床,预备飞去南昌。
他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发现经颐屋子是亮的,敲门,无人应,他推开门进去,空无一人。
正预备去找,经颐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罔罔?”
谢玉罔转身,暗蓝的天空下,经颐身姿娉婷,袅娜而至。
她手里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醒了啊?快去洗漱,面我给你做好了。”
谢玉罔静静看着她,眼中的情绪翻滚,许久,他才开口:“经颐姐,现在是凌晨五点。”
“我知道啊,怎么了?”
怎么了?你明明说着不喜欢我,却披星戴月的时辰里起床,只是为了给我做一碗面吗?
垂眸,他恹恹的说:“没什么。”
经颐把面碗放下,走到他面前,仰头看他,小孩的脸上是少有的疲惫,看着怪可怜的,伸手摸他的脸,嘴角扬起一丝笑:“这么大了离开家也要不开心的嘛?”
家······
谢玉罔怔怔看着经颐的脸,握住她的手掌,在她掌心落下轻轻地一个吻后,把脸埋在她手掌,声音低哑的说:“经颐姐,你不能这样折磨我,这对我不公平。”
他的唇贴着经颐的掌心,话语间,一张一合的摩擦,触感温软,经颐没有缩回手,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不忍心。
“罔罔······”
话没说完,被谢玉罔一把拥进怀里,他手臂缠的很紧,“经颐姐,别说话,让我抱一会儿吧。”
五分钟后。
“···罔罔,你再抱下去,面就坨了。”
谢玉罔在心里狂扇自己嘴巴子,让你嘴欠,让你嘴欠非要吃面!
虽然粘人,谢玉罔到底是没要经颐送他去机场,连后院儿都没让经颐出,贴心的简直不像他了。
“真的不要我送?”经颐再一次问。
谢玉罔笑了笑,说:“真的不用,你回去继续睡吧。”
经颐哦了一声,上前轻轻抱了一下谢玉罔,说:“注意身体,不要太拼命,不然···你姐姐会担心。”
“只有谢玉梧担心?”小孩又恢复本性,耍赖撒娇。
经颐莞尔一笑:“好了,我也会担心,好吗?”
小孩这才满意。
又嘱咐一些,经颐这才放人走,谢玉罔一步三回头,闹得像生离死别,经颐站在原地哭笑不得,催促道:“好了,快走吧,不要误机。”
谢玉罔飞快的跑回来在经颐脸颊上印下一个吻,不等经颐反应过来,撒腿就跑。
连经颐的脸色都不敢看,怂的要命。
经颐摸着被他吻过的地方,微楞,这感觉,好像也不是那么坏的。
······
隔两天,经颐的四合院来了一个特殊的客人。
一个非常端庄的女人,看着四十岁的样子,周身气质绝佳,身上已经穿了件儿旗袍,经颐便以为她也是来做旗袍的。
“您找谁?”经颐正陪着阿橘在前院儿玩,碰巧就开了门。
女人长的非常漂亮,开口也非常温柔:“你就是经颐吧。”
经颐点了点头,既然是知道她的名字的,八成是外婆那边介绍过来的,就开了门请人进来。
阿橘喵喵喵的冲女人跑过去,经颐怕她介意,刚想出声制止,女人就把猫抱起来,边摸边说:“啊呀你就是阿橘吧,怎么比照片上还胖呢。”
经颐:“······?”
女人看着经颐明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表情,笑着说:“你好,我是谢玉罔的妈妈。”
在墙缝处偷听的常昇和何吟行:卧槽师弟的亲妈来助攻了······
经颐只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礼貌的回:“您好,抱歉,我不知道是您。”
谢妈妈抱着猫:“不好意思,我来之前谢玉罔他爸爸就不让呢,说是会吓着你,但是我实在是好奇,打扰你了。”
经颐说:“没关系,您言重了。”
经颐请谢妈妈去正堂的会客室,她亲自泡了茶出来。
“从前就听说廖家这一辈的外孙女非常好,按理说依照你和玉梧玉罔的关系,我们本应该在六年前就见面的,只是阴差阳错,竟然隔了这么久才见上面。”谢妈妈喝了口茶,又夸:“茶泡的真不错。”
经颐虽然是在外婆身边长大的,但其实是不太擅长和长辈相处的,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