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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她一抖。
他薄唇抿起一点弧度,看她灰不溜秋的慢吞吞走进去,云家家教还可以,挺严。
房门关上。
云卿看到老爸坐在床头,低着头,劳心疲倦的样子,她难受的眼眶顿时红了。
缓缓走过去,依旧是趴到他腿边,父女俩相顾无言。
云卿心跳窜动,越来越沉,她觉得对不起老爸,自己这点事儿被陆墨沉挑向了明面,害的老爸这样……
她沉默良久,终于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却在说出这个决定时眼眶里酸涩极了。
她说,“爸,我知道错了,您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和我置气,你反对我和陆墨沉,我就……我就不和他来往了,我不和他纠缠了好么?我会去您安排的相亲,您要我嫁人,我也好好考虑……”
“那你心里愿意吗?”云承书看向她。
云卿的目光晃了一下,瞳孔里的情绪堆积许多,又被强制压抑下去,她闭着眼睛只是道,“没什么愿不愿意,绮念终究是绮念,正确的和错误的,您从小就教我要分清楚,行的正坐得稳才是正经的人。先前那一切……就当是我做的一场混乱的梦,被他迷惑,被自己迷惑……我知道他是云霜的前夫,顾湛宇的舅舅,不能让您蒙羞,我们云家清风亮节,这关系那么尴尬……横竖都是不对,横竖都没可能……”
手被握住。
云卿泪朦胧地抬头,看到父亲的双眼。
云承书把她拉起来,手掌摸到她的头上,重重的一声叹,“你乖的时候,又太乖,倒显得我棒打鸳鸯尖酸刻薄。”
“不是,本来就是我和他的不该……”云卿心耻的低头。
云承书恍然一笑,“可是什么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呢,爸爸活到这个年纪,是非黑白一辈子,到头来居然也分不清了。”
这话含义深深,云卿不解。
云承书捻着她的手,目光讳莫掩杂沉痛,“爸爸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再也帮不了你了。爸爸还很愧疚,我的女儿到底还受了什么苦?是我不知道的呢……命运弄人,谁又想得到参得透?”
当年,小卿有没有被强迫的可能?
云承书不禁往坏的方面想。
可是,如陆墨沉所言,孩子都已经五岁了。
小卿早就当了母亲,孩子无论如何,会是她下半生撇不掉的牵绊。
云承书不敢贸然告诉她。
陆墨沉的思量是对的,她性子烈,就意味着一些极端。
云承书最清楚不过。
那么,他如今还能管什么呢?
云承书最终道,“小卿,我不会再对你的人生指手画脚了,很早之前,它就失去了控制……爸爸能做的太有限,只能收住自己的手,少一道外力再来左右它,这是爸爸的爱,也是无能的爱。陆墨沉那有你重要的东西,或许是喜或许是祸,你凭着心走吧,但是一定记住,断不能再委屈自己,若是走不通,及时撤回,爸爸这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如此一番反转肺腑之言,云卿听得一愣一愣。
心口木木的抽痛,却又意外万分。
“爸,您是说您不坚决反对我和他了?”
云承书苦笑,怎么反对,人家有一双你的孩子。
“您不是最在意名节了吗?又说陆家太复杂……”云卿追问。
云承书扶身站起来,“你就记住我刚才那两句话,你大了,自己的人生自己负责吧。”
云卿狐疑不定,眼中锐利起来,“是不是陆墨沉和你说了什么?他威胁您了?”
云承书不言,心口痛,他神色疲倦,“好了,我想歇一会,事情都解决了你们就走吧,让他也走,我不满意他。”
“爸?爸……”
云卿被推出来,当然不敢跟老爸用力,陆墨沉的医生又进去了一趟。
云承书吃了药,就在床头靠着闭上眼,也不知睡还是没睡。
时间快中午,眉姨见陆墨沉没走,去厨房准备午餐。
云卿跑进去,问了眉姨很久,可眉姨只说她一大早去买菜了,回家的时间不比她早几分钟,谈话内容不知道。
云卿郁闷的很。
守到下午三点,云承书在卧室里发了通脾气,说家里人太多很闷。
云卿晓得他是赶人走了。
她总感觉老爸心事重重,下得楼来,她就一路盯着身旁冷峻挺拔的男人。
陆墨沉牵着她,又像是拖着她,进了车上。
从中午到现在,他就没说过话。
云卿眼睛转动着,侧脸朝他问,“你能不能给我透个底,你和我爸究竟说什么?他一下就反转了态度,让人匪夷所思,我总感觉你和他交易了什么,只有你们两人知道,而我摸不着头脑。”
陆墨沉靠着椅背,身躯笔直而显得有些冷漠。
他掀眸,湛深的眼睛看向她,“你爸不反对你和我了,你开心吗?”
“?”云卿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出于女性自尊,她也不能傻兮兮的点头啊,她便卷着双手,神色清冷,“我开心什么,你擅自找我爸这事儿我还没和你算账。你这行为是什么?落井下石。搞得好像我玩弄了你就不负责,你转背找我老头告状,把我变成个陈世美,好处全你得了?你会走剧情啊腹黑大魔王。”
“你没玩/弄吗?”陆墨沉面廓无情。
云卿微微察觉到他的语气与平时扮正经的邪魅不太一样,眼眸里也一股子萧萧冷意。
她不懂,这事儿顺遂他愿为什么还拉着个脸?
她都没发脾气好吗!!
她一脸冷然问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的戾气藏匿在眼底,闭上修冷的眸,不再看她。
那一秒钟,云卿看到了很无情很冷漠的他。
而陆墨沉若是刚才仔细点,就能发现她其实说了很多话。
一个女人,只有在内心开心轻松的时候,才会话多,而女人,通常口是心非。
但他没察觉到,他只是想起上午在客厅里,他的听力异于常人,将她在房间里对云承书说的一番话听的一清二楚。
当时他就变脸了。
她都没有犹豫,张口就可以保证说和他断绝往来,只要她爸好,她是不是什么都能做?
还,就当是一场梦?
呵。
陆墨沉闭目养神,嘴唇却慢慢抿直,她到底是潇洒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还是根本没上心?
他这样的男人,不允许女人对他漠视!
……
车开到新租的公寓楼下。
云卿见他一路上都不鸟自己,这会儿也不愿意怎么鸟他,同阿关说了句,“谢谢送我回来。”
倒也没指名道姓谢谁。
她开门就下车了。
回到公寓里,看了下时间四点多了,这会儿去诊所时间尴尬,索性不去。
一时又不知道干什么,那人居然不理她,云卿也不晓得心里烦躁什么,坐在沙发上浑身不舒服,打开电视又看不进去。
好似身体里有股绵绵温火,她抬脚踹了两下抱枕,“让你臭着个脸,你自己找我爸死乞白赖让他放行,好不容易他改了态度,你还拉个脸给谁看?四川变脸专业户啊,没惹你,没找你麻烦,你拽得不行,谁愿意跟你好似的,青铜面具脸,关公脸,一路上也不知道跟人说句话哄一哄……”
咔哒。
公寓大门打开。
云卿吓了一跳,抬头又见那人身高笔挺地走进来,一身清冷,目光刚好看到她撅着屁股抬腿踢抱枕的丑样子。
“……”糗啊。
云卿嗖地坐正,尴尬也不知他在门外有没有听见,拧起眉道,“你把我公寓的钥匙还给我,偷钥匙的盗贼。”
陆墨沉面无表情甩了眼她,径直走向卫生间。
“……”MMP,就是来借个厕所的?
云卿郁闷的翻起,转眼一看,阿关又进来了。
“阿关,怎么你也来借厕所?”她似笑非笑站起身。
阿关尴尬,把门外面的24寸行李箱挪进来。
云卿愣,“这是干嘛?”
“呃,陆总吩咐我刚才去店里买的,说是……帮云小姐你收拾一点行李。”
“收拾行李干嘛?”云卿望向卫生间,提高了嗓音。
阿关低声说了句,“得罪了啊云小姐。”
结果一招手,门外又进来两个西装保镖,这三个人直接就闯进她的卧室。
“喂。”
“喂!”云卿懵逼啊,跑过去就看到三个人戴上手套,打开她的衣柜,化妆台,书桌案,开始翻找东西,往行李箱里放。
“干什么?”云卿问了一句,没有回答。
她转身走到卫生间,重重敲门,“陆墨沉,你带了一伙‘强盗’来要干嘛?要干嘛啊?”
“云小姐!你的护肤品是用SK2还是用这个百雀羚啊?”阿关在里头喊。
“……”云卿走过去。
听见他们三个在商量,“百雀羚吧,俺妈说这个好用。”
“SK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我也没听过。”
“那就百雀羚吧,还有云小姐的衣服,给拿裙子吧,陆总爱看她穿裙子,虽然嘴上骂的要死。”
“…………”云卿脸黑成锅底。
“三位亲,谁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要干什么?”她冷冷走进去。
第204章 同居???我同意了吗!
行李箱已经装满,阿关如释重负立刻锁上密码,拎起来,经过云卿就带着两个保镖冲出了门,甩给她一阵冷风。
……
云卿眨巴着眼睛,冷峭峭;干脆等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三分钟忍不住敲门了,“陆先生你便秘了吗?”
话音刚落,冷不丁门外散进来微微的烟草气息,伴随着手腕上突然一股温热力道,她被连人带胳膊拽了出去。
“干嘛?”
“陆墨沉你说句话?”
她挣扎,可扭来扭去都在男人强势冷冽的怀里,他丝毫不言语,力道不轻不重,把她裹进了电梯。
电梯里还有邻居,云卿为了自己的素养,生生忍着,鼻孔冒气,没跟他吵起来。
本想到了楼下对他好好质问,结果那帮邻居也一路跟他们走一个方向。
因此直到被他重新弄上车,云卿都憋着一腔怒气。
上了车他倒好,面无表情拿出手机开始处理公事。
云卿扭头:……
他处理公事。
云卿再扭头:……
他打电话。
这会儿子时间,豫园已经到了。
陆墨沉下车,亲自拎起行李箱,走上台阶。
云卿这一路的气,憋着憋着都发不出来了,冷冷的跟过去,冷冷的进门里堵到他面前,“陆墨沉,你究竟是在干什么?你强抢民女!”
“你算什么民女,失婚妇女一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他淡淡道,俊脸冷的迷人,真正严肃起来原来是这样。
一点都不笑,一点邪佞都没有,欠揍样,把她推了一把就关上这扇客厅的大门,冷冷道,“从今天开始,同居。”
“同……同居???……我同意了吗!!”云卿嚎,锤门,好多气啊。
锤来捶去外面没动静,想必他早就滚蛋了。
云卿试着把门锁研究,想打开。
结果发现科技高档得她已经无能为力……三重保安系统提问……好不容解答了第一道函数问题。
第二道微积分她看题目都费力,忍耐着千辛万苦把题目看懂,她又忘记了大学时学的公式。
赶紧开手机查各种微积分公式,终于把第二道锁门题也解出来了。
第三题,是量子物理……她草。
索性学霸还是学霸,多少年了云卿觉得自己再恶补一下还是能去给高考生替考的。
花了半小时,把第三道题也解答了。
她欢呼着拍着门上那个智能视屏,“行了行了!可以开门了吧?”
这是,视屏上出现一个笑脸,缓缓地笑脸消失,又出现一行字:恭喜您答对解锁的三道题,然而,房主决定,不给您开门。
“…………”
我插你全家,陆墨沉!!!
她气哭了。
蹲下来坐到门口,瞬时间感觉人生失去了方向。
门外两个西装保镖听着那啜泣的声音,面面相觑。
然后,拿出手机。
“关特助,那个,俺听小姐好像哭了。”
“说了多少遍我不姓关!!”阿关冷着脸训斥,然后扭头,换上另一幅脸,“陆总,云小姐被您气哭了呢。”
男人望着车窗外,眼底漆黑,手中一杯红酒端着,微微眯眸喝了一口。
“让她滚去接孩子。”
……
云卿在别墅里被困了一个多小时,阿婶才出现。
并且是从后门拿钥匙进来的。
她此时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会儿平静稍稍。
看到门开了,那股劲儿又上来,拎着行李箱冲阿婶笑了一下,就要从后门潜逃。
不过阿婶好像已经把来龙去脉搞清楚了,冲她笑得挺无奈:“云小姐,我家先生交代了,六点您得去接小小姐小少爷,他们在苹果树国际幼儿园……”
“我不去了,他们有司机的。”
“先生说,今天司机和我,陆家的人,谁也不许去。您不去接,宝宝就回不来了。”阿婶可怜兮兮的说,“小十三少爷最怕黑了,一天黑就没安全感,呜呜的叫,十四小姐又怕凉……”
“……”云卿沉着脸。
她在原地像个热锅蚂蚁转了几分钟。
窗外渐渐日落西沉,四月的天傍晚就凉。
最后,她也只得骂了句什么,找阿婶拿了两把小伞,开了一辆车库的车,在六点半之前赶到了幼儿园。
这个时候幼稚园早就没人了。
看门的保安在亭子里吃晚饭。
学校里开着亮亮的彩灯,但还是有些乌漆漆的。
云卿经过办公室,果然就看到两只趴在彩色栏杆上朝外看的小包子。
“十三,十四!”看到他们望眼欲穿的大眼睛,云卿心头就软得要命,还懊恼自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