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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微微郁闷了,为什么这么多年老爸和眉姨还没有睡一个房间,但老爸那清风两骨,绝对不能明问。
眉姨肯定是喜欢老爸的,看眼神就知道。
得找个机会问问眉姨,她和老爸究竟有没有……
不过云卿琢磨了半个晚上,还是没有贼胆,只好躲在房间里和小包子聊天。
正式聊到了季芷雅的问题。
十三很淡定,“我知道啊,前几天妈咪去西苑的别墅收拾东西了,哦,不是我们的妈咪了。”
十四还是很软的,“别这么说,葛葛,我还是有点伤心的。”
云卿赶紧安慰,“十四乖,你们会找到亲妈咪的,别难过了啊。”
“对啊,爹地说她不是我们的妈咪,我不怎么意外,因为以前她对我们不好的时候,我常常这么想过呢。妹妹,我们的亲亲妈咪一定是很温柔,特别特别喜欢我们哦,绝对不会当着爹地一副面孔,背着他又假惺惺对我们。”
云卿乐了,小胖墩儿倒是很豁达。
她又哄了十四一阵,问道,“爸爸呢?”
“老陆不在,你不在他就不照顾我们,小云云来陪我们嘛,一起做蛋挞!”十四奶声奶气的央求。
“不行啊,阿姨的爸爸也好凶呢。”云卿笑道。
聊到八点多,这两只才放过她。
云卿出来,进浴室擦身子,做了妇科检查不能淋浴,又去厨房倒热水喝药。
回到小房间里,都九点多了。
一看手机,陆墨沉还是没打电话过来,微信也没有。
作为才交往两天的男人,一点都不懂味啊。
云卿微微撅嘴,盯着手机屏幕。
……
西苑别墅的密闭书房里。
夜深人静,陆墨沉坐在书桌后面,已经等了两个小时。
阿关将通讯系统加密完毕,看到大老板沉如雕塑的样子,微微心惊。
十点零几分,视频的接收信号终于响起。
阿关立刻接收过来,视频那边,季斯宸一条迷彩裤,光着膀子,在擦脖子上的血痕。
陆墨沉眼神一沉,“安全?”
“嗯。”季斯宸嗞着牙,把插进皮肤下的一根铁丝徒手抽了出来,“妈地,撤退时碰到这边的条子了,纽约警察难搞些,没别的事。”
陆墨沉掸烟灰。
沉默了几秒,季斯宸把纱布弄上去,扭过头来,舔了下唇喊他,“老二。”
陆墨沉一顿,盯着季斯宸脸上的神情。
季斯宸转手把斗柜上一张照片拿起来,嗓音沉重,“经过证实……那个标志是因为她才出现在白羽玲手中的,是千夜,她出现了。”
陆墨沉半晌没动,不能动,阿关看着那根烟,猩猩火苗烧到了他的手指。
他也没动。
季斯宸举着那张照片很久,嗓音晦涩,“这是我的人用手表微显抓拍到的,很模糊……但我认出来了,相信你肯定也……”
季斯宸没说完后面的话,信号就被陆墨沉掐断了。
屏幕瞬时掐黑。
阿关看到男人将椅子倒退,站起身,他面向玻璃窗,表情一片模糊再也不可见。
只有那烟头,生生被他徒手掐灭在掌心,碾碎成灰末飘落在干净的地板上。
他背影笔直,仿佛凝住成了雕塑。
很久,很久,没有任何声音,呼吸也难以听见。
“陆总?”阿关不免心颤,无声的走过去。
陆墨沉望着窗外,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外面幽黑似鬼的一切,只有玻璃面上倒映着一个男人的脸廓。
眼神荒芜,冰冷,脸上的每一根线条都冷了下来,寒气逼侧入骨。
他心里流过了什么,最后都冰冻成了河。
他心里有一条冰川世纪的河,厚厚的冰层,谁也凿不进去,这些年也没有任何声音。
陆墨沉转过身,声音像锁在了喉咙深处,“再把视讯打开。”
阿关打开了屏幕,“照片我已经截图下来了,陆总,您再确认一下。”
陆墨沉低头,盯着显示屏上,高分辨率放大的那张女人的侧脸。
黑色的头巾,很严实,只露出一道削尖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他盯着右边鬓角的那条小疤,眼神荒无一物,渐冷渐碎,好似一个黑洞,“千夜。”
千穿万凿的声音,来自悠远恒空。
阿关知道这个叫千夜的女人,恐怕就是陆总从来没提过,但是他兄弟都讳莫如深的那个。
书桌上的手机屏幕震动,响了二十几秒。
陆墨沉凝视许久,仿佛发怔,没有接。
响完后,弹了两条微信过来。
阿关看着他的神色,给他点开:陆先生请问你有当人男朋友的自觉吗?
居然不接电话。
也没什么事,我晚上和我爸说了跟你交往……他竟然没反对。我真的好奇死了,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他能彻底转变态度?
云卿的声音很温柔,有一股冷俏,小女儿开心的娇态。
阿关听着莫名心疼,云小姐什么都不知道呢。
大老板……
大老板坐在那里沉思,没有回复云小姐,眼神冷洞一般不知道在想什么。
其实陆墨沉想到的只有一点,白羽玲和千夜之间,用那个标志联系。
千夜,当年是最高情报机队里,最擅长用催眠的特战兵。
他瞳孔急剧缩了起来,枯坐一夜,盯着照片没有动。
天快拂晓时,他才对阿关说了一句,“找一家资深的心理治疗中心,找最好的反催眠师,我要就诊。”
阿关愣,不明所以。
听见他冷彻模糊的声音,“问季斯宸,这个女人她……现在还在美国境内吗?”
……
云卿等来等去没有回复,有点不高兴,不知道他在干嘛。
她睡不着,边看电脑边等,等到凌晨几点,他居然也不抽个时间回复。
忙什么呢,行踪不定,难以捉摸。
最后她勉强睡了会儿,清晨一大早又醒了。
第一件事也是看手机,她觉得她又变回到很多年前多愁善感的傻样子了。
露台外面有鸟叫,肯定是老爸在逗鸟。
眉姨打开门出去买菜了。
云卿把窗帘打开,电脑还开着,李医生来了个电话,要她找一份去年的病案资料。
挺着急的,不然也不会一大早打搅她。
去年的……
云卿回忆,病案太多,去年的她都放到很久不用的一个邮箱保存了。
找到了账号密码把邮箱打开,取出资料,给李医生传真过去。
云卿正要关电脑,看到收件箱有几封信。
这个账号她没怎么用,但是居然有一封来自美国的邮件,署名地址是哈弗医学院。
难道是有论文反馈?
云卿点开,时间是几年二月份,很久了。
她往下看,蓦地眼睛一怔,落款写着:你的同学奥菲娜。
奥菲娜?!
年初和陆墨沉去美国波士顿度假,在哈弗宿舍碰到的黑人女同学,怎么会给她发邮件?
云卿阅览信件内容。
阅览完毕,不由心头骤凝,心绪重重。
奥菲娜说没有别的意思,是心怀愧疚想了很久给她发邮件,告诉她一个实情:对不起,云,那天我是故意出现在你面前和你搭讪的,因为有人给了我钱让我这样,以免你对当年的学习生活起疑。但我当时话里有话提醒了你,我说你不像六年前,是不是微整过,你还记得吗?因为六年前和我一起上学的东方女孩,开学时是你,但是后来不是你了,你们有些像……
什么?什么意思?
云卿感到震愕。
奥菲娜突然这样一封邮件,像是在她心湖投下重石,激起千层浪。
云卿慢慢的抱着脑袋,恍惚,不安,仔细回忆,奥菲娜,她是有印象的,是她最有印象的一个同学了。
可是当她要仔细仔细的想,头却有点疼了,断闪着一些重影的画面,就像那一年的留学生活,她脑海里有一个模式,但是回忆细节,就是回忆不起来一样。
云卿咬着唇站起身,来回走动,逼迫自己沉静思绪。
奥菲娜说的是真的吗?
她立刻回复一封,质问。
但她其实不怀疑奥菲娜,没有必要写一封邮件,她们相隔万里,不存在妨害谁。
那么……也就是说,真的有可能,她的记忆有问题?她明明在美国上学,同学看到的却不是她,另一个女孩代她上课吗?
你们有些像……?
云卿脑海里闪过一个人。
她再度发了封邮件追问:奥菲娜,给你钱的人长什么样?是否是东方人?
等了片刻,奥菲娜居然回复了:云,我是内疚才向你坦白,我说的是真的,是,给我钱要我办事的是一个东方男人,姓海还是什么。
海……阿海?
那个给季芷雅办事的阿海。
是季芷雅吗。
可是,为什么她中途被替换掉了?她去干什么了?
第217章 陆墨沉你在军队谈过恋爱吗
云卿继续给奥菲娜回信:奥菲娜,你可以告诉我,大概有多长时间我没有出现在学校吗?如果我不住宿舍,那我住在哪里,你有在学校外面的地方看见过我吗?我那时候好吗?
一连串的问题,都是出自云卿混乱的大脑。
细思恐极,上课居然被替换掉,而她居然整整六年,并不觉得有任何异样,有不对劲?
就连被替换掉的记忆都没有,和季芷雅也没有任何交集的记忆。
实在匪夷所思。
奥菲娜回复:抱歉,云,我和你只有两门课在一块上,宿舍也不在同一层,因此相见的机会并不多。那一年,你大概是开学初和结业时在校,我确切的见过你本人。至于见不到的时段,你去了哪里,我并不知道,结业时你好像生病了……我没有和你说上话,知道的不多,我很抱歉帮不上你……
云卿静静地看着信件,半晌回复道:没有关系,很感谢你,我们能保持联系吗?
奥菲娜:OK。
她的行踪成谜了。
云卿怔怔的看着电脑屏幕,慢慢变成黑屏,心情也和这屏幕一样,黑暗而慌空。
记忆中平淡无痕的留学生活,变成重重疑虑,波诡云谲。
就像在波澜不惊下捅开了一个洞。
让她犹不敢置信。
又让她不得不开始怀疑从前。
脑子里的记忆和同学口中的实情,完全相反。
而矛头,指向季芷雅。
心情的急迫和愤怒,以及对未知的不安,让云卿立刻拿起手机出门。
她要去找季芷雅,恨不得立刻,质问个究竟明白!
计程车开到了军区大院,云卿径直冲到巍峨宽大的门庭前。
敲了许久。
来开门的是陆家的老管家。
云卿才恍然回神,发觉自己头脑发热,敲错了地方,不应该找陆家,季芷雅早就不能在陆家了。
应该找季宅。
可是季宅在哪里?
她眸色荒芜,静默下来,老管家认识她,虽然和顾湛宇离婚后她没再登门过,奇怪她的突然到来,“云小姐,请问你要找谁?”
云卿回神,抱歉的笑笑,说明自己只是敲错门了。
转身离去。
她握紧手,忽然才发觉自己很不冷静。
她走远了些,慢慢放下脚步,仔细的想了想,这种状态下反而不应该立刻找季芷雅质问追击。
她处在弱势,被人攥着,真相不明。
这时候找季芷雅,依着季芷雅的诡计多端恨她入骨,反而不会按理就章告诉她真相的。
从季芷雅嘴里吐出来的‘真相’,云卿觉得,绝对不会是什么善茬。
如果被她误导,有阴谋的带引,反而还不如不知道好。
想通了这一点,云卿冷静了许多。
如果季芷雅是始作俑者,六年前对她有什么阴谋,她也必须明智。
不能白白送上那对母女的口中。
……
云卿去了诊所,按部就班上班,先摒弃心中的杂乱,需要从头理理,思量一下该怎么办。
下班后,她依旧回了老爸的家。
陆墨沉在夜间八点给她打电话。
那时云卿在浴室,洗漱。
出来后看到有来电显示,她打开电脑,没有回拨过去。
二十分钟后,他再次打来。
云卿接听了。
那端男人的嗓音低沉如常,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今天怎么不回豫园?”
云卿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上下来,看了下昨晚的微信,他没有回复。
事实是,在他没打电话没回复的情况下,她主动去豫园干嘛。
不过她嘴上没有显现,微微笑道,“我也要陪陪我爸啊。”
陆墨沉顿了一会儿,也听到了她的笑音,但是能敏锐察觉到她微微的异感。
他低了一丝嗓音,“昨晚没有及时回复你,生气了?”
云卿靠回椅背,闷了一下,嘴角有微微勾起,“是啊,目前还在生一个小拇指那么长的气。”
陆墨沉微愣,缓缓才反应过来,“你们家里人生气都是按指头长短划分的?”
“……”云卿听那一本正经的语气,眼角一抽,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你这人,怎么聊天呢,我就是具体化一下,免得你不知道我这个气多短多长。”
“那现在消了没?”他语调放缓。
云卿翻眼朝另一个地方转,浅哼,“如果陆先生以后不能接电话,能顺当说一句我在忙,让我安心的话,那就没问题了。”
“是我疏忽了。”陆墨沉略有意会,女人和男人不一样,男人一个月不通电话没问题,女人家会细腻很多。
微微的心头涌动,他胸腔里像是压着一股冰魄,舔了下薄唇他说道,“如果是我做的不够的地方,你指正,我会接受并予以改正。我没有正常模式谈过什么恋爱。”
还挺正式。
云卿微一挑眉,顺口打趣,“陆总恋爱经验百人,没有正常模式谈过恋爱吗?那都是以什么模式?很久之前你在军队?军队的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