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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乡下人。一飞黄腾达了就在没看自己舅舅舅母一眼。”
这话说完,刑部的人都露出鄙夷的神态,小声议论。
“还以为真的是跟张大人一样的清高呢,没想到是个忘本的。”
“唉,张大人如今也不行了,在家急的团团转呢,往常一副铁面无私的模样,如今还不是想偏袒自己徒弟?切,这帮人。”
“兴许是,张大人一时离不了人家的伺候呢!”
……
这边说的兀自兴奋,跟陆大的骂声简直一唱一和,吴佩司气得想抽死这帮人,可是现在他要是跳出来,说不定他的名声也被沾上污点了。所以他还不能动,真是生生憋得要死。只是事件这么发展下去,陆小辞的为官之路绝对是被毁了。
“好了!刑部审案呢!都肃静!要吵都给出去吵!”
毕竟也是刑部主事,侍郎是不会掉身价出口喊的,所以吴佩司喊这一句倒也正常。所有人被吴佩司的喊声镇住,刑部不复刚才的吵闹,金侍郎这才摆出笑脸,拍着吴佩司的肩膀道:“吴主事,有前途啊!”
吴佩司笑得有些羞涩,对着金侍郎道:“哪里哪里,都是借大人的威风。”
这马屁拍的,金侍郎爱听,有心给吴佩司一个立功的机会,也是培养自己日后的势力,便道:“本官没记得错的话,吴主事是和陆御史同科的考生。不知吴主事对陆御史的人品怎么看?”
吴佩司一愣,拿不准金侍郎是什么意思,但是想想金侍郎也不和张六顺是一伙的,自然是不会帮着陆小辞了。这么问的话,八成是想让他说些陆小辞的坏话,最好还能跟这次的事件贴上边,一举定罪不说,他日后也会得金侍郎的提携。
这对于没门路的寒门子弟来说,提携真的是太重要了,但是吴佩司想起天府贡院那个默默看书的小身影,这坏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样吃饭手里都拿着书本,勤勤恳恳,即使有着天才头脑也努力的女孩不应该是这个结果,毁在这几个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亲戚身上,毁在这遍地是斗争的官场。
金侍郎等了许久,方听吴佩司说:“陆御史与下官相交不多,下官也不知。”
第一百九十六章:事情转机出问题
吴佩司浑身轻松地从刑部走出,果然,不踩着那样的一个小女孩上位是对的,不然良心哪有这么轻松呢?至于金侍郎有些便秘的脸色,他也不想去看了。反正,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
张六顺看着手中的消息,对还在消沉的陆小辞说:“吴主事倒是个不错的人。”
想定州杏花烟雨,荷尖挺露,枫叶入土,风雪尘扑,多少四时,陆小辞独身处在千里之外,那是他回不去的时间,是他到不了的地点,是他在有心也无力改变的事实,像是一幅定格的水墨画,不容涂改。
“如果他肯下力气帮你的话,事情倒还可以逆转。”
陆小辞猛地抬头,一扫刚才颓废消沉的状态。“吴佩司是我在定州的邻居,我状告定州知府还是他告诉我的呢。他肯定会帮我的。”
“不过这件事到底还要怎么逆转?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八条目的核心,如今我孝道方面出了问题,吏部考核哪里肯定是没有办法好了。”
“着什么急,你师父我还在这呢!”张六顺让陆小辞先冷静下来,这才开始慢慢道:“科举舞弊的事可比这个还严重呢,不也无事的就过去了吗?”
“虽然我不知道步将军为什么突然出现指证你,但这件事情的关键就在陆大和陆王氏,其它人都是次要,只要陆大和陆王氏改证词,就可以过去了。”
陆小辞有些急,这时候不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对陆大和陆王氏好一点,委屈一点算什么,努力了多少年,多少年奔着这个目标,如今皆付诸于东流,如果有可以,还不如一根绳吊死拉倒!
“可是,我舅父舅母从来就……”
张六顺截过话头。“你舅父舅母那种人,只要给钱,什么话都能改口!”
说起来的口气,颇为不屑,显然是对陆大和陆王氏的人品有些厌恶。陆小辞头又低了下去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自是明白她师父完全是为她着想,不然何故放着工作不做在书房跟她嘀咕,可是被陆大和陆王氏被师父这么说,心中总是有些发闷。
“不过,我们给钱不代表对方不会给更多的钱,最好的办法,就是能让他们明白,你们都姓陆,你们是一个集体,
如果这次你失利了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毕竟你在官场上呆着,他们可以舒舒服服做官员家属,如果你不在了,他们就只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人。然后加以威胁,如果他们执意干掉你的话,那我也不介意顺手干掉他们。”
说白了,就是陆小辞如果倒了,你们这群指证的,谁也别想好!这样的威胁,对于陆大这样的人来说,太管用了。
陆小辞皱了皱眉头,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儿,事情这样就成功了,未免,有些简单,这件事情幕后推手是谁,还说不清楚,没真实了解到对方的实力,总感觉心里不踏实。可是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只好看着听从张六顺的话奋笔疾书写了篇信送给吴佩司。
吴佩司接到信也是叹服,本以为这事没转机了,没想到张六顺还能想出这办法,说白了,陆大和陆王氏是个什么人?能到临都这地界都是因为陆小辞,如今反咬一口,以为自己还能好吗?目光短浅!
当天晚上,吴佩司便避过耳目,进了刑部的牢房,洗脑两个字都识不全的人,吴佩司自认还是有信心的。
万万没想到这么又把握的事情,竟然失败了。
“你们可想明白了!你们今日拽了陆御史下去,你们陆家可没人能在坐上来!而且,你们拽了陆御史下去,张侍郎会让你们保全吗?不要到了此刻,还看不清事实!”怎么劝也不听,吴佩司有些恼了,对着陆大和陆王氏也没了一开始的好声好气。
可是陆大和陆王氏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钢铁般的意志,无论吴佩司说什么,死活也不改口。就算是明说张六顺可能会把他们解决了,也死不松口。
“这位大人!你说什么我们也不懂!那个陆小辞就是不尊我们这两个养她长大的舅父舅母,这是事实,说什么也不能改变!”
吴佩司被这话气笑了,同时他也发现,事情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陆大和陆王氏绝不像利诱和威胁都不好使的人,他们绝对没有那种“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气质。如今能死扛这么久,一定是有人做过了什么工作。
可是陆大和陆王氏被带进刑部之后他是一手看着的,从没接触过其它人,那就是被送进来之前,有人做过工作了。
这件事怎么想怎么不妙,要是这两人死不改口,陆小辞的罪也就板上钉钉改不了了。越想越头大,吴佩司出了刑部大狱,派人请张六顺过来一聚。
“大人,张家?听说张少卿可高傲了,我们去请他会来吗?”
吴佩司一巴掌拍向自己这个长随,虽然说的是大实话但也不能这么贬低自己这个主子不是?
“我都让你去请了,莫非还没有把握不成?去你的得了。”
要是往常,他是绝对没这个面子请张六顺这样的正宗世家子弟的,但是如今刑部被人把着,张家难插进去手,那人明显就是要拽下陆小辞,张六顺为了陆小辞怎么也会给面子前来赴约的。
果不其然,吴佩司到地方都没等上两刻钟,张六顺就打马前来了。吴佩司推开包间的窗户,对着楼下的张六顺道:“张大人,请上楼一叙。”
张六顺头也不抬,也不知听没听见,不过吴佩司也不急,张六顺到底对自己徒弟有多好,临都城里还有几个不知道的?就连徒弟想要去鲁州拜访下,都要申请鲁州知府的职位跟着同去,其余大小事就别提了。
果然,没等多久,张六顺就推开了吴佩司包间的房门。
“吴主事。”
吴佩司赶紧站起来躬身行礼道:“拜见张大人。”
第一百九十七章:浮出水面的真相
张六顺先是扶起吴佩司,然后吩咐人关上包间门,这才坐下说道:“吴主事传信给我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吴佩司一惊,心中感叹,不愧是年少榜眼,就算是性格耿直了点,这份心智也绝对不让人小看。他表情明明没什么波动,也能被人猜出出事了。
“不出张大人所料,确实出了问题。”
一句话说完,就见张六顺眉头皱了皱,露出思索的表情,不过也不难理解,安排绝对已经天衣无缝了,按理是不该出问题的。
“下官说尽了好话坏话,也用尽了心思,陆大和陆王氏皆不改口。”
这下子张六顺表情上的惊奇都表现出来了,吴佩司也感觉自己说的话可信度不高,但无奈这就是事实,吴佩司只好朝张六顺怯弱地笑了笑,表明不敢欺瞒的心思。
张六顺自然知道吴佩司不敢骗他,可他怎么也不相信,陆大和陆王氏会不为五斗米折腰,他现在唯一的怀疑就是吴佩司没尽全力,还想要什么报酬。
想到此,张六顺用手敲了敲桌面,面上带了些漫不经心道:“六顺听说,辞儿参定州知府一事,吴主事出了不少力啊!”
这话一说,吴佩司先是吓出了一身冷汗,陆小辞这是背后有张六顺当靠山,一个寒门起来的定州知府,虽然是女皇阵营的,但是参了就参了,毕竟陆小辞也没扯谎。
但同样的事情搁他身上可就不同了,提拔寒茂的那些人还不直接撕了他!如今他还不知道张六顺是怎么想的,他这么多年的书就白念了,无非是觉得他没出全力。
天地良心,陆小辞当年在定州,没少照顾他,所以两人才能一直保持联系这么久,如今陆小辞面临危险,他怎么会不尽全力。
只是这话说出来不好听,毕竟之前的流言他也听过,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它男人有什么交情。只好苦着脸解释:“大人这话从何说起?只是下官和陆御史闲聊期间说起了一句,陆御史便询问了些事情,下官如实回答就是了。”
“如果大人是怀疑下官的心力,那可真是冤枉下官了。当年在天府贡院,陆御史是下官先生,这座师之情,下官岂会忘记。”
张六顺眉头又蹙了起来。“那照你这么说,就是陆大和陆王氏两人真的是有骨气了?”
额,感觉这话信任度更不高,吴佩司有些汗颜,但陆大和陆王氏不改口也是事实,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下官不知,只是下官万不敢欺瞒大人。”
“陆大和陆王氏入狱后还见过谁吗?”
吴佩司心想,真是想一块去了,可是这确实没有突破点。“从入狱后,因为事关陆御史,下官也盯了些,可以确定,在没人见过陆大和陆王氏。”
张六顺眉头蹙得更厉害了,显然也想不明白,这是为何。两人心里装着事,饭都没吃,就各自回家了。
吴佩司抹了把头上的冷汗,这张六顺真的是绝非他能对上的,枉他还想着通过陆小辞攀上张家,如今看来这条路是有点够呛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张六顺直奔陆小辞的房间,也许是因为预料到事情不会那么顺利,陆小辞眉结一直没散开,手里拿着本《随园笔谈》随意的翻着。舒清晨留下的书,是她现在唯一能看进去的书了。
张六顺拦下婢女的通报,进房间看见这般模样的陆小辞,心情平添了几分沉重,面色很不好看。
“陆大和陆王氏不改口,事情有些难办了。”
陆小辞抬头,眼中没有多少吃惊,张六顺突然想起之前他说这个主意的时候,陆小辞的眉头就是聚在一起的。
叹了口气,张六顺走到一旁坐下,缓缓道:“你可是早就料到了?”
陆小辞点点头,证实了张六顺的话。“我一直觉得,对方竟然出了这么大手笔为难我,必然不会这么轻易就能被解决的,我也是想了一天,才想出点眉目。”
“是我太轻敌了,你想出了什么?”张六顺语气有些抱憾道,没想到救人急迫,想的反而不如自己徒弟多了。
陆小辞将《随园笔谈》放置在案牍上,看着张六顺的眼睛道:“只有陆大和陆王氏,陆志山哪去了?还有陆花花,是否还在燕州?能让他们不改口的,除了陆志山,我想不出其它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张六顺恍然大悟,一下从凳子上坐起来,边转圈走边道:“对啊!我怎么忘了这码事!”
口气的欣喜怎么也抑制不住,突然,张六顺好似想到了什么,凑到陆小辞身前,鼻翼的距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