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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也玩儿够了,是不是该定个时间结婚啊?年后有不少好日子。”
冯时一脸乖觉道:“我怎么都可以,这也要看佳萝,礼服定制可能要一段时间,开春结婚时间是不是有点紧? ”
冯青笑眯眯道:“只要你们两个没意见,这些我来管,包你们结婚满意。”
冯时看着林佳萝:“你觉得呢?”
她回说:“怎么都可以。”
冯时耸肩:“ok,那我就等着当现成新郎官了。”
潘玉珠埋怨儿子态度不端正,一会儿又同林先生看新淘的古董,冯青也跟着过去,客厅里只剩下两位年轻人。
冯时心里有事,坐立不安,他摸了摸却发现手机不在身上,林佳萝问道:“你在找什么?”
他敷衍了句:“没什么?”
“是手机吗?”
冯时抬头看她,林佳萝 的笑容仿佛精装出品的人工美玉,毫无瑕疵。她声音温柔的像是一抔雾:“昨天晚上你闹,摔坏了。”
“是嘛。”
她抿了抿唇,又说:“阿姨把你的签证,驾照都没收了。”
“什么?!”
林佳萝凑过去解释道:“虽然你是被柯宇森连累的,可阿姨不会这么想,禁止你外出不可能,也只能这样 。”
不等她说完,冯时呵呵的干笑起来,他舌头打了个卷,冷冷道:“哎,你有没有发现自己特别适合当演员啊,真的,天赋异禀。”
“ 我们年后结婚,里里外外有的忙,这个得靠后说。”
“婚礼而已,又不是上绞刑架,不用那么紧张。”他说完起身,不给脸面的离开。
……
冯时回房想起没那丫头的联系方式,给柯宇森拨了没人接。
有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不过按照她的脾性,冯时想应该没事儿,果然中午接到消息说柯宇森跟个木乃伊似的停在医院里。
冯时心里一松,那就是没事儿了!
签证被压下,他暂时帮不了阿尔 ,公司开发了新产品,国外的朋友来访,参加派对……接二连三的杂事来袭,冯时□□乏力,贵人多忘事,阿尔就像他善心大起收留的流浪狗,心潮下去,贵人就忘事儿了。
如今那两条狗被霍睿凡扔出去继续流浪,至于阿尔……她砸破了柯宇森的头逃离庄园,她的脚肿的连鞋都没办法穿,她去冯时家里等他却被告知少爷不在,她去他的老宅等他得到了同样的回应,一个周三,两个周三……
她再次掉入了漆黑的绝望里,仿佛那时候徐晋安离开,说好三天回来,一个三天,生活成了无穷无尽的等待。
她想,冯时已经住在大洋比爱 ,自己跟条狗似的被他耍了。
唐明不断告知阿尔徐晋安的消息,可是她却躺在床上不能下地。医生说有些骨裂给她开了些跌打药,又交待道:“近期你就别走路了,休息三个月,以后也要注意,不然这脚腕就废了。”
阿尔着急:“我还得赚钱啊。”
医生严肃道:“平时不小心,现在着急有什么用,不听劝以后你都别想走了。”
从医院出来,阿尔吸了口喧嚣的空气,滚滚尘嚣在胸腔里沸腾。晓梅说:“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阿尔撑着拐杖,低低的回了句:“是我傻。”
她是挺傻的,别人让她跳就跳,阿尔想起了父亲常说的一句话:“让你吃shi你怎么不去!”
年前,唐明终于告诉阿尔确切消息,徐晋安以前确实生活在美国,养父母去世后回中国寻亲 ,之后就断了联系,不过他在美国还有个妹妹。
“他妹妹呢?”
唐明摇摇头:“ 那人也联系不到他妹妹。”
“那我自己找!”
唐明憋了下嘴,他同情阿尔又觉得她不可理喻,便道:“只有这两筐盘子了,你早点洗完吃饭。下午有课我先走了,再见。”
阿尔道谢,又说:“再见。”
她低头把那些剩菜倒进垃圾桶,拖着水台艰难的站起来 。
“阿尔!”唐明忽然又回来了。
她没留神差点摔倒,手紧紧拽着水龙头问:“联系到他妹妹了?”
唐明皱起脸,指了指外面道:“没有,有人找你。”
……
阿尔是阿尔。
冯时还是冯时。
他高大英俊,器宇轩昂,站在这样的小饭店里格格不入。
她面带菜色,拄着拐杖,站在那里跟要饭的没什么差。
阿尔看见他怒火中烧:“你来干什么!”
旁边的服务员面面相觑,又说已经闭餐了,现在不接待客人。冯时有些尴尬,他拇指搓了搓眉心道:“我来找人,不吃饭。”
大家可能这俩人差别太大,十分不可置信,又礼貌的请他坐下,冯时道:“不用了。”他又同阿尔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他说完先行一步。
唐明看着阿尔一瘸一拐的跟了出去,眼里闪过一丝鄙夷。
冬日的下午光景,萧条的街景下带着几缕灰败,干枯的树木把豪华的车辆衬托的扎眼。行人不断看着这对天差地别的男女,连餐厅里的人都忍不住好奇的往外看。
“你打了柯宇森?”
阿尔撑着拐杖却道:“冯先生专程来看我的笑话啊,是不是很好笑!”
还能正常说话,果然跟个榆木疙瘩似的,冯时扬了下巴道:“哦,还行吧,端个碗就能去要饭。”
“你知道乞丐是什么样的人吗?”
“不劳而获 ,没有生存能力 。”
“错了!”阿尔忽然拔高了语调,“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她说完抡起棍子朝男人砸去。
冯时始料未及,肩上钝痛,他一把捞住那棍子道:“你疯了是不是!”
阿尔咬牙切齿道:“冯时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钱就能耍着我玩儿,我是个人不是条狗,见不到你我没办法,今天见到了我非揍死你不行。”她说完一把薅回棍子,铆足力气往他身上敲。
餐厅里的人大惊,冲出来拉住阿尔道:“你干什么!”
凌乱的发丝黏在脸上,阿尔呼了口气尖叫:“放开我,我要打死他! ”
冯时疼的龇牙咧嘴,疯了,这个女人真是疯了!亏他还善心大发的找她,冯时气急败坏,从前的教养全扔到一边,指着阿尔道:“行,你他妈等着,老子不整死你不姓冯!”
“呸!以为我怕你是不是,来啊,我什么都有,就贱命一条!谁怕谁”阿尔说话的时候已经注意到旁边花坛里凌乱的砖块,话音刚落,她冲过来捞了就往冯时那边砸。
男人下意识的躲,砖头咚的砸在车窗上,哗啦啦的玻璃碎了一地,车上的划痕一道一道的。
餐厅的同事拽着阿尔劝说:“你疯了,那车 特别贵。”
她手里举着砖头,仿佛慷慨就义的勇士,目光死死的瞪着冯时。
对面的男人脸色铁青,浓眉倒竖,他紧紧的攥着拳头,咬牙切齿道:“好,你给我等着!”他迈开长腿走向车门。
阿尔愤慨:不用等了!
砖头飞出去的时候,唐明喂了声,空捞了一把。
晓梅惊呼着捂住了嘴,等砖头落在冯时的颈部又沉沉落在地上,她飞到嗓子眼儿心落了下去,庆幸着没砸到脑袋,烦恼着接下来如何处理。
然而,上帝给了个意想不到的麻烦。
男人挺括的背影顿了两秒,膝盖微微弯曲,身体仿佛张拦腰对折的卡纸,直挺挺的……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厚颜无耻的求收藏什么的……
第15章 第十五章
“医生,我弟弟怎么样?”
“没什么大碍,主要是重物砸到了颈动脉造成的晕厥,配合治疗很快就能恢复。”
“谢谢,麻烦您了。”冯青送走医生又看冯时套着个颈托睁着眼躺在床上,她不由叹口气,倒了杯水斥责道:“你看你,一天到晚不省心。”
冯时却问:“罪魁祸首呢?”
一旁的霍睿凡双腿交叠,低头看杂志道:“你可别问,我说报警吧,你姐姐非得说她不是坏人。”俄而他又抬起头看冯时:“我还记得她之前去公司闹,非说你是她老公,这种人就是装可怜,道行高罢了,你姐姐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冯青把水端给冯时道:“一个女孩儿能做这种过激行为肯定是被逼急了。”
霍睿凡抬起手,“行行行,你是观音菩萨转世,不跟你说了。”
冯时道:“你俩别拌嘴了,还没告诉我人在哪儿呢。”
冯青说:“在走廊里坐着呢,估计是吓坏了,我让她走她也不走。”
冯时哦了一声道:“让她进来。”
“你是不是又要刺激人家,玩闹也要有个度,做人不能太过分。”
“我是那种人吗?!”
手机嗡嗡震动,霍睿凡瞧了一眼也没接,起身道:“我出去一趟,顺路把人给你叫进来。”
冯时扬起下巴:“谢谢姐夫!”
……
幽静的走廊里飘着淡淡香味,墙上贴着各色名画,乍一看,不像是医院,倒像是艺术长廊。
阿尔蜷着身子坐在椅子上,起初她想砸死冯时好了,等怒气下去,又莫名恐慌。她想进去看看,可是冯时仿佛众星拱月被人闹哄哄的供着,她怎么都插,不进去,也只能坐在那儿等着。但是不得不说的是,阿耳厌恶冯时,到了挫骨扬灰的地步。如果他让她跳楼算是玩乐,可是那天晚上冯时把自己留下,这已经挑战了阿尔的极限。
可是有时候他看起来又那么像徐晋安,哦,不是像,笑起来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人!
那张被记忆模糊的脸啊……
冯时是个壳子,即便装着劣质的灵魂,阿尔对这个壳子爱屋及乌。他倒下的那一瞬,天仿佛也轰然倒塌了,那感觉仿佛徐晋安轰然倒下,阿尔害怕,手不自觉摸到了兜里的照片。
阿尔掏出来,轻轻的摩挲那张灿烂的笑容,无力又难过。
“你好。”温润的男声响起。
阿尔抬头,她觉得这个男人面熟,不止是在景泰科技那次见到的面熟,可是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阿尔缓缓站起来道:“你好。”
霍睿凡先注意到了她手里的照片,确实是冯时的脸,可是冯时怎么会穿这么老土的衣服,他抄起口袋不由道:“小姑娘,你这照片合成的不错。”
阿尔低头瞧了眼照片,抬头看他,眼睛亮闪闪的,“不是合成的,这是我丈夫,不是冯时。”
“哦?”霍睿凡微微侧头,抬手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阿尔有些防备,又见对方长相儒雅,言语温和,再加上之前的好感,距离感倍减,便给了照片,嘴里喃喃说:“你们都不相信吧,觉得我是个疯子,我刚开始认错了人,冯时还借此捉弄我。”
霍睿凡捏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又说:“这个人叫什么?”
她眼睛一闪:“你认识?”
他摇摇头,顺便把照片还给了阿尔。
“先生,我不是故意砸冯时的,是他做的太过分了。现在我知道我丈夫跟冯时完全不是一个人,而且我丈夫是个孤儿,冯时是大少爷,我没有别的企图,我只想看他现在好点了没安心而已,你们让我看一眼吧,看完我就走。”阿尔 怕人家不信,又强调:“看完以后我绝对不会再来了。”
“进去吧,他叫你。”
“谢谢!”
霍睿凡刚转身,又回头问:“你还没说你丈夫叫什么呢?”
“徐晋安。”
对方眉心似乎皱起,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离开。
阿尔依旧觉得他浑身带着一股熟悉感,那种感觉飘飘忽忽,捞也捞不住,她还没想起已经看到看终身难忘的脸。
不过戴着颈托的冯时看起来像个傻蛋!
他晃着脚尖一股大爷姿态,见人就喊:“小芳!”
真讨厌! 张口就让人讨厌,这人不适合说话。
“我不叫小芳!”
冯时瞧着冯青说:“姐,你把医生叫来给这个人看看脚,快成跛子了。”
冯青扫了眼阿尔的拐杖,又见她那双斑驳的手,走上去牵起她的手心疼道:“ 怎么把手弄成这个样子了,这可是女孩子的第二张脸,留下疤可不好啊。”
她真温柔,端庄典雅,细白的手指,心疼的表情,阿尔心里触动,没由来的感动,不自觉抽回手道:“我皮糙,开春就能好 。”
“那也不行啊。”冯青低头一看又说:“你的脚腕怎么弄成这样了。”
若是对方不由分说的指责自己一通阿尔或许知道如何反击,可是对面突如其来的关心,阿尔却紧张了,她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勉强道:“我身体很好,下地、做饭、砍柴都不成问题,这点儿伤很快就能好的。”
冯时幽幽的添了句:“尤其是跳楼!这是特长。”
冯青怨他:“你怎么能拿女孩子开玩笑!”
冯时垂了眼皮没言语。
冯青扶着阿尔坐下说:“你先坐,我去找骨科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
房间里剩下了两个似敌非友的怪异男女。
阿尔余光看到床上的人,依旧怀疑刚刚那个女孩儿是不是冯时的姐姐,这脾性也是天差地别。她忽然又想起了关悦之类的人,市侩,狭隘,跟冯青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