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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道:“是他照片后面写的地址,他说以后我们就会来这里,可是我找了,卖水果的大爷说早就拆掉了,那家照相馆也关了。”
唐明想了想道:“你这是个悬案啊,我也说不清,什么方法都试试吧,你都能找到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会发生,那就肯定能找到你丈夫。”
阿尔点点头,心里却揣摩唐明的话,为什么那个叫冯时的跟徐晋安长得一模一样呢?为什么呢?晋安为什么没回来找自己呢?所有的问题都像是一个句号,没有头只有尾,搅的她脑子里一头乱麻,脚上酸痛不止,夜里难眠,耳边是室友聊天的声音。
有人在说自己孩子,自己丈夫,上什么学校,买什么房子,做什么生意赚钱,或者未来有什么打算,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阿尔不知道,她现在只想找到徐晋安,到时候他认不认自己还没有定数,也许还会回到大山里嫁给别人,生很多孩子,过枯燥的生活。
那边说着说着忽然压低了声音,夜色仿佛扩音器一般把细小的声音放的巨大。
“ 我们其实还不算差,一对比,阿尔才可怜。”
“可怜什么,年轻,身体好还勤快,有钱赚就好了,现在的社会钱就是万能的 。”
“可是没心眼儿啊,你看她到处找自己丈夫。说不定啊……那男人已经跟别人结婚了。”
“别胡说。”
“我们村儿好几个男人出来包工,赚钱的几乎都找不到人影儿 ,听说在外面都有孩子了。我之前还看新闻,不是有个穷女孩儿参加同学婚礼发现自己爸爸西装革履的出席 ,原配跟孩子仍在山沟里,自己赚钱了过自己的潇洒日子,谁还记得你个农村妇女。阿尔是死心眼儿,找到能怎么样?要回去早回去了,白费力气。”
“行行行,别说了,人家听见了不好。”
“没事儿,睡着了听不见的。”
脚踝的痛越来越清晰,困意全无,她睁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屋顶一直到天亮,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白天继续呆在怪味弥漫的空间里洗碗,夜里听着家长里短进入梦乡,国庆之后唐明把照片给阿尔捎过来了,又说因为消息太模糊,传播效果不太好,想要大v转发可能需要钱什么,这条路应该比较难走。
阿尔道:“没关系,不着急的。”
唐明又说:“不过你这张照片可是吃香,对面艺校的好几个女孩儿都上门来问我是不是认识他,她们应该以为是那个冯时吧。”
阿尔对那人的感觉更差,只等她的脚慢慢好些了,就去景泰科技周围转一转,继续打听九月照相馆的消息,时间仿佛一块布,裁裁剪剪就没了,入冬的时候阿尔都没打听到什么。倒是餐馆有个男人每天按时来吃饭,回回消费一大笔,点名要阿尔服务。那人将近中年,慈眉善目,眼神里流出一种父亲的慈祥,僵持许久终于给阿尔开出来了条件:“找人这种事情肯定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嫁给我。”
嫁给他多好啊,吃好的,穿好的,市中心的房子上百万的车子保姆伺候,以后生个儿子给一百万生个女儿给八十万。所有人都说你从了吧,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你这样的出身的姑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是你的福气,你那丈夫找不找都没什么必要了。
男人给了她一个月的思考时间,阿尔当场拒绝,他坚持:“你不要现在跟我说这个,一个月后再说。”
妮娜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的消息,专门跑过来一趟劝阿尔,对方不听,她又说:“你不想别的,想想你刚来的时候啊,被人骗到那种地方,关悦怎么对你的,搓澡的也欺负你,等你以后发达了,然她们给你提鞋,给你洗脚,你用洗脚水泼他们。”
阿尔摇摇头:“我只想找我丈夫。”
妮娜急了,抓着她的胳膊道:“你是不是傻啊你,你不想飞黄腾达,不想颐指气使?”
“不想,我只想找我丈夫。”
“智障,你知道智障是什么意思吗?就说的是你。”
阿尔道:“不过是些虚词罢了,我的人生够自己满意就可以了。”
妮娜捂着胸口道:“你不像是从山里出来的人,倒像是学校走出来的榆木疙瘩。”
她忽然轻快的笑起来:“是嘛,我就想当个学生,以后找到我丈夫就去读书。”
妮娜无可奈何。
一个月后阿尔还没想通,老男人坚决道:“我不会放弃的。”
阿尔也同自己说:“我不会放弃的。”
隆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往下落,寻人的事情毫无进展,阿尔接到了一通来自家乡的电话,村子里的刘阿姨跑到镇上给她打电话说自家的女儿范雪来了羊城,希望阿尔帮衬一下,又给她记了个电话号码。阿尔答应的好,又问:“阿姨,我爸爸好吗?”
“不好,还在跟你生气,我让他跟我来镇上,死活不来。”
阿尔无可奈何:“ 还要麻烦您照顾一下啊,等我找到人了就回去。”
对方点头:“好好好。”
阿尔给范雪打了数次电话,只有一次接通,她说明来意,那边支支吾吾,又说工作着急推脱挂了。都是打工的,阿尔也理解,她跟刘阿姨家挨着,自己母亲走的早少不了人帮忙,两家关系亲近,于是阿尔决定工作之余去看看范雪。
范雪在一个叫火知了的地方工作,阿尔见她时差点没认出来,烫染的头发,浓郁的妆容,暴漏的服装,映衬着迷离的灯光,整个看起来极其风尘。
范雪见了她又着急说:“姐姐,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工作,回来聊。”
阿尔让她快去,她环顾四周,色彩斑斓的衣服,梳妆台上的粉盒一堆一堆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工作要这样,阿尔等了许久范雪也没来,已经八点半了,冬季的公交改点,9点是最后一班,她得赶紧走,电话打不通,阿尔只能自己找。
路过的服务生说范雪在408的包间,阿尔道谢,边走边打量被红色笼罩的迷离空间 ,偶尔一上门打开,人声鼎沸,她漫步找过去,推开厚重的门,被绿色灯光笼罩的空间安静的诡异,阿尔说了声:“你好,请问范雪在吗?”
“不在!”有人立马回道。
阿尔才要关门就听到有人喊:“小芳,你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
第7章 第七章
阿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拽进去,刺目的灯光打开,眼睛黑了一瞬才适应光亮,敞亮的房间布置华丽,酱色的沙发前是张巨大的桌子,酒瓶子,瓜果,还有一沓一沓鲜红的钞票。
西装革履的男人被五颜六色的女人围绕,她一眼瞧见了那张熟悉的脸,阿尔知道那不是徐晋安,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么一堆男男女女中就那人渣最好看,他正搂着个女孩儿贴面说话,并没看自己。
喊她小芳的男人倒是自在的抓住了她的衣袖,阿尔愤怒的一扯,那人嬉皮笑脸道:“挺有个性的。”又吊儿郎当的问一旁的女孩儿,“快给我介绍介绍,这么纯洁的女孩儿我还是第一次见。”
女孩儿搭着男人的肩寻思了一会儿说:“我不认识,最近没招人。”
阿尔觉得这群人莫名其妙,开门要走,忽然听到有人喊自己,她这才注意到跪在角落里的范雪,阿尔惊讶慌忙过去扶她:“快起来。”
范雪不动,泪汪汪的同那男人道:“柯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求你放过我吧。”
那男人道:“樱桃,你这不是为难我嘛,那核桃是我的宝。”
阿尔问怎么了,范雪才说她刚刚不小心踩碎了柯先生的一只古玩核桃,那核桃要十万一只。阿尔惊讶:“不就是一只核桃,哪有这么贵,我明天赔给你就是。”她边说边拽着范雪起来。
房间里先是一愣,下一瞬轰然笑起来,男人拍着大腿乐不可支,“我第一次见你这么有趣的人,我那是古玩核桃,摸了十年,你上哪儿给我找一模一样的?”
阿尔道:“你又不是金手,摸不摸又怎么样,再说你这样嘻嘻哈哈的根本不像心爱东西坏了的样子。”
柯宇森正色起来:“那丢了心爱东西应该是什么表情?”
“等丢了你就明白了,像你这样就是娱乐别人,不懂得尊重,连基本的素养都没有。”
“你知道没有女人敢这么跟我说话吗?”
范雪拽了阿尔一下示意她闭嘴,阿尔不理,顶道:“那是因为你见的少,不喜欢你的大有人在!”
“你他妈……”
“好了。”不远处的男人终于开了口,他慢悠悠道:“你跟个村姑计较什么,让她出去。”
柯宇森道:“本来心情就差,来个人都给我添堵。”
冯时扫了眼他面前那一堆钱说:“ 你都赢了一晚上了,还没调节过来? ”
柯宇森斜了阿尔一眼道:“给村姑搅和的。”
冯时捞起了骰子道:“别理她,再来一局。”
阿尔心知那俩不是什么好人,拽着范雪要走,她死活不依,又求道:“柯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那人烦躁的呵了声:“滚一边,别烦老子。”
“柯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那么有钱,求你放过我吧。”
“ 有钱是我的,凭什么放过你。”
“我……”
骰子碰撞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声响,柯宇森与冯时再猜点数,冯时又输了,柯宇森搂着钞票心情大好,笑道:“你今天可真不逢时,一直输。”
“点儿背了挡不住啊。”
范雪低声下气的求柯宇森,对方却没听到似的,是啊,十万,这对他们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什么时候能有这么多钱,而这些钱对他们来说就是废纸,阿尔看不下去,回道:“我们是穷,你也别太过分了!”
柯宇森说:“弄坏了东西赔偿天经地义,我不过分,是你们,卖惨。”他的目光在阿尔身上流转,话风一转道:“不过我对美女宽容,这样。”他抬手一指冯时,“你帮他玩儿一局,如归赢了就免了那十万块。”
“好!”
“先别着急答应,如果输了就当场把衣服脱了,□□那种。”
“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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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柯宇森挑眉,笑道:“痛快,我就喜欢你这种豪放的。”
“等等。”
“后悔了?”
“不是。”阿尔看着对方道:“我不会,你骗我怎么办?”
“那我们换个简单的玩儿法,只摇一颗,猜点数离的近的算赢,平局再来,分出结果为止。 ”
“好,我自己摇。”
柯宇森点头,又同冯时道:“你觉得呢?”
他撑开胳膊随意的搭在靠背上,看戏似的道:“这么看来怎么说我都是赢家,何乐而不为,开始吧。”
范雪小声道:“姐,要是输了怎么办,别赌了,我们走吧。”
阿尔余光扫了眼冯时,他迷离的脸上带着莫名的调侃,仿佛那天他让自己从楼下跳下去一般,冷漠无情,即便她觉得对方不是徐晋安,可心里还是酸,但是她存了别的心思,执着道:“别怕。”
已经有女孩儿拿了骰盅过来,阿尔接过,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骰子碰触蛊发出清脆的声响,敲击着敏感的神经,她不过随便摇了几下便扣在桌上。
柯宇森道:“这就好了?”他少见这么果敢的人,自己都忍不住再提一遍:“输了可要输的起。”
阿尔目光冷静:“好了,是六!”
柯宇森笑:“听说爱笑的女孩儿运气不会太差,你该笑笑,免得一会儿哭起来不知道笑怎么写。”
“你说。”
柯宇森磨了磨手指慢悠悠的答:“我跟着你,五。”
其实他还想说几句,不料阿尔已经掀开,那只玲珑的骰子上面印记鲜红,众人倒吸了口气后,范雪兴奋道:“柯先生,你说话要算话!”
柯宇森呵笑了一声,又凑过去看了看,还真是六,他抬头看阿尔:“神了,小芳你是不是混赌场的。”
阿尔道:“你说话算话就行,范雪的钱不用赔了。”
男人来了兴致,“我后悔了。”
旁边的冯时打了个哈欠道:“ 我先回去,你们继续。”
柯宇森道:“才几点就走?再玩儿一会儿。”
冯时摆手:“ 我对神经病的luo体可不感兴趣,你们慢慢来。”他拉开门,正好路过一人,对方与冯时几人认识,几人聊了几句,阿尔借机拽着范雪偷偷离开。
范雪一个劲儿的跟她道谢,阿尔道:“没关系,要是他再后悔,你就刺激他穷,有钱人就怕人说他穷,不早了,我先回去。”
范雪点头道:“都这样了,我今天旷工早点回去,你等等我,换个衣服就出来。”她说完就跑着去了化妆间,阿尔气都没提起来,便去了大门口去等她。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飘起了小雪,落在脸上,凉丝丝的。她裹着红红的围巾在雪地里来回踱步,不时看着门口的人影,直到对方出来,她慌忙冲上去道:“你等等!”
冯时大步翩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