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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对方出来,她慌忙冲上去道:“你等等!”
冯时大步翩然的往前走,阿尔不得不小跑着才追他,“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冯时不言语,拉开了车门,阿尔赶紧抓住车门,着急道:“我不是神经病,你真的跟我丈夫长得一模一样,我就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兄弟姐妹的,没别的意思。”
他回头,答的利索:“我有个哥哥叫徐晋安。”
她喜上眉梢,音调都变了:“真的?!”
“假的。”
“先生,我没跟您开玩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会问您,您不觉得奇怪吗?这个世界有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
“第一,我有路,你挡着。第二,之前那个跟我长得像的人现在成了网红,他长得跟我一样是他的福气 。第三,你丈夫知道你跟别人拉拉扯扯会怀疑你,松手!”
“可是。”
他忽然朝阿尔身后看去,大喊一声:“徐晋安,这边!”
阿尔 神经一绷,下意识往后看,灯光璀璨的门口鬼影儿都没一个人,耳边嘭的一声关门声,马达轰鸣,车子在雪夜里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
阿尔跺跺脚,慌忙招了一辆出租车。
……
“少爷,后面那辆车跟了我们三个小时了。”
冯时扶着脑袋懒懒道:“让他跟着,别开太快,也别太慢,保持距离就行。”
“好。”司机和善的笑笑。
冯时提点了句:“雪景不错,先绕着整个城市转一圈,不,转到天明为止。”
司机依旧答应,窗外是白茫茫的雪景,整个世界银装素裹,司机又说:“这个时候煮个小火锅,再喝两口酒最好。”
“对啊,要不是我你现在都老婆孩子热炕头了,是我耽误了你。”
司机道:“我就想想,读书的读书,工作的工作,都忙呢,几个月都聚不到一起。”
“什么都不能过了,书读多了脑子容易傻,工作多了容易麻木,一家人多聚聚才好。”
“话是这么说,都想往高处走,不奋斗不行。”
“那你羡慕我吗?”
“您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我可比不上您这命。”
冯时嗤了一声:“你住的是猪窝,我住的是金笼子,本质上没区别,一点自由没有。 ”
司机实在的笑笑,回说:“我知道你烦什么,太太想让您接管公司,你只想当个赛车手。虽然有些话不中听,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这赛车太危险,拿命拼的事儿还是算了。”
“有人吃饭会噎死,睡觉会猝死,走路还会被砸死呢,你不吃饭,不睡觉了?”
司机对不上来,只能点头称是,冯时舒了了舒嗓子又问:“别光说话,后面人还在不在?”
“ 一直跟着 呢。”还没半分钟,司机又道:“停了。”
冯时耷拉着眼皮道:“我们也停,等等她。”
……
油已经耗的差不多了,荒凉的郊区光秃秃一片,出租车司机拒绝继续走下去,阿尔道:“我会给您钱的。”
对方道:“我得留点儿油回市里,你也赶紧回去吧,别追了,女孩子要爱惜自己才会有人爱你。”
“师傅,求你了。”
“你别求我,赶紧给钱走人,我不拉了。”
“多少钱?”
“五百。”
“这么多?我没有,那你把我拉回去吧。”
“你这小姑娘,没见过你这样坐霸王车的,行,我不拉你了,你在这儿等死吧。”
“哎,你等等。”阿尔赶紧拽住司机道:“你等一会儿。”她望向前面的车,小跑过去敲了敲车窗,玻璃意外的降下来,露出男人英俊的脑袋。
她勉强启齿:“可不可以借我五百块钱?”
“可以。”
“不谢。”他从夹子里掏出一张卡,“给你,随便刷。”
“我想要现金。”
“只有卡。”
“支付宝跟微信也可以。”
“只有卡!”
“你耍我?”
“还不算傻。”
阿尔急了:“你怎么能耍人呢?”
“这得问你自己吧,你非得让我耍,我不耍白不耍。”
“你!”
他一笑,无聊颓废带着淡淡的调侃:“本少爷很闲,敞开怀抱等你骚扰,不过你先处理一下自己的麻烦。”他脸颊一扭,“司机,开车。”
阿尔抓住上升的车窗道:“我就是想问问你认不认识我丈夫,并没想骚扰你。”
冯时眯眼瞧着远处道:“不认识,我们家族同辈的就我一个男孩儿,别的都是女孩儿,这个答案,满意吗? ”
她的眼神渐渐凉下来:“真的吗?”阿尔收回手掌,她从他的一脸纨绔中捕捉到了真实,原来真的是长得像,并没什么关系,她猛然想起什么,又问:“景泰科技的看门大爷说是你让开发那里的,我的丈夫在一个叫九月照相馆的地方,就是原来的旧址,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选别的地方,偏偏选那里,你们还长得一样,你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缠着你了,求你了。”
“便宜,那里地皮便宜,能给我省前把万,不选那里选哪儿? ”
冯时看着她一脸的惊愕,仿佛被雷劈过似的,不由笑道:“你不去当谐星太可惜了,一会儿一个表情,表情包转世吧。”
“对不起。”她缓缓松手,礼貌的鞠了一躬道:“给你造成麻烦太抱歉了。”
他看着她一身落寞的离开,整个人身上笼罩着悲怆的颓废,仿佛积雪压着的树枝,一不小心就要被折断。前面的司机搭了句腔:“少爷,我身上有现金。”
“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别管她,回去,我困了。”
司机无可奈何的开车,不一会儿又说:“出租车扔下她走了,这冰天雪地的,又是郊区,要出事儿吧。”
“你别以貌取人,她可是说跳楼就跳楼的人,内心比你强大多了。 ”
“是嘛,我老了,跟不上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节奏。”司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明天又是新闻,到时候太太生气起来,自己也逃不了,况且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此时车辆已经拐到了看不见阿尔的地方,司机不得不转向。
后面的人慢悠悠道:“你借花献佛,欠我个人情啊。”
司机道:“我知道少爷本心不坏,就是不好放下面子。”
等车开到远处,却鬼影儿都没一个,地上几条孤单的车印子,两排孤单的脚印,人呢?怎么一会儿工夫就不见了。
第9章 第九章
“要不要报警?”
“报警说什么,有人跟踪我,但是她跟丢了?我担心一个跟踪狂的安危?”
“ 行为可能有些过分,就像我女儿,追星追起来要命,其实并没什么恶意。”顿了一下,司机又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找找她,应该走不远。”
冯时松了口气道:“留你在这儿我过意不去,上车吧。”
司机嗯了声,心想着阿尔走不远,计划原路返回看看,倒是没走个几分钟就在前面转角的地方看到她同个男人站在雪地里瞧着辆车。
出租车抛锚了。
司机把人扔下又良心发现折了回来,可惜老天不长眼。两人在雪地里没办法,师傅打了电话找人拖车,阿尔询问要不要钱,两人在这上面又起了小矛盾,正无法解决的时候倒是冯时过来了。
那人见冯时忙道:“我的车抛锚了你得管管吧,这一晚上都是在追你呦。”
冯时笑道:“我让你追的?”
出租车师傅目光在男女身上流转:“你们没关系?没关系她还追你?有毛病吧。”
阿尔上前道:“我不认识他,你别麻烦人家,我说了我推回去。”
师傅乐了:“你推?车推你还是你推车。”
“我力气大!”
冯时的司机才上前道:“时间不早了,天气又冷,你们就别争执了,先找人把车拖回去修修。”
出租车师傅道:“终于来了个明理的,不过这车是因为你们坏的,你们得赔偿啊。”
阿尔准备再次撇清关系,倒不料冯时张口道:“多大点儿事儿,赵叔你留这儿 ,修完给我报账。”他冲阿尔一扬下巴:“走。”
司机点头道:“你们回去吧,我看着。”
阿尔目光来回流转,她搞不清冯时这人到底什么意思,又看向他,对方走了两步回头:“没听见我说话?”
“我……”
司机摆手道:“姑娘快回去吧,看你的脸都冻红了,不用你还钱的。”
她深深鞠了一躬,道谢,才跟过去。
冯时上车前道:“你开车。”
“我不会。”
“你会干嘛?”
他明明站在驾驶位旁边还要故意问,阿尔知道他就是想嘲讽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脑子又转不过弯儿来,低声咕哝了句:“会吃。”
男人呵笑了一声,嘭的摔上了车门。
……
阿尔想回工作的餐厅,但是冯时说不认识路,车通向寂静的大路,温暖的空间把外面的天寒地冻隔绝。
冯时瞧了一眼她道:“你紧张什么,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知道。”
“那就是你对我有兴趣?”
阿尔看着他道:“我只喜欢我丈夫,以后,永远永远都不会变。”
“贞洁烈女,你现在看起来像是单相思,你丈夫可没那么喜欢你,他是不是另谋新换把你忘了。 ”
想到此阿尔也心痛,嘴上还是不承认,“他只是出门走的久而已。”
“也对,不能把人心想的太坏,他可能就是脑子不好使,被人骗到黑煤矿挖煤去了。 ”
“哪里有黑煤矿?”
“干嘛?”冯时诧异的扬扬眉毛,“你要去找?”他不由笑出声来,“你是有多傻多天真。”
“你说的我确实没想到过,总可以试试。”
“黑煤矿啊。”他故意拉长了语调,“全国各地都有,三天三夜都说不完,你难道要一个一个找?”
阿耳垂着脑袋,两条大辫子自然的垂在胸前,十指绞合,沮丧道:“不找怎么知道有没有?”
车子在路上平稳的行驶,冯时扭头看了她一眼,忽然转移话题,“你摇骰子挺厉害的,是不是常混赌场。”
“ 我就是随便摇一下。”
“点数也是随便猜的?”
“嗯。”
“这么会猜啊,那你猜猜我对你什么想法?”
冯时的目光往下落,浅淡的夜色照在细白的脖颈上,仿佛一捏就要断了似的。
“不知道。”
他饶有兴趣的动了动眉,“你不是说我跟你丈夫长得一样吗?你别找他了,跟着我,我每个月给你十万,让你住别墅,怎么样。”
阿尔忽然想起那个想跟她结婚的中年男人,她道:“你们的这里的人流行用金钱做筹码,表面上是买卖感情,本质是买卖人口。”
“这是对你价值的一种肯定,你应该感到高兴,多少女人梦寐以求 ,这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阿尔抬头看他,与对方目光撞个正着:“我只想找到我丈夫。”
他眼睛眯了眯,语气带着一种莫名的穷追不舍:“我帮你找到你丈夫,再加上刚刚的条件,你陪我,等你找到了我们划清界限,互不妨碍,怎么样? ”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她似乎还沉浸在寻找徐晋安线索中断的悲伤中,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不是开车吗?看路,别看我。”
冯时岿然不动,阿尔没再说话,留了个后脑勺给他。男人脸上抹了层诧异,随即而来的玩世不恭与不屑 ,“真是个木头疙瘩,天儿都不会聊,也不想想我怎么会看上你!”
“ 今天晚上 谢谢你帮我。”
“我什么时候帮过你 ?”
阿尔想说在包间还有刚刚抛锚的车子,但是觉得这人死要面子,便不细说,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半个小时的功夫到了天鹅湖,雪已经铺了半寸厚,欧式的建筑矗立其中,仿佛慈祥的长者,北风撩起鲜红的围巾在空中涤荡,鲜艳又可爱。
阿尔跟在冯时身后问:“我住哪儿?”
“狗窝。”
“你明天出门吗?从这里到公交站要很远。”
“看心情。”
冯时走得极快,阿尔小跑着才能跟上他,夜色里,阿尔才发现自己身高只达到他的下巴,他要比徐晋安高半个头。
原来真的不是一个人。
冯时直奔卧室也不管阿尔,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管事的赵阿姨见她穿着廉价,可又是少爷第二次带回来的,便把人带进了客房,准备好睡衣,询问她洗澡要用精油、花瓣、还是牛奶。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比冯时的卧室还要豪华,粉色的纱帘,白绒绒的地毯,柔软的大床,鲜艳的花朵。
“小姐?”
“啊!”阿尔回神,“我什么都不用,”
赵阿姨瞧着她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也没再问,又说:“这些风格都是按照林小姐的喜好来的。”
“林小姐是谁?”
“这里最终的女主人。”
阿尔想了想说:“是冯时的妈妈吗?”
赵阿姨皱起眉头,愈发嫌恶,脸皮真是够厚,也对,脸皮不厚也不会来这里。她没再多言,道了声晚安出门去。
房间里只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