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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我和傅霆琛窝在小屋子里瑟瑟发抖的时候,我妈蛮横的推门而入。
“盛小游,我告诉你!你们这个月的电费还没给我!”我妈一进门就冷声说道。
“妈,在容我几天吧,云忠下个月就来了,我到时候十倍给你。”我恳求到。
“别叫我妈!”我妈瞪起了眼睛,“我告诉你!你相信他我可不相信他!他要是不来呢?我不能为了空有的念想等到死!”
“妈,我真的没有钱了,我就二百元不是交给你做生活费了吗?”
“二百?听你的意思给了二百你还委屈了?!你别忘了,当初你可是答应给我一千元的生活费的!”
“妈!我真的没有钱了,就等到下个月都不行吗?”面对我妈的决绝,我都快急哭了。
“不行,告诉你,明天不交上电费,你就别用电褥子了!”撂下了狠话,我妈转身就走。
身边的傅霆琛始终薄唇紧抿着不曾说话,自从上次为了我妈,我拦下他后,无论我妈怎样刁难我,傅霆琛都装作视而不见。
我理解他,他是不想因为他的参与,而让我为难,他心中何尝不心疼我。
就在我刚躺下的时候,我妈再次推门而入。
“盛小游,你去上班吧,我刚才给你联系了个工作。”我妈掐着腰说道。
“上班?去哪里上班?”我吃惊的问她。
“我在二道河的刷车场给你找了个刷车的工作,那里招短工,工资可以日结。”
我妈说完,我的心顿时一沉。
二道河那里的刷车场很多,全都是露天的。
刷车用的水都是从河里抽出来的,而且刷的车也都是拉货的大货车,着数九寒天的,我妈竟然让我去那里刷车!
傅霆琛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放在被子里的大手,将我的小手握的更紧了。
“你收拾下,明天就去,位置就在河东头。”
我妈说完,转身离开,连门都没有帮我关。
石头屋子里飘来了浓浓的肉香味,欢声笑语,一片喜气洋洋。
我看向傅霆琛,他依旧薄唇紧抿,冷峻如雕的脸,和这屋子里的温度毫无嫌隙的融合在一起。
我起身要去关门,傅霆琛拉住我,转而,他下了床,走出了屋子。
我掀开窗帘看去,他正向厕所的方向走去,我紧绷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等了许久,傅霆琛还没有回来。
耐着性子又等了一会儿,我有些担心了,他身体没好利索,我怕他在晕里面。
披上了衣服,我便去找他。
等我出了门的时候,我见他正从厕所里出来,本以为他会回来,结果他却像大门口走去。
他站在门口处,腰板挺得笔直,好像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我心中顿时有些不安。
我回头向石头屋子里看去,里面还是一片祥和之气。
我猜想着,傅霆琛可能只是想透透气而已。
怕他着凉,我回屋拿了件棉袄给他。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门口处多了个人!
是我妈!
从我妈满脸的怒气来看,两人正在对峙!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脚赶忙跑去。
“妈!”
我叫了我妈一声后,伸出胳膊拦在了傅霆琛的面前。
“哈哈!这就是我养的姑娘,为了个傻爷们竟然拦着她妈!怎么?你还怕我打他?!”我妈颠笑的说道。
我妈的话像一根针一样,一下子就戳到了我的心尖上,生疼!
我颤抖着解释道:“妈,霆琛身体不好,要是有什么事情做的不好,你千万别和他计较。”
“他身体不好?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要吃了我?”我妈狠厉的瞪视着傅霆琛。
我转身看去,傅霆琛的脸上已然达到了狂怒,眸底已经充了血,仿佛下一秒便会张开口将我妈吞掉。
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在我拿一件衣服的功夫,俩人便会剑拔弩张。
“霆琛……”我颤抖着叫了一声。
傅霆琛没有说话,而是突然一把将我推开,随即狠厉的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吃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我妈,不知道她又搞了什么事情。
“姑娘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告诉你,别人怕你!我这把老骨头不怕你!”我妈扬着下巴挑衅的说。
我以为是因为傅霆琛不想让我去刷车,所以找我妈质问。
我慌乱地解释道:“霆琛……刷车其实很简单的,这个活很好干的,一点都不辛苦。”
傅霆琛无视我,微眯地眸子里射出了毒蛇一样的寒光。
“她是我的。”
清冷的话语从傅霆琛凉薄的唇间缓缓地溢出,听不出任何情绪,而我却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好啊,既然你不同意,那就带她滚出这里!”
我妈怒道,眼角的皱纹都被眼底的凶狠所感染,一丝丝冒着冰凉。
傅霆琛的拳头握的咯咯作响,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并没有再多说,转身便走出了大门。
我移步追了过去,我想劝解他不要冲动。
“霆琛……老公……不要冲动,我们在忍忍就过去了……”我拉着傅霆琛紧张地说道。
傅霆琛骤然停下了脚步,眼底浮出了一抹痛苦的幽深。
许久,他低沉地说道:“盛小游,如果你还是我的女人,就和我一起走。”
这句话的分量很重,重到我的心头完全承受不住,以至于连连后退了几步。
我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工作吗?傅霆琛为何会如此在意,即便是心疼我,也不至于这样决绝。
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新家
我张了张嘴,组织着语言,我是不可能让傅霆琛离开了,已然都熬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以这样离开。
“老公……那工作……”
“盛小游!你还在认为是工作的事情吗?!”傅霆琛突然怒吼了出来,“你那个妈和那个八婆正商量着让你过几天嫁人呢!”
轰!
我的脑子仿若挨了个炸弹,瞬间炸的粉碎,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若不是我答应你不会再冲动,我已经将她掐死在了那里!”傅霆琛的大手突然狠狠的捏住了我肩膀,“面对这样一个刁钻狠毒的女人,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办?!”
我哽咽了,眼泪掉在了地上结成了冰,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他。
“你是不是让我答应她将你嫁给别人?!还是你根本就想改嫁?”
傅霆琛抓在我肩头上的手,力气再度加重,眸子里已经充了血。
我低着头,紧咬着唇,我没有想到一直害怕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我妈的所作所为已经达到了我容忍的极限。
可是傅霆琛呢,那句“根本就想改嫁”同样将冲击着我的极限。
再一次的不信任,彻底的伤透了我。
我扬了扬倔强的下巴,眨着冰冻住的双眼平静的问道:“如果你真这样想,我不想再多做解释。”
傅霆琛怔住了,重重阖上了双眼,随即,一手将我拥入怀中。
“老婆,我好无能,我答应你的事情居然一件没有做到!”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我又冲动了,我又伤害到了你,我……”
我抵在他宽厚的胸膛,感受着他身体上的温度,然而这并不能将我冰冻住的心融化。
“老婆,你是我的……”
傅霆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随即我的脸颊处传来一滴冰凉。
“老婆,我真的不明白,我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如果没有你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傅霆琛就这样,仿若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般,伏在我肩头哽咽着。
我知道他坚韧的心,一直被这赤果果地现实凌迟着,他的底线一直被我尖酸刻薄的家人的毫不留情的践踏着,他的亲情甚至比我的亲情更加的令人痛心疾首。
傅霆琛就这样,仿若一个被抛弃了的孩子般,伏在我肩头哽咽着。
我知道他坚韧的心,一直被这赤果果地现实凌迟着,他的底线一直被我尖酸刻薄的家人的毫不留情的践踏着,他的亲情甚至比我的亲情更加的令人痛心疾首。
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
他心中的懊恼与酸楚我怎会不清楚,我突然想起了那次在思云山,那个老主持所说的话,“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
我似乎突然悟出了些什么,我和傅霆琛都没有亲情的关爱,我们两个孤独的灵魂彼此依存彼此靠近,相互取暖。
心莫名的抽痛着。
我轻轻地抚着傅霆琛的背,想抚去他所有的脆弱所有的痛楚。
我踮起脚尖,吻干他脸颊处的冰凉,在他耳边呢喃道:“老公,我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
傅霆琛将我拥的更紧了,许久,他眨了眨婆娑的眼睛,仰起了头。
唇畔挽起一抹欣慰的笑意后,傅霆琛伸出大手宠溺的揉了揉我的头发,随即在我的唇上深深落下了一吻。
天寒地冻,而这一瞬间的悸动,让我们彼此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有困难找信生,这似乎是我们生活中不变的信条了。
等我们到巫信生家的时候,巫信生正在给她妈喂饭。
屋子里的温度并不比外面高出多少。
见到我们的时候,巫信生怔了一下,随即高兴地说道:“小姨,小姨夫,你们来啦。”
我点了点头。
当迎上巫信生妈那恐怖的眼神后,我瞬间松开了傅霆琛的手。
可能我的动作幅度过大,巫信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我说:“信生啊,可能要麻烦你……”
“麻烦你帮我们找个房子。”傅霆琛抢断我的话平静地说道。
我犹疑地看向他,我本以为是要借宿在巫信生家呢,没想到他居然要出去住。
巫信生怔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小姨夫,这村里哪有空房子啊。”
傅霆琛想了下说:“有,你家屋后不就是空房子吗?”
“啊?!那房子?!那房子四处透风根本没法住呀!”
巫信生吃惊的说道,我的心里到很平静,甚至觉得傅霆琛的提议不错。
傅霆琛嘴角噙着平淡而温馨的笑,缓缓说道:“我们可以把它收拾一下。”
我点了点头,说:“嗯,可以用干草把漏洞堵住,炕不是好的吗?”
巫信生不免担心地说:“炕到是好的,只是这么多年没住过了,炕洞需要疏通一下。”
说完,巫信生又低下了头。
良久,巫信生又失望的说:“我姥也太过分了!这么冷的天还让你们出来!”
傅霆琛浅笑一下:“好了,信生,带我们去看看房子吧。”
面对眼前的破房子,我的心情是复杂的。
自从回家以来,第一次觉得如此心安,心满意足,因为它是属于我和傅霆琛的家。
但是它的残破,让我一时间竟手足无措。
一推开残破的房门,一股冷气顺着领口钻进了毛孔内。
墙壁上结着厚厚的蜘蛛网,网后便是褶褶发亮的寒霜。
屋子面积不大,厨房加上房间也不超过二十平米,不过这样的空间足够我和傅霆琛居住了,而且,屋子越小,热度也不容易挥发。
我一边搓着手一边打扫着卫生,因为面积不大,所以清洁工作很快就完成了。
傅霆琛和巫信生则掏着炕洞,因为多年闲置,里面积满了厚厚的污垢和以前留下的锅底灰。
等炕洞都清理完后,巫信生和傅霆琛已然变成了非洲人。
看着他们满脸的乌黑,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而他们两个在彼此欣赏一番后,也忍不住露出了刷齐的小白牙。
好在屋子里还有电,巫信生将他家的门灯卸下来,给我们装上了。
因为没有塑料布,我们只能用一些破旧的被褥将窗户钉死。
等一切干完后,我已经浑身冒着热气了,只是手指上依旧的麻木冰冷。
傅霆琛心痛的看了看我,然后轻轻地握起我的手,紧接着他撩起了衣服,将我的手毫不犹豫地贴在了他温暖的胸膛上。
手掌上瞬间传来了一种温热。
我怕凉到他,挣扎着要将手抽回,他却固执的将身板挺的更值,让我的手更好的贴服在他温热的皮肤上,直至我的手温暖起来。
吃过了午饭,巫信生拉着马车去给我们搬家。
我生怕他将乾云忠的戒指落下,特意嘱托他存放的位置。
我和傅霆琛用从巫信生家抱来的柴火烧着炕,然而这点柴火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