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最漂亮!父皇说了,妈妈最漂亮!”马特爬到她身上,重重亲她的脸,蹭了许多口水上去。
海黛抱住那个胖胖的小身体,咯咯笑:“你们还真是一家人,习惯都一样。”
“是咱们,”亚力克纠正她,“你很快就要加入这个大家庭了。”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马特,像是要把他印在脑子里。
突然她的眼神变了,转而看着亚力克。
“妈妈,你的身体怎么这么凉?”马特低声问。
“希斯,带马特回去!”亚力克脸色一下子白了,大声命令,“现在!”
希斯用力把马特从她身上拽下来的时候,海黛似乎还对他们微笑了一下。
“把她的那只小狗叫进来!”亚力克对即将出门的希斯说。
这一次疼痛对她比较仁慈,巨浪一般一下子把她拍晕。
“海黛,海黛!”亚力克紧张地摇晃她,但是毫无反应。她甚至连僵硬都没有,软绵绵地挂在他胳膊上。
“怎么了,先生?”雷蒙走进来,他好奇地看着亚力克,接着他看到海黛:“主人!这是怎么了?请您放开她!”
“她的药在哪?”亚力克大吼。
“在卧室……”雷蒙竟被他吓退一步,这就是传说中三米高的巨人?
嗯……虽然没有那么高,但气势还是足够的。
“带我去,快点!”
雷蒙刚要出门,亚力克就叫住他:“这边,走密道。”
他踢了下墙角的机关,一段铺着厚地毯的楼梯就出现在两人面前。
十夜的地宫里充满了各种标识,有对有错,但因为与地面严格对应,熟悉路线的雷蒙毫不费力就找到了海黛的卧室。
他到柜子里拿出药,亚力克已经把她放在床上。
“先生……”雷蒙把药递过去。
“你来喂她吧。”亚力克坐到一边,神情竟是呆滞的。
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雷蒙在她身边忙碌。
可怎么会这样?
“先生,海黛大人暂时没事了,我要谢谢您救了她,”雷蒙走到他身边,微微躬身,“如果能知道您的名字,将是我的荣幸。”
“亚力克。”
“谢谢您,亚力克……”雷蒙顿了一下,疑惑地重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接着他想起来王室密室。
“……陛下。”雷蒙深深鞠躬。
“没你事了,先出去吧。”亚力克挥挥手。
“……是。”雷蒙犹豫了一会,还是离开了房间。
月光照在她的脸上,一片可怖的青白。
希斯轻轻走进来:“陛下,我已经让仆人把马特送回去了。海黛怎么了?”
“她上次发病的时候你在吗?”
“是,陛下。”
“哪一天?”
“四天前……她的病很严重吗?”
“最多还有六天,”亚力克低声说,“六天……”
“为什么不叫医生?”希斯没听明白。
“没必要。”亚力克抬头看他,眼神是空洞的,“她不会嫁给你了,去准备出征吧。”
“为什么,陛下?”
“没有原因,你后天出发。”亚力克哑声说,“就这样。”
“我不会让你杀了她,”希斯牙齿打战,“绝对不会。”
“那你想怎么样?造反吗?”亚力克盯着他,“别蠢了,希斯。海黛都折在我手上,更何况是你!”
“给我一个理由。”希斯攥紧拳头,“为什么?”
“她的身体……”亚力克慢慢地说,似乎是在恐惧自己要说出来的词语,“撑不到你回来了。这病是致命的,能拖到今天,已经算很长了。”
“我不相信!”
“小声点。”亚力克看着海黛,“你可以在前线慢慢相信这件事,现在我想和她单独呆一会,你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结束~
某只已经被冻成冰块的家伙僵硬地爬走……
折翼
亚力克躺在她旁边,用身体温暖那个冰凉的小东西。
像以往一样,每一次,他都是这么做的。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那是可以证明她还活着的唯一证据。
死亡越近,回忆就越清晰。
――――――――――――――――――――――――――――――――
战斗机一架一架落下,都是暗灰色,只有中间的一架是耀眼的银白色,连下落的姿势都似乎有些不同,非常灵巧优美。
——座天使号,神之战车。
以往令人胆寒的景象,如今却是这么的赏心悦目。
亚力克眯起眼睛,远远看着它停下。
终于抓到你了,瓦尔特之鹰!
一个细小的身影跳出机舱,然后回头说着什么。
战机上还有一个人,缩在座位里,无论如何都不出来。
士兵端着枪靠近,但那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仍然对着机舱里的人说话。
“怎么了?”亚力克拿起通讯器,询问士兵。
“殿下,好像还抓住了瓦尔特皇太子!”士兵兴奋地说,“海黛公爵正在劝说他下来。”
“路易?”亚力克愣了一下,冷笑道,“原来是那个白痴怕死要投降,如今连动都不敢了吗?”
突然,海黛掏出枪,对准路易的脑袋。
周围的士兵立刻端枪:“把枪放下,海黛大人!”
亚力克慢慢走近。
“你他妈再不下来,我就杀了你!”海黛咬牙切齿地说,“投降就投降,没见过你这么丢人的!”
路易哭红了眼睛,慢慢抬头。
一股异味传来,他竟吓得尿了裤子。
“我不管了!”座天使号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海黛气得几乎当下就扣扳机!――勉强忍住,却愤怒地把枪一摔,头盔也甩在地上,回头大喊,“哪个是指挥官?我是海黛,我要跟他说话!”
一个小姑娘……
所有士兵都惊呆了。
尽管听说过她年纪不大,还是个女的,但是一直把她相像成三头六臂的奇怪样子——
竟然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
亚力克走上前。
“我是。”一个苍老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亚力克瞪大了眼睛,父皇怎么这么快就到前线了?
“你好。”海黛三蹦两跳到亨利皇帝面前,“我是瓦尔特空军元帅海黛,这个人是瓦尔特皇太子路易,他要投降,就交给你们了。”
“你就是杀死我儿子戴维的那个海黛?”
“你是亨利皇帝?”海黛愣住。
“没错。”亨利做了个手势,立刻,海黛就被几名皇帝的影卫牢牢钳制住。
“陛下,你好。你看上去比传说中的老多了。”
“你也会投降,瓦尔特之鹰?”
“没办法,领导有命令,不能不听。” 海黛微笑。
“还挺能说!不过我保证你很快就说不出话了,”皇帝恶毒地命令,“脱掉她的衣服。”
海黛没有挣扎,她冷冷地看着亨利:“你们兰西人就是这么对待俘虏的?”
“他是俘虏,”亨利指指被拖出来的路易,“你是杀死我儿子的凶手。”
“什么狗屁逻辑。”海黛懒洋洋地看着他。
她的战斗服被扒光,亨利只是冷酷地看着她。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他的手指滑过她的乳尖,海黛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把她吊在主帐门口,让大家都欣赏欣赏瓦尔特之鹰的英姿。”
她的脸红红的,但是这次竟然没有说话。
影卫绑着她的手腕,把她吊到一根横杆上,但亨利显然觉得还不够。
“分开她的腿,这个样子多没有艺术感。”他命令说。
两个影卫迅速找来了两根立桩,把她的腿大大分开绑住。
海黛还是一声不吭。
“怎么不出声了?”亨利轻轻用手指逗弄她的下体,“还是说你在瓦尔特经常玩这个?”
士兵哄笑起来。
“你羞辱的不是我,陛下。”海黛平静地看着他,“你羞辱的是你自己!”
亨利重重扇了她一个耳光,海黛甩甩头,嘴角在渗血。
“传令下去,”亨利揉着手掌,“军中所有人都要过来看她,军官可以随意上手——但是别用别的地方碰她,明白了?”
士兵立刻大声起哄叫好。
亚力克攥紧了拳头。
父皇玩过了。
奇怪的是,虽然看的人并不少,起哄的也很多,可竟没有一名军官去碰她。
每个人都等着上级先动手,可高级将领几乎都对瓦尔特之鹰在战场上的手段十分敬佩,不屑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她。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被亚力克拦住了。
他忍了又忍,还是跑进主帐。
亨利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怎么样,外面是不是很热闹?”
“父皇,这样的做法有辱您的名声。”亚力克低声说。
“儿子都没了,还管什么名声!”亨利踢翻了桌子,大吼道。
“父皇,瓦尔特之鹰名声太大,留着终究是祸患,您不如现在就杀了她。”
“我当然会杀了她,”皇帝眯起眼,“不过就这么让她死了未免太便宜她了。”
“父皇……”
“别说了,”亨利摆手,“先把她吊三天,杀杀锐气。你出去吧。”
初春的天气微凉,亚力克觉得有些烦恼。
他并不是个争强好胜的人,恰恰相反,通常情况下,他习惯于不引人注目。从小他所受的一切教育,都要求他认真、谨慎并且低调——做好戴维的助手,如此而已。
但历史往往是荒诞的,一场战役,配角变成了主角。
这样充满抉择与压力的生活,他并不喜欢。
刚回到房间,电话响起。
“哥,听说海黛被抓了,是真的吗?”希斯焦急地问。
“嗯。”亚力克迟疑了一下,该不该把她的状况告诉这个傻小子?
“她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父皇到了吗?他会不会杀她?你怎么跟父皇说的?”希斯急促地吐出一堆问题。
“现在还好,父皇暂时不会杀她。你不要急,应该没事。”亚力克安慰他。
“你说谎!”希斯大喊,亚力克连忙把话筒放远了点,“父皇一向只喜欢戴维一个,他怎么可能放过海黛?你说实话,她怎么样了?”
“父皇把她扒光了吊在营帐门口。”亚力克无奈地揉着眉毛。
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
“你想办法让士兵不要碰她,”希斯突然变得沉稳,“我这就过去。”
“菲特南不是在刮沙尘暴吗?飞机怎么飞?”
“我开车。”希斯坚定地把电话挂断。
三天,希望他来得及吧。
鞭打
亚力克吩咐手下定时给她送水,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不想出现在她面前。
他一直远远地看着她,觉得那个沉默的身影,是如此的美好。
亨利皇帝没有办法强迫军官动手,准许士兵又怕人太多出乱子,第二天他又想出了一个主意。
他把一群瓦尔特俘虏都带到海黛面前,几个军官当场就哭了。
“立正!”海黛突然大声说,“都他妈给我站直了,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俘虏们竟然立刻都定定站在那里,目视前方,再没有一个人出声。
连兰西的士兵都安静下来。
“你就这点本事,陛下?”海黛似笑非笑地看着亨利。
皇帝冷笑一声,掏出一把手枪,从军衔最低的俘虏开始,一个一个把他们打死。
枪响一声,海黛就哆嗦一下。
刚刚打到第二个,她就受不住了:“你有什么意见就冲我来,他们不过是按我的命令做事。”
亨利一刻不停,打完六发子弹,又慢悠悠开始换。
海黛眼泪一滴滴滚落,她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了,张了几次嘴,把眼睛闭上,最后还是低声说:“求求您,陛下……这不是他们的错。”
“你说什么?”亨利把枪架在第七个人的头上,“我没听清。”
“我很抱歉……”她几乎是用喊的,“陛下,求求您,看在圣灵的份上,放过他们。”
“砰!”
俘虏的脑浆溅在海黛的脚上,她像被烫伤一样颤抖着。
“你当初怎么就没放过我儿子呢?”亨利把枪顶在第八个人的头上,“你还有什么手段?说话啊!”
“大人!”那个俘虏突然大声说,“别为我们求情,这样的狗屎皇帝,活该死儿子!”
亨利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上,连开三枪,竟把他的头打得稀烂。
皇帝重重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海黛:“剩下的明天继续,我给你一晚上时间好好想想该怎么求我。”
海黛盯着地上的尸体,眼泪一串串落下来,鼻翼翕动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亚力克听到几个士兵低语。
“有这样的指挥官,怪不得瓦尔特在那种状况下还能支撑到现在……”
“要是咱有这样的上司,咱也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