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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可去撒娇,逃课。
保持无害,就可以生存下去吧?
那条路太可怖,每一次远远闻到血腥,就本能地逃开。
可如今看来,竟没有别的选择。
最后,他竟像小孩子一样嘟起嘴:“我不管,你要想办法道歉,直到我满意为止。”
丹跪在地上,红发柔顺地垂下,银色的金属面具让他多了几分神秘。
慢慢抬头,嘴角一点点翘起。
眼波流动,无限妖娆。
“殿下,您想玩什么游戏?”
作者有话要说:大猜想~~~~~~~~~~~
1。美人丹的星座是?
2。美人丹爱的那个人是?
幸福
海黛是被饿醒的。
陌生的宫殿,大得夸张的床,天花板上描绘着不知几个世纪以前的画作。
头顶是王室纹章:盾牌、双头雄狮以及代表圣灵佑护的万星标。
海黛微微抬头,左右都不见人影,只能远远看到窗户。
她讨厌这种空空荡荡的感觉。
“醒了?”亚力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早安,主人……我饿了。”海黛支起身子,很不习惯身上的浴袍,“你怎么知道我醒了?”
“这边有监视器,我吩咐过他们叫我……”他坐到她身边,“想吃什么?”
海黛立刻像个小猫一样贴上去,蹭蹭:“你。”
“现在?”亚力克挑眉。
她这次直接用行动说话,俯下身子用牙齿咬他的扣子。
“妖精,”亚力克拽住她的头发,让她不得不抬头看着他,“你的惩罚还没完呢,想装成没事一样?”
“你打算怎样?”海黛又贴上去。
“我还没有决定,这取决于你接下来的表现。”
“嗯……”她开始研究他的脖子,觉得那个鼓出来的喉结很好吃的样子,“我真的饿了。”
“淫荡的丫头,一天不做就受不了么?”他靠近她,呼吸着她的呼吸,但偏偏不肯碰触,“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那天为什么不对我下手?”
“我要征服你,”海黛舔了一下他的嘴唇,“你死了,这游戏还怎么玩?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胃口很大嘛,”亚力克猛地压住她,把手探到浴袍下面,抚摸她的洞口,“想要还这么干?你确定你现在吃得下去?”
“就算现在吃不下去,也可以放在冰箱里,慢慢来。”她笑。
“算了吧,”亚力克失笑,松手放开她,拍拍她的头,“到底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准备了南瓜汤。”
“没有奶油?”不会是煮南瓜之后的液体吧,皇宫就这待遇?
“你肠胃感冒,现在少碰油腥的!”亚力克啄了一下她的嘴唇,“或者玉米汤,自己选。”
“玉米……嗯,可不可以混合?”她几乎不碰没有牛奶的东西。
亚力克按铃:“我让他们两个都端来好了。”
海黛又扑到他身上:“我还是更想吃你。”
他搂住她,海黛病过一场之后又瘦了,腰细了一圈:“海黛,告诉我……”
“嗯?”
“你会杀我吗?”
她愣了一下,然后抬头对他微笑:“那你会杀我么?”
下不去手。
哪怕清楚仁慈是愚蠢的,信任多半只能换回虚伪的做戏。
可竟然不忍心。
如此,只能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他揉揉她的头发:“先皇死于急病,记住了。”
“请原谅我不能为他流泪。”海黛眨眨眼,“可如果你命令我的话,主人,我可以低头默哀。”
“留着你那几滴鳄鱼的眼泪吧,”亚力克帮她系好浴衣的带子,“早饭来了。”
身着白色制服的侍者把小桌架在床上,另一个人则把纯银的托盘上的两只精致的瓷碗恭敬地放在桌子上。
海黛皱眉看那放在小桌子上一红一黄的两样东西,左边嗅嗅右边嗅嗅。
“好好吃饭。”亚力克敲桌子,“你还等着我喂?”
她抬头,很期盼地看着他。
“真是宠坏你了……”亚力克摇头,把汤含到嘴里,慢慢灌到她的口中。
真的是煮南瓜,而且还是煮南瓜糊。
为什么还有股她药里的营养液味道?
恶心死了!
可亚力克始终堵着她的嘴,直到她全都咽下去为止。
好容易把一整碗都喝掉,亚力克还要去拿下一碗,海黛连忙摆手:“够了够了,难吃透顶,我饱了。”
亚力克没有反对,把碗放在小桌子上,一起挪到旁边,眼睛亮晶晶的:“现在我饿了,你说怎么办?”
“你可以吃那个,我不介意。”海黛歪头,一副非常纯真的样子。
“太远了……”他把她腾空抱起来,下体隔着裤子摩擦她的洞口,“我对眼前的比较感兴趣。”
海黛搂住他的脖子,咬他的嘴唇:“好吧,我承认,我也没饱。”
平静的生活很合亚力克的胃口,虽然作为皇帝比之前更忙,但再也没有其他人可以干预他们的生活,两个人也逐渐明确了对方的底线,相处不再小心翼翼,也不需要相互试探,偶尔的游戏也不会过火——
总之,和谐。
安稳是亚力克的最爱。与其说他隐忍谨慎,不如说他讨厌无法预知的结果。他相信在世上的一切背后有一个最终的真理,需要用一生去探寻。所以他热衷于搞清楚每一件事情的本质,而没有兴趣和精力去了解更多。
但海黛则恰恰相反,她从来都喜欢刺激,学习对于她而言是要去认识每一件事情与其他事情的联系,她把世界看成一个无限扩大的网,必须时刻有新东西加入来填补空白,促生新生,不能有丝毫停顿。因而当和亚力克的游戏不再有新的花样,性爱慢慢变成例行公事,时间像一个环一样原地转圈的时候,她简直要闷得发疯。
当然,海黛是个善于解决问题的孩子,皇宫这么大,总能找到些玩的。
亚力克登基刚三个月,近侍就报告海黛不见了,他只是点点头表示加强防卫,扭头就把影卫队叫了过来。
“陛下,海黛小姐正在后花园里追着先皇最宠爱的黑豹拔毛。”一名影卫递上监控投影,可怜的黑豹身上斑斑点点的血红,完全失去了以往的优美和骄傲。海黛还不是按着它拔,而是拔一块,由它跑开,再追上去继续。
亚力克强忍住笑,揉着眉毛:“由她去吧,不过她怎么跑到花园的得查清楚,皇宫里的安全警备要加强。”
“是,陛下。”
从那以后看看海黛在做什么就成了亚力克的主要娱乐活动,每每从公文里面抬起头,就会习惯性地打开监控器看。
她溜,贴墙跟走,躲避监视器,装扮成仆人,冲进花园,找,扑,踢,拔毛,大笑,偶尔坐在树下沉思,或者睡觉,仰面朝着蓝天,还能打呼噜。
他的海黛……
有时候,他几乎想要伸手碰触屏幕里的那个孩子。
她也聪明,把后花园的兽类玩了个遍,偏不去动代表兰西王室的狮子,亚力克也就假装不知道。过了没多久,花园里的所有动物只要看到她就浑身发抖,甚至连跑都不会,四肢一软就趴地上哆嗦——除了狮子,当然,狮子也不傻,看到她绕道还是会的。
真是……无趣啊!
半年之后,海黛开始寻找新的乐趣,这次她盯上厨房。
在她十七年的生命中,从来没有见过吃的东西从原料变为食物的过程,虽然特种部队有教过在危急时刻如何果腹,但那也不过是分辨哪种树叶蘑菇草根可以吃而已——但是牛是怎么变成牛排,奶是怎么变成奶油的呢?
前几次还偷偷摸摸,趴到厨房的排气管里偷看。不过亚力克觉得这是一种健康的爱好,干脆就命令她每天给他做一份菜,又吩咐厨子们只要她不惹事就别管,要是她问也教她。结果亚力克的餐桌上经常多出一块奇形怪状的据说是蛋糕的东西,或者是一碗说不清颜色混有诡异颗粒的浓汤。他试图过去喝,但尝了一口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不要虐待自己的胃。
海黛是个永不言弃的女孩,她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就放弃,虽然她从来没忍心去尝自己做出来的东西……说实话,闻气味就足够了。
她决定专攻一样,最简单的也最复杂的——牛排。
从挑选牛排的肉源开始,分辨牛肉的肌理,练习刀工,掌握火候,烤肉的技巧,调味,搭配简单的素菜,选择佐餐酒,装盘,直到最后的上菜时间,她都学的一丝不苟,有时候甚至会睡在厨房。
但亚力克总会来亲自抱她回去。
转眼间又三个月过去,亚力克生日的当天,海黛给他做了一份精致的午餐。
“天鹅堡特色牛排配卡迈拉红葡萄酒。”她有模有样地站在他身边,帮他倒酒,把牛排切开。
六分熟,带着一点血丝。
酒是悠远的醇厚,几分妩媚。
牛排入口,调味是淡淡的清新,完美地突出了良好肉质烤出来的香气。
“怎么样?”她在一旁,很期待地问。
亚力克没有回答,而是一口一口认真地把牛排吃完。
什么东西充满了他的灵魂,几乎要溢出来。
有一个词汇,叫做幸福。
他终于知道它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第八夜结束
话说,时间过得真快啊~~~
ps。偶觉得小丹应该是黑暗血腥变态骚气十足的天蝎……不过发现好像米有亲两道题目都答对……
本来打算送美人丹香吻一枚,偶自己私吞鸟~~~
爬走
第九夜
印记
玛丽孤独地坐在宽大的床上,头顶是王室的纹章。
亚力克已经五天没有回皇宫了。虽然他在与不在,区别并不大——她都见不到他。
但只要一想到这会他在哪,她就觉得恶心。
她以为曾经的噩梦已经过去,他早晚会明白谁是他的妻子,然后回到她身边。
只要等待,只要她一直谦卑地爱他。
可他不爱她。
汤姆给海黛注射镇定剂之后,她就一直沉沉地睡着。
亚力克早就累极了,躺在她身边,却睡不着。脑子里迷迷糊糊一片混乱,半梦半醒。
他一遍遍想着明晚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偶尔觉得浑身发冷。
恐惧。
眼前似乎有什么晃了一下,他立刻睁开眼。
黑暗。
刚刚松口气,一个人影出现在窗边,金属面具反射着月光。
亚力克立刻戒备起来,但没做什么。这么多年,他对杀手们的本领也有所了解,能够不惊动任何影卫跑到他身边的,一定是高手——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陛下,如果打扰到您,我感到非常抱歉。”那人低下头,恭敬地说,“我是这家店的前任总管丹,也是海黛的朋友,听说她病了,来探望一下,顺便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你以前也像这样随便闯进她的卧室?”亚力克听说过他,似乎曾经和希斯有过几年不清楚的关系,不过闹得不算过分,他也就没管。
“这原先是我的卧室,陛下……”丹微笑,“在海黛接手之后我是第一次回来。”
她动了一下,亚力克立刻放轻了声音:“我知道了,她在睡,你过些时候再来吧。”
“是,陛下。”丹甚至没看她,转身就要离开。
海黛却已经醒了:“我想和他单独谈谈,主人。”
“嗯。”亚力克扶她坐好,又仔细把毯子披在她身上,“不要聊得太累,有事情叫我。”
“好。”
他把房间的灯光调得很柔和,才转身离开。
丹一屁股坐在床上:“这种好男人居然落在你手里,真是资源浪费啊。”
“这还用说。”海黛一脸得意,“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病了?”
“希斯。”
“啊,当然。”海黛点头。
丹没有回答,在他踏入房间的一瞬,一股非常熟悉的气息包围了他,惊讶之下几乎跌倒。
难以用语言描述,淡淡的、隐约的、绝望的,无从逃开。
她已经是一个垂死的女人。
愈靠近,那感觉愈发清晰。
“我们就这么互相看着?”海黛有点不习惯他的眼神。
“傻瓜卷毛鸟。”他抓她的头发,还是说不出什么。
“你就没点新鲜的,老美人?”
“我怎么可能会老,你眼睛花了!”
“当年是谁说的?”她歪头,“‘要是我长出皱纹,就跳进瓦尔特湖里再也不浮上来。’……你现在都是个三十岁的大叔了。”
“我会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宴会。”他并没有笑,而是艰难地说,“还有那个雷蒙,我会好好教他,你不要担心……”
“嗯……雷蒙是不是把外面搞得一团糟?”
“有我在,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