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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走高端路线就等于饮鸩止渴。”
欧阳宇轩没再说什么，眼光看向父亲。
欧阳松明白欧阳宇轩的意思，可自己又如何说的出口，最后还是要说的，“芊芊，文风现在已经只剩下空壳，而这空壳都维持不了多久了。你说的，我们都明白，可是眼下我们没别的办法了。”
欧阳芊芊看着父亲额头上的细纹，突然感觉父亲一下子好像老了很多，还是自己太久没有观察父亲了。
欧阳松接着说，“那个方案你哥和我还有那些董事，都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可就这样能挽救得了文风一时还说不上，所以…”
欧阳芊芊明白了，这下全明白了，原来文风已经到了如此境地。
“你尽快从李景峰和戚远鸿当中，选一个吧，或许选择了他们，让他们加入些资金过来不是难事。”
欧阳芊芊听到父亲的话，很是震惊，哪哪都不会动了。
这是要拿女儿的幸福交换！
欧阳芊芊的眼珠也不转了，什么都定住了，思索了好一阵。没再和父亲说什么，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回到那个自己的大床上，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这才几年的光景，文风已经到了濒临破产的地步了！
她对着床上的泰迪，自言自语，“真要和你说再见了！”
泰迪眼睛圆圆的，盯着欧阳芊芊，一动不动，欧阳芊芊仰躺在床上，声音里透出青涩和沙哑，“算了，反正也不能在一起！就这样吧！”
过了一阵，饭餐的时间快到了，欧阳芊芊才从自己的卧室出来。
欧阳宇轩正陪着父亲下围棋。虽然这样，但两个人的思绪仍无法集中。
欧阳芊芊走到欧阳松的身边，可能刚刚起身太急了，身体晃了一下，然后站稳，“爸爸，你去和李家和戚家说吧，谁能给文风注资，我就……”
欧阳芊芊没说完话，剩下的话没法说出来了，她知道父亲和哥哥都懂。
一听这话，欧阳送和欧阳宇轩都抬起头来，似乎想从欧阳芊芊的脸上看出来，她究竟是如何想的，可欧阳芊芊的目光很坚定，淡淡的一笑，“别这么看了，我没开玩笑！”
这种感觉有点像卖身，谁能知道千金小姐也会卖身，或许这个时候，欧阳芊芊心里羡慕的是普通人家的女生吧，至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重担，也不需要肩负什么。
可自己的命运不能选择，也好！
反正也不是景皓哥哥，和谁结婚又有什么所谓！
原来很多事情，解决起来都不是那么困难，困难是决定的瞬间。看你究竟想要的是什么，而你又能舍出去的是什么。
一切想开，就简单多了。
按说，就欧阳家里而言，用女儿的婚姻换来的文风持续经营，不会是上上策，可也未必是下下策，至少这个办法是最简单，又执行起来最方便的一种。
何况，父母对于子女的爱，无论是富贵人家还是济贫人家，都是一样的，欧阳松听到欧阳芊芊的话，心里不是没有一点感触。
只是他认为能嫁给那样的人家，自己的女儿先说，不用过疾苦的日子，或许情感上有些不妥，但至少不会每天对着清贫苦作舟。
他不是没有考虑过芊芊的感受，但芊芊孩子父亲，到现在还被芊芊保护的密不透风。
不是程毅，因为欧阳松已经找人做了DNA。既然这样，欧阳松只能做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
在欧阳松的心理，相比于李景峰，戚远鸿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第一卷 第44章 接着跟踪
“小姐，您的花，请签收。”快递小伙恭恭敬敬的将花送到文风大厦，欧阳芊芊的办公室里。
欧阳芊芊隽秀的字迹，写下自己的名字，快递小伙转身离开。欧阳芊芊将花往桌子上随手一放。
紫色的郁金香，妖艳冰冷的颜色却有淡雅的气味。
电话响起，欧阳芊芊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接起。
“今天的花怎么样？”略有起伏的磁性男音在听筒的那头传来。
“李二少，麻烦你以后不要在弄这些没用的，你的花每次都只有一个结局。”欧阳芊芊的声音，柔弱中透出冷漠和讥笑。
“紫色的郁金香代表的是高贵的爱，这种花我可从来没送过别人！”
李景峰对于欧阳芊芊的讥诮选择了充耳不闻，反正你拒绝你的，我追我的，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他还不信了，就没有他追不上的女人。
欧阳芊芊突然想起了，昨天和自己父亲的约定，安静了几秒，声音平静淡然的说，“李二少，你不是没有机会，但以后别再送花了。”
“你说什么！”李景峰对于欧阳芊芊刚才说的话，似乎没太理解，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自己又有机会啦！什么情况！
“我们之间的…情感问题，不取决于我们两个本身。”
欧阳芊芊徐缓的陈述，李景峰听完有些懵，说的是什么跟什么，这是哲学学的太多了吧。
欧阳芊芊没等李景峰反应过来，直接挂了电话。
看着桌子上的那束紫色郁金香，还是扔进了垃圾桶中，可怜的垃圾桶。
下班时，戚远鸿的车停在文风大厦门口，这次李景峰没来。欧阳芊芊心想，自己现在算是走了桃花运了！
不过李景峰没来，到是不错。至少戚远鸿看起来就温和多，而且说话也能说明白。
欧阳芊芊刚从文风出来，戚远鸿就下了车，车门半开，身子比车身高出许多，暗灰色的西服，白色的衬衫，远远看着，温文尔雅。
戚远鸿朝着欧阳芊芊的方向望过去，知道欧阳芊芊的脚步是向自己的车子走来，脸上露出微笑。
“抱歉！”欧阳芊芊的第一句话。
戚远鸿听到这句话，有一瞬间的停顿，但很快继续微笑，“我还以为你会直接上我的车呢！”
“今天不行，真的，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先给我电话。今天约了人。”
“不会是李景峰吧！”
“不是他。”
“那我送你！”戚远鸿快速的走到车的对面，很绅士的将副驾的车门打开，伸手做出‘请’的姿势。
欧阳芊芊没拒绝，今天本来也是约了人的，没必要说谎，约了唐诗文。
在车上，戚远鸿并没有太多的话，但是心情似乎不错，车厢里响起的是sarahor的《justodance》，音乐恬静优美，欧阳芊芊没先到戚远鸿竟然喜欢听这样的音乐，和自己的品味到有些相似。
欧阳芊芊听着音乐，小声跟着节奏哼。
“你也喜欢这歌？”戚远鸿看了一眼欧阳芊芊，接着瞭望前方。
“嗯！这歌很好听，听了能让人安静。”
“不觉得有点悲伤吗？”
欧阳芊芊点头，“是有点儿，但似乎恰恰是这种悲伤才能让人沉浸其中。”
下车的时候，正巧被唐诗文看见了。
唐诗文在建业工作，是毕业后签到这里的，待遇不错，现在唐诗文已经调到了助理秘书的职位，虽然不是每天接触戚远鸿，但也算间接接触了。
“刚刚，是戚总送你来的？”诗文漫不经心的问。
“别提了，最近烂桃花开了，他和李景峰俩人把我要弄崩溃了。”欧阳芊芊的眉头紧蹙，一脸愁苦状。
“羡慕你！”
“羡慕！我就要用自己的婚姻换取文风的幸福了！”
唐诗文不解，“戚总人很好的，平时对待我们，都没有一点架子，选他吧！”
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完全懂得另一个人的痛苦。
欧阳芊芊的电话铃声响了，对面稚嫩的声音，“妈妈，你怎么还没有回来？”
童音很大，唐诗文听见了，孩子，叫妈妈？
欧阳芊芊一听见孩子的声音，嘴上立刻抹了蜜，“妈妈马上就回去了，现在正在和一位阿姨聊天呢！”
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有了小孩之后，好多事情就不能像原来那样的尽兴，包括和闺蜜约会。
唐诗文眼睛一迷，“从实招来，孩子？哪来的？”
欧阳芊芊一愣，才发现没和唐诗文说过孩子的事情，那天聊天也没提起过，难怪刚刚是诗文的眼神怪怪的。
这个问题，欧阳芊芊想过，早想好了，既然不打算说，就谁都不说，所以答案还是那个，“在美国的时候收养的，看着可怜，双胞胎。”
“哦。你还是真闲，有时间养小孩子！”
欧阳芊芊苦笑，心想，这回麻烦了，以后这孩子的一切都没法和诗文说了，开始就说了谎话，以后要多少个谎话来圆。
这边，今天赵志平被宋倩叫了出来，挺稀奇的，赵志平自然欣然过来。
咖啡厅里，宋倩说，“帮我办件事情！”。
赵志平看着宋倩似笑非笑，“还有什么事情，是李太太能让我帮忙办的？”
宋倩从包包里面拿出两个塑封袋，里面分别有两根头发和一个头发。
“帮我去验一下他们是不是亲子关系。”
赵志平看着这两个口袋，脑袋一转，“这不会是李景皓和欧阳芊芊那两个孩子的吧！”
“废话少说！帮不帮？”
“帮，当然帮忙了。不过，我在君悦定了房间，你一会儿得陪我！”
宋倩心想自己可真是羊入虎口，不过也找不到别人帮忙。赵志平就抓住了这点。
“那两个头发可别弄丢了。”宋倩可是拖了关系在幼儿园弄的。
俩人离开后，身后的座位上，一个男人拿着照相机咔擦咔擦，从窗户拍着外面还在走路的两人。
“峰哥，还跟吗？我今天听到了好像有些内容，录音了。”
“跟着，接着拍，明天把录音给我。”
李景峰放下电话，手中的红酒在杯子壁上一圈圈的晃呀晃的。这个赵志平和宋倩真是活腻了。
第一卷 第45章 保密
欧阳芊芊从文风刚刚回到别墅，穿着这么高的高跟鞋，一天了，不舒服，到家就想换下来。
欧阳夫人盯着芊芊换过鞋子，拉她回到三楼自己的房间。
欧阳芊芊被妈妈的举动搞的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欧阳夫人单刀直入。
“芊芊，妈妈问你，让你嫁给李景峰，委屈吗？”说完，欧阳夫人觑着芊芊的脸色。
欧阳芊芊此刻的脸色，哪有什么脸色，全白色的。惊愕的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连问为什么都忘记了。
完全愣住了，什么情况……
呼吸一滞，这一刻的时间像尘埃一样微小，连蜗牛爬行的速度恐怕都会比这一刻快些。
芊芊似乎明白了，那是因为几天前自己父亲和自己说过的话，文风的危机。
没想到真到了这一步了。
欧阳夫人又接着说，“妈妈也知道这是委屈你了，本来我们的意思都是要和戚家联姻的。”
说道一半，欧阳夫人细细的观察芊芊，芊芊仍然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的站在房间里。
欧阳夫人拉过芊芊，坐到的床上。
也不去管此刻欧阳芊芊的呆滞的表情，自顾自的说。
“戚夫人拒绝的很干脆，说他们建业的经济情况也不景气，要这个时间拿出那么一笔钱，不可能的。”
欧阳芊芊内心冷笑，说的好听，联姻。这不是卖女儿是什么！
不过，也罢，好歹自己的婚姻还值钱，是不是能说明自己还算有些用途，至少不是那样的无用之人。
“李家……同意把孩子带过去吗？”声音的颤抖，出卖了欧阳芊芊刻意伪装出来的镇静。
“同意的，我也没想到这样，还以为他们会不同意，没想到他们都同意的。”
“那就行。”
欧阳芊芊木然的说完这些话，就想着要去儿童房看看孩子们，“孩子们回来了吧？”
“嗯，回来了，比你早一点儿！”
“那行，我去看看孩子们。”欧阳芊芊起身就往外走。
“芊芊，李家……”欧阳夫人的话说到一半，脸上的表情明显的纠结。
“李家怎么了？”
“他们想要尽快订婚。”欧阳夫人和欧阳松一起去的，李景峰的意思很明显，怕夜长梦多。
李景峰没想到哥哥几天前和自己说的文风的经济问题，真的能成为自己和欧阳芊芊这桩婚事的关键。
欧阳松来到李家的时候，他也没多想，欧阳松提到了欧阳芊芊他恍然大悟，虽然这好像是一场交易，但他可不在乎。
现在的他，就一个目的，和欧阳芊芊结婚。
李景皓和自己的父亲透露过如果欧阳芊芊要把孩子带过来，允许他们都过来。
至于原因，李景皓没说，他想着如果知道的人多，很多事情就变得麻烦了。或许以后找个机会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瞒着父亲和弟弟，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如果真的说了，这个婚也不好结了，可孩子如论怎样都要要回来。
至于欧阳芊芊，李景皓相信李景峰这次是动了真心，应该不会再做出些过分的事情了。
可有些时候，爱情和婚姻并不能像一桩生意，很多因素都是不可控制的，就像李景皓这样的想法，他以为这样的安排很好，这样的计划毫无破绽，可真到了那天，还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时移，事异。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
欧阳家提出的金额只是李景皓当初预计的一半儿，这到是出乎了李家的预料，看来欧阳家的胃口不大，也是被逼到份儿上了，否则，也不可能拿芊芊的婚事来换。
李景峰由于高兴，忘记了昨天那个私家侦探的电话了。所以刚吃完早餐，电话来的时候，他还有些意外。
冲冲挂了电话，和私家侦探约见。
昏暗的餐厅，看不清来往的客人，这是他们私家侦探常来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