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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洋想不通原因,也或许是不愿想通:“你爱上别人了?你跟他好上了对不对?”
方琛低着头,不是因为回避,而是因为她也不那么清楚自己的心,她跟陈牧之间,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王志洋抽了抽气,抑着火,敛眸问道:“上过…床了吗?”
方琛抬起头,看了看他,依然的深默,但她这个表情已经回答了王志洋的问题。
王志洋青筋暴起,丢下她就往博物馆冲:“我他妈宰了他!”
方琛紧跟上去,拦在他身前:“我跟他没什么……即便有,也是我愿意的。”
是啊,若非她那天的态度,他们也走不到那一步。
王志洋顿时呆住了,他没想到事情会变化这么快,区区两个多月的时间,自己会输得如此彻底,方琛竟然就这样变了心,还是说早就对他无意了?
她一直都是那个矜持文静的小姑娘,脸上总带着一抹羞涩,恋爱这么多年,他碰一下她都要躲,从不肯和他单独待在一个房间超过十分钟,哪怕外面是狂风大雨,她都要回家。
他曾经万般哀求,都要憋疯了,都没越雷池半步,因为她害怕
可现在,她在说什么,那么自然而决断,说着和一个男人上~床的事。
王志洋忽然哭了起来,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跟别人那都是玩呢,你怎么能认真呢?你是我的,我的啊。”
“那家伙一看就是个人精,就喜欢哄你这种小女孩,你玩不过他。”
“你现实一点行吗?还能在这儿待一辈子啊?”
“你能和他长长久久吗?他根本没想过跟你的以后,他能给你什么啊?”
“方琛,你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啊?”
“方琛,我们完了。”
王志洋哭了一会儿鼻子,转身去博物馆取行李,他一刻都不愿多待了。
王志洋背着包站在博物馆大门口,冲她大声喊着:“琛宝,我在大理等你,要是有人敢欺负你,你跟我说,我就是倾家荡产坐大牢,我也一定弄死他。”
她望着王志洋慢慢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有些怅然若失。
王志洋出门的那一刻,她好像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心情沉重似铁。
为什么不再抱有期待的时候,终于想要放下的时候,却没有她想要的轻松呢?
☆、第41章 欲休不止
周一的晚上,阿依莎来博物馆陪方琛过夜,夜里两人躺在床上,都没有睡着。
方琛静静地看着黑色渐浓的夜,阿依莎则是长吁短叹,情绪分外低落。
方琛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了?”
阿依莎侧过脸看着她:“姐,有你在真好,不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是因为和王韶峰的事吗?”
“我爹又找人给我介绍对象了,这个月第三回了,就因为我不去见,他今天差点给我跪下。”
阿依莎讲起爹对她和王韶峰谈朋友的态度,一脸的颓丧。
“他做的事表面是为了我,实际是为了他自己,还要陷我于不仁不义,早上上班路上碰见大娘,我跟她说话,她看都不看我,一定是认为我不孝吧。”
父母反对,往往是一对恋情夭折的开端,方琛听了也惆怅:“那王韶峰知道吗?”
“他已经够受气了,我不想再烦他了,”阿依莎抱着方琛的胳膊,脸轻轻放在她的肩上,“我爹一开始就不同意,根本没想过要见他。”
解铃还须系铃人,方琛想着事情的源头:“他不肯接受王韶峰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原因啊……”
阿依莎瞪大眼睛思考着:“我也说不准哦,我爹不是很愿意我找个警察呗,讲说不定什么时候,一不留神就成寡妇了,也不想我受穷,说王韶峰守着这么个地方,一辈子的穷鬼命。”
“那跟他回老家呢?”
“兰州?我爹更不准了,他只有我一个闺女,怎么舍得?不瞒姐你说,我连入赘都提过,他又说老王不是我们族的,不能入……姐,你说我怎么办啊?”
说到最后,阿依莎的声音越来越低,但仍有一股不服输的坚定。
“但我不会背叛他的,我就是这辈子不嫁,都不会背着他跟别人相亲的,我心里只有他一个……”
方琛摸着阿依莎的头,沉思默虑了良久,却又一无所获,三个理由,个个致命,她又能说什么呢?
这世上太多的爱而不得,原因五花八门,结局却如出一辙。
而此刻的警队办公室内,陈牧和王韶峰正在看葛三前几天的笔录,重点查看涉及到毒龙的部分。
王韶峰忽然心血来潮,想起了王志洋:“老大,你说方小姐能做满一年吗?会不会被上次那小男友给缠回去,她那小男朋友不怎么样啊,没断奶一样。”
“闲的蛋…疼吧,要你来操心人家的事?”陈牧不予置评,把吴忠军的资料扔给他,“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方小姐毕竟是咱们的革命战友,怎么能叫人家呢?我操心很正常啊,倒是你……”王韶峰看陈牧正盯着他,心虚地把目光瞟向一旁,“有点不近人情啊。”
陈牧埋下头继续工作:“回头去趟市局,调出何仓,王凡生,杜蛮子,还有袁进龙的卷宗资料来。”
“老大,你怀疑毒龙跟他们有关系?不是吴忠军说的什么崇拜?”王韶峰被陈牧这么一说,顿时有了精神,“吴忠军为什么撒谎呢。”
“就算有关系,吴忠军也不一定全知情,那也就说不上撒谎了,”陈牧娓娓道来,“我现在什么都不确定,但是看看总是必要的,查漏补缺嘛。”
王韶峰道:“嗯,有道理!”
“你跟阿依莎的事打算什么时候定下来?”陈牧灌了口水,忽然问起王韶峰和阿依莎的事,“总不能一直这么拖着吧?”
“她爸不松口,我想定也找不到人,难不成私奔啊?”王韶峰按着脑门,一脸的丧气,“说来说去就是嫌我不是本地人,又不是他们同族的,信不过我呗。”
“回头你跟我去巴希尔大哥家一趟,让他去帮帮忙,从中间调解一下,和她爸好好说说,不过说之前呢,你这边得先理清楚,是不是确定家里没意见?”
“我给爸妈提过阿依莎,他们都很满意,说只要她愿意,这事也就成了,”王韶峰忾叹,“族不同,还真是个麻烦事。”
汉回通婚早就不是禁忌了,不过这里的情况还要特殊些,阿依莎的族人们土生土长,曾经靠着这里的一亩三分地安居乐业。
随着瑨州市经济建设的不断发展,外商开始大规模涌入,而因为云来县的文物保护程度逐渐提高,很多当地人所依仗的黑色文物产业流产,失去了一夜暴富的机会。
他们不大能接受外来的王韶峰们,更多的是对外界的一种抗议,更崇尚与本族的团结。
这是大环境使然,不是王韶峰们努力就能改变的,但陈牧还是想争一下,毕竟族群关系只要时机来了,随时都有可能缓和。
但老王与阿依莎的感情却不能一直这么干等下去,不然更是夜长梦多。
陈牧道:“有问题不怕,想办法解决,尽人事,听天命,就怕连问题都不给你,有劲没地使。”
只要不谈婚事,王韶峰就能笑得出来:“说自己啊?你现在还没问题?杜靓妮不缠你了?”
陈牧才不会被他带歪话题:“你也准备一下,等见了未来岳丈表现好一些。”
王韶峰吃闷:“难哦,这不是咱的专长。”
不过几天后,他们还是只能把王韶峰的婚事放在一旁了。
方琛在修复七彩簪时,发现簪子只要一半是真的,另外三支都是高仿玉品,她还在上面检测到了煤炭组成元素和少部分衣服纤维。
陈牧由此推断,毒龙曾在煤矿藏匿过,剩余的三支簪子应该就在他身上,他们很可能在煤矿设有文物秘密储藏地。
而全瑨州的主要煤矿分布地有两处,凌义县的九道岭镇,和黑山县的八道镇,一个在东区,一个在北区,不管去哪儿,都要从瑨州市区穿过。
陈牧决定带队前往,去查毒龙的行踪。
陈牧傍晚来找方琛,检测物质微量元素以寻找文物储藏地的工作超出了赵平的能力,往县局打报告要人也来不及了,所以只能找她跟队调查。
他进来的时候,方琛正在院子里打电话,今天又是她一个人住。
“嗯……听着呢。”
王志洋又来电话了,方琛听着他在电话吹嘘着股票赚了多少钱,准备参加电竞比赛那些事,他果然还是小孩心性,回去不久后好像就忘了前几天的嚣争,跟她倾诉个没完。
方琛听得张嘴打哈欠,都快睡过去了,而后目光瞿然地看到了走进门的陈牧,倥偬间结束了对话。
她匆匆挂断电话:“我要睡觉了。”
她看了一眼陈牧,两人站在院子两头,四周阒然,一片静寂。
愣了足有一分钟,她朝房门口走去,脚伤还未痊愈,走路有些微微的坡:“赵馆长回家了。”
陈牧静思默想,没回她的话。
她只得再次讲明:“你要找他的话,还是等明天……”
她没能说下去,因为陈牧忽然走了过来,挡在她面前,仗着身高的优势,目光清凌地俾睨着她。
他嘴角扯出一丝笑:“旧爱屹立不倒,新欢开疆破土,方小姐好手段!”
方琛被他突然的挖苦惊出片刻的忙错,但随即却四平八稳地说:“新欢?你也配吗?”
她的样子越是沉静,越是代表着无视,这深深激痛了陈牧:“欲擒故纵?”
她冷冷地笑了一声:“那天主动的是狗吗?”
陈牧也笑着,但眼底仍是清寒:“被人喜欢了不起?”
“起码不是我先喜欢的你。”
“靠,你牛…逼。”
“比不过倒打一耙的伪君子。”
陈牧没还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没有用力,便已让她皱紧了眉头。
“放开……”她柔红着脸,另只手来抓挠他;“你是不是绑人绑习惯了?”
陈牧被她这句话霎那间击中,呆若木鸡地愣沉住。
她立即有些后悔说了那句恶毒的话,但努了努嘴,却没说出半句道歉的话来,脸上依然带着冷蔑的脸色。
陈牧的表情冷丁丁的,像忽然凝住的冰块,他依然抓着她的手臂没放,随后快速绕到了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拖着她往房里去。
“你干嘛?”她捶打着陈牧的手臂,几乎喊了起来,“松手。”
她蚍蜉撼树的力气对陈牧来说丝毫形不成威胁,他转眼便把她移进了房内,中间几乎没有停顿,而后猛地一推,她便趴倒在了硬板床上。
膝盖也随之撞到床腿上,一股钻心的疼即刻传遍她的全身。
可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而已。
他像只被惹恼的猛虎,瞪着僵冷的目光,似乎要把她吃了一般,而她起身想逃; 刚离开床就被他抓住手臂压了回去:“走哪儿去?”
他而后干脆拎起她的双腿,把她掀到了床…上,然后一把扯去她的卫衣,用两条袖子缠住她的双手,并迅速地打了个水手结。
方琛的双手即时被捆得扎扎实实。
“你疯了!”她大声叫着,双腿乱蹬,脸色红透,“混蛋!”
他置若罔闻,把她的双腿夹在腿膝间,三两下摘了她的胸衣,抛到了地上。
方琛疲弱地挣动着,幅度因被他挟制而越来越小:“你是个混蛋!”
“骂吧,趁着有劲使劲骂,免得一会儿□□得话都说不出来!”
陈牧像是恨极了她,再顾不得她的感受,有些野蛮地说着那些甚至和任何人都不轻易讲起的粗话。
他边说边解开她的牛仔裤纽扣,然后一手拽了下来,接着如法炮制,用两个裤腿绑住她的脚腕,绑好又忽地松手,她的腿再次跌到床上,痛得凄哼一声。
因为四肢被束,方琛像是被拔去了刺的仙人掌,再没一点反击之力。
陈牧的手急速按在她的白色内裤上,低热的声音传到她的耳廓:“知道什么叫绑人吗?这就让你见识一下!”
她乳白的身体尽收他的眼底,还有她因为力气耗尽而深陷其中的不断战栗。
陈牧看在眼里,怔忡了几秒钟,不耐地抱起她翻过面,不去看她痛愤的脸,然后贴身俯下,从背后压向了她,低下头在她肩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她炽痛地呻呼着,身上的倔强顷刻消失,浓烈的屈辱感爬上心头,“我……恨你……”
“恨我?”他没了往时跟她说话时的温和,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轻笑道,“你以为我会在乎?”
陈牧曲腿顶开她的大腿,脸蹭着她的后背,为所欲为地掠着她鸡蛋白的肌肤,从肩膀到后脑骨,耳垂,然后来到脖颈。
所到之处,都留下了浅浅的印痕。
他捏着她的两颊,逼她跟自己接吻,用的力度不似在吻,而是狠厉的啃噬,像是要把她吃干抹净才肯罢休一样。
他无所顾忌地横冲直撞,在她的身上掀着鯨波怒浪,连日来郁积的愤懑,像是在这一刻全宣泄了出去。
身体被强蛮地撕开,疼痛混杂着酥麻,渐渐蔓延了方琛的全身。
她被缠磨得嘴唇肿痛,手足汗出,一身的汗洽股栗全压在了肩上,颤得越来越厉害。
她喃喃呐呐,声音几不可闻:“陈牧,我痛……”
一句痛切的低喃,瞬间让陈牧刚激起的愠愤土崩瓦解,他这才发觉指尖不知何时染上了鲜红的血痕,那是他野蛮行径的明证。
望着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