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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合并毒龙的信息,寻找俘获的人中是否有此人存在的可能,而方琛身体不适,暂时就不要舟车劳顿了,由他陪在在附近找地方住下,明天再一起回去。
交接完工作,又和王韶峰跟小幺交代了一下密切注意毒龙的动向,陈牧便开车带着方琛回镇上了。
九道岭镇位于凌义县西南部,距离县城二十五公里左右,东与大寨乡毗邻,西与高庙乡接壤。
实际上两年前凌义县政府为了便于管理,已经撤销了九道岭镇,将其行政区域划归大寨乡管辖,但因为习惯称呼,很多人,包括周边的中巴车路线,依然保留着九道岭镇的说法。
凌义县是农业畜牧业老县,工业服务业并不发达,因而连带下的九道岭更显萧瑟。
穿行在宽绰的马路上,两旁街道浪恬波静,别说人和夜店了,几乎连条狗都看不到。
陈牧开车走了半个集镇,才看到了一家按摩店,里面亮着昏暗的粉红色光,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坐在门口,搔首弄姿地梳着头。
“大哥,住店吗?”女人看到陈牧,顿时笑得像朵开得正艳的花儿,“进来舒服舒服?”
“你们这儿哪儿有旅馆啊?”陈牧没下车,直接问道,“最近的旅馆怎么走?”
女人好像注意到了副驾驶上的方琛,这才拢了拢领口,热情随即降了下去:“不知道!”
陈牧只得继续往前开,终于在街道最东边看到一家小旅店的招牌,上面的LED灯标着几个大字:“住宿,一晚五十。”
☆、第50章 劫后余温
陈牧把车停在一条旮旯胡同里,拿出方琛的行李箱,和她一起走了进去。
穿过一条迮狭的暗厅,两人很快到了前台。
一个白胖的服务员正嗑着瓜子看着韩剧,看到两人进来,眼皮抬了一下又随即低了下去。
“住几晚?”女服务员问道,她很自然地把两人当成了小夫妻,也没问他们要几间房,然后不知看到了什么剧情,笑得合不拢嘴,“真他妈逗。”
陈牧也没多做解释,递上一百元钱:“一晚上就行,房间干净吧?”
“咱们这儿是统一的标间,都一样的,你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服务员不冷不热地说,“想再干净的话,就得加钱了。”
陈牧又递了五十元过去:“那五十不用找了,我再给你加点,把被罩床单给我换全新的。”
一旁的方琛说道:“要么……算了。”
陈牧也是个爱干净的人,但一样可以趟水踩泥,她明白陈牧这么做是为了照顾到她,反正是凑合一晚,再加钱就能买套新的四件套了,陈牧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她劝陈牧把钱省下来:“别浪费钱了。”
陈牧淡淡道:“没事。”
女服务员取下钥匙,从后面房间抱着一套新被单走了出来,带着两人朝里走,进了转角处的二零二房间。
“把东西放那儿吧,”陈牧对女服务员说道,“我自己铺就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旧的你换下来泡洗手间水盆里就行,我明天中午会来收的,晚上别忘了锁门,东西丢了我们可不负责。”
女服务员说完,走了出去。
女服务员走后,房间蓦忽静了下来,陈牧忙着换床罩和被单,俨然一个勤俭持家的男主人,而方琛站在一旁看着,反倒有些不知所措。
她放下包,走过去,小声说道:“我帮你吧……”
“不用,就一点小活……”陈牧换好枕头罩,跟方琛解释道,“住一间房是因为怕你有危险,离近一点总是好的。”
她明白他的想法:“嗯。”
陈牧换完被褥,抱着旧被单被罩进了洗手间,过了一会儿走了出来,拿起椅子上的外套穿好,一副要出门的样子:“洗个澡就先睡吧!”
他没说过要出门啊,方琛忙问:“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去镇医院,去看看杜靓妮,”陈牧说着拿起桌上的车钥匙,“门锁好,除我之外,任何人叫门都不要开。”
还没等方琛说话,眼前的人便已不在了,陈牧出了门,刚健的背影消失在了茫茫走道内。
方琛坐在床上,手触着他刚换上的被单,这里似乎还留着他的余温。
刚刚还担心怎么住的尴尬已经不用过虑了,但她却并不觉得轻松,只感觉心里某处像是被他不经意间扯开了,在他走后又忽然黏合起来。
一口气堵在心里,无处宣泄。
方琛洗完澡就躺下了,但没有睡着,脑中不停涌现出昨晚的人和事,陈牧、王韶峰、小幺、灯红酒绿的赌徒、小胡子、夹克男、杜靓妮、宋老板……
每个人都既模糊又清晰,让她理不清思绪。
恍恍惚惚过了很久,她渐渐睡着了,屋内的灯还亮着,借以驱赶洗手间内有些慎人的漏水声。
良久,她似乎听到有人敲门,声音既轻又小。
她拿起桌上的水果刀,来到门口:“谁?”
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我,陈牧!”
“哦……马上!”
她把刀放到旁边的鞋柜上,转身帮他开了门,而陈牧刚一进来,身上夹带的冷风还未消去,她就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她埋着头,不让他看自己有些羞红的脸:“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老宋刚被抓就讲了所有知道的细节,又是第一次玩,金额也不大,所以我让王韶峰把他保了出来,他刚也去了医院,明天由他带杜靓妮回缙州。”
陈牧往后伸脚一勾,关上了门,又顺着她的腰扣起双手,回抱得更紧了些,吻着她染着洗发液芬香的头发。
“吃醋了?怕我跑了?”陈牧揉着她的脸颊,微微勾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想我吗?”
还用问吗?她都已经那么不顾廉耻地抱他了,肯定是实打实地想嘛,况且其实跟他分开也不过三四个小时而已,她却已想得快要疯了。
她抬着头,看着他清亮的瞳孔中映出眼迷心荡的自己,温声细语地低吟:“我想陪着你。”
陈牧伸手抚向她的后脑勺:“你是成年人了,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吗?不负责的话不要说,我会当真。”
她仍紧紧地贴在他胸前:“我陪着你。”
“你想清楚了,我可能什么都给不了你……也许连陪你疼你都做不到。”
她点点头,带着心坚石穿的执着:“那就换我来疼你。”
“你说的?”
陈牧冲她露出一个暖心的笑,一把将她高举起来,双手托着她的臀,头埋在她轻软的胸口磨蹭着,随后又一点点松开,让她落到与自己平视的高度。
他发烫的唇吻贴靠着她微微轻垂的眸,继而游移到她软簌簌的唇上,和她缠绵地深吻,把她束于口舌间,一手撕拽着她精薄的宽松棉质睡衣,一手急如星火,从睡衣裙底钻入。
他再这么扯下去,睡衣可就坏了,方琛忙拉住他的手:“我来……”
大概是紧张了几天,如今忽然轻松下来,他有些用力过猛。不过要清除睡衣这种小障碍倒还难不倒他。
他轻轻摇着头,把方琛的手压在两旁:“你的衣服,以后全由我来。”
他说着,两手抓住她的领衣一扯,睡衣顿时滑落到肩部。
陈牧还是觉得不够,又微微施力,直接将睡衣扒到了她的腰间,然后转身走到桌前,把她扣在了身下。
他几无停歇,也没留任何一丝空气给她,缠萦着她的唇,顺着玲珑的胸骨往下吻去。
方琛的双手被睡衣缠绕,橐甲束兵地躺在硬实的木桌上,唇吻翕辟得像被搁浅的美人鱼。
她柔嫩的肌理掩在蕾丝的花影中若隐若现,几乎不出一言,也没做任何的动作,便撩得陈牧血脉贲张。
“妖精;”陈牧咬她的唇,“你说是不是妖精……”
她竟然还有力气辩解:“我不是……”
陈牧长驱直入:“再说不是。”
她痛得叫出声来:“嗯……”
她玉腻的脊背贴在冷凉的桌面上,双手紧紧抓着桌角,身上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咬噬着她,让肌肤每一处都痛痛麻麻。
看到她在抽气,陈牧随即减了力道,转而温柔地浅吻,吻过她的唇,脖颈……落在丰润柔韧的胸间。
方琛浑身颤栗,全身力气都像被抽空了,眼睛半闭半睁,口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喘息。
她微微动了一下,本能地想起身,却又被他一把按下分开,用膝盖紧紧箝制着,动作愈加肆威,唇吻着她的脸,慢火细炖地拨拉她。
方琛只觉得着了陈牧这个老江湖的道,身体被他刺激得没了方向,像游在海面上的一叶小舟,飘飘荡荡不知要到何处。
唇舌又被霸占得说不出话,她只是咿嘤:“你……”
“想做什么?”他终于从她唇间移开,凝眸浅笑地看着她,“你得说啊,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又耍坏了,他明明知道的,可她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方琛哼着气,头抵在他的胸前,细弱蚊鸣地说:“进来。”
“进哪儿?”他低头,舔吻她的耳垂,“进去做什么?”
“……”
“说啊……”
“不要这样。”
“不要怎样?”
“不要说那种话。”
“那就不这样。”
他的傻姑娘大概不知道,这种无伤大体的话是最好的调情剂,亦是最动人的情话,而三言两语的对话间,他早已有了行动。
方琛的身体像是被紧致地绞结着,时不时传来一阵疼痛,既清晰地疼,又媚骨地酥,让她在高山和低谷间徘徊低转。
她的低哼,他的粗喘,像响在夜间的二重奏,既互相独立,又相互交融。
方琛很快就出了满身的汗,口齿不清地喘嘘:“可以……了……”
但陈牧并没有停,还牢牢抓着她的肩,箍紧她不断上缩的腰,往更深处挺进着。
他低头看着她在自己身下扭成一团,闭着眼低声而激烈地喘息。
此刻她属于他,也只属于他。
他轻咬着她的唇,低迷的声音柔情似水:“方琛?”
她睁了睁眼,又疲软地闭上:“嗯?”
“说,你是我的。”
她哼了一声,嘴角挤出一个微淡的笑:“你也是我的。”
☆、第51章 心有千结
方琛本能地推着他,却像推在空气里,没激起他一丝的波澜,欲拒还迎的样子,反而更深地刺激着陈牧。
陈牧越战越勇,勃然奋励间,不停磨轧着她的身体,沉沉地和她耳语厮磨:“想让我休战?”
她低低地哼:“嗯。”
他趁火打劫:“亲我。”
她微微起身,贴上他的唇,舌尖探进他的口中,鼓吻弄舌间,身子又被他一阵阵猛击。
方琛忽然觉得自己正被一种奇妙的快意围绕着,此刻心理和身体是如此丰足。
陈牧跟她脸贴着脸吻着,眼睛几乎没舍得眨过,一直柔情地看着身下闭着眼亲吻自己的女人。
她因为动作不熟练而稍显生硬,不过一个吻而已,却几乎在对着他连啃带咬,眼角不时因紧张而挤迫出一滴泪。
陈牧忽然很不合适地笑了,因为方琛笨拙的样子,她在这件事上实在没有她做修复师的万分之一天分。
她大概也猜到了,两颊愈加的绯红,小手无力地拍着他的背:“不许笑。”
“不笑了,”陈牧再次把她抱进怀里,语气疼惜地说,“我们来日方长。”
陈牧看着她从自己身上一点点滑落,发虚地瘫在桌上,猛地托住肩把她抱了起来,转身去了洗澡间。
方琛浑身酸涩,丢魂失魄地被陈牧抱着,手栖栖遑遑地紧紧抓在他的双臂上,陈牧轻轻放下她时,她忽然得了自由,身体不由往旁边斜了斜。
她无意中撞到了水管开关,打开了花洒,温深的水一顷而下,身边环绕着的氤氲雾气,让他们有些看不清彼此的脸。
陈牧伸手抹了一把镜子,把她反压到光滑的墙壁上,揽住她的小腹往后一收,舌贪恋在她齿间,剑声息语地唤她:“方琛!”
她眯着眼,看着他横在自己胸前的手,低声回他:“我在。”
陈牧听到应声,把她往回拉一把,直到她再次和自己密不容针。
他一边奋战,一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记住了,以后你就是我的,我就是你的,就算互相折磨到死,也没有分开两字好说。”
就这样一直到老吧,就这样一直到死吧,不用想明天,不用想过往。
方琛听着陈牧的低语,却没有力气给出任何回应。
她的头上身下,全是巨浪一样的冲击,她颠溺在巨大的旋涡中,跌跌撞撞地荡在陈牧的怀里,像是死过去一般。
陈牧浑身也湿透了,他低头吻去她脸上淌着的水滴,不停往她身体里撞,身体击打声混合在哗啦的淋浴中,让人分不清哪个是花洒的,哪个是他们的。
良久,陈牧终于休了战,抱着几乎奄奄一息的方琛走了出来,轻轻地把她放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只杂牌吹风机,半跪着为她吹头发。
吹风机嗡嗡作响,吹过方琛的湿发,她海藻般的发绵软地搭在肩上,映着如雪的容颜和白润的肌肤。
刚洗完澡的方琛不着一缕地坐在他面前,像一朵出水芙蓉,清纯娇艳。
方琛看到陈牧放下吹风机,一直盯着她看,似乎才意识到两人正赤身相对,她把身体转到另一侧:“不要看。”
“早看过了,躲也没用。”陈牧放下吹风机,一手揽着她的背,一手绕到她的双膝下稳稳托住,一个公主抱起身,走过去把她放到了松软的床上,“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