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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步若雨眉头紧皱,感觉有点熟悉,但是不能确定他的身份。
“没错,的确是他。”烛羿对步若雨点点头。两个多月前,在雷海禁区,前去争夺雷种的有三位人类强者,白胡子老头战死,剩下的剑斩狂魔与鬼姬各自夺得一粒小雷种之后遁走,眼前这名男子就是剑斩狂魔。
“多少钱?”剑斩狂魔单手抱起那最后一坛酒,问小姑娘道。
“不……能……拿……走……”小姑娘视界已经开始泛黑,说出这四个字都如此艰难。
剑斩狂魔看了看她,将一块金子拍在桌子上,然后转身就欲离去。
“哎呀呀,这样子欺负人,不好吧?”一个拄着拐杖驼背老头子出现,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变得顺畅了起来,他们摸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
老头子戴着头巾,双目浑浊,身形消瘦,走路都不稳,看起来随时都会摔倒,但是能跟剑斩狂魔抗衡,没人会去怀疑他的强大。
“那是我的酒,我已经订下了。”老头子声音不大,却透出一股十足的威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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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在一起
“我想喝酒。”剑斩狂魔看着驼背老头子,并不打算让步。
“可那是我的酒。”驼背老头子一手拄着拐杖,另一只手负于身后,锤了锤自己的老腰。
“我付钱了。”剑斩狂魔理直气壮,“这坛酒就是我的。”
“那也是我先付的钱。”驼背老头子自然已经付了订金,“我过来取酒。”
“哦?是吗?”剑斩狂魔用一只手指顶住酒坛底部,酒坛在他指尖上转个不停,“我这个人只讲究现买现卖,既然你已经付了订金,我给你便是。说吧,多少?”
二人的心思确实让旁观者们琢磨不透,对话也是如此令人无语。
但是,毕竟人家是七境强者,这里没有他们说话的份,他们只能屏住呼吸,静观事态发展。
驼背老头子用拐杖轻轻点了三下地,大地就震颤起来,剑斩狂魔脚下的石砖震得尤其厉害。
孤雁城里的人们以为是地震了,然而不过数息时间就停止了,这令他们众脸懵逼,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斩。”
剑斩狂魔没有丝毫顾忌,对着驼背老头子就是一记裂天剑斩,后者原本浑浊的双眼忽然变得明亮起来,扬起拐杖轻轻向前一点。
剑斩狂魔的剑就这样被驼背老头子用这根拐杖轻描淡写地挡了下来。
“你疯了?想毁了这里?”驼背老头子语气开始变得冷厉起来。
“我又毁不掉。”剑斩狂魔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们这些老家伙就爱瞎操心。”
“那名老者是谁?”烛羿问步若雨道。流落此地这么多年,他好像是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对他的模样有点印象。
“驼老二。”步若雨很肯定地回答道。
熊老大、驼老二、羊老三和鹿老四这四名老者被人们成为四兽尊者。熊老大体格壮得像头熊,所以被称为熊老大;驼老二是因为驼背获此称呼;羊老三则是因为总是留着白白的山羊胡子;至于鹿老四……因为跑得快。
羊老三已经长眠在了古岩鲛的腹中,击杀了末羽之后被古岩鲛吞食掉的就是他,所以四兽尊者已经成了三兽尊者。
剑斩狂魔拍开泥封,扔向空中,提着酒坛就往自己的嘴里灌酒。
驼老二跺脚,剑斩狂魔站立不稳,往一旁倒去,酒坛子从手中脱离。
本已经倒出来的酒又在空中被收进了酒坛中,稳稳的落在地上,然后泥封落下,盖住酒坛子。
“好!”刚到的阔子燕不明所以,为他们鼓掌,然后他发现,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很奇怪……
“怎么了?这难道不是卖艺的吗……”阔子燕觉得有点不对劲,他只是看到围观的人如此之多才过来凑个热闹的,见那名灰衣男子表演得如此精彩所以忍不住鼓掌的……
剑斩狂魔觉得自己有点丢脸,稳住身形之后又欲动手。
这个时候,酒坛旁边多了个女人。她烈焰红唇,狭长狐眼,只以黑色轻纱蔽体,诱人的躯体若隐若现,整个人就一妖艳货色,在场的不少男人都幻想着能跟她发生点什么……
鬼姬。她也来了。
“不就是酒吗?我这里,有的是,呵呵……”鬼姬轻笑,以脚尖将酒坛子踢起,单手抱住,轻旋几圈,黑裙飞舞,然后坐到了酒铺里的一张椅子上。
“两位,人命关天,不要在这里打闹可好?”鬼姬对剑斩狂魔和驼老二说道,“许久不见,一见面就要来打,不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喝上几杯酒聊聊人生?”
“人命关天……这种话亏你有脸说得出口。”剑斩狂魔拍拍衣服,向她走去。
驼老二也颤着身子向她走去,双目又是一片浑浊,再也没了刚才的半点气势。
三人围桌而作,呈一个标准的三角。
鬼姬又从自己的“海”中取出一坛酒,还未开封,酒香就已经传出了老远,闻着都醉人。
“一坛醉留仙,如何?”鬼姬看看二人,“可以一起喝酒好好说话了吧?”
“上几个菜。”鬼姬对小姑娘吩咐道。
“没,没有菜,这里,只卖酒……”小姑娘对这三个人显然恐惧不已。
“那你去帮我弄几个菜来,就要一盘酒鬼花生,一盘切好的熟牛肉,三条烤红扇鱼……”鬼姬点了好几样菜,然后将一大块金子丢到她手中,“剩下的钱作你的跑腿费。”
到了这个境界,金钱真的成了浮云成了身外之物了。
“怎么这么多七境修者聚集在这里?”烛羿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七境修者虽然不算稀有,但是也不是很多,今天一下子就出现了三个,谁知道后面又会出现几个?
专门为了看分堂大比而来?开玩笑,孤雁门的这个活动在他们眼中无异于过家家。
总而言之,绝对有问题。
“我也觉得不对劲。”步若雨说道。他们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了一丝不安。
阔子燕虽然很想继续看下去,但是无奈还得跑遍孤雁城买金属材料,货比三家,用自己存下的那点可怜的钱买到最实用的东西,回去完善自己的机甲。
所以他溜了。
人们见没热闹可看了,就慢慢散了,烛羿和步若雨又看了他们一阵子才离开。
二人漫步闹市中,观赏吃喝玩乐,好生愉快。
忽然烛羿被一个小贩摊上的一根竹笛吸引住了。笛子……很久没有动过了。
“这个笛子不错,我买下了,至于钱,就不用找了。”烛羿递给小贩一块碎银,然后就要离去。
“等等!”小贩一瘸一拐地追了上来,拉住烛羿,“人穷志不穷,我不能乱收别人的钱,我只收该收的钱。”
烛羿看着小贩饱经风霜的脸,收下了他找给自己的钱。人都是有尊严的,也许自己的做法触碰到了小贩心中那根敏感的线。
小贩看烛羿收下钱,憨笑着说了一声“多谢”,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返回了自己的摊前,开始叫卖。
“你会吹笛子?”步若雨问他。
“嗯,会吹,也很喜欢吹。”烛羿试着拿了一下,手感不错。
“我要听。”
“回去再说。”
这一切被孤雁门岳分堂的几名弟子看在眼里,于是,等他们回去时,岳分堂已经炸开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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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知道吗?步师傅跟一个弟子搞在一起了……”
“真的?可别瞎编乱造传谣言,不然的话……”
“是真的!我们几个都看到了!可真是败坏宗门风气!”
“……”
一传十,十传百,不过数个时辰的时间,柳杨和邹琛身边的弟子们就都在讨论着这件事。
“师傅她……难道说……啊!”柳杨想起最近自己看到烛羿总是跟步若雨走在一起,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现在听到这么多人说这件事,她才开始怀疑起他们的关系来。
邹琛也知道步若雨拒绝了不少条件很好的男人,可是现在居然听说她跟烛羿这样一个年轻的弟子在一起了……
说实话,他不信,虽然二人看上去是很般配,但是也仅仅是看上去而已。
阔子燕觉得这帮人很无聊。不就一个师徒恋吗?大惊小怪的。果然这里的人们思想还是太保守……
正当整个分堂因为这个消息而闹得沸沸扬扬之时,正主回来了。
烛羿和步若雨经过弟子们的身边时,别人看他们的眼神都变了,而且还刻意压低了声音,待他们走过才对他们指指点点,进一步证实消息的真实性。
“现在每个人都说我们的关系不正当,好像被人误会了……”步若雨的脸有点烫,她的心开始乱了。
她看着烛羿,等他的答复。
“误会?如果这就是真的,谁还会误会?”烛羿握住步若雨的手,看着她,“你介意吗?”
“我……”步若雨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的内心也很挣扎。
这一刻终于还是来了。
最后她握紧了烛羿的手,说道:“比起世俗的眼光,我更在意自由,更在意自己的心,我那么羡慕那些自由自在的鸟儿,现在,也让我勇敢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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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分堂大比前夕
于是二人就这样牵着手走过分堂弟子们的面前,走过赵承玉师傅的面前,走过庄岳成师傅的面前,走过墨长老的面前……
李轩和尹小恬的嘴巴半天没合上。
李轩指着他们问,结巴道:“你们……真的……”
哇!这也未免太败坏宗内风气了!
“宗规中又没有这条规定。”烛羿平静地说道。
他们只是两个追求自己内心方向的人,又为何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庄岳成摇摇头:“没想到啊没想到……”
赵承玉倒是没显露出多大的惊讶。在雷海禁区中他已经看出来他们有这样的苗头,走在一起只是迟早的事。
他也觉得没什么,毕竟两人是都是真心。为什么要对别人的感情评头论足?为什么要去在意别人的身份与年龄?抛开身份来看,他们也只是一对平常的年轻男女,两人彼此都不在意一群旁观者又有什么资格去说三道四?
赵承玉才懒得去管那么多,有精力对别人指指点点,还不如去做好自己的事……
柳杨和邹琛还想说反对的话,但是看到步若雨看着烛羿的眼神中透出一股他们从未见过的柔情,他们又给咽回去了……
“完了完了,师傅傻了……”邹琛只对柳杨说了这样一句话便摇着头走了。
师傅傻了,但是傻得很幸福……最后,柳杨在心中默默祝福了他们,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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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皎洁,瀑布周围一片静谧,只有水声与虫鸣鸟叫。烛羿和步若雨坐在瀑布顶端旁,无声胜有声。
竹笛飞声,散入岳分堂中。笛音袅袅,忽高忽低,似远似近,悠扬动听,急时而似大江奔腾,转而又柔如溪水潺潺……
步若雨从笛声中听到了豪迈与逍遥,夹着几分柔情,听到最后,又觉得有些伤感悲意。不长的曲子,她好像听到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
“这首曲子,叫什么?”回味良久,步若雨才问道。
“《无涯》。”烛羿想了想才回忆起曲子的名字,他不喜欢记曲名,能想起来也不容易。
“从小我就很喜欢笛子,跟着父亲学了几年,这首曲子就是他教给我的。”烛羿回忆起那个豪爽的男人,那个温婉的女人也在他的回忆中清晰起来,他忽然觉得心酸。
“这首曲子就是父亲所写,他跟我说,这就是他的故事。”烛羿笑笑,有些苦涩,步若雨并未察觉。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画面:
一名放荡不羁的男子踏遍了大地山河,无拘无束,逍遥自在,然后他动了情,将自己的柔情倾之于那个女人,从此收了心……
既然这样,悲意从何而来?曲名为什么要叫做《无涯》?她不知道烛羿的父亲的故事,只能通过自己所体会到的意境来想象……
也许哥哥跟自己出生时,父亲就感受到了他们体内的东西,由此联想到了他们的命运,所以才有了这股悲意……烛羿是这么想的。
“你的亲人们呢?”步若雨刚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他们都很好。”他的至亲们已经深深的烙在他的心头,“还会再见的。”
还会再见……步若雨想到了一些故事。
她将脑袋轻轻靠在烛羿的肩头,将话题引到别处,尽量不让烛羿往伤感的方面想。
“我们来写一首曲子,好不好?”步若雨问他。
“嗯,叫什么?”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