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被拦下,只好停下来看着对方。
那人笑着说:“我们如此有缘,不如就在一起怎么样?我马上都可以准备婚礼。”
她漠然地看着对方,语调平稳无波,像是在叙事一般,“我已有婚约。”绕道准备离开。
那人却又拦住她,“婚约可以解除了嘛,我不介意的。”
她脑子空了一下,每到这种时候,她都强迫自己不要太聪明,这一次却失败了。
大概她太懂那些词的意义。
她懂,别人不一定会懂。
“不了,我也喜欢他。”她说道。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再拦住她,只是说了一句:“如果想好了,随时来找我哦。”
她走了,很快便忘了。
很多类似的人类似的请求,她都忘了。
她总是会忘记很多事,包括和即将要与她喜结连理的人之间的事情。她刻意回想过去,脑子里大概都是白的。要想很久很久,才有一点模糊的印象。
她要的不多,大概就是按着那些词所涵盖的意义行事就可以了吧。
“哎,听说我们势力的有个妹子回来了。”有人在说,她歪了歪头,听了听名字,不认识。
她在势力驻地的瀑布上面岩石上坐了很久,夜半看见有人回来路过下面的小路。她懒洋洋地辨认了一下,哦,怕是她未来的夫君。
她突然起了兴致,跃下崖石,落到他跟前,本以为会吓到对方,结果却并没有。
“你去哪了呀?这么晚回来,我等你好久。”她说道。其实她没什么想法,就是问问,算是礼节。毕竟她等了快一晚上了。
“啊。”对方似乎反应有些钝。
她戳了戳他的脸,“你怎么啦?”
“哦。没事。”他拂开她的手,似冷淡,“不早了,快回去睡了吧。”他说完头也不回走了。
她静静站在月色之中,望着他的背影,脑子里一片泛白。
哦,是该去休息了。
“我昨天其实是去见我之前的一个朋友去了,她很久不见了又回来,我就跟她不知不觉聊了很久。昨晚冷落你了,对不起,漫漫。”第二天,他又执起她的手,满眼温情。
“哦。”她脑子里渐渐地白色开始消退,她好像又要失败了。
“那她人呢?”她又问。
“她昨晚回来,我还以为她不走了呢,结果她第二天又离开了。”
“哦。”她声音很平稳。
“我们的婚礼还有几天了吧?”她忽然问。
他微微有些愣,“啊?是吗?”
忽然安静了下来。
“漫漫如果实在不愿意,我们再等等吧。”
她脑袋离开了对方的肩头,从树桠上站了起来,轻轻落地。
她忽然笑了,眯着双眼,像一对月牙,可甜。
她忽然想起了很多很多,脑子里色彩斑斓,不再是无尽的空白。
他第一次求婚的时候,她说:“我是没有感情的人,你也会爱我?”
“我不怕。”他回答。
“我不信。”她微笑着。
“我会证明的!”
“你喜欢我?这么快?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漫漫你要信我!”
“我可以答应你,跟你结婚。”她脑子里终于填满了白色,“我……试着喜欢你。”
……
“漫漫……”他看清了她的神色,忽然有些心慌。急急忙忙的跳到她身边。
“我有些累了。”她说道,准备离开。
“漫漫…………你是不是又想要拒绝我了?”他忽然问道,似有乞求。
“啊?我没说过啊,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刚刚我说和她的事情……”
“不会啊,我们之间,不是本来就是假的吗?”她回眸笑得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人喜欢那个布袋戏,所以取得这个名字_(:зゝ∠)_
话说,我看见收藏又涨了一个_(:зゝ∠)_真的有人看吗?
☆、百魅
“我……准备安定下来了。”她说道。
潇隐村人来人往,另一个人站在她对面听她说话,周围的喧嚣在远离。
“嗯?什么意思?”那人露出些许迷惘。
她抬手帮对方把耳边的碎发绾到耳后,宠溺的笑道:“就是找到了决定在一起的人,一辈子在一个地方安居下来。”
“哦!真的呀?”
“嗯。”
“那恭喜呀!”
“你说过,你以后想要回那个地方去,你不骗我吧?”她不经意的样子提起。
“那当然咯,那可是我的家呀。”
她又说道,声音渐渐细微起来,“所以,我也把家定在了那里。”
……
“啪嗒啪嗒。”淡定驻地账房里算盘被拨动的响声连绵不绝。
“那个,有管理在吗?我想去仓库领几件东西办些事。”账房外传来一个青年女子的声音。
猛地,账房里的算盘声响停了,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拉开,出来的却是一个身姿妖娆的漂亮女人。这人穿着暗紫色的战斗服,腰间别着两把淬了毒的双刃,一眼就能认出来,这个女人是个魍魉门派的人。
“我给你把仓库打开,你要什么自己取走好了,不过记得在我这里登记一下。”女人生得妖艳,声音却出奇的清秀,仿佛山间幽兰,不俗不媚,跟她本身的气质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呃,哦哦,好的,谢谢啦。”在门外喊人的那位姑娘有些没适应这种反差,回答的时候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怕是新来的吧?我叫百魅。”女人提着一串钥匙走在前面,对后面跟着的人搭着话,“我从来没见过你呢。”
“啊?嗯,我今天才来,所以很多东西都不太清楚,还请姐姐以后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若是你需要什么帮助的,只要我力所能及,尽管可以叫我。”百魅终于走到了仓库的大门前,拿着钥匙开了门,“你可能需要自己去找一找,至于有些锁起来的柜子,你就不要乱动就好了。”
“嗯嗯,谢谢百魅姐姐。”新来的人乖巧的感谢。
百魅提着钥匙又走了,继续会账房算最近势力的账务。
她的名字百魅,没什么由来,不过是门派里的师兄们随便给取的名字。魍魉门派的人做事本就亦正亦邪,魍魉女子的妖娆抚媚与生俱来,叫类似这种名字的人太多了,她也觉得这名字挺贴切。
只不过世人对魍魉误会颇多,大都认为魍魉男男女女皆为妖人,惑乱人世,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魍魉门派的人虽然都生而妖媚,却多长情,也冷情,他们对情爱之事并不热衷,活得大概像个佛陀。并非世人所想的那般可怕。
能懂她的人,除了同门师兄弟,大概还有一人。
和那个人初识在很多年前了,那时候两个人都懵懵懂懂,不经世事,却不经意间,成了最懂对方的人。
两人相伴成长,虽总是很少在一起,却从未感觉对方有离开过。
百魅拨弄着算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遥遥地望着窗外的远山出神。那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她见面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两人分离太久了。是因为那次在潇隐村的试探让对方反感了啊?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是以她对对方的了解,却知道这只是她自己的胡思乱想。
她为了那人来到这个陌生的江湖纷争,加入这个陌生的势力,从兴致勃勃到黯然失落。她每天日复一日的整理着仓库,计算着账本。大概,这是她唯一能找到的乐趣,或者说是留在这里的理由。
想到更远久的时候,忽然外面喧闹声响起来了。她习惯了这种声音,大概是势力主冰炎回来了的效果,她和很多人一起在外打打杀杀,然后带着一群人一同回势力,身边总是热热闹闹的。
她觉得有点羡慕。怕也是不羡慕。
因为若是让她被这么多人围绕着,她会紧张得不能好好说话。而且铁定被烦死。那个人在她身边的时候,每次叽叽喳喳的就够她烦的了,有时候她怕是想要打死对方,让对方闭嘴。
想着想着,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近,竟是朝她账房这边来了。
“我去拿点东西。”冰炎在窗外对她客气的说道,自顾去仓库了。一群人里,有点身份的跟上去了,不太熟的也就干巴巴的留在原地张望。
冰炎作为势力主,自然是有仓库钥匙的,因此,她还是坐在账房里没有动。
以前势力里有个叫五百的人管理着这一切,只是她来这个势力找那个人的时候,这个五百不见了,所以冰炎见她无聊,便认命了她来接替五百的位置。
过了一会儿,冰炎出来了,路过账房窗口的时候,还夸赞了一下她:“东西摆放的真整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娴来无事,看着里面的东西太乱,忍不住想要收拾。”她喜欢被夸奖,但是真要有人夸她,她会害羞得钻到地底去。
“挺好的。我们就是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冰炎忽悠着说完带着一大波人走了。
她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心里忍不住在想,啊,冰炎会不会也有一个人孤独寂寞的时候。如果那个人在,就可以问八卦了啊。
怎么又想到那边去了……
看来果然还是要去她家那边等她吧?这家伙说过会回去的。她想起两人曾经在潇隐村的对话。
她心里还是忐忑,怕是一个空口的承若。但是她又不忍心让那个人为难,她知道那人虽然随和,却也有着常人难以预料的固执和倔强,不容另一个人插手的决绝。
她想着想着,然后从案桌上抽出一张空白的纸来,抬笔书写,“年底婚期至,可来否?盼尔归。”寥寥几笔小楷,她将纸卷成小卷,用信鸽带了出去。
“或可归,若可,定当回。提前贺喜。”数月后信至,她展开那薄薄的小纸片,眉间沾染了愁绪。
忽然,她坦然一笑,起身去了势力大厅。
“那人不在,我也要离开了。”她对高高在上的冰炎说道。
“嗯。保重。”冰炎看着她,没有挽留没有喜怒哀乐。
她忽然觉得,冰炎一定很孤独的,不然,怕是不会给人这种感觉,一种温和的空冷。
☆、若离X五百
君不知我心忧,君不知我心愁。
五百初见若离的时候,便深深地被对方吸引了。即便两人同为师兄妹,他也可以不顾什么伦理道德,可以背叛师门,就是想要和对方在一起,即便是远走天涯,再不问世事。
他没有将这一切托盘而出,只是默默地藏在他心底。眼角不自主的朝那个人的方向偏斜,不自主的凝视那道丽影。因为,他可以放弃所有,却不愿意若离为了这场注定违德的感情付出代价。
“你若是喜欢,为什么不去追啊,大胆的说出来嘛,你这样扭扭捏捏的,怕是人家都不知道你在想啥。”徒弟总是这样怂恿他。
“你不懂……”他拧紧了眉头。
“我怎么就不懂了?”他徒弟叉起腰来,竖眉瞪眼,对着他一顿狂吼,“现在都什么朝代了,你还那么迂腐守旧,同门师兄妹怎么啦,现在师父和徒弟都能结婚,你那算个屁!”
他仰头望着天,一顿哀叹。
他徒弟怒其不争,甩袖离去。
怕是没人能懂得他的顾虑。
症结不在他,而在于他喜欢的人。
因为,他喜欢她,她却不喜欢他。
他和她同门是其一,他不能给她完全的保护是其二。
他再努力,再坚持,即便抛弃所有,扔掉全部的尊严,换回来的仍然是拒绝。他心里无比的清楚,所以才会踟蹰不前。
“若离姐姐知道你喜欢她吗?”他徒弟过了会儿又转悠了回来,似乎对此事仍然耿耿于怀。
“不知。”他回答。
他徒弟又怒了,“人家都不知道你喜欢人家,你就觉得你会被拒绝啊?你这个胆小鬼!你就是不敢说!还编一套理由来说服自己,你就是个懦夫!”
在他徒弟快要走远的时候,他忽然说道:“以她的聪明,怕是知道的。”
“既然这样,说不定人家就等你挑明呢。”他徒弟又憋了一口气。
“不不,你不懂的,你不懂的。”他喏喏的自言道。
“懒得管你了,天天要死不活的,不如一次死个清净。”
他坐在院外的台阶上,继续望着天空发愣。
他要死个清净吗?
他怕的是,一旦戳破这层纸,他连守望的人都没有了。可是如今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确实也忒难堪了。就像徒弟所说,如果若离真的对他没有意思,不如找别人也行,世界之大,难到还找不到一个伴侣了?
这些话也就只能想想,不过是劝慰自己绝望的心罢了。他怕是再难托付一颗心给其他的人。
“最近势力里的姑娘们都喜欢上了魍魉门派的小哥哥们。”势力大厅开会的时候,五百听着周围的人的八卦低语,他微微地敛了眉眼。
“若离、小阿姨她们最近在征婚,说是想找一个魍魉门派的伴侣。”
“哎呀,我们势力这么多黄金单身汉,为什么不选我们啊?”
“咱们势力就魍魉少。”
五百忍不住还是将视线投向了对面亭亭玉立的若离。
对方笑吟吟的看了过来。
五百顿时觉得自己脸有些发烫,不由得把脸转开了去。这是若离第一次正面看他。
会议结束后,五百踟蹰了一下,追上了离去的若离。
“若离。”他有些不安地捏了捏自己的衣袖。
“有什么事吗?”若离的声音很轻柔,就像一层被微风吹动的轻纱,拂过他的心尖,让他忍不住开始战栗。
“我……我喜欢你,我们……”
“啊,我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