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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堕百花州-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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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等小妖不允许使用妖术,虽未明文规定,却是约定俗成的规则。你能修成妖身,乃是上天的恩泽。当思勤修苦练,广播善根。怎可因一己私欲,遗祸花树?”
“我,我……”宫粉羞愧地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你可还记得当初未成妖身的样子?”疏荡问道。
彼时每株梅花树的神灵都是一团云雾般混沌模样,各自修炼,天资聪颖且勤奋者便可早日修成妖身。蒙了百花仙子的新政,宫粉梅树可派出一位代表,直接授予妖身。
宫粉小妖便是那个幸运儿。她的存在不仅是为了自身这一株梅花树,更要为千百株宫粉梅花树谋福祉。肩负的责任,宫粉从不敢忘记。
是以,她坚决不愿从其他宫粉梅树上渡气,今日也是从自己的本体上吸取精华。
“宫粉记得。当日兄弟姐妹们只有宫粉一个有幸获得妖身,宫粉曾发誓一定不负众望,绝对不做违背宫粉梅花树利益的事。”
“记得就好。妖身和树身,本源一体,因而渡气能够填补亏损。然而如今并非生死存亡之际,妖身有亏,只要多加修养便可恢复,又 何需剥削辛辛苦苦生存的花树?
这法子当然比辛辛苦苦修炼来得快,可是这小小花树,差点被你吸尽精华而死。如此做法,既违背初心,也并非长久之计。你可明白?”
道理宫粉自是懂得的。初时她还想着只要力气够走回家,就停止渡气。但渐渐身体不受控制,她太迷恋气力源源输入的快感,以致放不开手。
“若是自制力不够,抵抗不住诱惑,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开始。对了,你为何深夜在此?又为何妖体受损需要渡气?”疏荡终于问到了正题。
“我?我是,是因为作业太多,所以做得有些晚了。身子有点虚弱,一时糊涂,想起了渡气法。”难道要我答是为了给你做香囊累得吗?这种话宫粉可说不出口。
“竟然作业多到累病倒?我之前在教师会上,还特地强调不要布置太多作业,让同学们自主学习。”疏荡信以为真。
“不,不是作业太多,而是宫粉有些担心之后的考核,每晚巩固复习知识点,有些力不从心。”宫粉赶紧补充道。差点又把老师们拉下水了,疏荡老师真不好糊弄。
“一个月学十二门功课,确实有些多了。但是一个月只是集中授课时间,期末测试不过还有补考。你大可以慢慢领悟。何必将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我是想着身居总督之位,若是连基础测试都不能一次通过,更加难以使州民信服。”
“呵呵!校园这方净土,竟然也被权势渗透了!似你这般急功近利,只为了考试而学习,有何进益?不仅自己学起来倍感痛苦,更不能惠及本州百姓。我的‘妖精自我修养’课,你大概从未认真听过吧?”
这番批评着实重了,宫粉委屈地红了眼眶。疏荡的课程虽然枯燥,但宫粉每节课都认真听讲了的。
只是有些道理,明白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
                        

☆、第二十三章 人类男子

宫粉知道自己应该静下心来,潜心修炼。日积月累才是不二法门。可是她不甘心还未努力去做,就要放弃总督之职。
身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推着她走,不能回头。
疏荡见宫粉不答言,也不欲再说,大步流星地回府,不再搭理宫粉。
宫粉一腔热情被淋个湿透,失魂落魄地进了家门,却更沮丧地发现,那只费了无数心血的香囊不翼而飞了。
明明走之前还在书桌上好好躺着的,这么晚了没有朋友来玩,不会被谁拿去,怎么就不见了呢?
算了,或许是老天的惩罚,谁让自己今日做错了事呢?疏荡老师若是知道实情,恐怕也不愿接受这个新香囊吧!宫粉郁郁地想。
她又累又困,头靠在枕头上不多时便进入了梦乡。
被疏荡严厉批评后,宫粉见到疏荡总是躲着走。
宫粉对疏荡,还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但是她心里隐隐地觉得羞愧,似乎自己极其丑陋不堪的一面被揭露开。
疏荡评价她是“急功近利”的学习方式,宫粉细细思索后觉得这四字真的分毫不差。即便没有香囊的小插曲,她也为学习这些科目耗尽了心神。
她不能容忍自己的失败,她害怕挂科后百姓们鄙视的眼神,虽然如今只存在她的幻想中,也足以让她一想到就瑟瑟发抖。
在这个过程中,宫粉丝毫未享受到学习的乐趣,也未体会到学有所得的欣喜,她不过是战战兢兢地追逐一个又一个目标,疲惫不堪却又不敢懈怠罢了。
可是疏荡老师不也说了吗?没有谁要求她必须一次性通过所有测试。把关注点放在考试结果,而不是最基本的学习过程上,可谓本末倒置。
想通了这一点,宫粉忽然觉得心头轻松了不少。
她不再急躁地把老师讲的每一句话记下来,而是认真思考,只摘录其中的关键字;她不再和晦涩的原理死磕,而是将看不懂的地方标记下来,绕过去先学习其他内容。
走在路上,宫粉不再是步履匆匆、无暇旁顾的模样,她会关注春天的风和暖阳,会和朋友们打闹玩笑,会调皮地往行人身上洒下一层梅花雨。
之前为了节约时间,午休时宫粉不肯回家午睡,都是趴在教室课桌上小睡一会,醒了接着看书。
如今托了感冒的福,午间宫粉终于肯给自己放个假,愿意回家躺在床上踏踏实实地休息。
宫粉蹦跳着回到家门口,意外地发现本体梅花树挂上了一个吊瓶,在为树干注入营养液。
背对着她,一个人类男孩子摩挲着树干,轻声道:“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他是凡人大学的一名艺术生,因见着池畔这一处的风景可爱,便打开画架于此地采风。
画了这株宫粉梅花几日,今天突然见它呈现枯萎的迹象。男生请教了工匠,亲自照料起这株梅花树来。
自这日见了他,宫粉便留意起来。之后感冒好了也必要回去午睡。回去了却不急着休息,反而托着下巴趴在窗户上看着阳光下的男生。
看他在逆光下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看他举着画笔苦苦思索不肯下笔的专注,看他画宫粉梅花时的温柔神情……
一不小心,还没开始躺在床上,就过了预备铃的时间。宫粉赶紧抓起书包就跑,差点撞到熏熏然在外游晃的修玉。
“睡过头了吧?别急别急,还有时间。”修玉自以为善解妖意,却见宫粉脸一红,更快地跑掉了。
这丫头,今天看着怪怪的呢!修玉心道。待看到池畔那个认真作画的少年时,修玉被一种不好的预感击中。“小妖她,该不会是……”
次日中午,宫粉一路小跑着回来,待看到少年时特地放慢了脚步,慢悠悠地踱进了房门。虽然少年看不见她,在他面前她却依然要保持优雅。
宫粉推开一扇纱窗,装作不经意往外一瞥,却看见少年身旁神色复杂的修玉。
彼此目光一接触,宫粉如五雷轰顶,往旁边一跳,躲在花窗后,再不敢露出头来。
宫粉一阵脸红心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迅速滋生,连她自己也不能明白。
修玉前辈出现在那里,或许只是凑巧吧?毕竟他也住在附近,若说他是去看画作也未可知。宫粉心存侥幸,却骗不了自己。
因为被修玉撞见,宫粉第二日中午便不回去,心里却痒痒的。
第三日,她终于忍不住跑回去。
池畔的角落里,空无一人。宫粉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丢了一件心爱的东西。她揉了揉眼睛重新扫视一周。
没有,还是没有!那个少年,不来了么?
下午上课时,宫粉无精打采地趴在书本上,无心听课,有一搭没一搭听着身后瑞香和结香唠嗑。
瑞香道:“今天中午我回家,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要说就说,还卖什么关子呀!”
瑞香神秘兮兮地说:“有一个英俊的凡间男子,正在画我的叶子呢!本以为叶子有什么好看的,没想到在他的笔下,竟比我这花还要出彩!”
听到这里,宫粉顿时来了精神,瑞香说的那个男子,会不会就是他呢?她已经等不及了,写了个请假条请薰衣草转交,下课铃一响就往外跑。
薰衣草看一眼请假条上“肚子疼”的借口,再看向宫粉一溜烟消失的方向,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开学前宫粉每日都要满州府巡视,瑞香的住所还是有印象的。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那个他。
宫粉舒了一口气,坐在草地上轻松地数起花瓣来……
                        

☆、第二十四章 竹林往事

感情一事,修玉活了八百余岁,仍不甚明白。大约是一种无法抗拒的魔法,让你尝着满嘴的苦涩,心里却念着虚无的甜。
宫粉的事,修玉不该管,也管不了的。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宫粉重蹈他的覆辙。思索再三,修玉敲响了疏荡的府门。
疏荡很是意外,上次他批评修玉不该教宫粉渡气之法,两精不欢而散。没想到才过了几日,小心眼的修玉竟然主动上门了。
“疏荡,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这更是破天荒头一次,修玉竟然承认自己不如疏荡、竟然开口求助!他是受了什么打击?
疏荡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耳朵了。
“进来说吧!”
修玉将宫粉的事告诉疏荡,并请他用美男计把宫粉的心追回来,不要错放到人类身上。
“荒唐!”
早就知道修玉不靠谱,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一个荒诞的请求。还美男计,光是听到这三个字,疏荡就一阵鸡皮疙瘩。
“你只是怀疑宫粉喜欢那个人类,并未坐实。至于这么大张旗鼓么?”疏荡被修玉气昏了头脑,冷静下来后,开始分析。
“宫粉小妖从未翘过课,为了看那个人类,竟然课都不上了。你说呢?”那次和宫粉对视,看见她的眼神,虽然只是一瞬间,修玉便十分确定。
“‘人妖恋’触犯法典,你在‘妖精法典大全’课上没有告诉她们?何况宫粉年龄太小,早恋也不利于身心健康。”疏荡的回答十分官方。
“强行制止又有何用?感情的事,越是硬拆越不肯放手。我以为,你会明白的。”修玉带了几分颓然的神色,不似往日春风得意。
“竹兄,和你相识五十载,从未见你对哪只妖精的事如此上心。既舍不得将她交给监督使问责,又不忍做那棒打鸳鸯的事,非要这般迂回曲折。你该不会是……”疏荡不解地问。
凭他对修玉的了解,虽然闲事常打听,但绝不越界。毕竟修玉总给他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当然不是!我这个年龄,若说喜欢,自然得是沁蕊那般成熟丰腴的女妖。我只是不忍心看宫粉小小年纪走错路。”
既然修玉否认,疏荡便不再追问。若说修玉会喜欢宫粉那小丫头,疏荡也着实难以相信。
“既如此,似竹兄这般风流倜傥,使美男计非你莫属,无妖精可出其右。”
“那是自然!”修玉此生怕是不知道“谦虚”二字如何书写。“只是宫粉她偏偏与众不同,之前还热络。如今见到我,神色很是冷淡。”
这倒是真的。宫粉虽然感激修玉几次为自己指明方向,但是对他提出出卖姐妹的主意嗤之以鼻。还有被禁止的渡气法,也让宫粉对修玉心生戒备。
“竹兄,这个忙我是帮不上了。非不为也,实不能也。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种事,疏荡真的做不来。
“芦兄,你还记得五十年前,我初到此地的样子吗?”修玉开口道。
疏荡不知他提起往事是何意,难道要打苦情牌?但也只好接口答道:“记得。那时的你受移根之苦,命脉将断未断,每日痛得死去活来,好在挺过来了。”
“是的。那么落魄,也挺过来了。如今五十年之期又快到了,我也该提前和你道别的。”
“什么?你是说……”疏荡心念急转。每五十年移根一次,这是级别最高最残酷的天谴啊!
“不错!我是戴罪之身,遭天谴已有五百年。”
是的,竹妖修玉素日说的年方五百岁,并非他的真实年龄,而是他受天谴的年数。
这是一个很伤心的故事。
八百三十七年前,深山老林的一根竹子终于修成了妖身。他生性热情善良,勤于修炼,每日爬山问道,和山中的众树妖交流心得、探索真理。
在他三百一十二岁时,一日他去拜访大叶黄杨,从日出讲经讲到日落,见太阳西斜,才匆匆告辞。
他正欲进门,却发现脚下匍匐着一团黑影,还在不停地蠕动。修玉俯下身,仔细一看,吓得后退两步。
竟然是一个人类!
修玉的真身竹林,可是在深山里,瘴气重、毒虫多,人迹罕至。这个弱女子怎会晕倒在竹林边上呢?
“水,水……”女子呢喃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既然将她送至修玉的门前,他便不能袖手不管。
女子头顶上方的竹叶适时地滴出水来,恰到好处地落在女子的嘴里。
这竹露是修玉每日收集竹叶尖第一滴露水制成,饮用后不仅止渴,更有心旷神怡之效。
她似乎生了很重的病,不停在咳嗽,甚至咳出血来。
并且受了很重的伤,头上、手臂上、腿上都是伤口,衣服被荆棘划得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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