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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来就不可能是！”那个一直支持L的年轻警员一脸得意道：“真不知道你们怎么想的！如果L是基拉，他大可不必做这些麻烦事。凭借他对警方人员掌握的资料，他完全可以直接让警方系统瘫痪。”
“所以答案很清晰了。”渡边次长大声对所有人道：“L就是L。”
电梯里，王业和美迪娅、艾尔三人正在缓慢下降。
转过头，能看到美迪娅正露着奇怪的微笑看着王业。
“怎么？”王业淡淡道：“你好像有话要说。”
“真是一塌糊涂的推理呢。”美迪娅轻笑道：“也亏得那些警察会信。”
“当然会信。如果站在一般警察的角度，那些推理毫无漏洞。”王业淡淡道。
“但是我们都清楚一点不是么？”美迪娅微笑着道：“基拉并不是一个人，他身边还有足足20个有着特异能力的试炼者。如果加上这一条，你刚才的推理没有任何一点能站得住脚。”
“不，恰恰相反。”王业笑了笑道：“刚才的所有推理都是正确的。”
………………………………
第一百五十四章 死神
第二天中午，调查人员名单已经出炉。
足足243人次，包括北村次长的家人、亲属还有与之有工作交谈的各界人员。而同时具备和北村次长有过接触，而且在那几所中学念书两个条件的，只有12人，范围已经非常小了。
而在这些人员中，一个人的名字吸引了王业的注意。
“夜神月。”他轻声喃喃道：“还真在其中。”
“这不是原作中的主角吗？”李依依凑了过来，她对死亡笔记这部经典作品同样很了解，比起L，她更喜欢夜神月这个角色。在她心目中，一直相信只有夜神月才配作为笔记的持有者。
“你觉的事情会这么简单？”吴涯一脸担忧地走过来。
“不愿意相信，却又不能忽视呢。”王业沉声道：“有时候把问题想复杂了，也会误入歧途。”
吴涯略有疑惑地看了看王业，王业的话没错，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不像是王业多疑的性格。
转过头，王业已经召唤出了花仙：
“通知神奈川靠近夜神月家附近的所有花仙精灵，对夜神月进行全方位的侦查，在他家里没人的时候，允许少量精灵进入他家进行搜查，不过一定要万分小心。”
“是，主人。”花仙一贯乖巧地道。
“另外，按照这个名单，适当增强对这243人的监控。”王业继续道。
“是，主人。”花仙领命，蒲扇着翅膀飞了出去。
半个小时后，花仙精灵完成了新的调配，足足300多只花仙精灵把夜神月的住宅、学校和他每天两点一线的整个路途包围得严丝合缝，没有任何一个动作能够逃过花仙精灵们的眼睛。
在原作剧情中，当L把目光投向夜神月的时候，曾经一度在夜神月家装满了监控摄像头。但是由于夜神月提前做好了准备，借用薯片袋和小型电视成功地骗过了监控，让L自己洗脱了他的嫌疑。
然而，之所以会发生这种情况，完全是因为监控摄像的探查范围存在很多局限性。如果换成花仙精灵，这种局限性便荡然无存。
很快，花仙精灵的可视化信号传输了回来，360度无死角的监控画面清晰地展示在了王业面前。
和原作中一样，夜神月一家有四口人。除了父母外，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夜神粧裕。父亲夜神总一郎在神奈川警局任局长，这一点倒是和原作有所区别，但是差距不大。
画面连通时，夜神月正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步调平凡而自然。
“把关于夜神月的画面同时传输到监控组，就说是新型迷你监控录像器正在采录的实时画面，让他们一起盯紧。”王业转身对吴涯道。
“有这必要吗？”吴涯不解。
“要达成第二种胜利条件，就必须有充足的证据证明基拉的罪行。”王业淡淡道：“我们即使看到证据也不能作数，只有让警方看到证据才算达成条件。”
“这就是你无论如何也要召集一群警察的原因吗？”步瑜突然走过来问道。
“算是吧。”王业犹豫了一下道。
“我还以为你又要像第一次试炼时那样雇一群免费保镖。”步瑜笑笑道。
暮光之城世界时，王业曾经干过这种事，用假身份骗取当地警方的保护和协助。
“我在这个世界可并不缺钱。”王业提醒道。
“更何况，他们也当不了保镖，对吧老大。”艾尔补充道。
王业顿了一下，却是没回答。
“好好看监控吧。”他转口道。
数十个监控屏幕上，冷冷的画面在不断闪动，化作光影铺射在王业的脸上。
画面中，夜神月依然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进入家门前有一段狭窄的胡同，那是他回家的必经之地。比起热闹的大街，那条胡同显然要冷清得多。刚刚是傍晚五点四十多分，这条胡同除了夜神月已经看不到其他人。
这一路走了十几分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只见他单肩背着书包，就像那个年龄的男生一样。
“我可不可以负责监控夜神粧裕。”艾尔百无聊赖地凑过来问。
“别说话。”王业突然严肃地打断他，然后往画面的一点一指：“等等，放大他的嘴部画面。”
画面推进，但清晰度并没有降低太多。比起普通的监控录像，这是花仙精灵的一种优势。为了更清晰地看到夜神月的嘴部，核心画面切换成了一个侧前方的视角。
“他的嘴在动！”李依依眼尖，一眼就看出了一些端倪。
“看上去像是在跟谁说话。”麦迪和杜桃本来在负责另一组画面，这时候也被吸引了过来。
果然，当画面放大到一定程度，能够明显地看到夜神月似乎正在说什么，说话的同时还时不时地会斜眼看向他的左后方。
然而，从远视角的监控画面能看出，那条小巷空荡荡的，除了夜神月自己并没有其他人。
“该不会……”李依依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该不会这个世界真的有死神吧？”
她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想了起来，在死亡笔记的剧情里，死神琉克始终跟在夜神月的身后。对于外人而言，他的形象和声音都无法被看到。只有笔记持有者或者触碰到笔记的人才会看到死神。
王业却是冷笑了一声：“死神估计没有，但是从死界来的人却是很多呢。”
“你的意思是……”吴涯惊道。
“试炼者。”王业冷冷道：“他在跟某个有隐身类能力的试炼者说话。”
试炼者！？
听到这三个字，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王业和他身前的监控画面。一直以来，他们的目标就是互相寻找，先找到对方的一方就会具备攻其不备的优势。
“现在的画面还不足以作为证据，让监控组的警察继续严密监控目标行为。”
王业吩咐道：“吴涯，你把我昨天给你的名单里的警员都召集到二楼，我有任务要交给他们。”
随即，他突然转身，对着所有试炼者露出一个微笑：
“是时候动手了。”
………………………………
第一百五十六章 视线
监控画面在滚动，像昆虫的眼睛，分成无数个六菱形的版块，由花仙精灵传回来的画面都是这个样子。
“我回来了。”
画面中，夜神月开门回家。像平常一样走上楼梯，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开门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按下把手，可以从低视角看到一个小纸片从门缝处飘落。
“还真是个谨慎的家伙。”麦迪嘀咕了一声。
他被王业派来跟诸多警员待在一个宽敞的监控室里。跟王业他们呆着的书房密室不同，这里只能看到王业有意传输过来的监控画面。
“不，真正的机关在这里。”一个很有经验的警员指了指门轴处，只见一根非常细小的自动铅笔铅断成了两半，掉落到地上。
“是加在门轴夹缝里的铅笔铅，如果有人开门，铅笔铅就会折断。”那警员沉声道：“对房间的双重保险。”
“其实是三重。”另一名警员笑了笑道：“你们看来都没有注意到他的门把手。”
“门把手？”其他警员疑惑道。
画面被倒回几十秒，回到了夜神月刚刚走到门前的镜头。
“看这里。”那警员指了指画面中的把手：“这种门的把手，正常情况下关门后都会自动回到水平。而这扇门的门把手从一开始就是30度的折角。也就是说，有人在关闭们之后，特地把门把手转到这个位置。”
其他警员恍然大悟，一旁的麦迪也不免心生佩服。事实上，起初他还在怀疑王业费那么大力气弄来这几十个警员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此看来，他们的价值并不仅仅指的是战斗力方面。他们有着自己的智慧，这是这些警员最难得的一点。
画面继续滚动，故事在这一刻已经发生了分歧。
在原作中，L派人在夜神月家里装满了监控摄像头，但是因为自动铅笔芯夹断、门把手回到水平两件事被夜神月提前察觉了，然后才会上演了利用薯片隐藏微型电视机的精彩一幕。
如今不同，花仙精灵细小的身材在普通人眼里如同一只果蝇，能够穿入任何细小的门缝之中，夜神月做的这些机关并没有什么用。
“关键要来了。”
书房密室里，王业微微弯起嘴角，可以预见，没有发现被监控的夜神月是不可能做出反监控的行为的。
果然，夜神月刚一进门，便关紧了房门，然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突然开口了，但是说话的声音很低很低，并不能听得清。
“八点钟花仙精灵，靠近一些，听听他说什么！”王业立即道。
花仙精灵得令，视频里，能看到一只细小的果蝇般的小东西缓缓飞到了夜神月附近，紧接着，音频里传了夜神月的声音：
“又该工作了，今天从哪个监狱的罪犯下手呢？奥利维亚。”
“罪犯！？”
“下手！？”
夜神月的话清清楚楚地传到了监控室所有警察的耳中，他的话毫无疑问的让他们联想到了一个名字――
基拉。
王业对这句话同样惊愕，但是关注点不同。
“奥利维亚。”他喃喃道：“是血玫瑰的五号队员，没想到她还有隐身的能力。”
“而且是‘永久隐身’技能。”一直沉默寡言的牟山突然开口：“奥利维亚的隐身能力是被动能力，不需要消耗念值，同时包括隐形和隐声两个效果。她平时可以始终保持隐身状态，并且可以指定最多5个人不受此技能影响。但是如果进行攻击或者释放技能时，她的隐身就会自动破除。”
奥利维亚的几个刺杀型能力王业还记得真切，本以为可怕的高爆发是她最大的危险型。但是如今看来，她的可怕之处不仅如此。
隐身的能力对于弱者而言可能是用来生存，但是对于强大的刺客来说，便是恐怖的杀招。
“真是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呢。”王业眯了眯眼道。
由于“永久隐身”的技能效果，监控这端无法听到奥利维亚的回复。
间隔了片刻，夜神月皱了皱眉道：“你们的规矩还真是奇怪。”
根据前后句能够推测，奥利维亚想必是告诉夜神月，以为某些原因，她们不可以对他在笔记上写的内容作任何指挥。
“要我说就北海道监狱好了，听说那里关押的都是些重罪犯。”夜神月笑了笑道。
奥利维亚似乎说了些什么，只听夜神月又道：
“我正是希望这种效果，让他们怀疑基拉就在警察之中，你知道么，人类是一种很虚伪的生物。ICPO虽然是一个整体，但是警察和警察之间本来就不是一心。如果发现自己被调查，对面也会回敬回去，到时候，我们只需要隔岸观火。”
“基拉！”
所有警察都注意到了这个词，他们确定自己的耳朵没有听错，是“基拉”。
接着，只见夜神月打开了电脑，在电脑上输了一些什么，一个密码界面突然弹出。手指在键盘上跳动了几下，密码应声而解，一大面文件夹出现在了屏幕上。
“这是！”渡边次长突然瞪大了眼睛：“是北海道监狱的资料档案！天啊，这小子是通过他父亲的账号在盗看警局的内部信息！该死！我这就联络夜神局长！立刻阻止他儿子！”
“别急。”另一名警员却是邪笑了笑道：“我们还没证明他就是基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