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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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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庙堂,便是见不着烽火的战场。她武梦从小鞭策自己,难道不就是为了在此生死存亡之际,担起大燕脊梁?
“王弟。”武梦特意换了称呼,一字一顿说道:“大燕姓武,也必须姓武!”
武莫诺诺点头。
却听到门外护卫呼喊,“人犯,王芝带到。”
武梦看了武莫一眼,后者正襟危坐,张嘴说道:“带进来。”
小宦去开了楼门,四名甲士压着王芝走进楼内。小宦笑着说道:“几位将军在门外候着吧。”
甲士顿首行礼,走出门外。
“吱呀。”小宦合上楼门,为王芝掀开帘幕,“王公子,请吧。”
王芝披枷带锁,脚下“嘡啷,嘡啷……”拖着铁镣,步入堂中。
武氏兄妹冷冷看他,王芝倒是举了举身上枷锁,“我这披枷带锁,不准备给个位置,让我坐坐?”
武莫看了武梦一眼,武梦点了点头。武莫这才说道:“赐座。”
小宦便搬来座位,他也是贴心,知道王芝披枷难坐,特地搬了张梨木大椅。
王芝毫不客气,往上一坐,“关了这么久,也没让我洗漱一番,若是能够洗个热水澡,那便是最好不过了。”
武梦冷冷一哼,“是不是还要给你派两个美婢,帮你更衣搓澡?”
“哎!那就不必了。”王芝微微笑着,“梦儿你也知道,我只爱你桐姐一人,其他庸脂俗粉是入不得眼。”
“放肆!”武梦猛然一拍椅握,“你所犯之罪,罪该万死,还以为能够有机会活命?”
王芝想要靠在椅背上,不过被枷锁磕住,靠不上去,他便眨眼说道:“你们若是要杀我,又何必传唤我?看来,我是命不该绝。”
武梦沉默。
“让我说中了?”王芝哈哈大笑,“你知道,我一向聪明,若不是那柳凤泊先入一步,桐儿必定会倾心于……”
“闭嘴。”武梦将他冷冷打断,“你没有资格,再提桐姐的名讳。”
王芝讶然,“为何?要知道,我今日所做一切,全都是为了桐儿。”
“为了桐姐?”武梦冷冷一哼,“你扪心自问,你究竟是为了桐姐,还是为了你那点可怜的自尊?”
“自然是为了桐儿!”王芝梗起脖子,“你可以辱我骂我,唯一这一点……”
“你还想骗谁?”武梦根本不想让他说完,“你不过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堂堂王氏子孙,达官显贵,会输给柳凤泊一介武夫!你不甘心桐姐选择了他,而不是你!”
王芝睁大双眼,就要反驳。
武梦挥手不让他说话,“你处处要和柳凤泊比。你原本爱穿华服,却因柳凤泊爱穿白袍,而改穿白衣。柳凤泊杀入王城,斩得三千金甲,你便要逼宫岳山,胜他一头?”
武梦上前一步,直视王芝双眼,“最终时刻,更是不顾二叔死活,贸然进军!你若真爱桐姐,为何不在兵败之时,一死百了?还在这里大放厥词,说本宫不敢杀你!我呸!”
一口唾沫吐在王芝脸上,武梦愤愤说道:“你这败类,莫要再玷污‘情’字!”
王芝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武梦眯起双眼,冷冷说道:“有人教本宫留你一命,换取王家效力。不过本宫,改主意了。像你这种自私自利,有些许聪明便沾沾自喜的无能之辈,本宫再也不想看到!”
王芝脸色骤变。
“来人!”武梦全然不顾他面上表情,“反正父王之死,也不能对外说是谋逆,把这无耻小人,直接拖下去,就到门外砍了!”
小宦开门,甲士鱼贯而入,拉住王芝手脚。
王芝脸色惨白,高声呼喊,“梦儿!我知错了!”
武梦理也不理。
甲士拖着王芝后退,王芝还在挣扎惨呼,“公主!饶我一命,我愿为说客,向爷爷说理!”
武梦双眼眨也不眨,完全硬起心肠。
甲士将王芝拖至门口,王芝嘶声吼叫:“武梦!看在我们多年情谊!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啪!”
王芝被拖到门外,小宦合上门扉。
惨叫声隐隐约约,最终变为哭嚎。
武梦捏住双拳,静静看着木门。
片刻之后……
一切,再无声息……
武梦这才松开双手,幽幽叹气。
“姐姐。”武莫担忧说道:“还要继续召人吗?”
武梦摇了摇头,“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说罢,转身朝内堂走去。
她骂王芝虚情假意,可回想自己对林火,又有多少是寂寞,多少是真情?
楼外雪中,空留血梅一朵。
入夜,上至城中,一处民宅,书房内烛火摇曳。
山师阴端坐书桌前,提笔疾书。
却听到房门“叩叩”两声轻响,他便放下毛笔,靠在太师椅上,“进来。”
“吱呀”木门开启,枫叔肩上披雪,走入屋内。他先合上房门,方才垂首说道:“武慎与赵恬往北而行,王芝已死。”
山师阴用食指卷着长鬓,“不出所料。”
枫叔似是有些惊讶,“少当家的,不是让武梦留下王芝一命,怎么……”
山师阴摇了摇头,“我知王芝这等自以为是之人,有些小聪明便以为高人一等,定然会作茧自缚,我也知武梦必然忍不住脾气。”
枫叔眼中疑惑,“那少当家的,为何还特意吩咐武梦?”
山师阴微微一笑,重新拾起毛笔,点了点墨,“我吩咐于她,她却因自己脾气而未做到,不就会觉得有愧于我?别小看这一点点愧疚,在我未来布局之中,这点愧疚,便能让我始终掌握主动。始终,先人一步。”
紫毫于白宣之上重重一勾。
山师阴放下紫毫,抬起白宣。
烛光透纸,宣上密密麻麻。
同一时刻,上至城外,农家村落。
有一老农,将一青年送出门外,连连作揖,“幸亏有石镇先生在,若是没有先生妙手回春,内子……内子可就……”
那青年,原来是林火曾经室友,医科石镇。他先前曾为赵恬接上断掌,没想到还未离开岳山地界。
石镇对老农拱手还礼,“古来医道通仙途,小生既然是医者,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老农双眼含泪,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先生大恩,老头子我无以为报,家中唯一一点积蓄,还望先生收下,当做诊金。”
“哎!”石镇推还不要,“老人家留我食宿,这诊金已然够了。再要其他,那我不就成了卖药的商贾?老人家,这是看不起我啊。”
老农无言,双目垂泪。
石镇不再多留,稍一拱手,挥袖离去。他听闻隔壁村还有一户人家,有一皮长石斑奇症,要连夜赶去看看。
走到村外,却见月光之下,数骑或朝北,或朝东疾行。
看他们衣着,皆是信官,看那杏黄颜色,应是八百里加急。
石镇知岳山战乱,只是这岳山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这八百里加急,又是要传信给何人?


第162章 北塞东疆心各异
北塞接壤,雁门城中别院,院中杨树披晶戴银。
院内小屋,孟然之扶着额头坐在桌前。这几日是春节,他被派来北疆与赤娜暗中接洽,却也躲不过城中酒宴。
几天来夜夜宿醉,也是无可奈何。
他为自己斟了杯茶,看着余烟袅袅,心境也渐渐平和下来。胃中反复与那偏头阵痛,也稍感缓解。
平静下来,他不由想到南方岳山,封禅典礼也应该完了吧。想到武睿那得意嘴脸,孟然之扯出一丝苦笑。
任由他武家如何昌盛,这些荣誉,与他也是毫不相干。
孟然之摇了摇头,将这些纷扰念头赶出脑外,伸手端起茶杯,轻啧一口。
却听到庭院之中,一串急促脚步。
“哐”门扉被人推开,寒风涌入屋内,让他头脑清醒不少。
孟然之看了一眼房门,见到这些日子与他形影不离的族兄孟纯,正扶着门框大声喘息。
他摇了摇头,放下手中茶盏,淡淡说道:“着急什么?难道昨夜爬到了城主老婆床上?这事儿我可不帮你擦屁股。”
孟纯立刻红了脸面,“然之你瞎说什么。我又不好这口。”
孟然之哈哈大笑。
孟纯这才想起正事,急声说道:“然之,出大事了。”
“先来陪我喝杯茶。”孟然之站起身来,将孟纯往床边拉,“能有什么大事?难道是武睿死了?”
孟纯站住不动,双眼看着孟然之,眼露古怪。
孟然之眉头一皱,心中有不祥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孟纯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岳山快马来报,武睿……真的死了。”
孟然之呆立原地,沉默片刻,又到桌边坐下,饮了口茶,“怎么死的?”
孟纯一阵愣神,急道:“你怎么这么镇定,武睿可是死了,他可是你……”
“我知道。”孟然之看了孟纯一眼,“所以我问,他怎么死的。”
孟然之眼中似有寒气,孟纯咽了下口水,这才开口解释,“慎公子与王芝谋反,于封禅大典之上,突然发难。”
孟然之微微皱眉,“慎公子不论,王芝那蠢货凑什么热闹。所以,他们逼宫成功了?”
孟纯摇了摇头,“并未成功。”
孟然之挑起眉头,“那武睿如何而死?”
孟纯看着孟然之双眼,“杀他之人,你也认识,唤作林火。”
孟然之身形微僵,片刻又恢复如常,“这倒是出人意料。”
茶仍烫,两人之间却是无言。
“这便完了?”孟纯夺过孟然之手中茶盏,“武睿可是死了,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他将你留在这苦寒之地,难道你想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孟然之摇了摇头,又拿起一个茶杯,为自己倒上一杯,“他武家的天下,与我何干?”
“然之!”孟纯压低声音,“你可是他的……”
“啪!”
孟然之将茶盏拍在桌上,茶水溅湿桌布。他扭头盯住孟纯双眼,一字一顿说道:“我姓孟,不姓武。”
孟纯哑口无言。
两人之间,再次回归沉默。
就在此时,院中再有人声。
管家踏着急步走到屋外,见到屋内两人沉默,垂下脑袋,小心翼翼说道:“两位公子,那个……”
“有屁快放!”孟纯低喝出声,可以看出,他对孟然之的反应,十分不满。
管家浑身一颤,孟纯公子平日里与人和善,为人纯良,也不知今天为何这般生气。
孟然之看了孟纯一眼,又转头对管家说道:“若是请我夜宴,便说我身体不适,推了吧。”
管家垂手说道:“并非有人请宴,而是大门外有两位书生,求见公子。”
孟然之挥了挥手,“一并推了。”
却听到院外传来人声,“推了我们,孟公子难免遗憾终生。”
孟然之应声望去,却见到一白一黑两位儒生,头戴斗笠,跨入院门。
黑衣儒生,摘下斗笠,露出中年面目,抱拳行礼,“在下,九霄,太史殊。”
白衣儒生,拿下斗笠,露出白净脸庞,同样抱拳,“在下,九霄,白泽。”
管家面色大变,回过身去,“你们怎么入得府中,侍卫,侍卫何在?”
孟然之站起身来,挥手制止管家,眯眼微笑,抱拳回礼,“原来是两位九霄高徒,只是不知,两位所来何事?”
太史殊微微一笑,“想必也孟公子,也知武睿丧命之事。”
孟然之走出屋外,寒风吹开他开襟衣袍,露出坚实胸膛,可他并不在意,只是淡淡说道:“直呼燕王名讳,你们可知,这是大逆不道?”
太史殊上前一步,“公子,何尝没有大逆不道之心?”
孟然之摇了摇头,对孟纯说道:“送两位先生出去吧。”
孟纯点了点头,按住刀柄。
白泽却并不畏惧,“孟公子,天下为猎场,燕失其鹿,你难道真要袖手旁观?毕竟你身上之血。”
孟然之顿住身形,寒声说道:“送客!”
太史殊微微一笑,“世上之事,如饮茶之道。浮浮沉沉,回味无穷。可茶之好坏,除茶叶品质之外,犹要看杯中之水,煮茶之人。”
孟然之回过头来,“你要说什么?”
太史殊指着孟然之,“孟公子便是这世间少有,珍贵葭萌。公子非是不远流芳百里,而是缺了上等活水,缺了煮茶之人。”
孟然之挑了挑眉,默不作声。
太史殊又指自己与白泽,“我们便是公子之水,亦是,操壶之手。”
晴空之下,院中五人,无人说话。
孟然之端详两人许久,终是展颜一笑,“两位先生,不如进屋饮茶。”
两位书生抱拳,“固所愿,不敢请耳。”
两人入得屋内,孟然之凑到孟纯耳边,“让管家,好好休息吧。”
孟纯点了点头,对管家说道:“大叔,听说府里来了好马,不如带我去看看?”说罢,便不顾管家死灰脸色,将他拖走。
孟然之微微一笑,缓缓合上房门。
“啪。”
日犹照,风扬满树晶莹,一切如常。
与此同时,东疆之地,人熊营帐。
人熊披盔戴甲,端坐大帐之内,手抚匕柄,望着营中炭火。
座前,有一甲士垂首汇报,“齐国稳定,叛军已定,齐王邀将军共赴国宴。”
人熊只吐两字,“不去。”
甲士点头应下,有出声道:“还有一事,岳山急报。”
人熊皱了皱眉,“武睿死了?”
甲士点头,“武慎谋反事败,武睿死于林火之手。”
人熊面上无悲无喜,淡淡说道:“伊世羽呢?”
“战死。”
人熊不发一言,只是摸着手中匕首。
片刻之后,他拿过手边酒囊,饮了一口,又拿起桌上武睿亲手所发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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