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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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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子生性谦和,锋藏鞘中。若有出剑之日,必当震动天下!这是九霄对你批语。明明身负才学,明明有变天只能,却因一女子,妄图平凡一生。”冀王冷冷一哼,“这就是错!”
扬獍就要反驳。
冀王伸出手掌,捏住扬獍下巴,不让他出声,“你流着孤之血,又怎么能泯于众生?你说是孤害死琼华,你看看!你自己看看!”
吕伯邑拖着扬獍脑袋,强迫他望向琼华睡脸,“害死她的人,是你!是你的天真,害死了你最爱之人!”
他伸手指着琼华,“因为她,你选择逃避,你选择平凡。可你身上流着孤的血,你注定不会平凡!所以孤杀了她,而你无能为力,只能如同败犬一般,跪地痛苦,遗憾终生,这些!全是因为你的无能!”
冀王将扬獍一甩。
扬獍跪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久久难发一言。
过去许久,他方才跪坐起来,低声说着,“你究竟要我做什么?”那声音如同自言自语,几乎轻不可闻。
冀王未有立刻回答,他背起双手,望着空中明月,淡淡说道:“你可知道,孤为何给你取名为‘獍’?”
扬獍抬起头来,缓缓说道:“獍,古亦称为‘破镜’,状若虎豹,二小,至其长大,则……”
言至此处,扬獍猛然顿住,双目圆睁。
冀王微微一笑,“至其长大,则食其父。”
四周陡然一静。
“你!”扬獍站起身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孤老了。”冀王看着扬獍,淡淡回道:“孤那三个儿子,吕巍愚蠢却又自以为是,吕尚华而不实,不堪大用。烽儿……烽儿过于善良耿直,坐这针扎王座,绝不适合。只有你!”
扬獍倒退一步,“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冀王眯起双眼,“你有才学,也知厚黑之术,你才是这天下最佳人选。孤对你寄予厚望。”
扬獍犹不相信,“可我根本不姓吕,你根本不可能承认我身份。”
冀王面无表情,“孤,为何要承认你身份?”
他上前一步,抓住扬獍肩膀,“孤说你属于这天下,却未说你属于大冀!你要吞掉冀国,吞掉孤的一切,进而吞没天下。你建立之国叫何名号,孤毫不在乎,孤在乎的,只是你流着我吕家之血!”
“我不明白。”扬獍再退一步,滑开冀王手掌,“你既有野心,如今燕国疲软,何不直接……”
冀王将他打断,“百年之前,燕国面对六国联军,依旧将其击退。后六国败走,上表称臣。那时先祖更是宣称永世不反。永世!此二字至今刻在祖训之中!但凡我吕氏子孙,决不能反大燕。”
“这……”扬獍哑口无言,“这就是原因?你为了吕氏名声,不愿做那违背誓言之事,便将这担子丢在我身上?”
冀王无言。
“冀王,还真是一位好大王。”扬獍冷冷一笑,“此事若是事成,我成天下共主,那天下即便不姓吕,事实却流吕家之血。我从冀国而来,自然会善待冀国国民。而你们吕氏,仍能保有忠烈之名。若此事事败,我便唯有死之一途。而你们吕氏又能抽身事外,好,真是打得天大的好算盘!”
冀王眯起双眼,“你不愿意?”
扬獍挂着冷淡笑意,“我不愿意有用?”
冀王与扬獍对视,“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此刻,你空有一身本领,却仍能体会‘无能’两字。”
扬獍回望冀王,“你就不怕,我自裁于此,让你的如意算盘,全部落空?”
“你会吗?”冀王勾唇一笑。
扬獍无言以对。
他不会,他深爱琼华,爱她入骨。在为她报仇之前,他绝不会轻贱生命。可面前对手,太过强大,要杀他报仇,也只有走上那条权谋之路。
冀王不再多言,转身离开花圃,“孤给你机会,孤就在王位上等着,等你来夺走一切。”
背影远走。
扬獍摊坐地上。
不知过去多久,花圃大门,却又出现另一身影。
皮靴弯刀,笑面如花,赤娜站在扬獍面前,“我此次前来,原只想拜访几位重臣,却未想到,扬公子才是我最大收获。”
扬獍猛然抬头,惊疑出声,“赤娜姑娘?你怎么?”
“我们来做一笔交易。”赤娜蹲下身子,勾住扬獍下巴,“本宫叫做赤娜。孛儿只斤·赤娜。狄国公主!”


第196章 笑眼微醺美艳酡
生死悲欢,临别最苦。
这几年间,林火见过太多生死离别。这一次,或许是因为与琼华交往不深,林火并未感到太多苦楚。
可有一件事,令他无比惊讶。
那便是在琼华葬礼之上,扬獍竟然比谁都冷静。
滴泪未流。
抬棺送行,落葬封土,扬獍如同照本宣科,面上难见丝毫波澜。更多时间,他身在此处,心却仿佛游离身外,不知飘向何处。
哀莫大于心死。
或许是这样?林火也只能做此推测。
大家应该也和林火同样推想。
所以,当扬獍在琼华下葬后一天,便主动求情远赴边疆为官之时,所有人都不意外。
他或许是累了,也应该累了。
家不成家,人难成双。
任由谁死了最爱之人,也会想要逃离伤心之地,哪怕这人九霄的五甲才子。
冀王听闻此事,深表痛惜。他说他从未想过,会有这天降横祸,好在凶手伏诛,也希望扬獍莫要过于悲伤。但他也知晓扬獍为国效力之心,期望扬獍能为大冀做出贡献。
大笔一挥,扬獍外放。
扬獍三拜大礼,谢主隆恩。
可林火未能从扬獍眼中看到丝毫喜悦。
仿佛从琼华凋零那刻起,扬獍便变了一个人。
林火感到在他们与扬獍之间,筑起了一道围墙,却不知道围墙为何而来。
而那围墙之内,只有扬獍孤身一人。
林火心中叹息,或许真如老古话所言,扬獍需要时间。
时间终会磨平一切。
林火与吕烽皆是如此相信,但身为好友,他们不能在此刻抛弃扬獍而去。
况且,另外两位王子,只怕也不希望他们在王城久呆。所以他们也借坡下驴,随扬獍一同前往边境,做一小小县令。
他们,特指吕烽。
大家都不再是孩子,其中道道,皆是心知肚明。
看破却不说破,亦是成熟之一。
不过,林火觉得,或许有一人,始终没有明白那些深意。
而此刻,那个人就在林火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哎!林火!听说你混过江湖,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呐呐,林火,你说凭本女侠的本事,在江湖上能排第几名?”
“你怎么不说话,可是害怕了?不怕不怕,有本女侠在,保准你们安全!”
好吧。
林火瞥了眼身边吕玲玲,只觉头大如斗。
烦人的家伙,又多一个。
“林火,林火,你的剑能不能借我玩玩,那把刀也行啊!”
说着,吕玲玲便从马上侧过身子,伸手要摸林火腰间。
林火尚未说话,却有另一人从后面,插到两人之间,“公主,请你自重。”说话的,是一直不发一言的渡鸦。
吕玲玲立即不满,双手叉腰,“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本女侠。”
渡鸦眯起双眼,她从来不爱说话,若是可能,那便直接动手!袖中短剑,落入掌中。
吕玲玲依旧浑然不觉。
林火眼疾手快,拽住渡鸦手腕,对吕玲玲温言说道:“公主殿下。”
吕玲玲皱起鼻子,哼了一声,“叫女侠。”
“你!”渡鸦想要挣脱林火,架不住林火早有准备,将她牢牢抓住。
林火转言说道:“女侠,行走江湖,你们可是正义一方,你听过哪位大侠,那么嚣张跋扈?谁不是温润如玉?”
吕玲玲怒道:“大胆!你说我嚣张跋扈!”
林火没有说话,只是朝吕玲玲撇了撇嘴,示意她自己斟酌。
吕玲玲捏紧小拳头,又哼了一声,掉转头去,“好好好,这次算本女侠不对。”
赤娜凑了过来,微微笑着,“我们家玲玲,可是要做那流芳百世的女侠呢,不愧是姐姐最喜欢的妹妹。”
听到赤娜称赞,吕玲玲脸颊发红,羞道:“还是赤娜姐姐懂我,本女侠不和他们计较。”
说着,便夹紧马腹,与赤娜同行。
林火也只能苦笑。
这赤娜倒是有办法,将吕玲玲和渡鸦这俩姑娘,收拾得服服帖帖。倒是比他们这些男人,更讨姑娘欢心。
手边,渡鸦冷哼一声,“你先抓到什么时候?”
林火这才反应过来,松开渡鸦手腕,挠头说道:“这不是担心你,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公主。你可得管管自己的脾气,我也不能一直在你身边帮你。”
“谁要你帮!”渡鸦啧了一口,“林火!你记住,我们是仇人!仇人!一辈子都是!”
说罢,头也不回,立即调转马头走远。
林火看着渡鸦背影,再次无奈摇头。
他也想不明白,他与渡鸦现在算是什么关系?
仇人?
已算不上。渡鸦也已好久没找他麻烦。
好友?
那更说不上,渡鸦可从没给过他什么好颜色。
那算是什么呢?
或许是,妹妹吧。
林火有兄有弟,见着渡鸦如今孤苦伶仃,不由想着,或许有个妹妹,也是不错。
只是这妹妹,定然不会认他这哥哥咯。
林火微微一笑。
时间犹长,未来,谁又可知?
扬獍领队,一行人于夕阳之下,向北而行。
于此同时,千里之外燕国王都昌隆。
一袭红袍,同样沐浴夕阳,坐在路边食摊。
坐在位上,目光却集中在来往人群身上。
他不在乎吃苦,但若有机会,他自然愿意享受锦衣玉食。这里是大燕王都,有得是美食佳酿,他却选了这个角落。
因为,他要等一个人。
既然坐下,若是不吃些什么,便会显得格格不入。
所以他随意瞥了眼小摊招牌,随口说道:“老板,来碗小馄饨。”
“好嘞!”回应他的,居然是一声黄鹂脆响。
摊主竟然是个姑娘。
山师阴不由扭过头去。
正见到夕阳倾洒,将那姑娘照得侧脸朦胧。
那姑娘穿着粗布麻衣,正蹲在小灶之前加火。
额头冒出细密汗珠,那姑娘举起手腕抹汗,却见碳灰留在脸上。
脸颊因炉火而微红,如若饮酒之后,微醺酒酡。
她不算漂亮,山师阴却看得有些入迷。
因为她在笑,做着早出晚归的繁重活计,她为何能够笑得如此开心?
那笑仿佛一缕光亮,蕴含希望,比夕阳更美。
“那姑娘叫苏丹霞。”
突然有个声音,将山师阴拉回现实。
他自嘲笑笑,“又何必知道她叫什么,人海茫茫,见过便已足够。”
“小兄弟,可不想这种知足之人。”说话之人,约是四十年纪,稍显富态,却有一张国字脸,方方正正。
国字脸大叔说着,便在山师阴面前桌子坐下。
山师阴摇了摇头,“看来我的商人市侩,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了。”
“小霞,来碗猪肉馄饨,多放些葱花。”国字脸仰头叫着。
“好咧。”丹霞姑娘应了一声,“郝瑞叔您慢坐。”
山师阴似是诧异,“大叔倒是和摊主熟络。”
国字脸郝瑞摸了摸短须,笑道:“我家便在这条街上,小霞在这街上做了三年生意,我也算是她最老的主户。倒是小兄弟眼生,原来是个行脚商人。”
山师阴为郝瑞倒了杯茶,“这么个摊头,只有那姑娘一人打点?也是辛苦。难道家人不来帮忙?”
郝瑞端起面前水杯,听到山师阴问题,又再放下,“小霞会出来抛头露面,还不是因为她那赌鬼老爹?小小年纪,替她爹身背赌债,还指望什么家人帮忙,不添乱就好了!”
说得吹胡瞪眼,看得出,这郝瑞对丹霞姑娘,那是真的喜爱。
说话间,丹霞姑娘已将红袍的馄饨,端上桌来。
两人近在咫尺,有那一瞬四目对视。
丹霞姑娘被山师阴看得害羞,抿嘴一笑,转身离去。
那一笑,纯净如雪。
山师阴在心中说着:是啊,这样的姑娘,怎么能不讨人喜欢?
“趁热吃啊。”郝瑞对山师阴说着,“别看摊头不大,小霞的手艺可是不错。”
“不急。”山师阴却未急着动筷,“我倒是好奇,周围那么多空位,大叔为何特意坐我这座?”
小摊共有三桌,明明有一张空桌,这郝瑞却特意坐到山师阴面前,其中缘由,确实令人玩味。
郝瑞看了眼丹霞姑娘,露出森森白牙,“我刚刚就说过,因为你这人面生。”
“小子。”郝瑞冷冷说着,“我劝你不要对小霞打什么歪主意。也不要在这条街上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哦?”山师阴眯眼笑道:“你是她爹?还是这贴街的扛把子?”
“我既不是她爹,也不是这条街上龙蛇。”郝瑞从腰间掏出一物,拍在桌上。
官身腰牌!
山师阴面色一变,“您是,前两日顶撞董蛮武的,郝瑞大人?”
郝瑞挑了挑眉,“董贼蛮横!人人得而诛之!”
山师阴面色再变,忧声说道:“在这大庭广众,大人可不能再胡言。”
“你们商贾之辈,便是这般贪生怕死。”郝瑞收起腰牌,正色道:“你若不言,我亦不言,天下还有何人发声?还有谁人,敢于站出来,匡扶大燕,匡扶正义!董贼暴虐,任意拥有良知之人,见着百姓受苦,皆不会袖手旁观,何况我等官员!官为青天之口,若连青天都灰,要官何用?”
山师阴似是惶恐,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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