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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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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师阴也只能见心中疑问,放回肚中。
独孤孝朝红袍稍稍拱手,率部回府。
大街之上,陡然之间,只剩红袍一人。
环顾长街,方才紧绷神经一松,山师阴顿觉晕眩,黑暗之中,又走出两人。
唐枫与疯猫,满身是血。
枫叔上前,将红袍扶住,“少爷,你……”
山师阴摇了摇头,“我没事。”
他回过头去,回望长街,似乎要透过黑暗,见到那间小院,还有那位平民姑娘。可他终是摇了摇头,“深夜梦一场,对她也好,对我也好。”
枫叔听不明白,急道:“少爷,你这伤得不清,都开始在说胡话。”
“胡话吗?”山师阴微微一笑,“就当是胡话,回府吧。”
枫叔挠了挠头,扶着山师阴缓步前行。
疯猫默不作声,便在另一侧缓缓跟随。
静夜之中,枫叔轻轻说着方才厮杀,山师阴并未做声,却是倒在唐枫怀中,昏睡过去。
人影具散,长街重归宁静。
却不多时,又有四人从街头行来。
两名壮汉,一名妖艳美妇,还有个中年男人。
却听到那中年男人谄媚说道:“刘妈妈放心,我那女儿上得厅堂,入得厨房,做得馄饨,那是街头巷尾有名。”
美妇人啧了一口,“算你这死狗运道,我们楼里,被那红墙挖了不少姑娘。若你女儿是正如你说,那你的赌债,便由我们百花楼还了。”
中年男人满脸堆笑,不断点头哈腰。
四人边说边走,消失于长街一头。


第202章 天意弄
端坐铜镜之前,面色还显苍白,山师阴望着镜中人影,愣愣出神。
他伸手摩挲腰腹伤痕,镜中人影缓缓变化,成了另一个村姑打扮。
鹅蛋脸,沾染些烟火,也不秀丽。
“少爷。”唐枫站他身后,轻声唤道。
镜中幻影荡漾,恢复成红袍模样。
山师阴吸了口气,似乎还未回神,低声问道:“枫叔,有什么事吗?”
唐枫心中诧异,却未多言,只是垂首而立,回答道:“少爷,今日董蛮武请酒,是时候该启程了。”
山师阴定了定神,扭头望向窗外。
夕阳西下,树影斜移印在床上。
他缓缓说着,又似自言自语,“是啊,时辰差不多了。”
说完那话,山师阴站起身来,整了整身上衣袍,昨夜那件红袍自然已经烧掉。今日穿了一身白衣,已经袖口镶红。
他又拍了拍面颊,将方才纷乱思想抛诸脑后。
迷蒙脸上泛出笑容,山师阴迈开脚步,“走吧。”
入王都多月,他已换了府邸,也不奢华,重要便是僻静。对他们而言,抛头露面,可不是什么好事。
穿过庭院,见到猫怔仲坐在池边,低头看着池中游鲤,将手中麦饼掰岁,丢入池子里。
黑衣绿池,风中星点碎屑。
山师阴微微一笑,对他说道:“可别丢的太多,这些鱼儿和你一样记性不好。记不得自己吃过多少。”
猫怔仲始终带着那张猫脸。
自从戴上之后,便没人见他放下。即便是吃食沐浴,也是避着他人。若一个天位想躲,还真没几人能够找到。
除了杀人,其余时候,他便静静在池边坐着,就连山师阴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猫怔仲听到山师阴话语,便抬起头来。
面具上黑洞洞缝隙,瞧不见他眼中神采。
山师阴朝他微笑,他便低下头去,却是收起了麦饼。
他不说话,山师阴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如往常一样,你在家乖乖呆着,若是暗号起了,便来增援。”
说着,山师阴掏出袖中铁管,晃了晃。那是种特制烟火,便是他们约定信号。
猫怔仲不置可否,依旧静静望着池水。
山师阴收起烟火,最后嘱托,“若是有不识之人入内,格杀勿论。”
放下这话,山师阴便和唐枫离了府邸。
屋外车马,唐枫早就准备完毕。
红袍钻入车内,唐枫持鞭,负责赶车。
晃晃荡荡,两人之间无话。
主仆多年,也算是心有灵犀。
可是过了一会儿,唐枫终是开口,“少爷,我担心……”
“枫叔,你就放心吧。”不等唐枫说完,山师阴已经心中了然,“董蛮武若想要杀我,昨夜我便不可能全身而退。”
唐枫瓮声道:“有我和疯猫在,昨夜那点人手,还不够看。”
山师阴微微一笑,不做评论。
车上再无交流,一路无言,不多时,便赶到大将军府外。
唐枫将山师阴扶下马来,山师阴抬眼看着大将军府匾额。
这已非他第一次来,今夜,他心中却有怪异感觉,仿佛今日踏过此门,他便会成另一个人。
摇了摇头,山师阴不再瞎想,起身入府。
府门侍卫,将唐枫拦住。
唐枫面上涌起怒气,捏紧双拳。
山师阴将他按住,安抚道:“无妨。”
唐枫这才作罢,轻声道:“少爷今夜还要看烟火,可不能太晚。”
这是在提醒红袍,若真遇到危险,别忘释放信号。
山师阴点头应下,随着其余侍卫,迈入府中。
独孤孝就在门后候着。独孤孝如今也算是人熊左膀右臂,能派他迎接,可见人熊对红袍也是认同。
两人见礼,独孤孝引山师阴往府内去。
大将军府,还是一如往昔冷清。
穿堂过廊,目中所及,皆是披甲兵卒,大将军府上,就连一个奴仆也不见到。花花草草被铲除干净,成了练兵校场。
人熊尚武,可见一斑。
两人行不多久,便至内堂。
堂中两侧甲士持剑,肃穆而立,庭中燃着一口大锅,锅中“咕隆”鼎沸。
山师阴微微皱眉:这算什么?这种恐吓使者的把戏,居然放在今日晚宴之上。难道人熊已经发现他与孟然之是同盟?
他心中猜测,行事更加小心。
绕过大锅,便见到堂中放一木桌,桌上碗筷具备,可未见菜肴,而人熊便坐在方桌之后。手抚匕首,闭目沉思。
独孤孝上前通报,“军师客至!”
人熊这才睁开双眼,不待山师阴寒暄,便大手一挥,“坐。”
山师阴去看独孤孝,后者不发一言,默默站在一边,背手而立。
红袍从他们脸上难见端倪,便微鞠一躬,坐到人熊对面,打趣道:“难得主公请宴,可这桌上空空如也,莫非是要请鄙人吃空气?”
人熊抬起眉眼,望向堂外,“今日便请军师,吃锅中之物。”
山师阴笑道:“这副阵仗,难道主公主要请鄙人,吃人肉?”
“人肉?”董蛮武摸着络腮短须,寒声道:“早些年间,本帅率部追击狄狗,深入草原,军中补给不上之时,便拿狄狗做食。这人肉,可不好吃。”
山师阴心中一寒,维持微笑,“主公武勇,天下皆知。只怕,鄙人没有这么好的胃口。”
“放心。”董蛮武淡淡说道:“本帅今日请军师吃的,乃是马肉。”
“马肉?”山师阴低声重复,略微皱眉,实在猜不到人熊作何打算。
人熊站起身来,“军中战马,便是将士第二条命,与我等情同手足,亦是我等最为亲近之人,最为信任之人。”
山师阴点头道:“军旅之情,鄙人多有耳闻。”
“军师见多识广,却又是否知道……”人熊站在山师阴身后,“若是无食入腹之时,即便是这战马,也只能忍痛屠宰。故而,本帅有一问,还请军师回答。”
山师阴立即起身,拱手至地,“主公但说无妨。”
人熊将山师阴扶起,盯住他双眼,“本帅,可能相信军师?如同信任本帅胯下黑风?”
山师阴面容一肃,“鄙人定然对主公,忠心耿耿。”
两人对视。
董蛮武微微一笑,拍了拍红袍肩膀,反身走回主位,朗声喊道:“把人带上来。”
话一出口,立有甲士,将一妇人,还有一男孩拎上内堂。
两人皆是灰头土脸,衣衫不整,口中更是塞了抹布,眼中满是惊恐。
山师阴眉头紧皱,“主公,这两位是。”
人熊于主位坐下,“他们是郝瑞的妻儿。”
山师阴猛然回头,盯住那对母子。
人熊单手撑住下巴冷冷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山师阴浑身一震。
人熊继续说道:“军师是想与本帅同桌共食马肉,亦或者……”董蛮武沉声说道,“本帅,许久未尝人肉滋味了。”
“咣当!”
独孤孝抽出钢剑,掷到红袍脚边。
山师阴骤然握住袖管,盯住脚下钢剑。
目光闪烁。


第203章 枕膝共
月上枝头,马鸣轻嘶,唐枫驱赶马车,等在大将军府外。
唐枫端坐车上,不时抬头观望,却又不敢来回踱步,若是门侍卫见他焦虑,只怕还会让董满武起疑。
等到他耐心耗尽,准备下车之时,大将军府门终于开启,一袭白衣,出现在大门之后。
于他身边,还有独孤孝随同陪行。山师阴仍旧与他相谈甚欢。
唐枫心中暗暗舒气,准备上前迎接。可定睛一看,却见到山师阴白衣染血。星星点点缀在衣上,好不刺眼。
“少爷。”唐枫轻呼出声。
山师阴抬起脸来,脸颊尚存血渍。
他面上无甚表情,与独孤孝对答如流,可唐枫却觉得,少爷心中有事。
山师阴似是听到唐枫呼唤,一眼瞥来,使了个眼色。
唐枫也就闭口不言,静静守在车边。
又是一阵寒暄过后,山师阴入得车内,独孤孝小声嘱托,“军师喝多了些,可得慢点行车。”
唐枫点头应下。
马车缓缓驶离大将军府邸,那肃穆庭院越变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唐枫立即听到车内干呕,他急切说道:“少爷,怎么了?”
车内安静片刻,山师阴才有气无力回应,“没什么事,枫叔莫要担心。”
越是这般说,唐枫越是心焦,可他也知道,若是山师阴不愿提及,凭他是套不出话来。他也只能问其他事情,“少爷,和孟公子之约,是否延期?”
挡帘微荡,车内又是片刻沉默,山师阴沉吟道:“现在就去。”
唐枫心中担忧,“可是,少爷你的身体。”
“我没事!”车中红袍似是低吼,片刻之后,他似是察觉不妥,歉意道:“枫叔不用担心,一切照旧便行。”
一言既出,唐枫也只能将所有疑问放回心中,安心赶车。
而在车内,山师阴嵌在软垫之中,正盯着手背鲜血,轻轻叹息。
那一剑,他终是刺了下去。
只要闭上双眼,眼前便满是那对母子。
惊恐眼神之中,又似有祈求,还有丝丝期望。
或许他们觉得眼前书生是个好人?或许他们觉得,这书生,绝不会刺出那剑。
一切奢望,都成了满地鲜血,还有那定格在红袍脑海的怨恨眼眸。
山师阴突然觉得浑身疲倦。
从骨髓深处渗透而出。
他缓缓只想睡上一觉,即便他知道,梦醒时候,什么都不会改变。
可他累了,也倦了。
他便如孩童一般,缩起身体,藏在马车角落,沉沉睡去。
黑甜入梦。
却不是美梦。
他梦见一片雪原,空无一人,只有他蹒跚而行。
“红袍儿……”雪原之中传来呼唤。
山师阴骤然回头,却发现天地变色,唯有黑红两道。
他站在山巅之上,低头处,死尸堆积如塔。姜杉倒在血泊之中,唐枫倒在血泊之中,孟然之倒在血泊之中。
是谁干的?
山师阴骤然低头,却见到自己满手鲜血,掌中紧握利剑。
“是你干的!”
身后传来呼喝,山师阴骤然回头,正见到林火面容。
林火一把拽住红袍衣领,面容扭曲,眼中满是怒火,“是你干的!都是你干的!”
山师阴想要解释。
可是“扑哧”一声!
他不自觉抬起手臂,手中利剑,将林火当胸穿过。
林火嚼着满口鲜血,嘶声怒吼,“是你干的!!”
音似要穿透红袍耳膜。
山师阴骤然惊醒,发现自己浑身皆是冷汗。
他抱住双膝,不断喘着粗气,他低着脑袋,喃喃自语,“不是我,不是……不是……”
车外传来唐枫关切声音,“少爷。”
山师阴回过神来,低声问道:“怎么了?”喉音似是有些沙哑。
唐枫回道:“到百花楼了。”
山师阴这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车外隐有丝乐之声。
“少爷。”车外唐枫再唤一声。
山师阴整了整仪容,踏出车外。
马车停在一处幽静小巷。一般烟花之地,都会有一侧暗道,万一哪家夫人前来闹事,也还有个去路。
其实这侧道人尽皆知,一般夫人却也不会去堵,也算是种默认规矩,毕竟在楼里撕破了脸面,对谁都不好看。
山师阴对这并不陌生,与唐枫再次嘱托几句,便从车门入内。
不用老鸨领路,山师阴便循着小道,找到一间厢房。
伸出手来,轻敲门扉。
一长两短,再接三轻四重。
“吱呀”一声,门扉开启,孟纯站在门后,按刀而立。
若是平时,山师阴还要调戏几句,今天却是没有这种心思。
他与孟纯略微点头,径直入得屋内。
孟纯出屋,合上门扉,守在屋外。
屋中幔帘之后,孟然之自饮自酌,“你来晚了。”
“出了些事。”山师阴坐在孟然之身侧,立即一杯下肚。
孟然之将他上下打量,自然见到他身上鲜血,皱眉道:“闹翻了?”
山师阴又饮一杯,摇了摇头,又去伸手倒酒。
孟然之将他手腕按住,“你不对劲。”
山师阴抽回手来,叹了口气,并不接茬,只是转移话头,“我们还是说正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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