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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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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梦依旧看着林火,冷淡说道:“他为什么在这。”
林火心凉半截,哽在胸口。
山师阴依旧笑着,“你也知道狄国和冀国的事情。”
武梦似乎并不在意,“那是别国的事情。”
山师阴眼中略沉,“林火的事,就是我的事。”
武梦瞥了林火一眼,居高而望,“山师阴,你要知道,你现在,是在包庇燕国钦犯。”
山师阴背起双手,扬首直视,“我在帮我兄弟。”
武梦眯起双眼,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本宫希望,你要记得自己身份。记得我们的约定。不要为了这个人,坏了大事。”
山师阴冷笑不语。
林火听得这种冷淡话语,只觉胸口绞痛。
却有一个娇小身影,从他身后踏上台阶,“原来燕国公主,便是这般没有教养。”
吕玲玲站在林火身前,挺胸抬头模样。
武梦半阖双目,目光从吕玲玲脸上扫过,“林少侠倒是越来越厉害了,能让冀国公主为你出头。只是,本宫想不明白。”
她挑了挑眉,“这位吕公主,又以什么身份,为林少侠出头?国事?还是家事?”
“国……家……家……”吕玲玲立刻红了脸庞,接不上话。
武梦嘴角微翘,踏下台阶,“吕公主还太小,有些事情,说不明白也没关系。”
踏下三阶,渡鸦上前,将她拦住。
武梦面不改色,瞥了眼她腰上长剑,“你便是渡鸦吧。这是准备直接动手?”
渡鸦捏住剑柄。
武梦依旧向下,身后红氅飘。
一步,两步,三步。
两人正对而立。
渡鸦缓缓松开剑柄,面无表情说道:“那我也有一问。”
武梦微笑,“但说无妨。”
渡鸦淡淡问道:“武梦公主这般针对林火,究竟是为了国事?还是私情?”
林火仰起头来。
武梦微微一笑,正欲作答,瞥见林火目光,突然抿住双唇。
她眼神之中,似是有一瞬晃神。最终,她看着渡鸦坚定双眼,又微笑起来,“本宫听闻,渡鸦不善言辞,果然闻名总是不如眼见为实。”
渡鸦面不改色,直接开口,“林火总说你贤良端庄,果然闻名总是不如眼见为实。”
武梦看了林火一眼。
林火移开目光。
武梦轻描淡写道:“人们总是记住自己想要记住的。”
渡鸦立即指着林火,“那么他,在你心里,你又记住了什么?”
林火心神一颤,举目望去。
他希望看到什么?
留恋?不舍?后悔?原谅?亦或是,一丝淡淡遗憾?
可他什么都没看到。
武梦面无表情,缓缓吐出四个字,“杀父仇人。”
短短四字。
便如四把匕首,一刀刀扎入林火心中。
他低下头去。
正好错过武梦眼底,最后那丝痛楚。
渡鸦看到林火模样,咬住牙根,悍然拔剑。
剑芒闪。
武梦瞬间抽身,一甩衣袖,她那贴身短匕落入掌中。
“当!当!当!”
白衣渡鸦,红氅武梦,瞬间已交三招。
林火听得弦响。
却是有箭手突然冒出身来,箭射渡鸦背心。
那人定然是武梦安排护卫。
林火这才反应过来,瞬间拔剑。
千磨轻鸣,将那箭支剖成两半。
千磨再鸣,将那红白分开。
林火将渡鸦拦着,就像是将她护在身后。
武梦突然寒了面孔,“你要对我动手?”
林火赶紧按下剑尖,慌忙答复,“没有,我怎么……”
“哼!”渡鸦在他身后冷哼。
林火只觉背脊发凉,扭转头去,武梦已经收了匕首,与他擦肩而过。
不发一言,一句未有,红氅飘远。
林火提着千磨,茫然四顾,心中五味杂陈。
“呛!”
渡鸦将长剑,重重砸回鞘中,头也不回直入山师府中。
林火一阵头大,摇头苦笑。
吕玲玲凑了过来,扭捏道:“火哥哥,我刚刚……算了,我先去看看渡鸦姐姐。”说着,她也转身而去。
林火看她背影,无奈摇头。
想来入得山师府中,也不会有什么差错。
待得两人背影消失。
林火突然听到一阵狂笑。
扭头去看,却是山师阴在一旁捂着肚子,哈哈大笑。
林火心中满是火起,恨声道:“你就知道笑我,刚刚都不知道出来帮忙。”
山师阴连连摆手,“这忙我可帮不了。”他走过来,拍着林火肩膀,“林子啊,想不到短短时间不见,你也是个男人了啊。”
“松开,松开!”林火将山师阴拍开,“你就知道瞎说。”
“瞎说?”山师阴只能摇头,“那你就当我是瞎说吧。”
林火叹了口气,将千磨插回鞘中,“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山师阴将他肩膀搂住,“好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可是准备了好酒好菜,我们兄弟好久没见,可得好好聚聚。”
说罢,他便搂着林火,步入府中。
先不说林火这边老友相聚。
却说武梦回到宫中,直奔寝宫而去。
一路静走。
武梦望着轿外围墙,只觉心烦意乱。
眼中,心中,脑中,全是那个熟悉而又陌生身影。
他回来了。
武梦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却未想到,会是这般情景。
她曾经以为,他已被她完全封存在心海深处。
可谁又知,越是深埋海底,重新掀开时候,越是波澜万丈。
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够轻巧带过去,反应过来时,已是兵戎相向。
为何会变成这样?
没有答案。
她便这样一路向前,不知不觉路过武莫寝宫外围。
武梦这才叫停轿子,询问武莫宫外侍卫,“大王,今日在做什么?”
侍卫恭敬回答,“饮酒作乐,一如往昔。大王今天还说了……”他顿住话头,似是不敢接话。
武梦看他一眼,“本宫安排你在这里,便是让你看着大王,他说什么,你尽管复述,本宫恕你无罪。”
侍卫这才继续说道:“大王说他这燕王做得不痛快,人熊根本没有将他当做大王,不如再弄次岳山大典,大王索性禅让给人熊算了。”
武梦气得咬住银牙,“没出息的东西!”
说罢,她便要进入武莫寝宫。
侍卫单膝跪地将她拦住,“公主,大王已经烂醉如泥,怕是见不了公主。”
“好个烂醉如泥!”武梦恨声道:“去取冰水!把这个不成器的东西,给本宫……给本宫……唉……”
武梦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让他歇着吧。大王他……唉……”
千言万语,化作一声叹息。
武梦突然觉得身心俱疲,回了轿中,低声吩咐,“回宫吧。”
轿再起,官道之中,这顶小轿被那两侧高耸围墙,压得渺小不堪。
入夜时候,林火独酌高楼。
山师阴要照顾苏丹霞,林火便让他早早休息。
他自己挂了一壶刀子酒,上了府中高阁屋顶,坐望远方。
深秋月色,投影单只。
酒入喉,不解愁。
他便这般,披着月色自酌自饮。
任思绪纷飞,观无人深秋。
他以为这样做,他就能有,哪怕刹那遗忘。可他身上流淌的每一缕月光,都镌刻着她的影子。
如何能忘?
独酌高楼月色中,听那秋风,诉说一夜思愁。
同一月下,狄国王都。
赤娜着了一身简约秋衣,拎了壶酒,面带笑意,穿过长廊。
长廊尽头,却有一巨大身影。
赤娜顿住脚步,“怎么了?”
乌尔瓮声回应,“主公不用每夜都来,末将既然答应下来,定然会将他悉心照料。”
赤娜微微一笑,“本宫只是想找他喝酒。”
乌尔顿了片刻,“他不会喝酒,只有主公一人自言自语,一人独酌。”
赤娜面上笑容骤冷,“不需要你多嘴。”
乌尔不为所动,“主公,悲痛,休息也差不多了,该做些正事了。”
赤娜淡淡说道:“我现在就在做正事。”
乌尔瓮声道:“朝中已经传遍,说主公没了锐气,已经泯然众人!这便是主公所做正事?陪着一个离魂之人?”
赤娜面若寒霜,“本宫如何计划,还要向你汇报?”
乌尔不慌不忙道:“末将只是担心……”
赤娜摇了摇头,“我们现在要做之事,就是等。”
“等?”乌尔疑惑道。
赤娜微微一笑,望向东南方向,“等扬獍,再让天下震动。”


第268章 寒夜雨
冀国王都,笼罩在暴雨之下。
街上未有行人,更没小贩吆喝。
雨幕顺垂而下,将天地系在两端。
水洼积在地上,又被落雨捶打,绽开晶莹雨花。
这般雨夜,城中却也不是万籁俱静。
除了那“唰唰”雨坠,犹剩靡靡丝竹。
城中最大青楼“静宁阁”,即便在国殇之后,灯彩华光依旧。
水流顺着屋边檐角淋漓落下。莺歌燕语,即便是那雨声,也难以掩住。
静宁阁二楼,最是别致,却不及大厅热闹……
天字一号雅间,一张圆桌,山珍海味。
白衣公子饮酒,窈窕佳人围坐。
无甚不堪污事,却有玉手调羹,琴声悦耳,衣带飘舞,格调颇高。
当然,雅间末端门扉紧闭,门扉之后,还有那红罗帐暖,一应俱全。
一曲奏罢,那白衣公子便撒了赏银,鼓起掌来,“好一曲《出水莲》,清丽典雅,好一个‘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出水莲》赞琴者,《爱莲说》赞舞者。
可那白衣公子说完这话,又将桌上酒杯拿起,一饮而尽。
不见心神放松,却看得出那眼中郁郁。
青楼之中可人儿,自然都是人精,那公子身边姑娘,又为公子满杯,“元公子,您可是外戚尊贵,怎得这般愁眉不展。若是让别人知道,白连公子在咱们而陪伴下依旧笑不出来,那我们‘静宁阁’可就无地自容咯。”
“我这白连公子也是虚名,如今冀国权柄,竟然落得扬獍小儿手中,我这外戚有心出淤泥而不染,也是……”元公子已是微醺,却未丧失理智,说到此处立即顿住话头,摆手致歉,“话多,话多。自罚一杯,自罚一杯。”
说罢,便又是一杯下肚。
屋中琴音再起。
城中另一处,暴雨倾盆。
月黑光昏暗。
一条逼仄小道,突然闯入一道人影。
他低头喘息,单手捂住腹部,血水顺着指缝混杂雨水一道,点点滴落水洼。
突然,一串急促步音打破雨帘响动。
“啪!啪!啪!啪!啪!”
那是脚步踏水而过,越靠越近。
小巷之中人影,立即屏住呼吸,紧贴墙壁,仿佛要将自己融进墙瓦之中。
血水顺着脚边水洼晕开。
一道道人影,从巷口飞奔而过。
蓑衣,长刀,血腥气味。
二十来人,飞奔而去。
巷中人影这才松了口气,佝偻着身子,不断喘息。
夜空闪过一道雷光,终于看清那人面孔。
竟然是那一日,与扬獍一同火杀冀王的那名大汉。
他怎会落得别人追杀,这般落魄光景?
尤为可知。
大汉平缓喘息,第一件事却是摸向怀中。光影之下,在他衣物之内,似是藏有包裹,却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物。
但当他摸到那包裹,整个人仿佛松弛下来。
松弛也只有一瞬。
大汉立即将腰带上移,在那创口绷紧。
疼痛扭曲面孔,可他硬是一声不吭,面上满是落珠,已分不清是冷汗还是雨滴。
他踉跄着脚步,走出小巷,扭头吐出一口污血。
转头时候,却见到另一队人,正对他望来。
同样蓑笠,同样直刀,血腥弥散。
静宁阁匾额之下,元豕摇摇晃晃,小厮早已备好车马,为他撑起油伞。
阁中妈妈婉言相留。
元豕挥手告辞,“国殇期间,可以依旧,却不可夜宿。妈妈也该知道规矩。”
阁中妈妈笑颜挥手。
元豕摆手离去。小厮搀着,晃晃悠悠上了马车。
车内香薰久燃,真丝软垫。
入得车中,元豕摊坐在软垫之上,便像是丢了骨头,深深舒了口气。
一车之隔,便像是天地之别。
长呼酒气散,马车稍颠,元豕便如坐在云端,若要昏昏睡去。
可雨打车篷,“噼啪”声响,震得他合不上双眼。
元豕终究是皱了皱眉,倚靠着车厢坐起身来。
他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伸手撩了窗帘,雨声骤响。
窗外暴雨,掩得夜色朦胧。
沿着长街,马车缓缓而行。
周遭街景,屋舍小店,都像藏身珠帘之后。
元豕只觉心中烦躁稍减,倚靠着车窗,看着临近街角,微微愣神。
突然!
一道人影撞破雨幕,从街角飞滚而出,正从马前滚过。
马夫立即拉紧缰绳,车马嘶叫,车身侧滑。
元豕抓握不住,磕在车厢壁上。
车内杂物倾洒。
他瞬间酒醒大半,顾不得额头疼痛,赶紧坐起身来,伸头去望车外。
问他为何这般着急?
若他没有看错,当时惊鸿一瞥,那滚地葫芦,竟然是扬獍亲卫之一,吴离!
吴离为何在此,狼狈翻滚?
元豕心中疑虑,突然大惊:难道这是陷阱?扬獍要在这里对他动手?
他去摸车内兵刃,慌乱之间难以寻到。
可更令他意外一幕,出现在他面前。
那吴离从地上翻身而起,又有三人从街角冲出,将吴离围住。
元豕这才发现,吴离身上满是鲜血,而追杀他那三人,同样多有伤痕。
这算是怎么回事?
不等元豕理清思路,那三名追兵,已朝吴离挥刀杀去。
吴离此刻也似乎受伤颇重,他已是无力再逃,垂刀静立。
生死事!
雨中搏!
蓑笠面上雨滴洒落,直刀裁开雨线分断。
吴离骤然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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