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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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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肆老板日入斗金,他却只有几枚铜钱。
几枚铜钱换来几两药材,别人却有灵芝人参。
甚至他母亲咽气,他从街头跪到街尾,也求不到一副棺材,最终只能裹着草席,埋入那乱坟岗中,就连一块像样的墓碑都不能寻到。
可别人黄纸漫天,石陵高隆,道士水路法事做上七天七夜!
为什么?
凭什么?
人与人,何以生而不同?
那是伍庚年仅十三,那一年他远远望见燕王御驾,那一天人流川息不止,他便立在人群之中,在人流簇拥之下,他被挤得喘不过气。可他,却感受到了无法言说的孤独。
没有人看他,所有人都在看燕王,哪怕燕王坐于龙辇之中,根本未曾露面。
没有人在意他,哪怕他已经饿了三天,摇摇欲坠。
他突然明白,人与人,便是生而不同。
这就是命?
十三岁的伍庚,在喧嚣人群之中,低下了头。
但他,捏起了拳头。
他不信命!若是从出生那一刻,命运已然不同,那么他便用这一双拳头,搏出另一条命来!
十三岁,伍庚变卖所有家产,只为了买到黑一门去杀他的生父,那个姓伍的书生。
然后黑一门人告诉他,那个姓伍的书生早就死了。在离开他母亲不久,那书生便死在了赶考的路上,死在了一群山贼手中。
何等讽刺。
伍庚不知道那个书生,究竟有没有爱过他的母亲,更不知道那个书生是不是骗他母亲,因为他已经死了。
就连那伙山贼,也已经消亡在官府围剿之下。
谎言与真实,在生死之间,什么都不是。
伍庚已经无处可去。
或许是否极泰来,或许是越陷越深,那名黑一门的杀手,将伍庚收入黑一门中。他给了伍庚一把刀,告诉他,“若是不忿,那就杀出一条路来吧。”
伍庚便紧握那把铁刀,一步一个血印,很快在黑一门中混出一席之地,甚至调任总堂,眼看就要得到重用。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能够平步青云之时。
猫怔仲,这个一身黑袍,桀骜不驯的男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孤身深入黑一门总堂,一人一剑,从山口一路杀上山腰。
血染黑袍,仗剑纵歌!
无人能挡,无人敢挡!
然后那三尺剑锋,停在伍庚面前,猫怔仲对他说:“你们这深山老林也忒大了些,老子迷路了。”
伍庚还来不及庆幸自己逃过一劫,便被猫怔仲抓去当了向导。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领着猫怔仲上山。
可当他把猫怔仲领到捷径之前,猫怔仲又把剑横在他脖颈之上,“谁叫你带老子走后门了?老子这一辈子,只走路中央!”
伍庚鬼使神差问出一句,“面前要是死路,那该怎么办?”
猫怔仲横了他一眼,剑尖虚划,“见山开山,遇水断水!”
伍庚当时便愣了神,他便看着这张狂背影,从山道正门,一步一步,一剑一剑,走上山巅,走到老门主之前,最终,与那决战突破天位,将老门主斩杀剑下。
黑一门,强者为尊。
猫怔仲,也就成了新任门主。
但伍庚,却只见到猫怔仲见到木仗剑时眼中露出过神采,其他时候,即便是坐在那门主宝座之上,也是无精打采。
为何会是这样?
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宝座,对他来说,便一文不值?
伍庚突然想起,就在上山时候,他曾经问过猫怔仲,“为什么要当黑一门的门主?”
猫怔仲瞥了他一眼,咧嘴笑着,“因为有趣啊。”
因为有趣,他便上了黑一门,杀了门主。
而当他坐在那宝座之上,或许便觉得无趣了吧。
所以,当猫怔仲在人群之中见到伍庚,然后嘴角一翘,将伍庚拖上台去,然后将他任命为副门主之时。
或许也是因为有趣吧。
名不见经传的小子,突然成了黑一门的副门主。
伍庚当时窘迫,或许在猫怔仲眼中,是那样有趣!
有趣吗?
伍庚看着猫怔仲那促狭笑意,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就像是曾经那日,在人群瞩目之中,低下头去,然而……
紧紧握住双拳。
人,生而不同?
命,由天而定?
那便用这双拳头,搏出另一条命来!


第339章 斩尽天涯无定数
吕玲玲侧身坐于地上,勉力支撑着身子。
她这才醒悟过来,郭显达之前一直劝他们喝茶,原来是在茶水中下了料。管不得他从始至终,茶杯拿起又放下,却自己一口都未喝过。
老奸巨猾!
吕玲玲只觉得浑身酸软,使不上力道,而她方才只是饮了一小口。林火现在又是什么模样?
她自然不关心拓跋元一死活,勉强扭头去看林火。
只见到林火全身紧绷,头上遍布汗珠。他咬紧牙关似是想要挣扎,却连一根指头都动弹不得。
“喂喂喂!”拓跋元一有气无力道:“你这个公主还真是好没教养,老子也中毒了,也不知道看老子一眼。”
吕玲玲心中原本就是烦乱,被拓跋元一这么一说,恨不得给他一记巴掌,然而她此时也只能保持原状,不能有其他异动。
“下毒?”郭显达背着双手,站直身子,“老夫岂会这种下作手段?不过是种迷药罢了。”
“呸!老贼!”拓跋元一恶声说道:“装什么大头蒜呢!老子就看不起你这种下贱货色。”
听到拓跋元一叫骂,郭显达眯起双眼,嘴角挂着笑容走到拓跋元一面前,“你刚刚说了什么?”
拓跋元一仰起头来,他明明饮茶最多,反倒是在这三人之中,显得最有活力。他朝着那郭显达呲牙,“老子说……”
“啪!”
拓跋元一被郭显达一巴掌狠狠甩在脸上,面孔撇向一边。
郭显达还在微笑说着,“你刚刚说了什么?”
“艹!”拓跋元一吐掉一口血沫,强行别过脸来,“老子骂你这个没卵蛋的孬种!”
郭显达微微一笑,然后,将拓跋元一连人带椅子,踹翻在地。
“你骂老夫?”郭显达一脚踢在拓跋元一侧腹,“你这个不知道扬獍从哪里捡回来的贱民!有什么资格与老夫说话!?”
他又飞起一脚,猛踹拓跋元一头颅,“老夫一朝重臣!你算什么东西?你就是个逃兵!你就是条狗!”
一脚脚,一下下。
拓跋元一被郭显达踩踏得鲜血飞溅,然而,他还在笑。
他笑得比任何时刻都要张狂,“老狗!你就这点力气?来啊!别让老子这条狗没看不起你!”
“噗!”拓跋元一被踢中下颚,闷声喷了口鲜血。那血水飞溅开来,正落在吕玲玲衣襟之上。
吕玲玲终是不忍心再看下去,语带哭腔,“够了,郭伯伯……够了……不要再打了……”
郭显达顿住身子,调匀紊乱呼吸,回过头来,对吕玲玲温柔笑道:“玲玲这么说了,伯伯便收手。”
可这笑意,又怎会令人感到放心?
那星星点点血珠洒在脸上,只让这笑容,倍添狰狞。
吕玲玲浑身打抖,扭头去望林火,只希望能从林火那里得到些许力量。然而林火眉头紧锁,竟然闭上了双眼。
“玲玲,别看了。这小子,怕是已经认命了吧。”郭显达低声笑着,从护卫手中接过手帕,将面上血珠一一拭去,“老夫用这茶水可是困杀过不少江湖中人。呵,什么江湖豪侠,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
吕玲玲扭过头来,忍着泪水,质问郭显达,“郭伯伯,你为何要这么做?火哥,火哥是来帮我们的啊。”
郭显达微微一笑,将染血手帕丢回护卫掌中,冷冷笑着,“是来帮你,却不是来帮我。”
吕玲玲一时之间反应不来,鼻青脸肿的拓跋元一却冷笑出声,“哼!老贼。”
郭显达瞥了他一眼,却不准备继续动手。
他俯下身子,蹲在吕玲玲面前,“玲玲,你便想不明白?”
吕玲玲木然摇头。
郭显达看着吕玲玲茫然表情,突然哈哈大笑,他径直起身,回到座前,“你们吕氏已经完了!他扬獍小儿坐得大宝,老夫为冀国立下血汗之功,难道……”
郭显达缓缓坐下,“老夫坐不得这王座?”
帐中,陡然安静。
四周甲士皆是垂首无言,吕玲玲惊得说不出话,唯有拓跋元一伏在地上,低喘嗤笑,“你一生不过是拱卫王都,就连边疆血雨都未见过,谈什么血汗之功?”
郭显达单手撑着下巴,“若无老夫拱卫王都,那些贱民,哪得这般安居乐业?这平安,是老夫带给他们的。只是老夫现在想要再多一些回报罢了。”
拓跋元一张嘴就骂,“老匹夫!”
郭显达抬起一根手指,“让他闭嘴。”
拓跋元一身边甲士立即扬起刀鞘,一把敲在拓跋元一面上。
重击之下,蹦出三颗咬牙,满地血流。即便是如拓跋元一这等狠人,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郭显达虚着双眼,看着拓跋元一,就像是瞥着一头死狗,“他若是再乱吠,就把他所有牙齿,统统敲掉。”
说话这话,他便不再去看拓跋元一,反而对吕玲玲和颜悦色道:“玲玲你看,郭伯伯找了你许久,就为了和你好好谈谈。只要你站出来,为郭伯伯说话,郭伯伯便能把那扬獍小儿掀翻。”
吕玲玲已然冷静下来,冷冷看着郭显达,“我们无话可谈。”
郭显达显然未将这些放在心上,“你又何必这样。你以为就凭你的本事,真的能把扬獍拉下马来?老夫告诉你!没有老夫!你什么都做不到!”
吕玲玲咬住下唇,不发一言。
郭显达伏低身子,捏起吕玲玲下巴,“玲玲,你便放心,只要你点头,伯伯岂会亏待你?伯伯的小儿子与你岁数相当,到时候你入我郭家大门,保准你荣华富贵!吕家已经完了,你个姑娘家,可得为自己的未来,早做打算啊。”
吕玲玲抬起眼睛,与郭显达片刻对视。
她缓缓勾起嘴角。
郭显达见到她笑,面上笑容更盛。
可不等他说话,吕玲玲突然张嘴,“呸”的一口唾沫,喷在郭显达脸上,“我还未死,吕家不亡!”
郭显达闭起双眼,呵呵一笑。
随后他甩起胳膊,将吕玲玲拍翻地上,“你真要像你那个傻子三哥一样!执迷不悟?”
吕玲玲嘴角溢血,仰头说道:“大冀千千万万百姓,决不能落在你这种禽兽手中。”
“千千万万百姓?”郭显达嘴角抽搐。他将面上唾沫抹去,再无之前风轻云淡,“那就是千千万万贱民!贱种!你三哥是怎么死的?难道你不知道?他就是蠢死的!他就是死在那些他想要保护的‘百姓’刀下!”
“这些贱种!就该受人支配!这些愚民!”郭显达大手一挥,重落桌上,“不过是一群牲畜!”
吕玲玲昂首回应,“父王曾说,‘百姓之愚,错在君王。’这些罪责,便该由我吕氏承担。百姓,何错之有?”
四座皆静。
拓跋元一睁着肿胀眼睛,盯着吕玲玲侧脸,目光一动不动。
郭显达气得浑身打抖,指着吕玲玲破口大骂,“疯子!你们吕家!全部都是疯子!”
吕玲玲抿嘴而笑,她想起林火说过的话来,“这世道,疯子与傻子,实在是太少了。”
郭显达骤然起身,拔出护卫腰间直刀,“玲玲,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郭显达。”吕玲玲嫣然笑着,“你还不配与我同桌饮酒。”
郭显达嘴角一抽,悍然拔刀。
吕玲玲睁大双眼,看着刀锋临头。
就在此时!
拓跋元一突然飞身而起。
他身上激荡真元,将身后甲士震飞。电光火石之间,他已夺了护卫手中兵刃。“当”的一声巨响,将郭显达刀刃拦下。
郭显达被他真元击得连退两步,跌回座上。
拓跋元一浑身是血,单手持刀,另一手将吕玲玲搂在怀中,“老贼!一杯破茶就想弄翻老子?我呸!”
郭显达先是惊疑不定,随后他发现,拓跋元一持刀那手正在不断微颤。
冷笑,再次浮现在郭显达面上,“拓跋元一,你能逞强到几时?”
拓跋元一仰头狂笑。
然后他把吕玲玲扛在肩上,扭头就跑。
吕玲玲大惊失色,失声叫道:“还有火……”
“火个屁!”拓跋元一脚步不停,“先救自己!”他迎着面前护卫,就要挥刀。然而他却发现,帐中护卫,竟然无人动弹。
吕玲玲在他肩上,欢声叫道:“火哥!”
拓跋元一回过头去,却见到林火手持直刀,横在郭显达脖颈之上。
两人目光对视。
林火看着他,叹了口气,“你有时间骂人找打,就不知道好好运功驱毒?”


第340章 剑宵魑魅
郭显达被制,但他没有跪地求饶。自傲容不得他向面前这两个“宵小”下跪。
林火从他的眼神之中就能看出那种轻蔑。
想来也是明白,郭显达自认高人一等,又怎么会在“江湖草莽”和“江洋大盗”面前露怯?
所谓临危不惧,在有些人身上是一种气度。而在郭显达身上,林火只看到矫揉造作。
林火挑了挑刀尖,顶住郭显达的下颚,“郭将军,还请你起身。”
郭显达并未动身,只是斜眼瞥来,“老夫为何要听你的?迷虎汁没能把你们制住,倒是让老夫有些意外。”
林火暗暗皱眉。不能他有什么动作,那拓跋元一已经扛着吕玲玲迈步过来,“你这老东西装什么装?狗屁迷药就想制住老子?还迷虎汁……老子可比老虎还猛。”
郭显达瞪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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