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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可比老虎还猛。”
郭显达瞪他一眼,吐出两字,“犬吠。”
拓跋元一双眼睁圆,一个箭步冲到郭显达面前,甩开臂膀,便是一记耳光,“老匹夫!”说着,他便抓起郭显达的头发,恶狠狠道:“你刚刚打得很开心啊!你再打老子一下试试?”
周遭护卫皆是红了双眼,伸手按住刀柄。
拓跋元一揪着郭显达的头发,环顾四周,“都做什么?你们上来试试!老子现在就扭断他的脑袋!”
林火眉头稍皱,拓跋元一这副恶人嘴脸,实在是让他有些看不下去,“够了。”
“呸!”拓跋元一又怎么会对林火买账,呲牙说道:“人砍老子十刀,老子就要砍还他十三刀!老子现在就是讨回点利息!你也别在那边假慈悲,反正刚刚拳头不是打在你脸上。”
林火捏紧刀柄,就要说话。却听到拓跋元一“哎呦”一声,叫出声来。
却是吕玲玲趴他肩上,抓其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就像是护食的母老虎,呼哧鼓嘴说道:“你怎么和火哥说话的?”
吕玲玲挂在拓跋元一肩上,头就在他身后。
拓跋元一看她不到,又不能把她摔在地上,只能呲牙咧嘴道:“你这小娘皮真是好不懂道理。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老子还说错了?”
吕玲玲哼声回应,“反正你不能这么和火哥说话。”
拓跋元一怒道:“放屁!老子想怎么和人说话,就怎么和人说话。老子……哎呦!你怎么又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两人这对话落在林火耳中,倒是令他哭笑不得。
一边郭显达更是冷笑,“你这马贼,有本事便砍了老夫。老夫倒要看看,你们杀了老夫,还能不能安然走出这座营寨!别说你们还不是天位,就算是天位,今天也得折在这里!”
林火眯起眼来,这个郭显达为人令人不齿,偏偏骨头很硬,王侯将相那些风范没有学到,臭脾气倒是学个十成十。对付这种茅坑里的石头,林火之前倒是真没遇到过。
就在他思索对策之时,拓跋元一突然挥拳,刀柄重击在郭显达侧颈肉上。
只见那郭显达闷哼一声,便晕死过去。
拓跋元一动作太快,林火都来不及有所反应。
他扭头看着拓跋元一,拓跋元一同样扭头看他。
只是这次,拓跋元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挥了挥拳头,“哪个管用?”
林火真是输给了这个“马贼”,无奈得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不过事已至此,拓跋元一倒是给林火解决了一个麻烦,虽然手段直接了些,但是效果还算不错。
周遭护卫只当郭显达已糟毒手,纷纷拔刀出鞘。林火赶紧拎起郭显达,将他挟持身前,“你们的将军还没死!”
拓跋元一接嘴道:“一会儿死不死就不知道啦!”
林火斜眼看他。
拓跋元一扭头回瞪。
林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顶住郭显达便往前走,“若是不想你们将军出事,就让出道来。”
拓跋元一又是接嘴,“若是不让,老子就把这老匹夫身上的肉一片片切下来,让他生不如死!”
周遭甲士听得两人话语,先是面面相觑,随后纷纷后退,给林火与拓跋元一让出道来。
林火挟持郭显达,拓跋元一扛着吕玲玲,缓缓走向大帐门口。
就在两人将要到达之时,拓跋元一突然顿住脚步。
林火心中一紧,扭头看他。拓跋元一已经转身,奔向一人——那名打落拓跋元一咬牙的护卫。
不说二话,拓跋元一无视那人面上死灰,狞笑一声,抡起手中直刀猛拍那人脸颊。
“噗”的一声闷响,那护卫喷出一口鲜血,连带三个牙齿,直接扑倒在地。
拓跋元一又跟上一脚,又踢断那人两颗门牙,方才点了点头,“取三还五,老子从不吃亏。”
林火只觉心惊,这人竟是这般睚眦必报。
拓跋元一已经弃了那人,重新回到林火身边,“还愣着干嘛?走啊!”
林火皱了皱眉,扶住郭显达,与拓跋元一走出帐外。
军帐之外,早已布满甲士。
偏偏一营之隔,扬獍那片营帐,除了拓跋元一亲兵冒头,其余地方依旧悄然无声。仿佛同在一片寨中,却是两番天地。
火把摇曳之下,众甲士见到林火劫持郭显达,皆是不敢上前。
即便是有弓箭手隐藏在人群之中,林火他们或许不知,但拓跋元一名声在外。他们虽然疑惑,为什么自家两位将军忽然动手互斗,但是都没信心,在拓跋元一挥刀结果郭显达之前,将拓跋元一和其同伙射杀。
这僵局,最终必须要有一方妥协。
没有郭显达这龙头,先妥协的,自然是他手下兵卒。
就如同大帐之中一般,营地兵卒分列两边,如同潮水分开,给林火与拓跋元一让出道来。
两人便这般三步一顿,缓缓行出郭显达营地范围。
用了小半个时辰,两人终于走到扬獍阵地,拓跋元一亲兵身后。
几乎是在同时,两人顿住脚步。
拓跋元一看着林火,耸了耸肩上吕玲玲,“我俩交换?”
林火环顾四周。
拓跋元一啧了一口,“放心,他们不会对你动手。”
林火目视拓跋元一,却是有些不信。
拓跋元一叫骂一声,“老子虽然是马贼,但是一言九鼎!比哪国大王说得都管用!你爱信不信。”说着,他就把吕玲玲往旁边一抛。
林火立即松了郭显达,脚步一窜,伸手将吕玲玲抱住。
郭显达摔倒地上,拓跋元一自然不会去扶。
林火扶着吕玲玲与拓跋元一对视。他脑中思索,这时候拓跋元一究竟在想什么,这马贼到底是敌是友?
不等他想完,拓跋元一看了他与吕玲玲两眼,撇了撇嘴,“你们走吧。”
林火眯起双眼,却未挪步。
吕玲玲张口说道:“我们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们不能走。”
拓跋元一接过亲兵递来的麻布,将面上污血随意抹去,又挥了挥手,“爱走不走,随便你们。”
说罢,他便径直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林火望他行去方向,脱口问道:“你要去找扬獍?”
拓跋元一头也不回,“你们要走,老子的亲兵会送你们走,至于扬獍……”
“哼!”
拓跋元一撩起衣摆,将手中直刀上血珠抹去,“老子要找他好好聊聊。”
与此同时,东北战场。
伍庚身后奔出四名黑衣,先人一步,迫向疯猫。
当头一人厉声呼喝,“门主!还真是好久不见!”
第341章 渡人自渡
透过面具上的小孔,观察月色之下的战场。
黑骑冲面,火势滔天。
那朦胧月色,反倒像是蒸腾于半空的水汽。
这天地,如真似幻。
就像是猫怔仲的记忆,他明明觉得眼前这四人十分熟悉,但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知道,他忘记了许多东西。
自己的姓名,自己的过去,自己的一切。他隐隐觉得,那些过去之中,隐藏着不堪回首。可是,他并不介意,别人帮助他回忆些什么。
即便这“第一次”见面,便是刀剑相向。
“门主!还记得我吗?”为首那一骑暴喝出声,四骑闯入猫怔仲天位威压之内。
人借马势,四人已是弃马飞纵。他们都知道,牲畜对危机的预感,终是比人力更强。这些马儿遇到猫怔仲,只会惊慌失措。
他们也会难受,但是他们不会怕。
因为他们在猫怔仲手下时,曾是“十杀”中人,黑一门最为顶尖那么几个。
他们与猫怔仲交手,不止一次。
毕竟黑一门以强者为尊。猫怔仲当年便是杀了老门主,才登上门主之位。门主从来不禁他人挑战,反倒是伍庚成了特例。
“十杀”中人,哪个真正服了伍庚?
但是世事难料,伍庚叛乱夺权之后,在“十杀”之中周旋权衡。用金钱,用美人,用地位,用威逼,生生稳住了大权,最终成了黑一门新任门主。
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未曾与上一代门主正面一战的新任门主。
“十杀”在他手中分崩离析。
一人在追杀柳凤泊时,为柳凤泊所杀。
三人于猫怔仲失踪后,亡于内乱。
剩余六人,其中两人桀骜不驯,不愿受伍庚使唤,又不愿与另外四人开战,便远遁他方。而后四人,便成了伍庚座下四大法王。
如今,也正是这四人,率先冲向猫怔仲。或许,也只有他们四人,能与猫怔仲有一战之力,甚至将猫怔仲杀死此地。
毕竟……猫怔仲实力大不如前。
要是他最强时候,能够与卞夏老怪拼得两败俱伤,又与初解封印的李尔冉打成平手,更是号称与最强天位柳凤泊不相伯仲。
柳凤泊在怒斩三百近侍之后,更是不眠不休飞至北境,在那般情况之下生生杀了千余骑兵,最终鏖战三千金甲,力竭而亡。
若是猫怔仲全盛之时,只靠威压,一流以下高手便动弹不得,更别提驱马冲锋。
而如今那些战马虽然踌躇,但仍是顶着猫怔仲威压,缓步向前。
只要那四人能够在外圈燕军合围之前,将猫怔仲在此地击杀,那么他们就能冲破阻碍。
至于山师阴点燃的那一圈火焰……
人命那么多,还灭不了这点小火?
伍庚自信满满,只等猫怔仲授首,他便能一举翻盘。想到这里,他不由望了山师云一眼。
山师云身手不入流,在猫怔仲威压之下浑身打颤。
伍庚微微一笑,那记后手是没有必要用出来了。他将会凭借自己的手段,真真正正战胜猫怔仲!
一切都看面前四人。
四人腾空一跃,几乎同时冲到猫怔仲面前。
长剑,宽斧,断刀,短鞭。
四件兵刃同时攻向猫怔仲面门。
猫怔仲眼也不抬,径直抽刀迎敌。
“当——!”
四件兵刃齐齐落在猫怔仲直刀之上,刀面被打得发出牙酸声响。任谁都知道,猫怔仲如今手中直刀,不过是一件凡兵,如何能顶住这番重击。只怕在这一击之下,便会断成数截。
这四人不说久经沙场,但是比斗流血皆是寻常之事。他们虽然不知道猫怔仲为何弃木仗剑不用,但是这直刀将会是猫怔仲最大弱点。
攻敌之弱,取胜之道。这四人又怎会错过,也就使得这第一击,全部瞄准猫怔仲手中直刀。
若是兵刃被毁,就算是猫怔仲,实力也会大打折扣。
他们四人,皆是露出冷笑,催动真元,再将武器下压。
如是寻常人遇到这般情况,定然是选择后撤,先行自保。
可是,猫怔仲,又岂是寻常人?
猫怔仲不退反进,脚下重踏一步,硬生生顶着四人力量,挥动直刀。
“刷啦!”
直刀荡开一道圆弧,划过四件兵刃。巨大震动,将那四人一一震开。
猫怔仲身上衣衫纹丝不动,再次刀尖点地,“我们以前交过手?”
四人互换眼神,持斧那人暴喝上前,“四对一,我们还未输过!”
猫怔仲眉头微皱,只是这皱眉掩盖在面具之下,他人自然见识不到。而就在他皱眉之时,那柄宽斧用出一招斧劈华山,从猫怔仲头顶劈落。
斧声呼啸,势若万钧。
猫怔仲不慌不忙,他几乎是于本能之下,刀尖上撩,刮向持斧双腕。这种感觉无比熟悉,仿佛他已用过数次。
“果然没变。”一声狞笑,从猫怔仲右侧传来。
电光火石之间,右侧已经甩来钢鞭,其身虽短,势大力沉。
这一鞭,便是抽向猫怔仲持刀右肘。
猫怔仲又在瞬间侧身,先是避开宽斧,随后手腕一甩,直刀由正握化作反握。他又低伏下身,反手那刀送到钢鞭那人面前。只要用鞭那人继续向前,不仅伤不到猫怔仲,更会被直刀捅成对穿。
然而用断刀那人,已经到了猫怔仲身后,“平手四十二次,今天便是你殒命之时!”
断刀无尖,一往无前。
他不是去砍猫怔仲,那一刀反倒是落在宽斧斜面。
那宽斧骤然改变方向,带上两人之力,还有真元锐气,直直劈向猫怔仲后脑。
猫怔仲第一次未能抢攻,单手撑地,双腿倒勾飞踢,将宽斧与钢鞭踹飞。
他又凌空一翻,稳稳落在地上。
被击退三人站成一排,持斧之人哈哈大笑,“猫怔仲!你也有今天!”
实力大减,天位威压骤降。兵刃薄弱,真元难以外放。
猫怔仲全然未能使出天位应有实力,这几个一流巅峰反而合作无间,逼得猫怔仲再难游刃有余。
等等!
为何只有三人?
猫怔仲就要去找那第四人身影,身前三人再次抢攻。他更听闻脑后生风。
宽斧横斩,断刀斜劈,钢鞭乱扫,两面夹击。
三样武器分取猫怔仲上中下三路。
长剑直刺猫怔仲背心。
然而,猫怔仲是何许人也?
他不闪不避,悍然拔刀还击!
一时间,斧来刀还,刀来刀交,鞭来刀斩,剑来刀往。
四人你攻我守,组成一张大网将猫怔仲包裹其中,没有丝毫停滞。
月色倾洒,寒光忽闪,与火光相映成辉。两相行云流水之下,生死之斗,宛若一场华丽刃舞。
然而这场刃舞,哪怕有丝毫偏差,便有人要血溅五步。
无论是猫怔仲,亦或是另外几人,全都容不得半点迟疑。
十招过后,刃舞越舞越快,对攻已经趋于本能。若是和往常一样,那么这场决斗,将会以平局收场。
然而,所谓杀手,总会藏有底牌。
他们之前四十二次交手,全都掩盖最后杀招。
第四人!
就在猫怔仲回气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