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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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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师云缓缓站了起来,面无表情,“贤侄又是如何想?”
山师阴重新泛起微笑,“我只觉得,乌云叔,今晚必定是喝醉了。”
山师云退了一步,瞳孔晃动,似是挣扎。
最后,他深深叹了口气,背过身去,走向黑甲。
“杀了。”
宾客朝外散去,山师云隐入人群。
黑甲对山师虹深鞠一躬,铁刀出鞘。
红绸崩断,寒风拂面,月光难明。
黑甲逼近。
死亡,就在眼前。
山师阴心跳加快,只感绝望。
却突然听到一声断喝!
“家主勿怕!唐枫在此!”


第039章 隐语待谁言
人横飞,钢铁围墙,破开缝隙。
藏青儒生,披衣带血,宛若尖刀,刺破黑幕,又似铁锤,轰塌黑墙。
约莫三十人,青衣护院,随枫叔杀入堂中。
枫叔赤手空拳,却如摧枯拉朽,无人可挡。
青衣,黑甲,交织混杂。
怒吼,惨嚎,此起彼伏。
山师阴望向父亲,后者微微摇头。
他知道,此刻上前,也是徒劳。他是执棋的那只手,不是阵中是厮杀的黑白。
“红袍儿,来,坐下。”
手臂被父亲拉着,山师阴坐下身子。
山师玉抬起手臂,环指堂内厮杀,“满眼皆是人杀人,命灭命,你可知为何?”
山师阴点了点头,“因为野心。”
山师玉微微一笑,抚着红袍儿手掌,“人,从古至今,便是如此。想看的更远,于是挺直了脊梁。想拥有更多,所以开疆扩土。”
“登一山,望一山,望眼欲穿。这,便是人。”
“孩儿明白。”山师阴握紧双拳,他将在场宾客,每一个人的嘴脸,记入脑海。
“你呀。”山师玉揉着红袍儿脑袋,“总是明白这个,知道那个。当真解得清楚?人心难测,世事难料。如同为父,庇佑山师家这些年岁,如今却成了拦路的朽木。”
“你乌云叔有大志向,可他还是急躁,须知顺天依时,总有我山师家崛起之刻。”山师玉摇了摇头,“可他却等不及了。搏得是山师家基业,还是他身后那点薄名?”
“树欲千年不倒,更需植根万丈。”
面前厮杀血流,山师玉却慢条斯理地满上一盏酒,“胯下之辱,唾面自干,卧薪尝胆。此为隐忍。”
他又夹了片牛肉,“一鸣惊人,一击毙命,雷霆手段。此为狠辣。”
唐枫杀透敌阵,青衣仅余十人,护在家主身前,与黑甲对峙。
山师玉站起身来,朝红袍儿微微一笑,“红袍儿,可得找个好婆娘,给为父生个大胖孙子。”
山师阴还未反应过来,却看到山师玉转动身边灯台。
软垫之下,竟是一条暗道。
他伸手要抓,却沾不到父亲衣角。
身下一空,山师阴落入其中。
黑甲鼓噪,持刀上前,青衣勉力抵抗。
“唐枫!”山师玉高声喝道:“你也下去!”
枫叔原在杀敌,听闻此言,差点中刀。赶紧打起精神,顶开利刃,退回阵中。
他双拳带血,单膝跪下,“家主说得什么话!我在此处抵挡,该是家主快些下去。”
山师玉将他拉起,推向软垫,轻声说道:“带着红袍儿,躲去九霄。”
“九霄?家主何出此言!与我相比,少东家更需要家主!”唐枫眉头紧皱,犹不愿走,“即便这是家主命令,我也绝不遵从!”
“这不是命令。”山师玉抓住唐枫肩头,“这是一个好友的请求。你我相识多年,只有将红袍儿托付于你,我才放心。”
“家主,我……”唐枫无语凝噎。
面前青衣,已抵挡不住。
山师玉拍了拍唐枫肩膀,“走吧。”
唐枫浑身颤抖,欲言又止,抬拳却又放下,目光游移不定,最终点了点头,跃入坑洞之中,“家主恩情!枫!必当以死相报!”
目送唐枫身形消失,山师玉背转过身,拧动另一侧灯台。
身后坑洞闭合,沙石俱下。
面前青衣溃败,被黑潮掩没。
山师玉嘴角含笑,站在原地,凛然不惧。
黑甲也不上前,只是停在三步开外。
山师云立在堂中,手中捻着散乱红绸,“大哥,事已至此,何必负隅顽抗。”
山师玉看着脚边青衣,伤痕累累,却统统战至最后一息。
投降?
山师玉蹲下身子,为青衣抹去面上血痕,然后提起染血短剑。
提剑在手,家主依旧风度翩翩。
面前黑甲利刃,如同无物。
即便黑云蔽月,月犹自明。
山师玉横剑颈上,语气淡漠,轻描淡写,“山师族人,永生不为,阶下之囚。”
血染白裘,含笑而终。
山师云眼角抽搐,幽幽叹气,“厚葬。”
说罢,他便朝堂外走去,“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红袍儿,别怪乌云叔狠心。”
地道深处,煤灯摇曳,昏暗不明。
山师阴呆立原地,身前已是一片沙土,想必是父亲毁了机关。
回去已经全无可能。
父亲……
依照父亲的性子,此刻……此刻只怕,已经……
山师阴不敢,也不愿再想下去。
“少东家。”唐枫站他身后,抬起手掌,却欲落未落,犹豫不决。
“我没事。”山师阴并未回过头来,他的声音平稳,甚至有些清冷。
仿佛家主的死,与他丝毫无关。
可颤抖的身躯,依旧暴露了他的内心。
唐枫鼻子一酸,流出泪来,伸手将红袍揽入怀中,“少主,你哭吧,哭出来就会好受些。”
山师阴挣开枫叔,缓缓回头,眼眶泛红,却不曾落泪,下唇紧咬,滴出血来。
“我不能哭。”山师阴声音都在颤抖,“我不能为父亲丢人。”
唐枫两行热泪,说不出话。
山师阴跪倒在地,朝着面前黄土,叩了九个响头。
重重落,声声响,洞中回荡。
他已下定决心,总有一日,他会回到这里。
归来之日,整个山师家,都会在他脚下!
红袍站起身来,抹匀嘴上嫣红。俊俏脸庞在昏灯下,明暗变幻,“枫叔,走吧。”
红袍在前,微风轻摆,“我倒要看看,父亲口中‘九霄’,到底有何不同。”
枫叔看着红袍背影,一时回不过神。
少东家似是有些不同了,只是何处不同,他却说不上来。
可是,管他呢。
少东家就是少东家。
无论他变成何样,无论他走上何路,无论他要做何事。
他依旧是他。
家主将唐枫当做好友,唐枫看着红袍长大,他又何曾不是将红袍视若己出?
前方昏暗,枫叔愿为少东家,遮风挡雨。
地道极长,越是往前,越是光线不明。
途中,偶有几间大洞。
洞中藏有兵刃,干粮,甚至引有活水。
显然,此处地道不仅是避难之用。
此等规模,这地道所存时间,只怕不下五十年。
山师家之心,蛰伏已久,也难怪山师云难以隐忍。
山师阴取了把长剑,枫叔取了副拳套。
两人又包了些干粮,取了饮水,这才走到地道尽头。
地道尽头是一扶梯,已无油灯,是为防止光线外露,暴露目标。
枫叔让山师阴稍等,嘴里衔着短刀,慢慢上爬。
很快便爬至顶端,正是个洞口,可让一人倚靠,不至掉落。
枫叔用手敲了敲,顶上是块大石。
伸手摸索,石下附有滑动铁钩,用于稳固。
枫叔用力掰开铁钩,钩上异常顺滑,显然常有工匠维护。
枫叔不敢掉以轻心,鼓起全力,轻轻推起大石。
移开一寸,已能见到空中繁星。
竟是在一处密林。
确认无事,枫叔才将石块完全挪开,钻出洞外。
冬日深夜,虫鸣断绝,静谧无声。
枫叔朝洞里,轻轻喊了一声。
山师阴这才顺着扶梯,爬出洞来。
枫叔为山师阴拂去尘土,山师阴环顾四周。
突觉天大地大,何处安家?
他有一瞬迷茫,晃晃脑袋,便稳下心神。
满心踌躇,与枫叔并肩上路。
星光披肩,路在何方?
“再后来,我们一路遭遇追杀,有山师家的人,也有黑一门的刺客。最终就被你小子,捡到了。”山师阴靠在床上,脸色发白,甚是虚弱。
他将自己的遭遇,说了些梗概,略过了叛国言论。
林火坐在床边,手里端着药碗,舀起一勺,放到红袍嘴边,“你刚刚消了体内余毒,怎么这么多话,还不快把药吃了。”
山师阴撇过脸去,“不吃,苦。”
林火皱了皱眉,这么大人,还耍小孩子脾气。
他也无可奈何,脑筋一转,开口说道:“你若乖乖吃药,我就带你偷溜出去,去看枫叔。”
山师阴立刻转过头来,抢过药碗,便一饮而尽,对着林火似笑非笑。
林火这才反应过来,哭笑不得。
这红袍,根本就是早有预谋,而自己又傻乎乎地上钩了。
林火为山师阴取来外袍,是他最爱的正红。
林火将红袍往床上一抛,“走吧,我们出去转转。”


第040章 山雾朦胧落日缺
冬日午后,暖阳柔,风和煦。
宁静小院,石刻桌椅,一壶清茶两只盏。
白发老者桌边坐,论一声天下,叹一句往昔,饮一口不夜侯。
再观清友下沉,白雾袅袅,怡然自得。
能在“赛扁鹊”的院子里,如此逍遥,也只有王伯与曾老两位。
两人聊得火热,半响才停歇下来。
曾老抿了口茶,意犹未尽,“转眼三四十年,师兄,仍旧医术不凡啊。”
王伯捻着胡须,端起茶盏,“师弟可别这般说。给唐枫与山师阴驱毒之时,要不是有师弟在,老夫只怕还得费上一番手脚。”
曾老挑了挑眉毛,“师兄此言差矣,要知驱毒之事,可是师弟的拿手好戏。那时,还得多谢师兄在旁协助啊。”
王伯端着茶盏,却未饮下,又缓缓放了回去,“师弟何出此言。若非老夫施针在前,只怕那两人也撑不到这里。”
曾老又给自己满上一杯,正要说话,却看到吕烽从院门走了进来。
今日依旧穿着猎装,身背箭镞,肩上还挑着只兔子,看来是打猎归来。
“今天竟然有了收获?”曾老挑了挑眉,调笑道。
吕烽嘻嘻一笑,“每天去猎,总得会有收获。”
曾老站起身来,挑着兔腿看了几眼,“身上没个箭眼,脊椎错断,这兔子,只怕是被你掐死的吧。”
吕烽面上一红,“怎么说也算有了收获,再说了,还不是曾老你说的,这野兔肉益气凉血,解毒袪热。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两个伤员补补身子。”
王伯看着吕烽窘迫模样,也是哈哈大笑,“师弟,你就别逗这孩子了。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孩子天生神力,武艺惊人,天赐的马上骁将。这弯弓射雕之能,有是锦上添花,无也莫可奈何。”
吕烽却不依了,“两位老人家,说话怎么如此气人。我是不信,一千箭我射不中,那我就练一万箭!谁说我不能弓马娴熟?”
两位老人,又在桌边坐下,见着吕烽不服气的模样,相视大笑。
吕烽脸色涨红,正欲说话,却看到客房开缝,林火偷摸探出头来。
两人对视一眼,林火以指挡唇,示意噤声。
王伯见吕烽直勾勾望着他俩身后,正待回头,却听到“嘭”的一声闷响。
石桌微颤,茶盏倾覆,翻了满桌。
“哎呦!我的雨前龙井!”曾老心疼茶水,捧着茶盏便站了起来,“吕小子!你这是做什么?”
两位老人怒目而视,原来是吕烽发力,将野兔敲在桌上。
吕烽瞥了林火一眼,后者正偷摸出门,口中答道:“这打猎也太累人,一直没有控制好力道,两位恕罪。”
王伯身上也溅了茶汁,没好气地说道:“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哪里是累了。分明是被我俩说得气恼。这么大人,怎么还像个孩子。”
吕烽口中嘿嘿直笑,“我这不是赤子之心嘛。”
余光之中,林火已拉着山师阴出了房门。
“赤子之心?”曾老也是苦笑,“要让左徒修那老家伙听到,你这般乱用,还不得罚你抄书。”
说话间,山师阴已经关好房门,跟着林火,窜到后院院门。
林火将山师阴推入门内,还不忘朝吕烽招了招手。
吕烽咧嘴一笑,抱拳说道:“两位神医。这野兔先放这儿,小子内急,先出个恭。”
曾老摇了摇头,“你啊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行?”
王伯挥了挥手,“需知肾乃精之居所,你尚未成亲,可别憋坏咯。”
吕烽倒不在意,走向后院,“王伯若是感兴趣,下次小子做东,请两位神医,燕都翠柳居一行。”
两位老者哈哈大笑,“这臭小子。”
吕烽闪身入了后院,曾老看向王伯,“师兄,方才可是聊到医术?”
王伯捻这胡须微微点头,“师弟可是不服?”
曾老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只布囊。
王伯眼前一亮,接到手中,“这可是我俩过去常常比试的,百草囊?”
“正是此物。”曾老又抽出一根布条,“和过去一样,这百草囊中,有上百草药碎片,你我各取一个,只需手摸鼻闻,谁若答不上来,便做东请酒。”
王伯伸手接过布条,“那便比试一番,师兄何时怕过你。”
两人在那比试,后院门后,竖着两只耳朵。
林火点了点头,“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找我们。”
吕烽也是点头,“曾老这下有伴了,想必也不会来找我试药。”
山师阴浑不在意,“看你们俩,那窝囊样。”
“还不是为你。”林火拉着山师阴,往后院深处行去,“王伯可是吩咐,你半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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