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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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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子倒是没有拦他,林火自然不会惹事,快步从城门穿过。
穿过城门时,他正看到一个少年从商队车内探出头来。
看不清那人长相,却见着那人没有束发,用一个红绸在脑后扎了个马尾。
红绸少年唤来卫兵耳语了几句,又往卫兵怀里塞了些什么。
林火没敢多事,埋头赶路,身后传来商队出发的声音。
可他没走几步,却被三人拦住了去路。
“呦,这不是断指的兄弟吗?”
林火心中叹了口气,真是好的不来坏的来。
他自然是认识面前三人,说话的矮胖子叫做陆多金,也是这群人的老大。
这陆多金也是个混子,从小和李虎不对付,两伙人没少打架。
长大后,李虎建了虎头帮,陆多金招呼了另一群人建多金帮。争地盘,抢活计,甚至还闹出过人命。
林火不想惹事,掉头要走。
可这陆多金不知今天吃错了什么药,张嘴喝道:“老子让你走了吗?”
林火皱眉握拳,缓缓转过身来。
陆多金砸嘴怪笑,嘴里喷着酒气,“你算什么玩意儿,老子没让你走,你敢走?没卵黄的孬……”
林火一把拽住陆多金的衣领,抬手就是一拳。
陆多金话没说完,已经满嘴是血。
林火抬拳再打,被陆多金的手下一脚踹在腰上。
那一脚踢得极痛,林火不吱声也不不松手,拽着陆多金一起做了滚地葫芦。
绝对不能松手,这是林火多年打架的经验。一对多,就是揪住一个狠揍。你打得我痛,我让你更痛,决不能亏。
那两个手下还要围过来下脚,街口传来一声断喝:“谁敢动我兄弟!”
林火瞥见五人拎着马鞭跑来,心中松了口,那五人正是李虎的弟兄。
这架也没必要打下去了,毕竟正事要紧。他松开陆多金,站起身来。
陆多金的手下赶紧扶起自家老大。
陆多金瞪了过来,含糊不清地骂了句,“小崽子。”然后灰溜溜地跑远。
林火拦住还想追击的虎头帮众,“没必要追了,还有正事麻烦几位兄弟。”
五人立刻大拍胸脯:“林子放心,你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杀人放火一句话!”
林火无奈苦笑,这群人还真是和李虎一个脾气。简单交谈后,林火才知道,原来这些人得了李虎的命令,一直在这里等他,这才会这么巧碰上。
林火也不矫情,粗略将事情经过一说,略过柳凤泊的身份和狄国骑兵一事不提。
“运个把人还不是小事一桩。”虎头帮众马上应承下来。
“林子你就放心,我和你去接小石头,让他们去找最好的大夫。”说话的是虎头帮的二把手‘锤子’。这锤子也是个直肠子,长得五大三粗,和李虎相差无几,深受器重。
林火和几人约定,两边接完人后不在城里碰头,直接到华礼寺相聚。
两拨人再次分流,林火坐锤子的马车赶回老宅。
龙兴本就是苦寒之地,城北平民区更是萧瑟。
路上无甚行人,驽马拉车,速度倒也不慢。林火很快见着了自家破屋。
草屋掩雪,土培墙塌半面,门上桃符不知多少年岁。
林火却笑了,有家人的地方就是家。回到家怎么能哭丧着脸呢?
下了车,推开院门,径直穿过破落小院,再推开透风的屋门,屋内东西不多,摆放得井井有条。
林火看了一眼卧榻,小石头闭着双眼,身上盖着发白的棉被,静静地躺着。
说来倒是有点意思,老爷子在李树下捡到了戴虎头小帽的弃婴,就取了个李虎的名字。在野林子里烤火捡了的孩子,就叫做林火。在山上乱石中发现的小石头,就取名石磊。
可小石头自小就身体不好,看着面黄肌瘦,比同龄人矮小不少,和石磊这名倒是差距颇大。
锤子伸手去摸小石头额头,诧异道:“小石头这可是够烫啊,都能烙饼了。”
林火叹了口气,“那日他跌落山崖后就是这样,大夫也是无能为力,只是开了药方希望会有作用。”拿出几根麻绳,林火把小石头连着棉被捆紧。
两人也不多话,将小石头搬上马车。
锤子挥动马鞭,调转马头。
林火为小石头捻好被角,却发现马车没有动弹。
锤子的怒吼从棉布挡帘的缝隙渗了进来,“你们要做什么!”
林火揭开挡帘一角,正看到陆多金的圆脸,还有二十来个手下。这二十余人臂上绑着黄布,手中提溜着木棍。
黄布代表着多金帮众的身份。木棍,自然是来者不善。
陆多金脸上缠着纱布,呲了呲牙,“小崽子,老子说过,老子可没允许你走。”
林火拍了拍锤子的肩膀,只说了一句话。
“碾过去!”
马鞭响亮,车轮滚动,林火合上挂帘。
他摸了摸小石头滚烫的脸颊,然后挑起遮住车窗的棉布一角,朝外望着。
透过纱窗,多金帮众咒骂着人仰马翻。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望向生活了十六年的院落。
颠簸中,朦胧不清。
半堵围墙渐行渐远。
他心中忽然有一种预感。
或许,这次离开,就再也回不来了。
雪再起,阻断最后的视线。


第004章 佛唱梵音昨夜梦
马车赶得平稳,坐在其中并不颠簸。
驱车从西门出,门卫没有为难,稍作停留便扬长而去。
城外飞雪大作,长鞭一挥,驽马希律律地跑了起来。车辕向西,还没走远,车辙蹄印已渐渐掩没。
等马车再停下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华礼寺外。
林火拉开挡帘,雪花扑面,正见着雪幕后的颓败院落。
寺墙倾颓,红墙斑驳,绿瓦落了个干净。
寺门倾塌,匾额跌在地上,半截没在雪中。
锤子转过头来,伸手拉住挡帘,“林子,我来抱小石头,你先进去。虎哥肯定等急了。”
林火看着萧索寺院,点了点头。
他跳下车,叹了口气,扶起覆雪的匾额,伸手拂去雪痕。匾额上的‘华寺’二字,只剩了上半,而中间那个‘礼’字,已经无法辨识。
将匾额靠在墙上,林火望向中院,当年香火旺盛,如今空空如也。
“林子!”喊声将林火从恍惚中拉回,他抬起头,见着李虎跨过大殿的门槛。
“林子。”李虎又唤了一声,他快步走来,手里还提溜着一截短棍,“你们可算来了,小石头呢?”
锤子扛着小石头从车里下来,答道:“虎哥!小石头在这呢。”
李虎快步赶来,看到小石头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抬头张望,“怎么只有你们一车?弟兄们人呢?”
林火按住李虎的肩膀,“不要着急,我们是分头行动,再等等。”
李虎点了点头,招呼锤子把马车赶入林中,然后扛起小石头,领着林火往大殿里走。
林火跟在李虎身后跨过门槛,殿内比院里昏暗不少。华礼寺不大,一眼就能看尽。佛像金身被撬了个干净,慈悲脸倒是有些狰狞。
佛幡帘杂乱无章,或长或短地悬着。屋顶一侧无瓦遮头,露着雪花。
另一侧的墙角点着火堆,白衣卧在干草堆上。
林火整理出另一堆干草,李虎将小石头轻轻放下。
“大殿后面的地荒了,井里没有水。”李虎往火堆里加了些干草,“厢房也塌得七零八落。”
“我明白。”林火看着柳凤泊和小石头,“等大夫看完,我们就离开这里。”
不用李虎挑明,林火也知道,这里住不得人了。不说别的,夜里的寒风就能把人冻死。
“你之后怎么打算?”李虎蹲在火堆前。
林火靠着立柱,眉头紧皱,“我也不知道。”
“还真是个烫手山芋。”李虎张开双手烤火,“我道上有个朋友,与我过命交情,明天我就送你们去找他。”
“送我们?”林火立刻反应过来,“那你呢?”
“我?”李虎背对着林火,看不见他的表情,“我要是走了,我这么大帮兄弟,谁来照顾?”
“事情发生在龙兴,这里不安全。”林火还想说些什么,寺外传来喧哗声。
“就这么定了。”李虎站起身,提溜着短棍跑出大殿。
林火拾起一截木棍,紧跟而出。
寺外停着两辆马车,三匹驽马,七个汉子。锤子正和他们大声谈笑。
他们见着李虎跑出寺门,毕恭毕敬地喊了声老大。
李虎摆了摆手,环顾一圈,问道:“大夫呢?”
锤子指着右手边的马车说道:“在车里绑着呢!”
林火哭笑不得,“怎么还把人给绑了?”
“还不是因为这老头不安分。”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答道。
林火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们还指望人家救命呢,这下可好。”他知道那虎背熊腰的汉子,唤作大熊,平日里就有些……有些‘耿直’。
另一边锤子已经跳上马车。
掀开挡帘,车厢内空无一人。
锤子扣住车座下沿,用力一按,车板弹开暗格。
这些暗格每车都有,装些见不得光的货物,此刻藏着个老头——嘴里塞着破布,双手剪在身后,身体蜷成一团,对着一众大汉,怒目直视。
林火无奈扶额,“还不快把人家请出来。”他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取了嘴里的破布就行,慢些松绑。”
锤子将老头拎出车外,摘了破布,大熊在一边嘟囔:“这老头看着也没啥本事,俺绑他的时候还在发呆呢。”
“发呆?”老头嘴里没了破布,立刻叫嚷起来,“你才在发呆呢!老夫是在赏雪!赏雪!”
“雪有什么好看的。真是怪人。”大熊继续说道:“那你害怕啥呀,俺就唤了你一声,又没对你做啥。”
老头脸色涨得通红,“一个凶神恶煞的莽夫突然出现在你身后,而且是在你自家院子里!你倒是不害怕一个给老夫看看!”
“有啥好怕的,俺弟兄们常来俺家耍。”
“你!你!你!”老头气得直哆嗦,“竖子!竖子!竖子!”
林火赶紧挡在两人之间,深鞠一躬,“是我兄弟鲁莽,万望王大夫海涵。”他已经认出老头的来历,竟然是龙兴最好的大夫‘王骏’。
想不到真把他绑了来,虎头帮也是胆大,要是追究起来,白昼入室可是要杀头的。
林火看了眼李虎,他那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怕这种事儿没少做过。
王大夫也是个硬脾气,鼻子一哼,冷冷说道:“别做这些虚情假意的事儿。”
林火还想解释,却听到风中异响。他耳廓微动,望向林外。
王大夫口中滔滔不绝,林火心中不安,一把捂住他的口鼻,“静声!”
林火从小耳力过人,所有人都有所耳闻。
此刻,所有人屏声静气,不敢作声。
闭眼,侧耳,倾听。
风啸,雪落,枝断,还有……
马蹄声!
林火猛然睁开双眼,“有人来了!”
“干!”李虎眉头一皱,“多少人?”
林火摇了摇头,“听不清,大概十来匹马,蹄声杂乱。”
“还好。”李虎稍稍松了口气,“不是那群骑兵。”
林火心中一惊,“那群骑兵会找到这儿?”
李虎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不过现在这批显然不是。”他拍了拍大熊的肩膀,“大熊!把王大夫‘请’进去。你陪他在寺里照顾小石头。”
大熊急忙摇头,“不进去!俺要和虎哥一起干架!”
李虎瞪了他一眼,“进去!”
大熊哭丧着脸,给王骏胡乱塞了破布,拎起就往寺里去。
林火没空管他,站在李虎身侧,“恐怕来者不善。”
李虎翻了个白眼,“还要你说,哪个傻瓢没事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林火讪讪一笑,锤子牵来仅有的三匹驽马。
风中,马蹄声已经清晰可闻。
李虎翻身上马,锤子递去根铁质短棍,“虎哥,大伙走得急,没拿带刃的家伙事儿。”
李虎将铁棍挑在肩上,嘴角一翘,“够了。”
林火接过另一个短棍,坐在马上,掂了掂,倒是比那怪木剑还要轻些。
锤子上马,众人站成两排。林火、李虎、锤子骑马在前,身后站着虎头帮众。这场景让林火有些错乱感,倒像是带着小弟寻衅滋事,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胡思乱想间,来人从林后冒出头来。
为首一骑,竟是陆多金。
他额上绑着白布,看着有些可笑,可林火却笑不出来。
九匹马,十七人,各个佩刀。
寺外九人,三匹马,九根短棍。
“干!”李虎低声咒骂。
这个字倒也符合林火此刻的心情,他皱了皱眉,低声说道:“还记得小时候,老爷子让我们读的书吗?”
李虎微微一怔。
陆多金已在二十步外。
他在笑,异常刺耳。
他的弟兄也在笑,放肆,放纵……
放松!
兵法有云:
敌虽众,未知吾虚实,当及其未至,击之!
古语有云:
狭路相逢……
勇者。
胜!
李虎双目圆睁,猛然一夹马腹,冲阵而出!
陆多金目瞪口呆,伸手拔刀。
刀未出鞘,人已被李虎一棍扫中鼻梁,跌落马下。
林火持棍紧跟,专敲马首。
步行帮众狂奔而至,三骑六步气势逼人,九骑十七人乱作一团。
林火与李虎骑术不差,几个呼吸便已透阵而过。
想来也是,北塞男儿,谁不纵马?
一番冲锋,十七人皆落马下。他们原本就是两人一骑,失于灵便。这下可好,摔了个七荤八素。
林火收住马势。胯下驽马,不过一个冲锋,便已气喘如牛。
调转马头,林火正看到缓缓坐起的陆多金。
这小子倒是抗揍,呲牙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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