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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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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纯闻言一愣。
山师阴冷冷一哼,也不屑解释。
孟然之只能自己简明扼要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今天还是红袍儿救了我的性命,纯哥你是错怪好人了。”
山师阴听到孟然之叫他“红袍儿”,却是略微皱眉,但是没有立即发作。
而孟纯面上满是难以置信,“他会出手相助?”
山师阴冷冷一哼,“我不过是出来随便转转,便遇到禺山候孤身一人遇袭,倒是不知道他的亲卫在哪儿啊?”
孟然之身边亲卫,自然是孟纯。山师阴这话,便是毫不留情地讽刺孟纯玩忽职守。
孟纯额角青筋乱跳,就要拔剑出鞘。
那边薛富贵将山师春华押解过来,“你个莽夫吵什么吵,这才会罪魁祸首。”
孟纯望向山师春华,破口而出,“居然是……”他话未说完,便想起孟然之还在身边,更是知道孟然之与山师春华之间情愫。孟纯他虽然莽撞,却也不是呆傻。他也知道,这种事情还是闭口不言为好。
而孟然之望向山师春华,那眼中神采变幻,更是五味杂陈。
一切心思流转,最后全都化成一声叹息。
山师春华目光从山师阴与孟然之面上扫过,冷冷说道:“孟然之,今天便算是你命大,留你这条狗命,未来自然有天去收。”
孟然之望向山师春华,“春华姑娘,我这些日子以来对你也是……”
“你想说你对我不薄?”山师春华并未给孟然之将话说完的机会,她面若寒霜,“你若真对我有情,便不会杀我父亲,更不会一直瞒着我。什么情爱,全部都是谎言,你的心里只有你的燕国,还有你的燕国百姓!”
孟然之闭上双眼,事到如今,他也明白,他与山师春华之间,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面对山师春华这些质问,孟然之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孟纯咳了一声,将左右甲士驱逐更远处去守卫。
薛荣华也给薛富贵使了个眼色,薛富贵摸摸脑袋,也就乖乖地领兵走远。
江边空地,也就剩下寥寥几人。
山师春华更是无所顾忌,她再次将矛头指向山师阴,“孟然之,你当山师阴便是真心想要帮你?我会要求随你一同来到前线,便是山师阴答应我,要与我联手将你除掉。可惜啊,这个懦夫!小人!”
对于这些谩骂,山师阴坦然接受。如今还能让山师阴怒气上涌之事,恐怕已无几件。
孟然之看了山师阴一眼。
对于山师阴想要对他下手之事,孟然之也是早有预料,那些黑衣死士,便是准备对付山师阴黑手。
如今山师春华说出口来,孟然之越发庆幸自己先前劝说了山师阴一番,否则真到了战场之上腹背受敌,那可不好受。
孟然之坦然说道:“春华姑娘,你这挑拨离间,现在已经不好用了。”
“你真信他?”山师春华急道:“他今日能够救你,明日就能杀你。”
孟然之洒脱一笑,“那也是明日之事。”
山师阴也是闻言皱眉,垂头沉思。
山师春华冷笑连连,“孟然之啊孟然之,你这是与虎谋皮。”
孟然之摇了摇头,他不再回答山师春华,转身朝孟纯摆了摆手,“纯哥,还要麻烦你将春华姑娘……”话音至此,孟然之顿住话头,他这才反应过来,应该怎么处置山师春华?
依律,当斩。可过往种种涌上心头,孟然之这命令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说不出口,却有人提他做了决断。
只见到山师阴突然抽出腰间长剑,纵马移步。山师春华被他一剑,透胸而过,
山师阴迅速拔出剑来,山师春华立即软倒在地。
孟然之浑身一震,他眼睁睁地看着山师春华伏在地上全无声息,就像是孤梅,凋零了最后一片花瓣。
山师阴跳下马来,又给山师春华背心补了一剑。
至死,山师春华依旧满是怨毒地睁大双眼,那双眼死死盯住孟然之不放。
孟然之只觉得心头一痛,随后怒气上涌。
“山师阴!”他朝着山师阴怒吼,拔出孟纯腰间长剑,剑尖直指山师阴咽喉。
山师阴不闪不避,冷冷看着孟然之。
孟然之手中长剑,最终还是停在距离山师咽喉一寸之处。他那持剑手掌,依旧颤抖不止。
山师阴上前一步,让剑尖顶住喉结,“禺山候,何必呢?你真当你是至情至性的浪子?冲冠一怒为红颜?”
孟然之并不言语。
山师阴嗤笑道:“别傻了,在你心里家国可高过一切。在家过面前,山师春华股勾结外敌刺杀主将,便该立即处死。收起你那些惺惺作态的虚伪。”
孟然之浑身颤抖,最后颓然放下手臂。
山师阴上前一步,拍了拍他脸颊,“看看你自己,你与我有何差别?我们,是一类人。有什么能比生死重要?活着,才有机会?这道理,你应该明白。”
孟然之垂下目光,沉默许久。
山师阴伸了个懒腰,“如果你收拾好了心情,我便来商量商量,接下来的决战,应该怎么打。”
孟然之仰起头来,目视山师阴,“你想做什么?”
山师阴微微一笑,手掌在孟然之脖颈之间比划,“我要,借你头颅一用。”


第509章 浪起沙迷眼
第二日,风平浪静。
这种情况在战场之上分外少见,毕竟每日叫阵都已经成了燕吴两军的习惯,即便是燕军闭寨不出,吴军仍旧如同例行公事一般,在燕军水寨外面叫骂上半个时辰。
可是今天,风平浪静。
燕军没有出寨,就连吴军也未曾出寨。
这奔腾龙江之上,从未有过这样诡异的平静。
吴军水寨之外,左徒明头戴斗笠,正坐在江边礁石之上垂钓。江边因为战场,早就没了渔船,左徒明此时独钓龙江水,宛若江边一副山水入墨。
江面上鱼漂起伏,江边左徒明面孔隐在斗笠之下,也不知是否已经睡了过去。
突然,那鱼鳔猛然一颤,骤然沉入水中。
左徒明手腕一抖,龙江鱼拍打水花被他牵道空中。手臂轻展,那鱼儿便落在礁石之上,左徒明却是看了几眼,又轻轻将鱼钩取了出来,随手将鱼抛入江中。
这一幕,便落在左徒明身后另外一人眼中。
他也是方才来到,胸膛起伏还在气喘。这人看着大约十左右的年纪,还有着难以掩饰的青涩。
这孩子见到左徒明将鱼抛回水中,疑惑问道:“师父父,你好不容易钓上来的,怎么就放了?”
左徒明回头看他,将手上水珠随意抹在袖上,“钓鱼,钓的是这过程,至于能不能上钩,不过是另外一件事情。”
孩子似懂非懂,只是默默点头,“师傅的话,安之记住了。”
左徒明见这孩子气喘平复下来,便重新坐了下来,在那鱼钩上绑上新饵,“说罢,急匆匆地来找为师,是什么事情。”
那叫做张安之的孩子,像是这才反应过来,焦急说道:“师父父,我刚刚去找闻天叔确认了,那燕军依旧闭门不出。”
左徒明微微摇头,轻声笑着,“还需要问吗?自己睁眼看看,这江面上空无一物,自然是闭门不出。”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鱼钩甩入江中,正落在一块礁石附近。
张安之面上一红,“师父父又欺负徒儿。”
左徒明勾起嘴角,并未回应。
张安之便在左徒明身后立着,疑惑说道:“师父父,徒儿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左徒明身形不动,“说。”
张安之便张嘴问道:“师父父,那些燕国人反正一直都是闭门不出,早就被闻天叔打怕了,可为什么师父父今天特别关心他们出没出现?”
左徒明望着平静江面,淡淡说道:“若是平时不出现也就罢了,今天不出现,其中便有问题。毕竟你闻天叔昨夜,可是差点杀掉了对面的主将。可惜最后山师阴令兵赶到,将那孟然之救走了。”
“啊?”张安之小脸蛋上满是惊讶,“闻天叔叔昨天出去了?安之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左徒明嘴角含笑,“你睡得和小猪一样,能知道些什么?”
张安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却还是将问题引回正题之上,“师父父,徒儿不明白,即便是这样,燕军不出寨,又能有什么奇怪的?他们被闻天叔叔打怕了呗。”
左徒明摇了摇头,“他们三面受敌,定然是战事吃紧,对他们来说,最好便是速战速决。昨天日间水战,他们已经能够与闻天打成平手,夜里更是受了这等侮辱,没理由闭门不出。除非,那个消息是真的。”
“消息?”张安之瞪大双眼,好奇地问道:“师父父,是什么消息啊?徒儿怎么不知道?”
左徒明又看了张安之一眼,“因为你睡得和小猪一样。”
这次,张安之就连脖颈都在发红,可他还是抵不住心底好奇,继续问道:“师父父,是什么消息,你就说给徒儿听嘛。”
十岁小儿的撒娇还是有些威力,再加上左徒明并未准备隐瞒。既然他已经收下了这个徒弟,自然要细心教导,“昨夜最终,孟然之死在山师阴手中。”
“啊?”张安之又是惊呼,“这怎么会?师父父刚才不是说,闻天叔叔无功而返?”
张安之其实是在左徒明清洗吴国世家之时,那些投诚的大世家交给吴王刘策的人质之一。左徒明看他聪明伶俐,便将他安排在身边学习。
左徒明望向燕军水寨方向,“孟然之与山师阴之间的恩怨,可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张安之不愧左徒明看中,他脑中一转立即反应过来,“师父,这样说来,现在燕军内部定然混乱。之前师父父便说过,孟然之与山师阴不和,那孟纯更是孟然之死忠,若是孟然之死在山师阴手中,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此刻那些燕军水寨之中正在内乱,才无暇外出。那此刻,正是进攻燕军的大好时机。”
作为一个孩子而言,张安之能够有此见解,已经不俗。
但是对左徒明而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如果,山师阴他便是希望我们这么想呢?”他低头看着鱼漂,“谁是渔翁,又在等谁上钩?山师阴擅钓,今日看来确实如此。”
两军对垒,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宛若这江中泥沙,随着浪涛翻滚,浑浊之间见不到江中实景。
张安之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那张稚嫩面上满是凝重,“师父父若是这般思前想后,岂不是贻误战机?师父父可是一直告诫徒儿,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左徒明闻言一笑,假装生气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小子来教训师父父了?”
张安之正色说道:“师父父一直教导徒儿,要心存怀疑,即便是师父父也不一定事事决定都对。”
左徒明点了点头,对于张安之的态度很是满意,微笑着说道:“那师父父便和安之说,无论山师阴此举是真是假,我今日必令闻天出击。”
“啊?”张安之此时更觉疑惑,他毕竟还是个孩子,“那师父父,为什么现在还不出手?难道不是兵贵神速?”
左徒明遥望燕军方向,“为师在等。等山师阴将饵抛下。”
张安之更加难以理解。
左徒明微微一笑,“若他们当真内讧,为师出兵定然无误。若他只是钓为师上钩,那为师可不得将饵咬牢?他若连饵都没抛下,为师便已上钩,岂不是惊跑了这位渔夫?那为师还怎么将他鱼线崩断?”
张安之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师父父,徒儿听不明白。这个是在大战,不是钓鱼。”
左徒明笑而不语。
便在此时,有一骑纵马而来。
来人一身吴军甲胄,这是闻天副将,左徒明与张安之皆是认识。
那副将在左徒明十步之外下马,不想上前抱拳说道:“军师,急报。燕军水寨之中,有一队骑兵朝北而去,看旗号,应当是孟纯部曲。他们阵仗散乱,丢盔弃甲,看起来像是方才经历了一场激战。”
左徒明将钓竿往江中一抛,缓缓站起身来,“是时候,该我咬钩了。”
浪涛一卷,已将左徒明钓竿卷入江中,转瞬不见踪影。
半个时辰后,吴军水寨,大军出击。


第510章 风动暗礁终现
龙江上浪涛翻滚,之前风平浪静,原是暗涌深藏。
即便是迫击形势,但是吴军并未冒进,仍旧是稳扎稳打地摆开阵仗。前方攻坚船开道,两侧快船游弋,中军统领全局,撞击船随时待命。
那“左徒”旗帜高扬中军大桅之上。
左徒明之前在吴国王都之中清洗朝堂,那凶名已经传入军营,军中将士对他又敬又怕。若是目力极佳的甲士,便能远远望见中军大舰床头,拿到手持羽扇的身影。但真正能够令甲士心生胆气的,还是羽扇身后半步,另一个挺拔身姿——闻天!
不过短短时间,闻天便从默默无闻,到了如今地位。这地位靠着一场场战争的鲜血浇灌,可是闻天武勇加持。
只要闻天在,吴军士气便不需要忧心。
大军破浪向前,来势汹汹。吴军并未加速,只是匀速驶来,便如在龙江上抹上一片黑潮,气势迫人。
而到了这般时候,燕军水寨,依旧安静得可怕。
吴军渡江过半,燕军水寨方才有所回应。便见到燕军水寨寨门大开,内中战船蜂拥而出。
只是这次出兵,怎么看都能感到一股仓促凌乱之感。
燕军水寨,竟然是中军先行。
庞大的中军战舰,难以灵活调度,此时同时出寨,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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