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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先是点头,随后又是摇头,“不对啊,你刚刚还说咱们燕国男人没有一个孬种。”
老李哈哈大笑,“咱们不是孬种啊,咱们是聪明人。至少,我是聪明人。”
老王听到这话自然是不乐意了,“好你个老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我可不会对你客气!”老王一边说着这话,一边就要拔刀。
而一边老李自然更不客气,同样把手按在刀柄之上,“怎么着!还想和我比划比划?”
就在两人剑拔弩张之时,远处小径方向传来了一串急促脚步声。
老王与老李同时一惊,立即拔刀面向小径方向。
老李出声大喝,“是谁?”
大喝过后,那脚步声戛然而止。这一安静,反倒是让两名狱卒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老王咽了口唾沫,小声说道:“不会……不会是,真打过来了吧……”
“放屁!”老李瞪了老王一眼,像是为了给自己鼓劲,朝着小径方向大喊,“到底是谁!快点出来!”
他这话刚刚喊完,小径方向又有了动静。
两个身穿铜人军衣甲的兵卒走到了长明灯光影之内。领头那人长得五大三粗,扯着嗓子喊道:“嚷什么嚷,军爷还要你们这些小吏教训?”那领头人身上衣甲看着不太合身,像是小了一号,让人觉得束手束脚。
而他身后另一人行步之间脊梁挺直,就像是一把利剑直插云霄。
来人自然是林火与费钺。
方才林火特意脱了两件射手的衣甲,便是准备在此时骗开牢狱门扉。原本林火是打算靠近牢门之后硬闯,但是费钺给他解释了两个原因,让他还是选择智取。
其一,便是这私牢监牢建在底下,牢门使用一尺厚的熟铁打造,想要正面突破并不容易。更何况这监牢大门是从内部上锁,外部之人并不能将牢门打开。
其二,这私牢之中设有机关,若是有人硬闯,牢中管事便会启动机关,将牢房中囚犯统统杀死。毕竟这私牢是原太守用来囚禁要犯之所。这些要犯嘴里说不定便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自然是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既然这私牢有了这些设置,林火也就不好硬闯。他是为了救太史师兄而来,更不想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将太史师兄害死。
再说那两名狱卒被费钺一喝,皆是气弱三分。林火里接着费钺话头大声呼喊,“军营走水!薛将军命你们立即前往增援!”
老王被这么一喝,立即乱了阵脚,“居然,居然走水了,我们……”
“等等。”老李还更加镇定一些,“我们这里不过十个人,就算是走水了,为什么会叫我们增援?这似乎不合规矩。”
费钺闻言看了林火一眼,林火向他皱了皱眉头。费钺立即会意,冷哼说道:“规矩?”他大步流星地窜到老李面前,一巴掌糊在老李面上,“军爷要和你讲规矩?你们于管事还差不多够格!”
老李这巴掌挨得不轻,直接被费钺扇倒在地,昏厥过去。费钺毕竟是能够随便推动两三百斤的大石,扇倒老李这样外强中干的狱卒那还不在话下。
林火扭头望着老王,“你也想试试?”
老王吓得浑身发抖,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林火上前两步,柔声说道:“我知道你说不上话,我们是要找于管事,你便去通报一声,让我们进去就是。”
老王哪里还敢反驳,立即回身拉住那‘狴犴’的门环猛敲牢门。
“砰砰砰砰……”一连串铁器互击。
不多时牢门暗窗开启,探出一个人来,懒洋洋地说道:“怎么了,大半夜的敲门?老子可不和你们换岗。”
“换个屁!”老王忍不住骂了一声,“薛将军派人来了,要见管事大人,你快快把门打开!”
那人嘟囔了几声,又将暗窗重新合上。
林火此时心里也是有些紧张,要是除了纰漏被对方看出了不妥,他们岂不是害了太史师兄的性命。
还好,没过多久,门后传来了机轴运转的“咔咔”声响。
林火心里总算是松了口气。
很快面前牢门便缓缓向内开启,林火与费钺便能够见到牢门之后火把光影。
林火拍了拍老王的肩膀,“你便在这里守着,我们很快出来。”
老王连连点头,依旧吓得浑身哆嗦。
林火与费钺对视一眼,两人便从门缝之中行入大牢之内。
进入牢房之后,先看到一名睡眼惺忪的狱卒,再是几张桌椅,左右两侧各有一间小屋。他们面前便是长道,长道两侧各有牢笼,此时空空如也。而长道尽头便是下楼阶梯。
此时左侧小屋门扉开启,能够见到内里是大通铺,上面和衣睡着几人,此刻皆是抬眼望向林火与费钺。这些人,应该就是牢中狱卒。
那睡眼惺忪的狱卒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们这是什么事儿?”
林火照着方才在门外话再说一遍,“军营走水!薛将军命你们立即前往增援!”
就在此时,右侧小屋门扉开启,从中走出一名面色发黄的中年男子。既然这人单独一屋,应当就是费钺说的于管事。
于管事看了林火一眼,沉声说道:“既然是薛将军的命令,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薛将军的手令或是信……”于管事话头一顿,他目光停在费钺面孔之上,“你是……费钺!”
林火闻言,立即知道大事不妙,这于管事竟然认识费钺。他当机立断,运起真元飞身上前,一把摁住于管事脖颈,“于管事,多有得罪!请你带我去找太史殊。”
于管事虽然被林火摁住咽喉,但还是冷哼说道:“你以为我于某人是什么人?我于某人绝不妥协!你们几个!快去开启机关!将所有犯人……”
不等于管事把话说完,林火真元一吐立即将他震晕,低声说道:“我敬你是条汉子。”他这下自然是没有下死手。
而其余狱卒自然是吓了一跳,纷纷从床上一跃而下。
林火双目一瞪,“不想死!就不要乱动!”他随即放出一丝天位威压,尽量不去外扩,只是凝成针状,刺向每人眉心。
众人被他天位威压震慑,全都动弹不得。
林火对费钺说道:“将他们锁住。”
费钺得令,立即将那些还未出门的狱卒关在屋中,随后用镣铐将房门锁住。只留下刚开始开门的那名睡眼惺忪的狱卒。
睡眼惺忪的狱卒,此刻自然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林火走到他面前,还没有说话,那狱卒已经跪地下来,“不要杀我!求大侠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岁老母,下有八十小儿,我……”
听到这话,就连费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火摇了摇头,“我不杀你,你带我去找太史殊。”
“是是是!多谢大侠不杀之恩。”那狱卒赶紧爬起身来,“小人这就给大侠引路。”
林火点了点头,对费钺说道:“费大哥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这话,林火便跟着那狱卒朝前走去。
他们走过长道,下到地下一楼。
地下一楼入眼便是一处刑房,但这刑房打扫得颇为干净,除了一些阴湿气味,倒是没有其他。
此时已经不用狱卒领路,林火便能够听到地下一楼尽头那间监牢传来太史殊的声音,“……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林火快步向前,赶到牢房外,见到太史殊手边放着香茗,正在屋中挥毫,写着那篇《陋室铭》。他看着精神饱满,就是脸色有些发白,甚至比之前见面还胖了一些。林火无奈苦笑,“太史师兄,你这日子过得倒是不错。”
“孔子云:何陋之有?”太史殊笔锋一顿,随后放下毛笔,朝林火方向望来,微笑拱手,“林师弟,真是好久不见。”
第586章 魑魅魍魉夜出笼
林火透过牢房的缝隙望向太史殊一旁餐桌方向。桌上吃食还没收拾,此时依旧能看到半碗肥肉,一整条鱼骨,甚至还有一壶小酒。林火摇头说道:“太史师兄,你这日子倒是够滋润的。”
太史殊展开衣袖,像是在向林火展示他在牢里的“锦衣玉食”,“别人送来吃的,自然是要吃下去。不说人是铁饭是钢,也得看看粒粒皆辛苦。”
林火倒是没有想到太史殊的心态如此之好,还能有心情与他打趣,哭笑不得道:“那薛富贵给太史师兄吃肉喝酒,还真是为难师兄了。”
太史殊端起桌上茶盏轻抿一口,“好酒好菜饱我肚腹,却不能治我心疾。”他对林火微微一笑,“林师弟,便是治我这心疾的灵丹妙药。”
林火闻言一愣,“师兄莫非早就料到我会来救你?”
太史殊已经走到牢边与林火对视,“天下之大,名士辈出,总有人需要我,不是吗?”
林火听出太史殊话中自信,想来他虽然被俘,但是心里从没有自哀自怨,更没有放弃希望。太史殊虽身陷牢笼,却依旧放眼天下。林火朝太史殊拱手道:“师兄可愿助我收拾大燕河山?”
太史殊点头说道:“若是师弟不弃,我这微薄才智,总能派上一些用场。让这棋局再多一些变数,才是更有意思。”
“好!”林火不再废话,运起真元凝在匕首之上,一刀便将牢笼铁索劈断,“请师兄重掌棋局。”
太史殊哈哈大笑,推开牢门行出牢笼之外,“既然如此,我们便走吧。”
林火看了一眼摆满书册的牢内,“师兄,不需要带上些什么东西?”
太史殊回头看了一眼牢内,随后指了指自己脑袋,“带着他就够了。”
两人相视一笑。
不多时,林火便带着太史殊与费钺出了私牢,这时他们已经换了牢中狱卒的装扮。而私牢外早就不见了老王与老李踪影。
费钺担忧说道:“恩公,外面这俩人怎么不见了?”
林火沉声说道:“应该是发现了我们的异常,早早跑去通风报信了吧。”
费钺忧心忡忡,“这样一来,我们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哎,早知道就该将他们两人也一并拿下。”
“算了。”林火摇头说道:“我们现在既然救到了太史师兄,那些都是细枝末节。如今府中这么乱,他们想要将事情理顺也得费上不少手脚,更别追查我们了。只要我们动作快些,等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我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太史殊点头认同,“兵贵神速。”
三人也就不再去管那两名狱卒的动向。他们由费钺引领,朝着来时方向快步行去。
一边赶路,林火一边对太史殊说道:“师兄,一会儿我们要从地下水路出去,你身子单薄,我会用真元护住你,在水下你可千万不要挣扎。”
太史殊微微一笑,“这些我自然明白,你也不用太担心我。君子六艺,我这身子还算是不错的。”
林火一笑而过。他心中想着,太史师兄是没有感受过水底冰寒,等到了时候,还是要多照看一番。
三人便在费钺指引下快速穿过将军府中路径。
行到半路,林火突然顿足,望向将军府中心方向。他看了片刻,低声对费钺问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那里?”费钺顺着林火望去,解答道:“那里应该是将军卧房方向。”
“将军卧房?”林火低头沉思。
太史殊问道:“师弟可是发现了什么问题?”
林火点头说道:“我感到至少五股真元碰撞从那个方向传过来,而且真元激荡激烈,似是有人正在交手。”
太史殊闻言沉默了片刻说道:“薛富贵可是如今城中最为尊贵之人,这大半夜的不会有人与他教授切磋,如此看来,应当是薛富贵遭人袭击。”
林火又分辨了片刻说道:“有这个可能。”
费钺闻言大喜,“恩公,先生,这是上天相助我们啊!不管那个薛富贵是在和谁动手,正好让局势更加混乱,这样一来我们甚至不用走水路,都能够偷溜出去。真是天大的喜事。”
林火点头认同,他此时也是这种想法。却没料到太史殊开口说道:“若真是薛富贵遇袭,我们反而不该走了。”
“什么?”费钺惊讶地看着太史殊,“先生是什么意思?”
太史殊微微一笑,“我们不仅不该走,更应该去帮薛富贵。”
“还要去帮忙?”费钺终于是按捺不住,指着太史殊说道:“你这读书人疯了?我们去帮忙,难道是去自投罗网?”
林火也是心中不解,扭头看着太史殊。
太史殊不急不慌地说道:“既然林师弟历经千辛万苦将我救出来,让我猜猜你的目的,应该就是为了让我帮武梦重登大宝,执掌燕国是不是?”
林火点了点头,“确实有此念头,不过这和我去帮忙薛富贵有什么关系?”
“从小处看,自然是没有太大关系,甚至薛富贵还是我们的敌人。但是若是放眼全局,他当真是我们的敌人?”太史殊看着陷入沉思的林火,继续说道:“你我都知道,到了最后阻碍武梦执掌燕国的人,不会是薛富贵,而是我们如今的盟友。”
林火沉声应和,“楚,薛,吴。”
“没错。”太史殊伸手指着薛富贵所在方向,“现在薛富贵不仅是燕国的屏障,也是拖延‘薛楚吴’三方的最大助力。我们现在若是对他见死不救,那么到时候吴国与铜人军长驱直入,还能给武梦剩下些什么?”
费钺面露惊诧,他显然是没有想到,还能够这样思考问题。
林火的接受能力自然是要比费钺强上不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