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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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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柯姑娘。”
南柯睁开双眼:他为什么一直叫我?他到底是谁?
“南柯姑娘!”
南柯望向顶上光亮,她已沉沦太多,只能见到一点白光。
“南柯姑娘!你快睁眼看我!我不许你有事!”
南柯并不想动,可那点白光,离她越来越近。
身子融入白光之内。
她睁开沉重双眼,看着屋外光亮,照进屋来,洒在床脚。额头上似乎盖着棉布,她只觉得自己嗓子冒火,身子疲乏,根本抬不起来。
艰难扭过头去,见到林火趴在床边。
他似乎被南柯动静惊醒,揉着眼眶坐起身来,睡眼惺忪地拾起手,拿走南柯额上棉布,又从身边水桶里拿出一条,拧了拧就要为南柯敷上。
只是,他这动作定格在半空。林火与南柯对上双眼。
林火两眼陡然睁大,惊喜出声,“你醒了!”
南柯就连点头都累,只是努力发出声响,“水……”
林火腾地站了起来,稍有踉跄,便行到木柜边,倒了杯水,又将水壶与木杯都拎到床边。
南柯挣扎着想要起身,林火放下水壶,将她扶了起来,将水喂到嘴边。
只喝了半杯,南柯便觉得有些气喘,复又躺下。
她这才发现面前林火憔悴不少,双眼微微凹陷,面色发黄。
“我这是……怎么了?”南柯轻声问道。
林火按住她额头,似是检测体温,点了点头才回答道:“你病晕过去了。”
南柯微微一愣,“……几天?”
林火喝了杯水,“四天了。”
南柯沉默,想到这些日子都是林火在照顾自己,便觉得过意不去,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火见她沉默,张口解释,“南柯姑娘,我是照顾你伤势,逼不得已,没有乱看,也没有乱摸。如果,如果你介意得很,我出了这冢就自挖双目。”
南柯无奈苦笑。
这个呆子,她又不是那些迂腐女子,这种情况也是逼不得已。她又怎么会怪他。
林火见她不说话,挠了挠后脑,转身去到火坑。
南柯这才发现,火坑上还煮着东西。
林火从锅里舀出一碗糊,回到床边。
南柯看了看碗,又看了看林火,“这是什么?”
“我把红薯干用水熬烂,你身体虚弱,也只能吃这些。”林火舀出一勺,嘟嘴吹凉,“吃一点,好得快些。”
南柯脑中一转,立刻察觉不对,“你说红薯干只剩三日,我却昏迷了四日,这些红薯干又是从何而来?”
林火微微一笑,“你先吃了,我再告诉你。”说着,便将木勺凑到南柯面前。
南柯眯眼看他,就是不吃。
林火叹了口气,放下碗勺,从床下拎出两个小罐,“你昏迷后,我又下地窖搜索一番,运气也是不错,角落里还有一坛。这样,可就够我们再吃四天。”
“真的?”南柯双眼放光。她明白,这种时刻,任何一口食粮,都是弥足珍贵。
林火笑着点头,又抬起碗勺,“现在愿意吃了吧。”
南柯这才让林火喂她吃下红薯糊。
日子又是一天一天。
南柯身子虚弱,一直都是林火照顾。
一开始有些羞涩,一天之后,也就放开不少。
南柯越来越好,林火却愈发憔悴。
第七日夜。
林火依旧喂她吃着红薯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前几日,我骂柳凤泊,确实有些过分。”南柯轻声说道。
林火先是诧异,随后摇了摇头,“大义小情,原就难分,也不能怪你。”
两人之间略显尴尬,南柯便略过这个话题,“说来进了九霄,还没好好逛过。那些传闻中的美景,真想亲眼看看。”
“我倒是看了几个。”林火微微一笑,“你要是喜欢,等出了这冢,我陪你去看。”
原是句宽心的话,南柯却用力点头,“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能出去,我要看那洗砚星海。”
林火哈哈一笑,“奉陪到底。”
能否活着出去还是问题,两人却有说有笑,也算是某种慰藉。
此话说完,碗中红薯糊也已吃尽。
林火收拾碗勺,拎着自己那坛红薯干,站起身来,“还是老规矩,我出去吃,不打扰你休息。”
这几日都是这样,林火与南柯分开吃食,南柯也已习惯。
林火背转身去,突然脚下拌蒜,踉跄两下昏倒在地,手中小坛“咣当”碎裂。
内里空无一物。
毒瘴外,山师阴站起身来,“时间到了。”
花袍与吕烽站他身后。
吕烽将他拦住。
山师阴横他一眼,“左徒贤醒了?”
吕烽与花袍对视一眼,默然摇头。
山师阴瞪他一眼,双眉上挑,“让开。”
吕烽张开双臂,“石镇已经研究出开启毒瘴的药方,只是……只是药材有些缺失,可能还要再等几日。”
山师阴冷冷一笑,“是几日,还是几十日?”
花袍在一旁说道:“你现在很不冷静,你我都明白,一个焦躁谋士,只会错漏百出。”
“林子在里面七天七夜!你让我怎么冷静?”山师阴漠然看着两人,“既然你们缺药,那这一次,我已经下定决心。除非你俩弄死我,不然,我非去不可!”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花袍叹了口气,“你想去山下找山师家暗桩,以你山师家的能力,必定能够弄到草药。可是你要知道,你已经不是山师家的少东家,你是整个山师家族的追杀对象。你一露面,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身首异处。”
“那我也得去试。”山师阴伸手去推吕烽,“我是死是活,与你俩无关。”
吕烽将他手腕紧握,“我们也是兄弟,你的死活怎么与我们无关?”
花袍沉声说道:“若是林子折在里面,我们决不能让你再出意外。”
“或许你会恨我们一辈子。”
“但作为兄弟,我不能,看你去送死!”
三人之间,无声沉默。
突然!
半空之中,传来一声雷音,“谁都不用送死!”
话音未落,一身青衣儒衫划空而至!
九霄门主!
大胥浮生!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胥先生微微额首,“宗门有难,我又怎会毫无感应。”
说罢,他便挥起衣袖。
半空之中,方才明月当空,此刻乌云密布,隐有雷声。
那紫色毒瘴,被一袖挥退两边。
大胥先生,凌空踏步,身影消失不见,唯有雷声隆隆。
下一瞬,大胥先生已在铁匠铺外。
见着南柯伏在林火身上,放声大哭,“你这骗子!骗子!你那坛里是空的!都是空的!”
大胥先生展眉一笑,轻弹食指,南柯也昏昏而睡。
搭上两人肩头,大胥先生又是起身一踏。
身影出现在红袍儿三人面前。
三人看着林火,喜极而泣。
半月之后,一切尘埃落定。
外面现在是何光景?林火并不清楚。他这半个月来,一直躺倒病床,由白泽负责看护。
林火卧在病床上,望着床顶,百无聊赖,白泽在他床边秉烛夜读。
夜静谧,唯有翻书声沙沙作响。
“吱呀”一声,房门洞开。
竟是花袍突然推门进来,“哟,假正经也在呢。”
白泽面上一红,“君子慎言。这么晚,你还来这,所为何事?”
花袍哈哈一笑,“我可不是来和你讨论孔孟之道,就是有位姑娘,托我给人带个信。”
林火坐起身来,抬眼看着花袍。
花袍朝他眨了眨眼,“今夜子时,星海之约。”
林火咽了口唾沫,心中一喜。
“你不能去!”白泽瞥了林火一眼,将书卷放在桌上,“门主托我照顾你,你伤势未好,可别想踏出房门。”
林火脸上一暗,给花袍目光求助。
白泽却咧嘴一笑,“不过,若是你把我打晕了,偷溜出去……我也打不过你,林师弟,你说是不是?”
花袍哈哈大笑,“那请问白师兄,你一般习惯昏迷多久?”
白泽挑了挑眉,“你觉得,我大概能昏迷多久?”
林火伸出三根指头,有收回一根,“两个时辰,两个时辰绝对足够。”
白泽咳了一声,重新拿起书卷,“那还不快点动手?”
林火跳下床来,抬手便是一记手刀。
白泽闷哼一声,立即昏在桌上。
花袍瞠目结舌,“你小子下手这么重?”
林火尴尬一笑,“太久没有活动,一下没收住力。”
花袍哈哈一笑,“没关系,白泽这边我来照顾,至于星海,你还不快去?”
林火哦了一声,风风火火换上衣衫,急匆匆夺门而去。
一路小跑,林火奔到湖边,见着一袭红氅立于“通玄桥”上。
远远望去,满天星斗,明月当空。
洗砚池面,也是落满繁星,波光星芒,相映相织,更显朦胧。
水天一景,两相对照交融,宛若一体。
通玄桥蜿蜒而去,将这水天星海,分成两半。
而红氅就像这洋中一叶孤舟。
林火深吸口气,迈入星海,如同漫步在无垠宇宙。
走到红氅身侧,林火欲言又止。仿佛他一开口,这面前美景,就会化作镜花水月。
红氅也没看他,只是望着漫天星光,缓缓说道:“你骗我。”
林火摸了摸鼻子,“对不起。”
沉默片刻,红氅收回目光,晶莹双眼注视林火,“谢谢你。”
星尘撒遍夜空,撒遍洗砚湖,也撒在红氅眸中。
林火只觉心神乱颤,凝视面前眼眸,如同望着整条银河挂瀑。
红氅微微一笑,抬头再望星河,“真美。”
“是啊。”林火望着红氅,“真美。”


第081章 朝堂遍地猪
人笃信命。
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但,人又妄图窥视命运。
是故,人愿信梦。
梦境所指,皆是征兆;梦境所现,便是未来。
可,那么多人做梦当了王侯,他们便成了王侯?
可笑,谁不想做王侯将相?
他们又哪知道,王侯夜里做的是何梦境?
孤身一人,坐于王座,那座比冰还冷,身遭空无一人,那黑暗深不见底。
又或是血漂百里,头颅挂在梁上,望着国破家亡。
这王侯,谁还要做?
是故。
孤不信梦,孤不信命。
孤,信自己!
那些身首异处的梦境,只让孤胃口更大,胆气更胜!
所以,面对殿下群臣,孤做了一个决定。
“北上抗狄!”
殿下愁云惨淡。
“陛下三思!”
“与狄国开战,绝非良策!”
“陛下三思啊!”
人群山呼海啸,群臣跪伏在地。武睿安坐,冷眼看着,只觉一阵恶心。
他眼中看到什么?
贪婪!腐败!脑满肠肥!
谋私!结党!势欲熏心!
卖官卖爵,强征暴敛,民不聊生;黑吏贪官,邪风四起,乱匪遍地!
贪者高居庙堂,贤者放逐山野,致使朝堂之上只见一片苟且!
边关百姓,百遭凌虐,流离失所。
那时,他们为何不跪?
西北大旱,朝生夕死,易子相食。
那时,他们为何不跪?
南方大水,流民遍地,死上百万。
他们!为何不跪!?
如今,关乎国耻,关乎国威,却一个个哭天抢地。
这是燕国的朝臣,还是狄国的奸细?
满口仁义道德,满口锦绣文章,满口圣贤之言!到头来,只为自己!
这群苟且偷生的鼠辈,竟然是燕国重臣!
他们为燕国做过什么?他们为百姓说过什么?他们一日日,一夜夜,醉生梦死,他们明白什么?
何等让人痛心。
放眼望去,皆是佝偻身子,双膝跪地,浑身战栗。他们怕的不是座上孤王!而是远在阴山的狄国铁骑!
何等令人寒心!
这些衣冠楚楚的群臣,这些吆五喝六的权贵,如今看来……
都是猪!
都是披着华服的猪!
燕国权政,被这群猪把控在手。堂堂燕王,被一群猪磕头膜拜。
可悲。
可叹。
可笑!
武睿站起身来,大殿中陡然一静。
他的目光,从每个大臣脸上扫过,似要将这些猪的面孔,一个个印在脑海深处。
他缺少一双手,为他拨开人群。
他缺少一把刀,为他开辟一条血光大道。
目光,最终落在首位,那个空荡荡的位置。那个铁塔般的汉子,今日没在那里。
武睿叹了口气,拂袖而去。
殿堂之中,又是一片干嚎,有人大呼:“大王三思!否则老臣撞死柱上!”那呼喊,似还隐有嘲讽。
武睿瞥了一眼,心中冷笑。他倒是想看看,谁敢撞死殿上!他倒是想看看这些猪的血是红是黑!
可他知道,这些猪,终究不会让他如愿。
宦官尖细的嗓音,如此刺耳。
武睿一步不停,扬长而去。
午时过后,武睿依旧呆在书房,一步都未踏出。
暖光和煦,刺透窗纱照进殿里,却有些昏暗。
武睿看着面前书架,沉思许久,一言不发。
那瞎宦卞夏如同往常,隐在黑暗之中,垂手而立。
沉默半响,武睿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话,“可还有人跪着?”
卞夏缓声答道:“太和门外,还有六人。”
武睿冷哼一声,“一个上午,四十人,只剩下六个,这便是他们的忠心。”
卞夏并不多话,静默而立。
武睿将双手负在身后,“卞夏,你说。孤还是不是这大燕之王?”
卞夏点了点头,“老奴看着大王出生至今,大王自然是大燕之王。”
武睿转过头来,“那孤问你!为何他们要反对孤?”
卞夏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人心背向,人心难测,便是如此。”
“什么人心难测!”武睿一掌拍在书架框上,“这些误国误民之徒!”
卞夏微微躬身,“大王保重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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