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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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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林火眼疾手快,将小瓶捞入手中,反手攥住纪律衣领,“你做什么?这可是你哥哥!”
纪律冷冷一哼,“我没这样的哥哥!”
他反手挥开林火,站直身躯,“当年他离村而去,从此杳无音讯!当家中劳力不足,农田荒废的时候,他在哪里?当香儿姐姐被迫嫁给那个无赖,抑郁而亡的时候,他在哪里?当瘟疫肆虐,父母染病卧床,不治而亡的时候,他在哪里?!”
林火无言以对。
纪律低下头颅,语带哽咽:“他只知道送钱回来,钱,钱,钱!再多金银……再多金银……”少年放声大哭,“也及不上儿孙绕膝,及不上身边片刻!”
林火张开双臂,搂住少年颤抖身躯。
日沉山后,少年在林火怀中瑟瑟。
入夜,纪律卧在床上,酣然入睡。
林火为他撵上被角,退出屋外,顺手合上房门。
院内石径铺设,石径尽头有一小亭,众人正在其中等候。
花袍饮了口酒,“这屋子倒是不小。”
林火摇了摇头,走到亭中,“纪浩这些年寄了不少金银回来,这屋子也算不小。可几年前,二老被奸人哄骗,家中除了这院落,再无他物。”
“还是说正事吧。”他靠着石亭立柱,“二老死后,纪律伤心过度,大病一场,错过了那年科考,从此便一蹶不振。后来他加入了这附近的一个小门派‘花烛帮’。他读过些书,为他们管管账目,也算是个营生。”
没人出声打断,林火继续说道:“此次,他便是和那些门人同去参加昂山武林大会,真巧要路过家中,便准备回家祭拜父母,谁知遇到了黑一门。”
红袍儿皱眉说道:“黑一门无利不起早,应该不是普通江湖仇杀。”
花袍点头同意,“昂山这小地方,所谓江湖门派,多是捞捞偏门,最多是些利益冲突,那点蝇头小利,根本不用请黑一门来料理灭口。”
章昭平一边看书,一边补充,“黑一门杀人,千钱起。确实是笔巨款。”
林火皱眉沉思,“如此看来,其中必有蹊跷。”
南柯张口说道:“这事,会不会与武林大会有关?”
姜杉抿了口酒,“不排除这个可能。”
山师阴略微皱眉,看着南柯,“信息不足,也不能空口断言。”
南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一时间,倒是没人能说出大概。
林火望向纪律安睡房门,“纪律告知于我,花烛帮还有一位师伯,领着一半弟兄在昂城留守。我们不如先将他安全送到那里,再做打算。”
众人点头应下,便分头回屋休息。
林火落在最后,抬头望月。
只见乌云渐起,月霞只余光晕。


第092章 叵测人心
第二日一早,晨光乍现,山雾笼罩村落,炊烟相融一体。
山野晨光,朦胧村落,却似人间仙境。
林火一行却无暇欣赏,他们已从纪家村启程,快马加鞭赶回昂城。
林火原是想让纪律坐车,可山师阴捅了捅他,顺势眨了眨眼。林火立刻会意,笑着将纪律送上马去。
纪律还有些疑惑,扭头看了眼正在上车的南柯,赶紧拉住林火,“火哥,你可不要担心。我也是读过书的人,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况且你还是我的救命恩人……”
林火一阵尴尬,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将缰绳塞进他手里,“不要瞎想。我和南柯姑娘,只是同门之谊。”
花袍探出头来,“别在那越描越黑,快上车。”
林火摇头苦笑,赶紧钻进车内。
一入车中,正对上南柯目光。犹如幽静深湖,一望无底。她身侧有空,可林火却干咳了几声,想要坐到花袍身旁。
花袍侧身一躺,将位置占住。
林火瞥了南柯一眼,对姜杉说道:“你这又是闹什么?”
姜杉侧卧身躯,单手撑住后脑,“身子骨弱,不耐久坐。”
林火大感头疼,“那我坐哪儿?”
姜杉努了努嘴,“当然是我们风华绝代的南柯师妹身边咯。”
林火哑口无言,看向南柯。
南柯动唇说道:“林师兄要坐便坐。”
林师兄?
林火心中一突,他想不明白哪里招惹了南柯。环顾一圈,除了章昭平手不释卷,其余两人都在掩嘴偷笑。
林火叹了口气,坐到南柯身边,也不敢看南柯,对其余几人说道:“你们把我叫到车上做什么?”
姜杉与山师阴对视一眼,山师阴张嘴说道:“我们只想问你,这趟浑水要不要蹚?”
花袍掀开车帘,望向窗外。
林火透过车帘缝隙,见着纪律骑马模样。他似是不怎么骑马,动作笨拙。林火心中稍有一丝犹豫。
按照原来计划,他们下山便是要寻李虎,之前已在路上耗费不少时日,若是再在此处逗留。
“要我来说。”花袍看着窗外,“昂山武林虽小,但对我们几人来说,也算是庞然大物,若是随意插手,结果并不好说。”
山师阴点了点头,“世人逐利,蹚这浑水,可是全无利益可言。”
林火皱了皱眉,再透过缝隙,看向纪律。却看到纪律终在马上稳定身形,兴奋地回过头来,向着马车招手。
那少年模样。
就像是林火自己。
林火突然心下一凉,不过一年时间,他何时变成这样?见他人陷于危难,却在计较得失!
袖手旁观?
是因为见了朝堂灰暗?见了人心叵测?见了世道艰难?
他是否变成,自己厌恶的模样?
人,是否终有一天,会丢了最初珍贵,学着世俗规矩,学会“成长”?
那袭白衣,仿佛就在眼前。
那场大雪,仿佛就在眼前。
面对三千金甲,“可敢再来三千!”,那声狂笑,仿佛就在眼前!
林火做了决定,“我们将纪律送回他师叔身边,再去会会这昂山武林大会。”
江湖事,江湖人,江湖了。
他们早已身处江湖。
花袍与山师阴再次对视,花袍饮了口酒,“既然如此,我没意见。说不得还能见识几个女弟子。换换口味也是不错。”
山师阴打了个哈欠,“再凶险,也比过我家家宴。”
章昭平……
章昭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南柯姑娘。
林火看向南柯。
南柯瞥向一边,“全听林师兄安排。别误了封禅大典就行。”
林火点头微笑,“我们便去看看,说不得只是多虑,也不见得必定出事。”
姜杉哈哈大笑,“你就骗自己吧。”
山师阴也是摇头,“你这傻子,总是往麻烦里钻。”
林火尴尬挠头。
马车行得平稳,昨日入山花费不少时间,今日出山,已是轻车熟路。
还未至午时,便已入得城中。
花袍掀开窗帘,饮了口酒,“说来倒是有趣,这昂山太守,也不知做何打算。竟然城门大开,全无防备。过往这么些江湖人士,也没个官兵巡查。”
林火闻言,也是望向窗外。昨日还未仔细观察,今日才发现,维持治安的官兵不曾见到,巡逻官兵更是不见踪迹。
也不知是人手不足,还是索性玩忽职守,听之任之。
林火摇了摇头,也不多想,一行人于昂城中寻找“花烛帮”落脚所在。
按照纪律所言,“花烛帮”在昂城中租了一间中等院子,就在闹市一侧,倒是好找。“花烛帮”就是靠着闹市几条夜市,收些孝敬,勉强维持生计。
马车停在庭院门外,大门之上,悬着“花烛帮”的樟木匾额。
大白天,却是木门紧闭,还挂着一串红色灯笼。
纪律小心翼翼下了马背,嘴里嘟囔,“帮主不在,就知道偷奸耍滑。”说着,便去敲响大门。
门上配有门环,黄铜相交,声音甚是清脆。
“当。当。当。”
门后并无声响。
纪律加大力道。
“当!当!当!”
还是无人应答。
纪律似是有些气恼,用力拍门,张嘴吼道:“人都死光了?大白天的没人开门?”
过了片刻,院中终于传来脚步声。
那人脚步虚浮,嘴里骂骂咧咧,“哪个直娘贼大白天扰人清梦?老子活刮了你!”
“吱呀!”大门开启。
一个干瘦汉子探出头来,满身酒气,昨晚只怕喝得烂醉。
他晃了晃脑袋,张嘴就要骂人。
可当他看到纪律面孔,整个人浑身一震,似是不敢相信,他又揉了揉眼,“纪,纪律?你怎么,你怎么……”
花袍与红袍儿对视一眼。
纪律眉头紧皱,“怎么?我不能回来?”
说话间,门后又传出个低沉声音,“干猴,门外何人?”
开门干猴还未回话,纪律便推开门来,语带哭腔,“师叔!是我!”
大门洞开,一位布衣中年站在门后。
见着纪律,他似是极是惊讶,唇上两片小胡微微颤抖,“纪律?你……”他扫了纪律身后一眼,见到林火一行,“你不是随帮主去了昂山大会,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纪律双目含泪,“帮主,帮主他们……都被害了。”
师叔浑身一颤,“你说什么?”
纪律站在门内泣不成声,将事情经过说与师叔知晓。
师叔猛得一拍门柱,“黑一门!欺人太甚!”他那咬牙切齿模样,似乎要将黑一门生吞活剥。
他伸手拉住纪律,“你先进来休息,明日我便随你去昂山大会,将此事告知昂山众兄弟,让他们为我们做主!”
纪律连连点头。
师叔拍了拍他的手掌,“你也不帮我引荐一番,你的救命恩人?”
纪律闻言一怔,赶紧擦了擦眼泪,将林火一行与师叔,一一介绍。
原来这师叔姓袁,唤作袁雨生,倒是个诗意名字。
不过,林火一行掩了自己身份,依旧拿纪浩朋友说事。
袁师叔目光扫过众人,“原来是行脚的朋友。还得多谢诸位救了纪律性命。”说罢便是一鞠到底。
林火赶紧上前,将他扶起,“前辈切莫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原本便是江湖儿女分内之事。”
袁师叔摇了摇头,“世风如下,如今像诸位这般仗义少年,真是越来越少。”稍微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不如今日便住在我‘花烛帮’,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也算是感谢几位救命之恩。”
纪律在一边帮衬,“诸位一定要留下!”
林火正想拒绝,身后花袍却上前一步,“可有好酒?”
袁师叔哈哈大笑,“好酒好肉管够!”
花袍眯起双眼,抓起林火手腕,就往院里走去,“还不快些谢过袁前辈!”
林火无奈,只能任由他牵入院中。
夜宴,众人满饮,宾客皆欢。
袁师叔更是连连劝酒,林火一行却之不恭。席间,林火提议与“花烛帮”同去昂山大会见识一番。
袁师叔满口答应。
深夜,夜宴散去。
林火几人各回厢房,安然入睡。
夜半,无星无月。
袁师叔出现在厢房之外。
身后紧跟帮众,各个刀剑出鞘。
月在云后,袁雨生面色难明,他抬起手臂,猛然挥下。
帮众冲向厢房,磨刀霍霍。
却,房门大开。
一丝月光,照着花袍嬉笑眼眉,“你们也来赏月?”


第093章 义侠犯禁
黑夜无月,花袍赏的,自然不是月光。
章昭平一手持卷,倚着门框,静立花袍身后。
吕烽与枫叔,从两侧屋顶跳落下来。一人持棍,一人赤手空拳。
林火从阴影处迈出步来,守住内院出口。
瓮中捉鳖。
袁雨生环顾四周,冷冷一哼,“只有四个?”帮众二十余人,静静立他身后。
花袍皱了皱眉,“四对二十。嗯。你说的有些道理,可不能这么欺负人。”
“知道怕了?”袁雨生手指拂过唇上短须,“江湖险恶,只论成王败寇,少年郎,你们还是稍显稚嫩。四个人,又有什么用处?”
“四对二十,确实太欺负人了。”花袍勾起嘴角,“烽子!”
吕烽甩动长棍,向前一步,“是我,一对二十!”
袁雨生面色一僵,“狂妄后生。”
花袍打了个哈欠,“无用匹夫。”
袁雨生面色铁青。
吕烽一声长啸,坠入阵中。
长棍如龙,蛟游四方,万潮避让。
棍头前冲,正中帮众咽喉。击中一人,吕烽毫不避让,挺起棍杆挡下侧面直刀,顺势撩起木棍,扫倒帮众一片。
全无一合之将。
而他的目标只有一个。
擒贼擒王!
吕烽气势汹汹,如恶龙出水,朝袁雨生直逼而去。
袁雨生脸色大变,将两侧帮众推到身前,身形不断后退。可面前人墙,仍旧越发稀薄。不过二十余人,在吕烽面前,如同蝼蚁。
重重一棍,撂倒最后一人。
吕烽立在袁雨生面前,棍尖顶住后者胸膛,“我一个,够是不够?”
周遭哀鸿遍野。
袁雨生面色发白,低下头颅,双膝跪地。
纪律从院外奔入院中,面上五味杂陈,林火伸手将他拦下。
他看了林火一眼,扭头望向袁雨生,“师叔,你……你这又是为何?”
姜杉摇着酒壶,迈步过来,“世上莫有无因之果。我猜,帮主的死和你这师叔,也是脱不了干系。”
纪律满脸惊讶,望向袁雨生,目瞪口呆。
袁雨生面如死灰,“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什么?”纪律惊叫出声,伸手指着袁雨生,“师叔!真……真是你做的?”
袁雨生面带苦涩,五官皱成一团,“我也没有办法,若是有一点点对策,我……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逼不得已?”花袍冷冷一哼,“你们见着纪律,如此慌张惊讶,说明你们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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