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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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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做江湖一捧土,不为朝堂无膝臣!
台上激战正酣,台下大打出手。
局面失控。
黄恩眉头紧锁,奋力顶开吕烽,跳出战围,恨恨瞪了吕烽一眼,吹响口哨。
尖利哨声响过。
七武门中,飞出一道响箭。
响箭腾空而起,穿越顶处开口而出!
刺耳箭鸣,划空而去。
“轰!”
石窟洞口,立刻传来一声巨响。
洞口倾颓,毁于一旦。
昂山群雄,终成瓮中之鳖。
吕烽心中,闪过一丝不详。
昂山石窟之下,山中洞穴。
响箭声响传至此处。众人停下手中工作,静静望向石台。
台上黑衣桀桀怪笑,“点火!”
“炸山!”
“不能点火。”另一七武门人人急忙说道:“黄将军还在石窟。”
“哦?”黑衣人似是冷笑。
寒芒一闪。
那七武门人浑身一颤,从石台之上,径直滚落下来。跌在众人脚边,胸口泊泊血流,已是毙命气绝。
黑衣人望向石台之下,“有谁反对?”
鸦雀无声。
黑衣人桀桀笑着,“你们的黄将军,爱为国尽忠,本座如他所愿!”
“点火!”
“谁敢!”
一声断喝,众人如波浪般扭转头去,望向声音来源。
林火,挺剑而立。


第098章 利剑当空
石块落垒,沙土滑过缝隙,流淌地上。
洞窟入口,也是唯一出口,被落石封死,群雄进退两难。
台下混战戛然而止。
出此变故,不用多说,众人皆知问题出在那支响箭,也知罪魁祸首,便是那身灰衣彩带。
台下众人,齐齐转过头来,就连不少七武门人,也是一脸疑惑,目光锁定台上黄恩。
吕烽见到去路被阻,心知不妙。当下持枪冲步,长枪直指黄恩咽喉。
黄恩面带微笑,眼看钢枪临身,却纹丝不动。
枪尖,紧贴黄恩喉结,停滞下来。
只要黄恩轻举妄动,哪怕是咽个口水,吕烽也会毫不犹豫地递出手臂,一枪结果他的性命。
可黄恩不闪不避,只是静静看着吕烽。
那双眼中似有沧桑,又满是淡泊,唯独没有恐惧。黄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他的眼中没有生,在场所有人命,在他眼中唯死而已。
烦躁,在胸口翻腾。
吕烽瞪着黄恩,“你做了什么?”
黄恩摊开双手,甚至将袖中短刀掷在地上,“如你所见。”
“炸塌洞口又有何用?”吕烽冷冷一笑,“你的如意算盘打不起来。我们齐心合力,总能离开这里。”
黄恩淡淡一笑,“谁都逃不出去。”
吕烽眼角抽搐,将一字一句挤出牙缝,“你!到底做了什么?”
黄恩淡淡回应,“我们都将葬身于此,尸骨掩在石堆之下,成为荒山白骨。”
联想方才那声巨响,吕烽心中大骇,“你要炸山!”
“你很聪明。”黄恩挑了挑眉,“可惜,已经晚了。我已放出暗号,事情无法挽回,你们无处可逃。”他的目光扫向台下,“原本,这些人都不必死。是你,让他们自取灭亡。”
吕烽心神稍乱,枪尖向后退了半寸。
他从未想过,有一人会为达目的,宁愿玉石俱焚。
黄恩伸出手指,顶住枪锋,将钢枪移至一边,面对台下微微笑着,“没错!我本就不是江湖中人,我是大燕官兵。我入这昂山江湖,只为统一武林,为国效力。”
他的声音不大,可台下一片死寂。
“说句实话,你们这些江湖人士。”似是因知死期将至,黄恩终于卸下全部伪装,冷冷一笑,“我从心里,瞧不起你们!”
台下无人应答。
黄恩环顾一圈,高声说道:“古语有云,‘学成文武艺,货于帝王家’,你们这些江湖乱匪,自称为侠,却只知快意恩仇,满于一己私欲。你们口口声声,‘替天行道’。替得哪个天,行得什么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人命世事,自有国法定夺,何须你们多管闲事!”
台下有人似要反驳,可黄恩加快语速,丝毫不给机会。
“民间纷扰,多是以武犯禁!如今大燕百废待兴,正是儿郎报国之时,可你们不思为君分忧,只图一时享乐,只想江湖逍遥。舍大节,取小义。谁仍记得?”
黄恩吸了口气,再次环视一周。
“侠之大者!”
“为国为民!”
吕烽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台下群雄,无言以对。
却有另外一人,缓步踏上台来,一身花袍松松垮垮,面上神色从未如此认真,“如你所言,国之兴亡,确实匹夫有责。可一国之君,便是国之根本?君王之言,便是金科玉律?古语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心所向,方是国之支柱!民心汇聚,才是天意使然。如今大燕之主,却都做了什么?”
黄恩似要说话,却被花袍挥手打断,“燕王强征北狄,动用劳役百万,边关百姓死伤无数,苛捐杂税层出不穷,百姓怨声载道可他视而不见。他只知君王颜面,只知大燕国威!他先将民心抛诸脑后,现在又有何脸面,命令大燕子民为他鞍前马后,抛头洒血?”
花袍饮了口酒,冷冷说道:“君先负民,便是无罪,民不尊君,便是罪无可赦。天下,哪有这个道理?”
黄恩张口欲言,面色变幻,终是摇了摇头,“我等皆是待死之人,这般争论,也是毫无用处。”
“谁说要死?”花袍挑了挑眉,“离你放箭,已经燃去半柱香的时辰。我等依旧安然无恙,只怕你那后手,也是徒劳无功。”
黄恩脸色微变,显然是被花袍说中。
姜杉微微一笑,对台下振臂高呼,“将七武门的绑了,我们定能突出重围。”
只一句话,便从吕烽手中,接过实权。
在他指挥之下,群雄有条不紊,分头行动。
将七武门人控制手下,又有人去查看塌方洞口。
可惜无功而返。
那名壮汉垂头丧气回报,“小哥啊,这洞口不短,全部已被炸塌,要是清理完毕,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到时候,我们不是早早饿死了。”
花袍微微皱眉,心中思索对策。
几个五短身材,缓步到他面前,“小哥,这巡山探洞,怎么能忘了我们?”
花袍眼前一亮,“坎精门。”
那几人嬉笑道:“这石窟必有薄弱之处,通向其他洞穴。山无缝,我们也能找到缝。地无洞,我们也能打出洞来。”
花袍微微拱手,“那就拜托诸位了。”
“哪儿的话。”那坎精门人正色说道:“若非你们仗义出手,只怕我们门主已经死于非命。我坎精门虽是下九流的门派,却也知道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
花袍正色点头,“静候佳音。”
坎精门人分头散去。
吕烽凑到花袍身旁,低声说道:“也不知林子怎样了。”
花袍皱紧眉头,“只望他,安然无恙。”
石窟下,洞穴中。
林火持剑而立,气喘吁吁。
剑上血痕,顺脊而下,滴落地上。
身侧倒满来犯之敌,身后纪律护着引火油绳。
已经杀了多少人?
林火无暇去记,他全神贯注,并非抵御来敌,而是关注远处黑衣。
从始至终,那个黑衣寸步未动。
可林火不敢有一刻松懈,他之觉得,这满洞灰衣,皆及不上一位黑衣。
七武门人,再次飞扑而来。
望着面前人潮,林火有片刻错觉。他仿佛回到了那日王城雨夜,又似是站在出关路口。
那日他为白袍撑伞,白袍面对一千精兵,一往无前。
今日他也是单人孤剑,面对汹涌灰衣,一夫当关。
时光,似在此刻重合。
刀至面前,林火握紧千磨,卸去刀势,翻身一刺,鲜血崩现。
运起真元,剑脊发烫。
一瞬!
剑舞开白莲!
千瓣花开!
纷花落尽,身周一圈,再无灰衣。
林火剑尖指地,淡淡说道:“百人不够,可敢再来一千!”
话音未落,林火只觉眼前光闪!
来了!
黑衣突现面前。
唯闻破风声响,不见刀光剑影。
林火耳廓微动,挺剑去拦。
“当!”
巨力从剑上传来,林火单膝跪下。
黑衣手中握着一把细剑,压住林火千磨,居高临下。
黑色兜帽下,那双邪魅眼瞳,如同蔑视众生。
“林火,你真让本座失望。”


第099章 万击魔障
黑衣握着细剑,那细剑原是藏在杖中,朴实无华。
剑身细如嫩枝,仿佛一折就断,可与千磨相交,丝毫不落下风。
黑衣的手很稳,压得林火无法动弹。
并非林火无力,而是此刻,他脑中一片混乱。
洞穴中光亮不足,可林火依旧能够看清面前人脸。
黑色兜帽之下,与那深沉磁性嗓音不同,面孔异常白净,甚至有股书卷气。可那双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让人过目难忘。
如同掩藏在平静海下的狂暴旋涡,当你凝视海面,美得无法自拔,那旋涡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你吞得骨也不剩。
任谁见过这双眼睛,此生绝不会忘。
林火可以肯定,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可他却能识破林火身份,甚至从他话中,听出他对林火深有了解。
这个人到底是谁?
“本座就猜你会来。”那人斜着脑袋,低头看着林火,淡淡说道:“刚刚那招不错,本座看白袍千臂使过,好像是叫‘千瓣花开’?可惜,你用出来,只能叫人失望。”
林火心中微怒,咬牙运起真元,要将黑衣炸开。可真元刚刚行至剑上,剑上压力骤然消失。转瞬间,黑衣已退回原位。
剑在杖中,黑衣依旧。
林火收力不及,空挥一剑,只觉丹田真元上涌,胸口发闷。
黑衣只是静静看他,并不抢攻。
林火压下翻滚真元,站直身躯,“你到底是谁?”
黑衣微微一笑,“你可坏了本座不少生意。”
生意?
林火提起剑来,“山师家?”
黑衣噗嗤一笑,“那家毒蛇?不在本座眼中。本座此行,只想看看能随白袍赴死,能救山师红袍,前几日又杀了本座十几门人的林火,到底是个什么货色。可,真是无趣啊。”
林火脸色大变。
本座,门人,木杖。
面前黑衣身份,呼之欲出。
黑一门当代门主,百里血屠,猫怔仲!
大名鼎鼎,无人不知,却无人敢直呼其名,多以“那位”代称。
只是,这种大人物,何以出现在此。
林火脑中急转。
他已知晓,官兵要整合昂山武林。而之前黑一门曾经出面,料理了“花烛帮”帮主张浑。只怕反对之人,多是遭了黑一门的毒手。
此刻猫怔仲又出现在此。
这黑一门已与官兵必不可分!
燕王真是不择手段。
猫怔仲似是看出了林火想法,微微笑着,“生意而已。”
林火心中一寒,“那你,是要杀我?”
“杀你?”猫怔仲冷冷说着,突然大笑不止,“你以为你是谁?本座堂堂黑一门门主,特地跑来杀你?”
林火被猫怔仲笑得脸红,心中越发疑惑。面前之人不为杀人,那又为何而来?
猫怔仲突然敛住笑声,淡淡看着林火,“我只是对剑仙养子,白袍传人,好奇罢了。如今看来……”
话音骤然变冷,“不过尔尔。”
他摇了摇头,似是失望,“柳凤泊是个废物,徒弟也是废物。”
林火咬紧牙关。
一年之中,林火已经知晓不少往事。老爷子年轻时候,便被称为剑仙。他这一年之中,苦练技艺,就是不想辱没这两个人名号。
林火提起剑来:“收回你的话。”
“哦?”猫怔仲随意站着,“你有何资格叫嚣?”
“叫嚣与否。”林火一声怒吼,飞身而去,“试过才知!”
千磨利剑,一往无前。
时间,在猫怔仲眼中,仿佛放缓了脚步。
剑尖寸寸靠近。
猫怔仲缓缓抬起头来。
拔剑,侧身,看着千磨与细剑在面前摩擦,猫怔仲甚至有空扭头观察林火神色。
飞起一脚,踹中林火心口。
林火横飞而去,撞在洞壁之上,方才停下身形。
口中呕出鲜血,林火“噗通”一声摔落地上。
他挣扎着想要起身。
猫怔仲看着痛苦林火,淡淡说道:“万物皆有习性,比方说猫。老猫抓老鼠之后,不会立刻将其杀死。而是将他们慢慢折磨。吞食,不过口腹之欲。折磨,才是乐趣所在。”
他任由林火站起身来,嘴角泛起诡异笑容,“没错,这才像样!”
说罢,黑衣一闪,又到林火面前。
林火只觉杀气临身,那杀气如同血潮扑面,粘稠腥臭,宛若实质。
无路可退!
不能后退!
白袍剑法,原就是勇往直前。
面前是山,那便开山!面前是海,那便破海!
天下烦恼事,皆付一剑中!
林火不守反攻!
臂膀放松,真元激荡,林火刺出千磨,面对身前血潮,势要劈波斩浪!
对攻!
千磨,细剑,你来我往。
不顾自身,只为索命!
猫怔仲如同随风柳枝,剑舞之内,不伤寸缕。
在这狂风暴雨剑中,他却咧开嘴角,越笑越欢,张狂笑声在空洞之中,来回激荡。
林火却如巨浪孤舟,风雨飘摇。胸腹四肢,破开数道口子。
体内真元,迅速衰竭。
林火心里渐渐发凉。
他只觉手臂不断变重,千磨越刺越慢。
可面前黑衣越战越勇。
不,不是越战越勇。他根本没尽全力。就如他口中所说,此刻与林火对战,不过是猫杀老鼠之前的最后一戏。
是戏弄,亦是羞辱。
不仅是对林火,更是对白袍,对老爷子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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