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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引-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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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睿脑中闪过一道惊雷!
卞夏猛然拉住武睿手腕,朝身侧黑甲直冲而去。
王芝双眉一皱,他这才发现,那处是黑甲守卫最弱之处!卞夏竟然在等此刻!
等王芝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卞夏单爪乱舞,血色真元撕开一条血路。
长戈,黑甲,血肉,官员,统统撕成碎片!
卞夏在上至宗敬畏眼中,将武睿抛至人群之中,“带大王走。”
上至宗门人面面相觑,手忙脚乱接住武睿。
卞夏老宦已经重新面朝无尽黑甲,“走。”
武睿站直身子,“卞老!”
血色真元凝聚双手,卞夏并未回头,只是淡淡说道:“老奴为此而生。”
武睿低头沉默。
黑甲阵中,有一兵卒焦急说道:“公子!武睿要逃入山林了!我们……”
“急什么。”王芝挑了挑眉,“他又能逃到哪儿去?”
岳山之下,鬼见愁营寨。
鹤老坐于枯木之上,抽着旱烟。
有一背弓壮汉,奔至鹤老面前,单膝跪下,“鹤老!黄恩率众,移兵岳山!”
鹤老眯起双眼,长身而起,“传令下去。”
烟杆敲在木边,烟灰抖落。
“准备饮血!”


第129章 困死局老犬悲鸣
川藏有犬,名“多启”。
神韵凛凛,躯体如石,搏虎斗狼,威震群兽。
更能牧马放羊,翻越万里雪山,预知吉祥祸福,通晓人意。
此犬更以忠贞之志,名扬百川。
一生只认一主,欲伤其主,必跨其尸。
护主。
深宫老宦卞夏,为此而生,亦将为此而死。
若说黑甲士卒,一如汹涌潮水,那么卞夏老宦,便是那拦江礁石,不至粉身碎骨,不退半步。
武睿望着卞夏背影,年华不再。
这背影,他已经看过几次?
数之不尽。
这背影重重叠叠,反反复复,终让他想起日日夜夜,都有那么一个影子,藏在他不会去看的角落,无声守护。
在武睿继承王位之前,卞夏便是他的贴身宦官。
每位王子,皆会有那么一位宦官,从不离身。他们忠于大燕,又忠于王子本人。
武睿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卞夏,是在盛夏。
他那时还小,异常贪玩,摆脱恼人的侍卫,偷偷爬上宫殿屋顶。
那是他第一次,从高处俯视王城,荷叶碧青,街道森然,城墙巍峨。这也是他第一次领略王都伟岸,第一次看清脚下土地。
而他想看的更多,于是他站直双腿。他想看的更远,于是他踮起双脚。
终是乐极生悲,脚下一滑,从屋顶滑落而下。
惊恐,无助,难以自救。
小武睿临空摔落,自认必死,却未跌上石阶,而是落入温柔臂弯。
他睁眼去看,正见到面前慈祥双目。
卞夏将小武睿抱在怀中。
小武睿一阵后怕,哭出声来。
卞夏抱着小武睿脑袋,柔声说着,“公子不哭,公子不哭。”
那伟岸身躯,何时成了今日佝偻?
武睿已经想不起来。
“大王。”老宦再杀数人,却被划破衣袖,他高声说道:“莫要停留。”
周遭上至宗门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武睿略微低头,转过身去,“带孤离开此地!”
众门人终是松了口气,在武睿身前领路,引着燕王步入林中。约有百来道士随其隐入林内,剩下众人仍旧奋战。
谁也未曾察觉,卞夏嘴角那抹微笑。
武睿跟在道士身后,却一言不发,像是提线木偶,亦步亦趋。
他脑中思绪,早已不知飞向何处。
他还记得,自从他知晓有卞夏护驾,行事更加乖张。爬屋上墙,只是小事,终有一天,让他靠着几个侍卫,溜出宫外。
五彩世界,晃花眼睛,还有什么能比过墙外自由?
他贪婪呼吸,不怕一物。
为何要怕?不是还有卞夏吗?
自大自负,终要付出代价。
那些侍卫怎会是好心带他出宫?那几人根本就是狄国奸细,就为绑他而来。
武睿被拐到一处破庙,幸好卞夏及时赶到。
可那时卞夏,不过一流高手。而狄国奸细足有百人,也是武艺不差。
一场厮杀,鲜血洒满寺墙,浓稠血浆渗入寸寸土壤。
武睿关在屋中,度日如年。
而当卞夏打开房门之时,武睿不顾一切,扑入老宦怀中。
直到那时,他才闻到满腔血腥,他见到卞夏衣衫破碎,身上伤痕交错,那双眼更是血流不止。
武睿嚎啕大哭。
卞夏睁着无神双眼,将武睿搂在怀中,温声说道:“公子不哭,公子不哭。”
武睿停下脚步,望着漫天飞雪。
岳山石阶,卞夏挥退一众黑甲,那被猫怔仲伤处崩裂,他终是呕出一口鲜血。
黑甲识机,斜里捅来一根长戈。
卞夏躲闪不及,长戈刺腹而入。
老宦闷哼一声,挥爪杀死那人,倒退半步。
雪落肩头,老宦低头无声。
一片死寂。
黑甲对视几眼,一人上前查看老宦死活。
飞雪之中,武睿捏紧双拳,低声呢喃,“卞老。”
卞夏猛然抬起头来,枯槁面颊,扯开一丝狞笑,“公子……他在唤我。”
斩断长戈,拔出利刃,任由血涌。
王芝撇了撇嘴,“这老狗,真是没完没了。”
妖红真元,再次不满双臂。
论语曰:“言必信,行必果。”
卞夏迎着长戈锋利,挥开双爪。
于犬而言,命之所存,便为“忠诚”二字!
来啊!欲伤吾主,先跨吾尸!
卞夏老宦,朝向王芝反冲而去!
黑甲横飞!一人,十人,百人!
还不够!
还不够!!
还不够!!!
王芝面露惊恐,步步后退。
长戈刺身,卞夏不闪不避,他只想杀一人,“王芝小儿!”
卞夏老宦,势若疯魔。
王芝面如死灰。
一只手臂,按住王芝肩膀,“莫要怕,不过是老犬悲鸣。”
一身黑袍,肩披黑裘,山师云站于王芝身后。
王芝咽着口水,“山师家主,这卞夏……”
山师云微微一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说罢,他便挥动衣袖。
身后涌出一排持弩家丁。
箭头瞄准阵中老宦。
黑甲让开一条通道。
面前一空,卞夏空挥一爪,险些滚翻在地。
武慎站于王芝身后,于心不忍,撇过脸去。
“慎公子也在,甚好甚好”卞夏已满身鲜血,步履蹒跚,可他却拖着重伤之躯,无视面前弓弩,朝着王芝步步行来。
一步一血印,是谁的血?已分辨不清。
山师云冷笑一声,就要挥臂,却被武慎拽住,“卞老,到这这种时候,你还要护着武睿?何苦如此,需知良禽择木而息……”
卞夏停下脚步,却是抿唇一笑,“他是主,我是犬。只有主人丢犬,哪有狗儿背主而逃?”
武慎嘴唇微颤,放开山师云手臂。
山师云冷哼一声,手臂下挥。
卞夏老宦,终是支撑不住,双膝跪地。
岳山林中,武睿想起过去种种,从他变为燕王之后,其他王子之宦,皆被秘密处死,唯有卞夏留了下来。
这么多年,无论孤寒月高,无论彻夜难眠,无论何时何地,只有卞夏始终在他身边。
而他却做了什么?
因为无法抵抗大胥浮生,而对卞夏渐渐疏远,冷言冷语。
即便如此,卞夏依旧在生死关头,护主而出。
他,到底做了什么?
古有弃犬之主,未有背主之犬。
泪水,滚眶而出。
飞矢扑面,卞夏却缓缓弯下身子,张开双臂,仿佛拥抱怀中之人。
“公子不哭,公子……不哭……”
……
密林之中,有一道人扶住武睿肩膀,“大王,此时非是悲伤时刻。”
武睿抹去泪水,默然无言。
那道士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只锦囊,“大王,伊军师,有一锦囊留言于您。”
武睿缓缓抬起头来。
……
山下,一对兵甲之士正朝岳山移动。阵中军旗,绣有“黄”字。应是黄恩队仗。
路边林中,鹤老驾马而出,“众兄弟!大燕命运,今系吾身!随老夫勤王!”
江湖豪侠,冲林而出。


第130章 你来我往计迭出
风雪渐大,鹤老一马当先,冲出林外,闯入雪中,奔向狄军。
绿林好汉,江湖豪侠虽未受训练,却是呼喝叫嚣,别有一番气势。
两军相距,百步距离,一马冲刺即至。
马入阵中,便是短兵相接。
平原上队仗骤然遇袭,似是鸟兽受惊,纷乱向后。
江湖人,原就是刀尖舔血,善于以势压人。
借突袭之势,鬼见愁高歌猛进,黄恩军一退再退。
鹤老一众长驱直入。那黄恩却似无能至极,被冲得人仰马翻,就连军中帅旗,也随是风而倾。
鹤老扬鞭一指,“兄弟们,随老夫斩将夺旗!”
马蹄溅雪,血透雪过,遍染殷红。
从林中望,能见大雪纷飞,两军混战之处,笼在雪后,朦胧不清。
吕烽未随鹤老争先,而是护在花袍等人身侧,此时听闻厮杀声响,亦是按耐不住。拎起长枪,在车边来回走动,不时抬头张望战况。
姜杉手里举着烟杆,缓缓吸了一口,“我倒是见过家犬入睡之前,要在犬舍周围踩地。你这是什么时候得了狼犬习性?”
吕烽闻言,停下脚步,却还是搓着双手,“眼看有仗打,我这不是手痒嘛。”
花袍眯起双眼,缓缓吐出烟圈,那双眼在烟后迷蒙,“我可不会拦着你去送死。”
吕烽闻言一愣,转头望向战局。
飞雪之中,鹤老左劈右砍,豪侠跟他身后所向披靡,眼看黄恩军旗就在眼前。
这种时候,花袍何出此言?难道还有蹊跷?只是,破绽何在?
姜杉放下烟杆,饮了口酒,“你读过的兵书,怕不是都留在了‘文曲阁’里?”
吕烽看了眼红袍儿。
红袍儿笑而不语。
他又去看章昭平。
书呆举起书简,遮住脸面。
吕烽皱紧眉头,再看军阵,观望一阵,脱口而出,“不对!黄恩军人数不对!”
“哦?”姜杉勾唇一笑,“蠢驴开窍了?”
吕烽轻声一哼,“若说阴谋诡计,我确实不如你,可行军布阵,我可不输。”说罢,他便拎起长枪,就要去找林中指挥,“得把这个消息告诉剩余的人,不然只怕鹤老遇险。”
花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去也无用,他们这些老人家,又怎么会相信我们?”
吕烽皱了皱眉,“我得去,不能眼睁睁看着,见死不救。”
花袍也不阻拦,吕烽转身便走。
他穿林而过,寻到鬼见愁留守副将。
那人坐于马上,披盔戴甲,似是四十左右。此刻,他也正望向林外血战,嘴角上翘,面上隐隐露出得色。
“前辈。”吕烽拱手说道。
那将瞥了吕烽一眼,不耐说道:“何事?”
吕烽并不着恼,恭敬说道:“请前辈立刻唤回鹤老,黄恩军只怕有诈。”
“唤回鹤老?啊?”那人瞪了吕烽一眼,特意拉高音调,“此时真是士气如虹,怎么能够鸣金收兵?那些朝廷爪牙,被我等打得满地找牙!正是儿郎们建功立业之时,你莫要扰乱军心!”
吕烽急道:“可是前辈……”
“呛!”那人拔刀出鞘,刀尖指住吕烽额头,“你再聒噪,立斩不赦!”
吕烽沉下眉头。
行回自家车马,正见到姜杉斜靠车上,一口旱烟,一口美酒,好不逍遥。
吕烽将长枪往车上一靠,皱眉无言。
姜杉挑了挑眉,“呦,看看这是哪来的丧家犬?脸儿拉得老长。”
山师阴与章昭平开怀大笑。
吕烽被笑得头暴青筋,硬是不发一言。
“古人云,‘来而不可失者时也,蹈而不可失者机也。’”姜杉收住笑意,双眼望着林外刀光,幽幽说道:“领兵冲阵你之长也,但需知所谓‘计’,无外乎时机而已。”
吕烽皱眉看向花袍。
“乌合之众,也敢自称一军。”花袍慵懒饮酒,“明者因时而变,知者随事而制。”
林外雪中,鹤老杀破敌阵,冲至军旗面前。
却见军旗之下有一圆凳,凳上坐有一人。
旗抗肩上,猎猎作响。
手握单刀,雪附刀鞘。
竟是黄恩!
鹤老已是收势不住,他也未曾想要驻马。
人借马势,鹤老挺起长刀。
奔雷马蹄,霍霍刀光。
刀起,似要将黄恩一刀两断!
飞马迎面,黄恩稍稍仰起头来,露出冰寒笑意,按刀手掌骤然捏紧。
鞘中刀出!鞘上雪落!
人马交错一瞬!
战马尽失前蹄,长嘶悲鸣。
胯下战马被黄恩一刀斩去前蹄,鹤老立即弃马,翻身落地,“好功夫。”
黄恩甩去刀上血渍,“您老也是老当益壮。”
军旗随风倾覆,落于雪中。
鹤老刀尖点地,黄恩持刀而立,两人立于飞雪,沉默无言。
随后骑将,从两人身侧卷雪而过。
鹤老淡淡说道:“军旗斩落,你又被困军中,已是回天乏术。不如投降,老夫必向大王替你求情。”
黄恩冷笑出声,“被困之人,是你啊。”
话音未落,战场边缘,响起冲锋号角。
鹤老骤然一惊。
平地远方,飞雪之后,喊杀声响。
队仗杂乱无章,装扮各式各样,武器五花八门。
可阵中豪侠尽皆愣神。
只因冲锋而来,不是他人,正是他们曾经门下子弟。
黄恩突然挥刀向前,鹤老仓促拦击。
“当!”
双刀相交,黄恩压得鹤老单膝跪地,“对付你们这些江湖毒瘤,自然要用另一伙毒瘤。”
投降派系,奔入战阵。
局势骤变!
吕烽捏紧长枪,面色发沉。
姜杉喷出一口烟雾,缓缓放下酒壶,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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