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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止苦&魏长青:“……”
倒是蛋蛋很兴奋,汪汪汪冲孟臻打招呼。
孟臻起身跑过来:“蛋……蛋蛋。”他莫名噎了一下才喊出口。
魏长青问他:“你吃完了吗?”
孟臻:“吃完了老师,我绝对不打扰你。诶这位是谁?”
乐止苦介绍:“我弟梁修。”
孟臻:“你好你好弟弟。”
魏长青显然十分无语,拍了一下乐止苦的肩,率先在座位上坐了下来。
梁修也想跟着坐下来,却被孟臻一把揽住肩:“诶兄弟你第一次来吧,我带你去标本馆看看,绝对让你大开眼界。”他边说边不容拒绝地将梁修拖走了。
好在乐止苦进了研究所就把保温桶拿过来了,这会刚好将饭菜取出来。
蛋蛋在旁边看着,黑亮的眼睛里满是渴望。
乐止苦摸摸它脑袋:“你没份哦。”
“你吃了吗?”魏长青问她。
“吃了,”乐止苦笑着看他,“你吃就好。”
她眼睛明亮,满是毫不遮掩的爱意,魏长青低下头,慢条斯理地用餐,耳根可疑地红了。
乐止苦看到几个学生模样的女生回头看这边,一边看一边笑,还在小声说话。
乐止苦冲他们眨了眨眼睛,女生们捂着嘴笑,不敢再回头了。
喻艺坐在几个女生侧对面,心烦意躁,吃了一半便起身送了餐盘。
乐止苦冷不丁看她走向门口,嘴角笑意敛了敛。
“问你个问题?”
魏长青还没有危机感:“什么?”
“喻小姐和你很熟吗?”她听到喻艺叫他三哥。
魏长青心里没鬼,回答得很快:“她和我是一个大院的,从小一起长大,两家关系比较好,现在是同事。
乐止苦眯眼:“哦,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一起上学,成了同事,一个大院的,还两家关系好,门当户对?”
魏长青夹菜的手一顿,本来面容平静,突然笑了一下:“你在吃醋,止苦。”
乐止苦没好气:“谁吃醋了,吃你的饭。”
魏长青听话地继续吃饭。
吃完后梁修还没过来,乐止苦也没管他,收拾好东西就直接回去了。
说没吃醋,乐止苦心里其实还是酸的,听魏长青这么一说,喻艺显然也是什么官二代军二代的,再加上她本身也有能力,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和魏长青都很配。
越是门阀,门第之见就越是严重。
梁修下午三点才回来,一脑门的汗。
乐止苦找了条新的毛巾,让他去浴室擦擦,等他下来了问道:“你干什么去了?”
梁修:“那个孟臻拉着我打羽毛球。”
乐止苦:“海边也能打羽毛球。”
梁修:“找了一个没风的地方。”
乐止苦觉得这个孟臻还很好玩,见谁都能自来熟。
梁修在客厅里坐了一会,汗都歇下去了。
乐止苦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对了,我忘了问你,你今天过来干嘛呢?”
梁修吃着乐止苦给他准备的冰淇淋小蛋糕:“过来看你过得好不好。”
乐止苦将脚搭在桌子上:“那你看我过得好不好?”
梁修看她一眼,继续吃,不说话。
乐止苦将茶几踢歪:“说嘛。”
梁修不说。
乐止苦将蛋糕抢过来:“不说不给吃。”
梁修忙护住,憋出一句:“你过得好不好还要别人来评价吗?”
乐止苦瞪他一眼:“当然不用,但你不是我弟弟嘛,不是别人。说嘛。”
梁修只好满脸不高兴地道:“还行吧。”
乐止苦没听清,但看口型也知道答案了,笑了笑,继续玩手机。
梁修一边看她,一边一口一口将蛋糕吃干净,过了会,突然别别扭扭道:“你知道魏长青那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乐止苦漫不经心地:“嗯哼?”
梁修:“你认真点。”
乐止苦只好装作认真的样子,看向他:“你说。”
梁修:“他说,不管我说不说他都能找到你,但很有可能会来不及,到时候发生什么,我和他都会追悔莫及。但如果真出了事,我可能只是难过,但他会用这一生来赔罪。”
乐止苦说不出话。
梁修又道:“他还说,时间会证明一切的……你眼睛红了,姐。”
“哦。”乐止苦敷衍地应了一声,继续在沙发上趴好。
梁修道:“今天和孟臻打球,他也跟我说了一点事。他说魏长青从来到研究所后就很少回家,京城那个家。听说是因为想做科研才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平时放假,他就只在实验室里待着,不是在研究所的实验室,就是在家里的实验室,往往一待就是一整天,像个机器人,都不知道累。只有你出现以后,这样的情况才好转起来,‘魏哥终于有个人样了’——他的原话。”
乐止苦翻了个身,将脑袋压在胳臂上。
“我觉得,他这样也不一定就全是为你,说不定就是出于对科研事业的热爱。”梁修下定论道。
乐止苦又笑出来:“是是是。”
梁修:“其实,他要是能像爱他的工作一样爱你,家世什么的应该也不是大问题。再说了,你家世又不差。官商不离家,也算强强联合嘛。”
怎么可能,听到这里乐止苦就想反驳,魏长青能像爱工作一样爱她她就谢天谢地了,否则当初他出国的时候,明明好像已经意识到俩人之间出了问题,却还是对实验室一秒都割舍不下一般。
乐止苦捏他脸:“你什么时候也这么厚脸皮了,人家的背景是你一个搞养殖的高攀得上的吗?”
随着她话音落地,梁修却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那还和他在一起干嘛?”
乐止苦:“……”
第32章
文韵终于从港岛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乐止苦算账,为什么明明说好要去港岛找她玩,最后又放她鸽子。
文韵很生气,乐止苦只好请饭赔罪。
俩人找了家粤菜馆,点了几个菜边吃边聊。
“你和秦先生到底怎么样了?”
文韵:“我觉得你有必要先交代你和魏长青的事。”
“有什么好交代的,上了床就在一起了。”
文韵:“……”
乐止苦叹息一声,托腮,有些感慨道:“你知道吗,我也没想到我们俩是这样的发展方向,早知道上床效果这么好,我当初重新追他的时候还撩什么呀,直接上就行了。以他的性格,绝对要对我负责任才能安心。”
文韵:“……魏长青真是个奇葩。”
乐止苦:“我就当你夸他了,你呢?”
文韵撇开头,装傻:“我什么啊?”
她别扭着,但嘴角明明幸福地翘起来。
乐止苦夸张地“哦”了一声:“恭喜恭喜啊。”
文韵瞪她一眼,眼中水光潋滟。
“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你是不是想和我一起办?”文韵一击即中。
乐止苦瞬间瘪了。
文韵嗤笑一声,刚想乘胜追击,却突然哑声。
乐止苦不解:“怎么了。”
文韵扬扬头,示意她身后。
乐止苦回头看去。竟是两个熟人,一个她男人,一个她情敌。
、
喻艺握着水杯,心情很不好地看向对面。
魏长青被她看得不解:“喻艺……”
喻艺却倏然红了眼眶:“三哥,今天我找你,其实只有一件事。”
魏长青心里已经有所预料,想着刚好可以把话说清,便没有阻止她:“你说。”
喻艺缓了缓道:“三哥,你是不是和那个乐小姐在一起了?”
“对。”
喻艺压抑着心底的悲哀:“你,她那样,她那样你也喜欢吗?”
魏长青皱眉。
喻艺:“她看起来真的很像……我不是要说谁坏话,我可能只是在说一个被你忽视的事实而已,你不觉得她像一个prostitute吗?”
魏长青瞬间面色铁青,不可思议道:“喻艺,我想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和她很早以前就认识,她是我导师的孙女,绝不是你口中的那种人。而且作为一个研究人员,你不觉得你的言行很不严谨吗,什么叫像,什么叫可能,你难道不知道自己犯了多严重的主观主义错误?你说这些话,不会觉得有辱你的身份?如果此刻对面坐着的是聘你来研究所的刘院长,他一定会对你大失所望。”
这是自俩人同事以来,魏长青和她说的最长的一段话,却饱含着女友被侮辱污蔑的愤怒。喻艺脸色惨白,万万没想到实情是这样,或者心里有着猜测,却因为私心而不愿相信也不愿去考据。
她嗫嚅着,想要道歉,魏长青却不想再和她同坐,起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哟,这么巧啊。”
乐止苦笑容满面,绕过来坐到魏长青旁边:“长青,好巧啊。”
她白天只要出门总会化着精致的妆,说完冲魏长青抛了个媚眼,那模样在保守的人看来确实是有些放荡不羁。
魏长青却已经习惯她这幅模样,看到她有些意外,又有些着急,怕她听到喻艺说的那些话不开心:“你怎么来了?”
乐止苦撇嘴:“不开心啊?”
魏长青当然没有不开心,岔开话题:“吃了吗?”
乐止苦摇摇头:“诺,文韵在那等我呢。”
魏长青:“那你快去吃吧。”
乐止苦:“不然你和我一起去,我请你啊?”
魏长青好笑:“晚点……”
“别晚点了,这么巧当然要一起吃啊,走吧?”
魏长青面露为难,但不过片刻他就想通:“不会嫌我打扰你们闺蜜聚会?”
“不会。”
俩人说着就要站起来。
被忽视的喻艺却白着脸抢先站直,在俩人看向她时,她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向乐止苦鞠了个躬:“对不起乐小姐,我为刚才对你的言出不逊道歉。魏博士说得对,说出那样的话,简直是侮辱我今天拿到的学位和学者的身份。”
她说完夺门而出,留下俩人面面相觑。
这里的尴尬很快被文韵打破:“不饿吗你们俩,过来吃吧。”
魏长青还真的饿了,虽然喻艺是吃到一半的时候才开始说这番话,但之前都在跟他回忆小时候的事,他没怎么回应,也听得没胃口。
乐止苦笑了笑,却拉着魏长青找了另一张桌子坐下来,重新点菜。
文韵:“……”
乐止苦歪头:“下次请你吃十顿补回来啊。”
文韵气得拂袖而去。
魏长青:“……这样是不是不好?”
乐止苦笑眯眯地倒水:“没什么不好的。”
魏长青将水接过来自己倒:“喻艺的话,你是不是都听到了。”
乐止苦“嗯”了一声,耸耸肩:“我没想到让她误会得这么深,我去研究所给你送饭的时候还特地只化淡妆,穿T恤牛仔裤呢,这不是我的错吧?”
知道她没上心,魏长青笑道:“不是你的错。”
片刻后菜陆续上来,魏长青终于能安生吃饭,对面乐止苦却只盯着他不动。
魏长青:“为什么不吃?”
乐止苦:“哪里有你秀色可餐。”
魏长青:“……”
乐止苦哈哈笑:“你脸红了。”
魏长青差点想抬手摸脸,最后只能羞恼地用斥责掩盖慌乱:“别胡说,快吃。”
、
魏长青忙过一阵,工作时间又渐渐稳定下来。
他最近既要忙新课题的事,还要忙着指点学生毕业实验。
两个学生里,孟臻对读博没有兴趣,倒是李墨墨时常要找魏长青咨询读博的事。魏长青也不厚此薄彼,谁要读博他都尽心尽力地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家里的家务渐渐又转手到魏长青手里,乐止苦每天无所事事,要是有客人来她就很高兴,因为一身西点技艺才能有用武之地。
孟臻虽然不怎么爱吃甜食,但时常随李墨墨一起过来,因为热情好客的师母总会做一些可口的点心和香气四溢的茶招待他们。
李墨墨打算留在研究所,魏长青经过考虑后让她直接去问林遥愿不愿意收她,林遥作为研究员,已经带过一届博士生。目前李墨墨的条件是够的,申请研究所的博士生基本没有问题。
李墨墨看起来有些犹豫,但大家都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那天乐止苦在院里写生,画墙角开了谢谢了开的月季,画到一半正要蘸颜料,却被蛋蛋撞得手一滑,毛笔掉到了蛋蛋身上,紧接着又滑落到地上。
蛋蛋浅黄色的短毛被染出了一点绿。
乐止苦好笑,摸摸它脑袋:“你要不要像妈妈一样将头发染成绿色的?”
蛋蛋歪头:“汪!”
“我就当你答应了。”乐止苦捡起地上的毛笔,见已经脏得不成样子,便打算回去用水冲冲。
未免蛋蛋冲倒画架,乐止苦揪着蛋蛋一起回屋,刚到门口那,却听李墨墨的声音细声响起:“老师,你不可以当我的博导吗?”
魏长青沉默了一瞬,反问:“这种事还要问我,研究所的规矩你不知道?”
这声音竟显得有些严厉了。
里面安静下来,蛋蛋见乐止苦没动,呜咽着叫了两声,要往里跑。
乐止苦忙喝止:“干什么,臭蛋蛋。”
李墨墨很快出来,见到乐止苦只点了点头。
乐止苦目送她出了院门。
这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但后来孟臻再跟着李墨墨来,就享受不到那些用心的小甜点和茶了。
而就在李墨墨被林遥拒收的那个星期,喻艺离职了,怀揣着国外某个著名实验室发来的offer远赴重洋。
刘院士被人路上采访感受,只挥了挥手,留下一句话:“我不想谈论她。”
有人说现在的科研工作者,基本都受国外文化侵蚀,哪里还有什么国家荣誉感。但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