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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爱喝酒,酒量不是该很不错才对?可她瞧着并不是特别多。
陈青洲瞧出她的困惑,解释道:“荣叔就这样,一沾酒人就晕乎,可偏偏就是爱喝,怎么喝酒量都那样,天生的,练不出来。”
好像后面还有话。但他没说完,斟酌着咽了回去。
阮舒没再追问,略略点头。
陈青洲蓦然转了个话题:“听荣叔说,你在准备自己开公司?”
“嗯,是。”
“还是保健品?”
“嗯,对。”
陈青洲煞有介事般地滞了两秒。玩笑似的问:“你这样,岂不是和林氏成为竞争对手?”
她原本并没有打算。阮舒转动着心思,微弯唇角道:“没,我没想和林氏抢生意。我有自己专门想做的一块儿。”
说话间,她发现陈青洲瞅她的目光谙了丝不明意味。
嗯?她用眼神询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陈青洲道,“和荣叔一样,担心你一个人太辛苦。”
“还行。”阮舒不以为然。
陈青洲深深地注视她,默了两秒,轻叹:“看到你现在能够正常生活,我真的很高兴,一度我生怕你想不开,恨不得把你从令元身边带回来由我和荣叔照顾你。”
“可我又不能那么冲动。我也知道。相比我和荣叔,你更需要的是令元。抱歉,我真的很无能。你受了那样大的委屈,我除了和令元打一架,什么都无法为你做。你很坚强,你真的很坚强。你的坚强让我欣慰。却更让我难过。你……本应该生活得更好……”
阮舒反应了两秒,才明白过来他前面所说的怕她想不开,指的是她被蓝沁找人羞辱的那件事。垂了一下眼帘,她不就此多言——那件事是她和蓝沁共同的秘密。
而后面他所说的她本应该生活得更好,俨然又扯回了她身世的问题。她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用更好。现在对我而言已经足够好。”
不等陈青洲再说什么,黄金荣在这时不悦地出声:“你个臭小子。不去找你媳妇儿,跟我抢占丫头的时间?”
阮舒和陈青洲相视着,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一抹无奈。
“你去准备和傅警官上医院吧。我带荣叔进去。”
边说着,阮舒示意荣一邦忙扶起黄金荣。
“不用不用,你们还真当我喝醉了?”黄金荣甩甩手,自行从餐桌前起身。下盘倒确实稳当。
他的两只手则还紧紧地抓着阮舒的袖子,生怕她开溜了似的,询问:“丫头,要不今晚就别回去你朋友家了,荣叔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的。”
阮舒自然没有答应,换作以前会非常直接地拒绝,现在只打马虎眼:“我和荣一先送你回房间。”
“好,行,全听丫头的。”黄金荣爽快地答应,不忘扭头提醒陈青洲,“我等着抱孙子呢,你带你媳妇儿好好做检查。”
陈青洲扶着额捏了捏眉骨。
……
荣一还得陪陈青洲和傅清辞出行,邦着将黄金荣送达房间后便离开了。
阮舒去给他拧毛巾。
黄金荣坚持自己没醉不睡觉,坐在床边擦完脸,忽然指了指桌子的某个抽屉:“丫头啊,里头有本相册,你邦荣叔拿过来一下。”
那个位置的抽屉,那本相册,阮舒自然记得,里面有黄金荣、陆振华、陈玺三人的合影。
不晓得他怎么又突然想看了。
阮舒很快给他找出来,递到他的手里。
意外的是,黄金荣翻开相册后,却不是看他们兄弟三人的合影,而是小男孩的照片。
那回是因为碰巧和三人的合影放在同一面,阮舒得以见过一次,是荣叔和他那个已经死掉的儿子在井边冲凉的照片。
今次黄金荣翻开,照片的位置做了调整,和井边洗澡那一张放在一起的,是另外一张三人合影。
从背景上看,应该是在专门的照相馆拍的。
照片上有一男一女。男人自然是黄金荣,彼时他已然没了那头时尚带感的长发。而显然他拍照前特意拾掇过,面容干净,着装更非常地?整,牛仔裤和单色的衬衣。
至于那个女人,阮舒头回见。她的手里抱着个差不多几个月大的孩子,完全可以猜测到,是黄金荣的老婆和儿子。
“我们家强子啊……”黄金荣用手指在照片的边角轻轻摩挲,“我家强子要是还在,我也可能早当上爷爷了……他只比青洲小三岁……”
此前她脚受伤,他推她去散步,给她买糖人,无意间嘀咕过一嘴“强子”。今天才算正儿八经头一回向她提起。阮舒抿抿唇,没有接话,也不知该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坐到他的身边,等待他的下文。
黄金荣沉湎在回忆之中,有一会儿没有说话,唇边始终挂着笑容。
半晌之后,他继续开口。
“嫂子怀孕的时候,我就和玺哥开玩笑,说咱们陈黄两家要不要亲上加亲。青洲出生了,是个男孩。没两年,我家的胖小子也出生了。两小子和我与玺哥一样,成兄弟了。我和玺哥没放弃,就说咱们二胎还有机会。”
“我本想再生个闺女给青洲当媳妇。可嫂子生了青洲后,身体一直没能养好再怀第二个。我觉得不该给玺哥在孩子的事情上添遗憾,想陪他一块,就没让我媳妇儿再生,只生养一个。”
说着,黄金荣忽地偏过头来,看着她,爽朗地笑开来:“要是早知道还有丫头你的存在,我和玺哥还真能实现亲上加亲的约定,你肯定得是我家强子的媳妇儿。”
阮舒:“……”
黄金荣没再就此继续打趣,又沉回他颇有些忧伤的表情,深深地叹息:“都怪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母子俩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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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随之变得压抑。
阮舒的嘴唇抿得更紧,依旧没有说话。
那会儿只听陈青洲简单地提过是遭遇仇家报复,详细的情况她并不了解,也不欲追问他的伤心往事。
但从某个层面来讲,她认为,黄金荣确实应该为他妻子和儿子的死承担一部分的过错——他一开始是迫于无奈,为求生存,所以在道上混,对他自己而言,有今天没明日的根本无所谓,反正就是要命一条的事儿。
可后来既然他选择了结婚生子,性质也就变了。不仅要为了家人,对自己的生命负责,更加有责任要保护好自己的家人。
若没那个能力,就别轻易招惹。
别轻易招惹……
思忖着。阮舒困惑了一下为什么自己对这件事的感触貌似挺深、挺多的。转瞬脑子里浮现出傅令元,她的表情略略僵硬——是啊,可不就是因为在傅令元身边呆过,受他牵连才遭遇了那些有的没的。
只不过她比黄金荣的妻子幸运一些,在丢命之前及时脱身了。
收敛思绪。发现黄金荣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阮舒掂了掂心思,指着那张他和他儿子在井边冲凉的照片,试图将他引向美好点的回忆:“这是什么时候拍的?”
她这话题转移得还是破有成效,黄金荣的八字眉当即舒展开愉悦,乐呵呵道:“强子那时候有八岁了。我们以前住的房子,不安水龙头的,兴每家每户挖一口井。那井水又甜,不仅可以用来做饭,直接喝都不成问题。到了夏天,更是方便男人们站在井边冲凉。”
“我家强子最喜欢我把井水给他兜头浇下。尤其第一盆,身体得适应井水的温度,浇下去最舒爽痛快,哈哈。他那个时候其实是会有点紧张有点害怕的。两只手总是握成小拳头攥紧在身体,两膝盖半蹲着,眼睛也闭得紧紧的,嘴里喊,‘老爸,来吧!我做好准备了!’”
黄金荣差点就要站起来模仿,奈何脑袋晕乎,起了个身又坐回床上来。
阮舒蹙眉扶了他一把。
他自己大概是陷进回忆里了,傻笑半天:“其实都是一开始我骗他,骗他说要成为真正的男子汉,就要敢冲井水。他就真信了,每天就等我回家,拉着我一起去井边,天气冷了他都念念不忘地记挂着来年的夏天。要我来年的夏天也要继续陪他。可是……”
讲着讲着,他的表情便又黯淡下去。
阮舒没吭气——来年是么……如果没记错,陈青洲说强子是九岁没的。拍这张照片是八岁……
她最终还是未出口安慰。安慰人这种事,她做不来的。
所幸安静数秒,黄金荣自个儿恢复过来,很是动容地说:“难为丫头你了,愿意听我在你耳边说这些。”
阮舒稍一顿。记起上回她挽他的手,他好像很喜欢,于是又抻手臂进他的臂弯。
黄金荣重新笑开来。
阮舒看回那张照片,手指指向强子后腰侧的那团在照片上不太清晰的黑影,好奇相询:“这个是胎记?”
许是没料到她会注意这个。黄金荣愣了一下,抽出照片到跟前,点点头:“是啊,是强子的胎记,打出生就带身上的。这上面没拍清楚胎记的形状,跟八爪鱼似的,大概这么大一块。”
边说,他还边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以前还经常用这个胎记来和他开玩笑,说他就是我从海里捞起来的一只小八爪鱼。”
阮舒略略点头,含笑着侧耳倾听。
酒意越来越上来,黄金荣终归没挨住困意,都躺床上闭眼睛了,嘴里还碎碎念旧话重提:“丫头,今晚别回你朋友家。明儿一早荣叔给你做好吃的……”
不瞬,又听他低低地轻语:“强子,老爸给你买糖吃……”
阮舒微抿着唇,给他掖好被子,然后捡起他手上的那本相册。
他们一家三口的全家福上,黄金荣的神色自然难掩对面相机镜头的紧张,但更重要的是他初为人父的喜悦。
回想起他方才的一系列情绪。阮舒暗暗吁一口气,视线上移,落往井边冲凉的那张照片,凝定在他儿子的胎记上,眉头拧起——怎么就是记不得,她到底曾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胎记?
……
这一边,前往医院的车里,傅清辞在尝试挣脱陈青洲的手。
“热不热啊你,大夏天的,你想把我的手焐出痱子?人都在车上了。我能跑哪里去?”
陈青洲的左腿交叠在右腿上,右手拿着一份文件夹正摊开在膝头浏览,左手则紧握着傅清辞的手,任由她如何挣扎他都无动于衷。
闻言,他的视线不离文件,手上的力道加重,沉沉地警告:“你爱怎样怎样,但别伤了我儿子。再乱动,你就是认为我现在光牵着你的手还不够,需要我抱你。你才舍予服?”
“儿子个大头鬼!我怀没怀孕,我自己最清楚。”傅清辞哂笑,“你还不信么?我不可能怀的,你不是都找过那么多医生来诊断过?每天那些验孕棒你不是也都看过,根本没有结果。我只不过是吐了一下,你就又开始痴心妄想了?”
陈青洲遽然摔了文件,不由分说反身将她压到椅背上,用他的身体和他的手脚桎梏住她的身体和她的手脚,令她轻易动弹不得。同时嘴唇直接碾压上她的嘴唇,堵住她的试图再开口。只剩听起来颇为暧昧的“唔”“唔”。
前座里的荣一和司机早练就了非礼勿视的本领,从容淡定地自动屏蔽,只专心在前路。
不多时,陈青洲松开傅清辞的嘴,但依旧束缚着她。小心地不碰到她的小腹,俨然将她当作已显怀的孕妇对待,坚定而确信:“我说你怀孕了,你就是怀孕了。不会有错的。”
傅清辞觉得特别无力:“陈青洲,你真是魔怔了。你如果真的那么想要孩子,有的是女人想给你生,不是么?”
陈青洲眸子清黑:“以后我要和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用你费心。这个孩子是你欠我的,你乖乖给我生下来,我们俩之间才算两清。”
傅清辞唇边泛出浓浓的嘲弄:“不见棺材不落泪。”
陈青洲亦反唇相讥:“你就不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傅清辞面若寒霜:“好。就算我真怀孕了,以你目前的处境,陆振华盯你那么紧,随时都有可能找机会灭了你,还会留我这个孕妇为你传宗接代?当年你爸死了之后。陆振华没能将你赶尽杀绝,肠子都悔青了吧?”
“再就算我真把孩子给你生下来了,你连你自己的生命安全都无法保障,你拿什么护孩子的周全?你是生了个儿子,还是生了个送给陆振华的弱点?只要有那么一个疏忽。孩子落到陆家手里,你是为了你父亲的遗志不要儿子,还是受他的威胁为了儿子不要你自己的命?若你不要你自己的命,你以为你儿子就能好好活着?”
“陈青洲,要么你就灭了陆振华。要么你就等着陈家断子绝孙!”
说那最后一句颇为恶毒的话的时候,她的整颗心脏都紧紧地收缩着,不断地默念“百无禁忌”。
而上方,陈青洲的脸色已是她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难看。
就这么僵持了好几秒,他还是忍了下来,勾着她的下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