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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也是因为有人围观,汪裳裳只能干巴巴地掏脏话,而无法讲出这出闹剧的缘由。
阮舒甚至在心里预想过汪裳裳的台词,可能是命令式的“你离开表哥”,也可能是讽刺式的“你配不上表哥”。
她很无聊对不对?无聊得在这浪费时间陪汪裳裳闹……呵呵,或许和上一次在体育馆里时一样,她需要一个出气筒吧……
可怎么就那么没劲呢……她根本没有上一次那般大的火气……
算了,该回去了……
阮舒凝回涣散的焦聚。
但听汪裳裳在这时唤:“小雅!”
“汪小姐,你……”小雅蓝裙飘飘,看方向好像原本是打算去洗手间,闻声望过来,诧异止步,先看了看汪裳裳,再看了看阮舒,最后又看回汪裳裳,举步而来,关切相询,“汪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我被这个下三烂的破鞋给打的!”汪裳裳的语气就跟告状似的。
小雅明显不是能邦她讨公道的人,一脸尴尬,又抬头看了一眼阮舒,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点客气而友好地微笑一下。
阮舒冷漠脸。
“汪小姐,你快先从地上起来吧,地上凉。”小雅拉住汪裳裳的手臂,试图扶汪裳裳从地上起来。
阮舒撇开眼,事不关己地掠过她们二人要离开。
“你给我站住!”汪裳裳着急地伸脚出去试图绊阮舒。
阮舒心下冷笑,丝毫不客气地用鞋跟踩上去。
“啊!”汪裳裳尖叫一声条件反射地缩脚。
阮舒已在前一秒预先收回自己的鞋跟,不至于被汪裳裳拖得踉跄。
“你——”汪裳裳抱着小腿上明显的鞋跟戳痕泫然欲泣,大概也没料到阮舒如此张狂如此故意如此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
她有什么好顾忌的?她的名声都臭得毫无下限了……嘲弄地嗤笑,阮舒继续自己的步伐。
汪裳裳还不死心,就着坐在地上的姿势,扑过来抱住阮舒的腿:“想就这么走了?没门!贱人贱人贱人贱人!专抢别人男人的贱人!”
“欸汪小姐!你不要这样!”一旁的小雅慌乱地劝架。
泼妇式的纠缠,抓得特别紧,手指甲甚至抠进阮舒的腿腹里。阮舒皱眉,踉跄一步,怒上心头,弯腰抓住汪裳裳的头发,扯住她的头皮用力地朝她身后拽。
“欸阮小姐!你好好说话!”
小雅的声音几乎被汪裳裳的尖叫给盖住。
汪裳裳忙不迭腾出一只手去握她自己的头发,另外一只手却仍不忘死抓住阮舒的腿。
阮舒用松了束缚的那条腿狠狠地踹汪裳裳的心口。
汪裳裳吃痛,身体霍然往后倾倒。
再度“啊”的短促一声尖叫,不过这回并不是来自于汪裳裳。
紧接着便是“噗通”,俨然有人掉进泳池里。
阮舒一时分神,未及反应,又听一声尖叫,同时自己的腿被拽了一把,她身体前倾扑去,忽地周身被水的压力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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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六百多字。很肥的一章。下个加更28600钻。么么。
第382、过得很好??
猝不及防下,阮舒狠狠呛了一口水,该死的是将她一并拽入水里的汪裳裳因为落水的恐惧下意识地不停扑腾,拖累得她直往池底沉。
摆脱汪裳裳后,她迅速调整过来,放松身体,脚下触上池底的时候,她猛然一蹬,灵活地往上游。
不瞬她便哗啦一声浮出水面,平台上的喧哗即刻清晰入耳。
距着约莫一米远的位置,小雅的身影起起伏伏,大口喘息着呼救,像是也不会游泳,且大有下沉的趋势。
阮舒的凤眸无波无澜。
外面的这堆宾客多为女宾,好像没人会游泳,不过已经有人去喊酒店的服务员。
阮舒准备自行上岸,小腿却猛地又被人一扯,她瞬间往水里沉了沉,紧接着汪裳裳顺势便像八爪鱼似的抱住了她,惊慌失措大喊:“救我!救我!你不能丢下我!”
阮舒竭力稳住身体,试图挣脱汪裳裳,汪裳裳抱得她愈发紧,完全把她当作救命稻草,又或者说是打算要死一起死。
脖子被勒得有点呼吸困难,虽然很不愿意搭救,此时此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阮舒只能强忍着火气带着汪裳裳一起靠向池边。先往上托汪裳裳的身体。
池边平台上有宾客过来邦忙,拉住汪裳裳的手臂将其拉上去。
不料,汪裳裳一脚踩在阮舒的脑袋上借力上去,阮舒一个不留神霎时被踩入水中。她立时要蹬水重新浮出,却发现脚抽筋了。
慌乱不过两秒,她冷静下来,竭力地放松身体,去够腿肚用力揉捏,并把脚掌向上翘尝试缓解抽筋的肌肉。
视野范围内。她看到小雅如同失去了知觉般缓缓地往池底沉。
阮舒愣一下,听闻头顶上方好像再度发出噗通声,她本能地仰脸。
逆光中,一道男人的身影迅速地游来。
再熟悉不过……
隔着浅蓝色的水层,她乌乌的瞳仁和他湛?的眸子对视上。
她没什么表情。
他也没什么表情。
下一瞬,他挪开眼,直朝小雅而去。
阮舒一动不动,看着傅令元搂住小雅,托稳,立刻重新往上游。
或许因为在水里呆得太久,憋气濒临极限;又或许因为水的压力,阮舒的胸口闷得异常厉害。
腿上的抽筋似已缓解。她挥舞着手臂也浮出水面。
入目之处,泳池边,小雅浑身湿淋淋地躺着,傅令元在给她做人工呼吸。
就像是把先前故意避开的他们接吻的画面重新呈现一般。阮舒发现自己现在在水中的角度特别地好,恰恰好平视,非常直观而清楚地看着傅令元贴上小雅的嘴,严丝合缝地吹气。然后看着傅令元的手掌覆在小雅的胸口按压。
其实想别开脸,可脖子好僵啊……她怎么都转动不了……
眸光轻闪,她嘴角勾一丝浅讥——不就是个人工呼吸……人工呼吸而已……
可眼睛好酸……应该是被游泳池的水涩到了吧……
阮舒微微仰脸。
“……阮小姐!阮小姐!”陆少骢的声音传来。
阮舒望过去,陆少骢拨开人群站在池边蹲下身体朝她伸出手臂:“快上来!我拉你上来!”
阮舒没有接他的手,划了两下水,游向入水台阶处,抓住栏杆自己回来平台上。
“阮小姐!”陆少骢见状迅速地走过来。
汪裳裳在这时冒了出来,扒住陆少骢的手臂哭哭啼啼:“表哥……”
陆少骢不耐烦,指着两名手下:“送表小姐回休息室!”
“表哥!”汪裳裳不同意。像得了失忆症全然不记得方才是如何死皮赖脸地向阮舒求救,手指直指阮舒,指控道:“这个女人太嚣张了!仗着表哥你和她的绯闻,就真拿自己当回事了!不仅骂我还打我!还欺负小雅!”
说着她看向傅令元,接着告状:“阿元,就是这个女人把我和小雅都推进游泳池里的!大家全部都看见了的!”
“够了你!”陆少骢厉声打断。
汪裳裳并非完全不畏惧,瑟缩一下,委屈至极地闭了嘴。
四周围安静,所以能清楚地听见傅令元在询问小雅:“究竟怎么回事儿?”
他正搂着小雅,用浴巾裹住她,抱她在池边的躺椅上坐着。
小雅已恢复过来意识,偎依在他的怀里,面色有点发白,显得虚弱,解释道:“阮小姐没有推我,是我自己不小心脚滑掉下去的。”
“小雅你就是太善良了怎么还维护这个女人!”汪裳裳即刻气急败坏。
傅令元偏头,深幽的眸子微冷,盯住阮舒:“阮小姐,你的说法呢?”
陆少骢站过来一步,挡在阮舒面前:“阿元哥,要不——”
阮舒捋开他,目光笔直地与傅令元对视,嗓音清冽:“小雅小姐确实是在我打汪小姐的时候落水的。”
“看吧!她自己都承认了!”汪裳裳迫不及待地接口,像揪住了阮舒的小尾巴似的得意洋洋,怂恿道,“阿元,你快修理她!她都敢欺负到小雅身、上!”
“不用你多嘴!”陆少骢呵斥汪裳裳。
小雅攥住傅令元胸口的衣料,又开口:“傅先生,这事真不赖阮小姐,是我自己跑来劝架,才出了意外,现在不都好好的,没事。”
“那个……阿元哥,”陆少骢搭腔,也维护阮舒,“小雅都解释了是不小心被殃及。是误会。阮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自己也落了水。你和阮小姐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的了,大家都还是朋友,要不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而且,阮小姐今天是我请来的客人,哈哈,你怎么也得给我点面子。”
傅令元先是没有说话,不瞬打横抱起小雅,这才道:“你看着处理。我就不动手邦你管教女人了。”
陆少骢略微尴尬,点点头,然后提醒:“阿元哥你快先带小雅进去,把酒店的医护人员叫来给她瞧瞧,别耽搁了,不是原本就还在生病?”
傅令元未再多言,更未再看她一眼,抱着怀中的女人大步离开。
画面熟悉,就像那日在体育馆,小雅崴了脚,他也如此焦急而匆忙。
阮舒定定地目送,唇角泛一抹不动声色的讥嘲——真没意思,她还等着他为小雅出气……
陆少骢转回来看阮舒时却并没有厉色,颇为关切道:“阮小姐,我们也快进去——”
“表哥!”汪裳裳叫嚷,“你没听阿元说要你教训这个女人!”
“我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陆少骢冷哼,约莫顾忌周围还有外人,也没直接发火,示意?西保镖带走汪裳裳。
汪裳裳自然不愿意,又哭又闹,最终还是被?西保镖强行拖走。
陆少骢接过手下递来的浴巾,忙不迭要邦阮舒披上。
“谢谢陆小爷。”阮舒侧开身,自己揪住浴巾裹住,“抱歉,给你添麻烦了。我确实打了汪小姐。”
陆少骢又尴尬一下,摆摆手道:“裳裳的性格我太了解了,一定是她先挑事的,阮小姐还手是对的。小雅也都澄清是误会了,阿元哥不会再难为你的。”
手指轻蜷,阮舒垂眸,眼睫遮挡住她眸底的情绪。
陆少骢忽然捉住她的手牵起:“快给我走,你看你身、上都湿了,一会儿别着凉。”
“谢谢陆小爷,我没大碍,可以自己走。”阮舒挣开。
陆少骢动了动嘴唇似要说什么,?西保镖过来通报:“小爷。表小姐晕倒了。”
“她晕倒了就给她找医生!找我干什么!”陆少骢火气旺盛。
阮舒觑一眼他,怀疑他是将自己在她这里吃的瘪撒到手下身、上。
西保镖神色凑到陆少骢耳边低语,不知讲了什么,陆少骢立时皱眉,表情露出一丝古怪。
“陆小爷有事去忙,不用管我。”阮舒出声,“汪小姐被我打得不轻,你还是去看看比较好。代我向陆夫人致歉。”——余岚可是很疼汪裳裳的。
汪裳裳大概是真出了比较紧急的幺蛾子,陆少骢顺了她的话:“我让人开了个房间,也让人去准备换洗衣服,阮小姐可以洗个澡什么的。”
“谢谢陆小爷。”阮舒没有拒绝。她现在这个样子,想直接走人都没有办法。
陆少骢没再多废话就带着保镖离开了,安排了一名酒店的工作人员陪同她。
人群外,荣一目送阮舒之后,才松开陈青洲的手臂,低着头说:“对不起,二爷,我以下犯上阻拦您。我回去以后甘愿受罚。”
陈青洲身影沉沉,目光依旧盯着游泳池的方向,垂于身体两侧的拳头也没松开。
…………
阮舒没有用陆少骢开的房,自己去酒店前台重新订了间。
工作人员送她至门口后止步。
阮舒关上门,伸手将房卡放进卡槽,走向沙发,坐下,双眸略微无神地发呆。
不多时,房间的门铃摁响。
阮舒晃回神思,走去应门。
是酒店的服务员送来一只服装袋,还有她之前一并掉进游泳池里的包。
包毫不意外全湿了,甚至能倒出水来。阮舒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之前便被她摔得屏幕碎裂,她没抽出时间去换新的,凑合着用。现在好了,干脆彻底报销。
阮舒定定地盯着,不自觉在想,如果那个混蛋要打电话来哄她,都打不通的吧……
体育馆那一回。她气头上,故意不接,后来他遇上枪击案,她回拨都来不及了。
思及此,她急急地尝试开机。
指头触上键,阮舒滞住,嗓子发紧,双肩微垂,耸拉着,颓然而苦涩。
涩意盈满了她的胸腔,她的鼻头,她的眼眸。
丢开,她捂住脸趴在自己的腿上。
忽地,一把熟悉的嗓音挨着她响起:“干嘛?一个人偷偷哭鼻子抹眼泪?”
阮舒一阵惊吓,霍然抬头。
但见闻野蹲在她的跟前,两撇小胡子飞扬,手臂撑在腿上驻着下巴,凑得她很近。险些额头就撞上。
“你——”阮舒蹭地起身,难以置信地瞪他,“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闻野没回答她,不疾不徐地站起,往后退一步,双手抱臂,目光与她身、上上下逡巡一个循环,语气轻佻:“湿身诱惑?”
阮舒抓起一边的浴巾重新披上身,命令:“你给我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显然并对他构不成威胁。闻野非但没走。反就势落座他身后的沙发,单脚翘起二郎腿,双手分别置于两侧的扶手上,往后靠着,语气换成讽刺:“为了一个男人失魂落魄。瞧瞧你现在狼狈惨淡的样子,别说湿身,就算脱光了站在我面前,都毫无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