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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舒目光笔直地与他对视,淡淡一哂:“对于携带目的性的‘恩’,我会用利益等价交换的方式还。”
“那你要还的,还真是太多了。”闻野嘲弄,抓起手边的湿毛巾,擦了擦手,然后抬腕看了看表,倏尔道,“干干地吃饭聊天。很没意思,加点娱乐节目。”
说着,他打了个响指。
阮舒反应过来时,餐厅的光线骤然暗下来好几分,餐桌正对的一堵墙面上,影像拉开。
画面有点黑,看起来好像是一个房间。
她颦眉。目露困惑。
闻野抓着刀叉在慢条斯理地切羊排,为她解答:“庄家宗祠的暗室,专门用来给被交由族规处置的族人关禁闭用的。”
他话音刚落,阮舒便察觉画面上的角落隐约有人影在晃动。
而由他的话,不难猜测——“隋润芝?”
闻野不置与否,表情上分明写着“这种蠢问题还需要我回答?”。
阮舒瞥回画面,发现隋润芝不知怎么了,开始在地上翻滚。
“想看得更清楚点吗?”闻野问。
阮舒态度平平淡淡:“随意。”
闻野眼神别具意味。
阮舒拿起叉子,准备继续吃东西,屏幕上的画面忽然变得明亮,且不再静音。
如她所料,隋润芝确实在地上翻滚。
不仅翻滚,她大口大口地喘息得厉害,脸颊潮红一片,貌似觉得燥热难堪,先是扯自己的衣领,不多时秀禾服的盘扣就掉落,她又继续扒里头的衣服。
到这里已基本能够判定,隋润芝究竟是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但听闻野又自行解说:“她吃的药,和隋润东给你下的药,是同一种。很贵的,进口货,效果奇佳。据说是某些地方专门用来惩罚淫娃荡妇用的。”
“那些吃了药的女人会被关进笼子里给大家围观,药性发作之后,只有两种选择,要么当众交媾,要么自己爆血管死。”
阮舒应声微闪眸光——那么,那天晚上。她所吃的药,确实如她揣度的,被掉包了,因此药性才比较弱……
闻野喝了一口酒,抛给她问题:“现在由你来做决定。要不要送你的大侄子媳妇儿一个男人?”
阮舒怔忡。
闻野轻轻晃动酒杯里的液体,似笑非笑:“还是,直接让她死。”
阮舒颦眉:“你直接在庄家宗祠里对她动手,不怕惹麻烦吗?”
“no~no~no~”闻野伸出一根食指,缓缓地晃动,“族规对她的处罚,本来就是‘自食其果’。”
自食其果……?
阮舒错愕,重新看回屏幕。
隋润芝上半身的肚兜已经被扯开了,下半身的襦裙被她掀起,蹭掉了里面的裤子。她的手指则伸到自己的那里,开始自行那个啥,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通过音响设备传出,回荡在餐厅里……
闻野所坐的角度恰好背对屏幕,所以他并看不到画面,俨然这场娱乐节目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不过,他的耳朵终归还是听得见的,而隋润芝的动静明显令他感到不爽,他的表情又臭臭的,臭臭地催促她:“快点做决定。”
阮舒先问清楚她的疑虑:“族里的人按照族规给她下的药?”
“族里给的只是普通的药。”闻野不耐烦地解释,掏了掏耳朵,继而道,“隋润东花了重金。得来不易,不能浪费。那就肥水不流外人田喽。”
也就是,昨晚本该下给她的药,被闻野拦截下来,现在改用到隋润芝身上。阮舒忖着,重心却不在这件事上,而是……闻野现在的行为,已经等于向他坦诚,他那天晚上确实放任了隋润东对她下手。
她直直望向闻野。
闻野也正在看她,双手支在桌面上,交叉着虚虚托在下巴下,眼里满是兴味儿:“昨天去你的病房等你发脾气质问我,却到今天都不吱声。是你特别能忍,宽容大度。不在意,不和我计较?还是偷偷藏着记恨我的心思,等着找机会报复我?”
阮舒的表情冷寂下来,沉默两秒后,也坦诚:“两个都不是。”
“那是什么?”闻野小有好奇似的。
阮舒的视线越过他的肩膀,望向屏幕上的画面:“先把影像关了。”
闻野:“你还没帮她做选择。”说。
阮舒:“你确定让她死,没有后患?”
闻野:“只要你想。就可以帮你办到。”
阮舒微抿唇,面上神色不改,心下则冷笑。
话故意说得这么好听,实际上不过是两种选择都在他能处理的范围内。因为隋润东的事情在她面前瞒不住,所以借此卖她的好,搞得好像特意为她出气,为她报仇。
先给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就试图粉饰太平抹掉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
压着波动的心绪,她启唇,做出决定:“给她一个男人。”
“如你所愿。”闻野勾唇一笑,又打了个响指。
影像停止,画面和声音均消失。
餐厅里的灯光恢复正常的亮度。
隔着餐桌的距离,闻野注视她:“现在可以继续回答我的问题了。两个都不是。那是什么?”
阮舒神色淡漠,语调冷静地说:“和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界定得清清楚楚:纯粹的利益交换,无关其他。”
“你们对我没有私人感情,不是圣母,既然有机会,当然要最大程度地利用;我对你们也没有私人感情,并且心里早做了被你们利用的准备。难道事到临头还要来怨恨你们?”
闻野杵着下巴,认真地听完,听完后好像还煞有介事地琢磨了几秒她的话,表情略微微妙。
好像有点不高兴,又好像……
阮舒放弃,反正这个变态总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
没再管他。
话说开了她倒是轻松些。
桌下紧攥的手掌悄然松开。
全是汗。
垂下眼帘。
面前的餐食她已经没有胃口。
略略一顿,她还是拿起叉子。勉强自己再多吃点蔬菜沙拉。
闻野在这时又冷不丁转了个话题:“你中午和码头宋经理的见面不太愉快?”
阮舒手指头不易察觉地一滞,转瞬她平静地抬眸,也不和他虚与委蛇,把中午和庄爻说的那番话,差不多重组一遍,口吻强势而冷硬:“这件事我卡定了,谁也别想阻止我!”
既然管了这件事。她就没想过能够瞒住闻野她——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可闻野和庄爻非常清楚她和陆家之间的仇,不可能看不出她在故意针对青门。
只不过不想被他们知晓,码头出事其实她让荣一去举报的。幸运的是,这件事的发酵过程意外不断,助长了事情往她所希望的态势发展……视听被混淆之后,想来闻野也不是那么容易查到猫腻。
却听闻野悠然道:“我说过要阻止你了吗?”
阮舒瞳仁微缩,盯住他的表情,充满研判。
闻野往嘴里塞一小块切好的羊排,细嚼慢咽完毕后,继续道:“狗急了容易跳墙。黄金荣是暂时不会让你救的。码头这点小事,你高兴折腾就去折腾。”
阮舒:“……”
你他妈才是狗!
凤眸一狭,闪过冷意——除了所谓的担心她“狗急跳墙”,应该也是由于隋润东事件,他给予她的一部分的弥补。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必然在于,在他眼里,或许码头合同的确如他所言是小事。她怎么折腾都妨碍不到他,或者在他可控制的范围内,所以能够放任她。
既然得了他的允许,她就可以更加不用顾忌地放开手脚去针对了!
忖着,阮舒放下餐具,从餐桌前起身:“我吃好了,想先去休息。”
闻野听言看她一眼,并未多说什么,只是再打了个响指。
吕品从外面进来餐厅,笑着做了个手势:“阮小姐,请跟我来。我带你去你的房间。”
…………
训练馆。
褚翘百无聊赖地坐在场边,看着傅令元又打完一场的拳。
这一次打完后,他明显精疲力尽,连下场来的劲儿都没有了,直接就地躺倒。
褚翘轻摇着头,拿过水和毛巾。
看到他扣在地面上的震动了,屏幕和桌面的缝隙发出一丝微弱的亮光。
她好心好意地顺便捞起,一并帮他送过去。
居高临下地俯瞰他的满头大汗,她蹲身,把东西递到他面前:“你究竟还要在我这里呆多久?我这儿不是二十四小时免费提供的好嘛?”
傅令元坐起来,接过水、毛巾和,不冷不热地说:“我的风衣口袋里有个信封。”
猝不及防,褚翘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这可能又是在给她提供“s”线索,蓦地飞奔向他的衣服。
傅令元则没理会她,低头查看自己的,眸子眯起,赶在电话挂断之前划过接听键。
“老大。”赵十三的声音传来。
“嗯。”傅令元擦着汗,“事情办完了?”
“不是……”赵十三明显紧张。
傅令元的眉心一凛,听赵十三继续汇报:“二筒按照栗青提供的信息,顺利找到那个病房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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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这个药,其实在《如同》里出现过,就是佟羌羌当时被朱锦华灌的药……所以才和韩烈那啥啥啥,怀孕后误以为是晏西的孩砸……
第473、她在洗澡含38900钻加更(修)
“二筒按照栗青提供的信息,顺利找到那个病房了。可是那个男人好像已经出事了。”
“出什么事?”
“还没打听出来。病房里闹哄哄的,都是女人的哭声,医生把那个男人带走抢救去了。”说着,赵十三又追加补充道,“不过老大,我和二筒好像看到林璞了。人一晃悠就不见了。”
林璞……傅令元眸色一深,沉吟两秒,他吩咐,“你们先撤回来。过会儿让栗青再查一查。”
他挂断电话,褚翘正带着信封回到他跟前,蹙眉擎着那张从信封里抽出来的东西。质疑:“你这是什么意思?”
和上一次一样,又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还是一个男人。
不同的是,上一次的男人是络腮胡子大叔。这次的男人是个鹤发的花甲老年。
傅令元打开瓶盖喝着水,轻飘飘地说:“‘s’。”
褚翘眼睛盯回照片,再重新看回傅令元,呢喃:“‘s’……之前是‘s’,现在也是‘s’……都是‘s’……?”
傅令元喝完水,将空瓶子瞄准垃圾桶,一掷即中:“嗯,都是‘s’。”
褚翘显然已明白他的意思。神色变幻:“那你让我关注梁道森,是因为——”
话未讲完,兜里的手机蓦地震动。
褚翘背过身,掏出来接起。气势有点汹:“说!”
“翘姐,我是想和你说,等了这么久,都没见那个女人出来,看来那个女人今晚是要在梁道森家里过夜了。”警员同事告知。
褚翘什么回应都没给,暂且结束通话,扭回头瞪傅令元质问:“你早点告诉我‘s’是个变装癖会死吗?!”
“难怪这么多年来,总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实样貌。靠的全是狡猾地伪装啊!”
傅令元不予置评,兀自在心里兜转着某些疑虑。
“所以那个‘梁道森’也是‘s’伪装的?”褚翘接着先前的话,随即呵呵地冷笑,“恭喜你,你老婆今晚和国际通缉犯共度良宵。”
傅令元应声愣怔,从自己的思绪中拔出,深眸慑向她:“什么共度良宵?”
…………
荣一在房间内四处探寻一番,虽未发现任何异常,但依旧无法安然:“大小姐。我还是不赞同你今晚在这里过夜。闻野的花招很多,我们来得既临时又匆忙,没有太多准备,我一个人能力有限。总怕有所疏漏。”
阮舒倒是挺无所畏惧的:“不会有什么事的。这里是闻野的地盘,不可能再发生隋润东那种事情。”
荣一却是压低声音:“万一闻野是第二个隋润东?”
阮舒:“……”
这点她就更不担心了,那天晚上她主动贴上闻野,闻野都没理会她,何必现在再来强迫她?
荣一尚在忧悒:“强子少爷今晚要是也在就好了……”
阮舒经提醒倒是狐疑,确实,庄爻下午开始就又消失了。是他们那个小团体又派给他什么任务去执行了?
转回神,她安抚荣一:“放心吧。闻野不会对我怎样的。你也早点去休息吧。”
荣一摇摇头:“我就守在门外,如果有什么异常,大小姐你一定喊我。”
“……”阮舒有些无奈,“好吧。”
“大小姐晚安。”荣一准备退出房间。
阮舒则又记起来问他事情:“我把合同扣下驳回,宋经理应该已经通知青门了吧?他们现在什么反应?要撤出庄家码头了吗?”
荣一看她一眼,低下头,禀告:“没有,暂时没发现两个堂口有撤出庄家码头的迹象。估计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现在应该在另外想办法争取留下。”
阮舒盯着他的头发——他自己可能都没有发现。每次他有事隐瞒她时,都回避与她对视。
默了默,她未追问,只道:“宋经理多半会帮他们的忙。你多留意点。庄爻对庄家更熟,针对青门的这件事可以不必瞒着他办,有什么不方便的可以找他帮忙。”
“好的大小姐,我明白了。”荣一应承下,走出去。帮她带上门。
阮舒独自站立——看来是傅令元又有什么动作了……也只有和傅令元扯上关系的事,荣一才会如此……
垂了垂眼帘,她压下心绪,转过身,环视房间一圈。
心里有点微妙,因为……这个房间的家居,明显偏女性化,像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