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一次是他即将和陆少骢去见泰国佬,决定为了她提前动手好结束任务,临行前在厨房里教她洗碗,在厨房里强行要了她一次,满足了他婚姻生活的一次畅想。事后她骂了他“骗子”(第259章)。事后她察觉他的有所预谋,骂了他骗子。
第二次是在荣城,她在他的要求下穿了高中女学生的校服,他带她去了一所高中,在教室里要了她,实现了他学生时代的愿望(第546章)。事后她又察觉了他的有所预谋,也骂了他骗子。
可今天,他确实什么都没干。
“装无辜还是装失忆?”阮舒扑他在身下,满面怒容,凶神恶煞,捏住他的下巴,和他算账,“陈青洲根本没死!”——这回飞奔来海城,可不就为了这个?
傅令元应声噎住。
这事儿
他真差点没想起来
确实还回避着这件事。这两三天太忙了,他没来得及认真琢磨过该怎么面对她的审讯
傅令元气势有些弱地顺她的毛:“他没死是好事,你生什么气”
“怎么不生气?你瞒了我大半年!”阮舒像只母狮子。
“对不起,是我不好。”傅令元坚持低头认错是息事宁人的最快途径,“我不该瞒你,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而难过,让你因为陈青洲的死不得不挑起陈家的担子,间接导致你去了江城,受了那么多委屈。”
怎料得到的是她的愈发光火:“我生气的是这些么?!”
傅令元有点懵,弱弱问:“那你生什么气”
刚问完,他就察觉阮舒的眼里明显多了两分水色。
她不轻易哭,是在跟了他以后,每每经历一些要紧事时,她才鲜少掉金豆子,而强忍的时候,便是现在这副模样。
傅令元不免慌张:“阮——”
阮舒率先趴上他的胸膛,嗓子发紧:“对不起,对不起。真正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那样误会你让你难受对不起”
傅令元一愣,猛地侧身,把她从他的胸膛上滑回床上,伸出手指去抬她的脸,皱眉:“是我自作自受,你道什么歉?我犯贱,还是更希望你对我生气。”
阮舒顿时苦笑不得,抡起拳头捶他:“你有毛病啊!”
傅令元握住她的拳头亲一大口:“可不是,我的毛病大着,你不故意刁难我,我浑身不舒服。”
阮舒瞪他,眼里却满是细碎的笑意。
圈住他劲实的腰,她紧紧贴上他的心口。
傅令元掌心轻轻顺她后脑的头发。
顷刻,阮舒轻声:“为什么要冒险救陈青洲”
傅令元微敛瞳,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作为你的哥哥,他是合格的。还有傅清辞和孩子,也需要他。”
“为什么非得瞒着我?”阮舒又问,不可避免挟裹怨责,“难道让我知道陈青洲没死,会害了你么?”
“没有,不是。”傅令元沉了沉气,“是因为这其中牵扯得比较多。”
他讲得囫囵,阮舒正等着他后面详细解释怎么个“牵扯得比较多”。
结果没有。
只听他把陈青洲和傅清辞搬出来:“这也是他们夫妻俩的共同决定。既然决定‘死’,就干脆一点,连你和荣一也都不告诉。”
“那你呢?”阮舒抬头,单手捧住他的脸,凝注他,“我们之间的关系曾经僵到那种地步,你怎么就忍得住?连一个暗示都不曾给我?完完全全将我蒙在鼓里。你就不怕我们一辈子都有隔阂?不怕我真的一辈子都不原谅你?”
“怕,怎么不怕?我好几次都要忍不住想直接告诉你真相。”傅令元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糙茧轻轻刮蹭她,“我给过你暗示。最大的暗示就是对你锲而不舍和死皮赖脸,我不止一次地告诉过你,我们一定可以复合。”
阮舒思绪轻轻晃动——是的了,他那个时候确实无比坚定。她还曾嘲弄过,他凭什么觉得她会不顾杀兄之仇犯贱地重新和他在一起?
可她很庆幸,她最终还是因为他一次又一次的努力证明而“犯贱”了。她很庆幸,在得知陈青洲没死之前,他对她的爱已经先获胜了。
她忍不住又凑上他的唇,细细地吻:“谢谢谢谢你三哥”
感觉她好像没有要再深入追究的意思,傅令元稍松神经,加深了与她的吻。
阮舒在绵长的深吻中,回忆起就是在这张床上,傅令元同意了和她离婚(第291章)。
彼时的细节她尚记得清清楚楚。他的小心翼翼、他的再三确认、他的疼惜怜爱,还有,夹杂在那一切中的,他对她的愧疚。
虽然两人之间的感情并未真的因为那件事受到影响,虽然对她并非如表面上的那般伤害,虽然她连当初对蓝沁的那一点点怨怼早已消弭,但傅令元也是间接的受害者。
也没有再瞒着他的必要了
方才吃饭时还只是念起,眼下她是完全下定决心了。
“三哥。”
“嗯?”傅令元刚捋开她肩膀上的衣服,嘴唇流连在她的圆润光滑的肩头。
“想和你说个秘密。”
“秘密”这个词把傅令元逗乐了,为表对“秘密”的尊重,仔细瞅她。
她的唇红润,尚沾染着两人接吻时留下的泽泽水光。
他的指腹轻轻刮上去,表情好整以暇:“什么秘密?”
阮舒故作神秘,环上他的脖颈,埋首在他的耳边细语:“蓝沁找人对我做的事,是假的”
傅令元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事事假的?”
阮舒干脆把嘴唇贴到他的耳廓上,用最粗暴的措辞重新说一次:“我没有被轮”
角度的缘故,她看不到傅令元的表情,但两人贴在一起,她全然清楚地察觉在她话出的一瞬间,傅令元明显愣住。
阮舒离开他的耳廓,继续解释:“我当时的那些伤,有的是工具弄出来的,有的是女人咬出来的。我差点也被骗了。”
“你不用再因为这件事对我愧疚。你也不用再因为这件事对蓝沁有疙瘩。她终归还是没有选择用最残忍的手段对付我。”
最后她道歉:“抱歉,这个时候才告诉你。”
傅令元安静了半晌,才出声:“好,我知道了”
旋即他抱紧了她:“说过了,不要对我抱歉。任何事都不要。你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阮舒心里也是感觉了却了一桩事。
靠着他的怀抱,她嗅着他的气息,莞尔,半是玩笑道:“我的秘密好像都已经被你知道了。你有没有什么秘密瞒着我?最好现在就坦白。否则我不会像这次陈青洲的事情,轻易原谅你的。”
第731、不想坐牢
却听傅令元道:“你的最后一个秘密,我想你亲自和我说一说。”
阮舒下意识抓牢他。
傅令元察觉得清晰,敛了敛眼睑,稍和她分开,垂首,抬起她的脸。
阮舒闭着眼,不愿意和他对视,睫毛轻轻颤动。
傅令元指腹摩挲上她的眼皮,平静道:“视频里的内容不作数。我只想听你告诉我,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鼓励:“没关系,这里只有我们。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不是你一个人的秘密,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阮舒半晌无声。
傅令元并不催促,安静等待。
等待中,发现她原本轻缓的呼吸变得有些沉有些急促。
“阮……?”傅令元唤她。
阮舒终于在这时出了声:“我是杀了他……是我杀了他……”
记忆从他们在南山别墅接上,她仿佛飄回到那一年的夏天。
一切都如彼时的天气那般黏稠、沉闷、压抑。
“林平生强歼了我……林湘没救我……庄佩妤不管我……”
“南山别墅的摄像头。原本是林平生装在我住的那个房间里的。事后林平生当着我的面把摄像头拆下来,威胁我,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就把视频公布……他说反正当时把他的脸和声音都挡起来,别人看到的只会是我……”
也就差不多。是林翰在林湘婚礼上所播放的那个样子……
“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也不知道可以做什么……回去林家以后,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
她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
她给自己洗好几次澡,可恶心的感觉就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她忍不住去找庄佩妤……
“……我质问她……可,她打了我……”
来自至亲的伤害,才是最狠最痛的。
那一耳光,她一辈子忘不了,彻底打断了她唯剩的那点希望,打断了她和庄佩妤之间最后一丝可怜的母亲情。
阮舒死死忍住翻滚的情绪。
傅令元忽觉她很小,又瘦弱。
伸出手臂,他重新把她整个人笼进怀里,下巴抵住她的鬓角。
阮舒的语气从方才的幽凉,转而变为冷漠:“庄佩妤不管我,林平生却还在时时刻刻关注我。”
“我想逃跑。我想从那个牢笼逃跑。我半夜偷偷溜出门,才发现林平生找了个下人看在我的房间外面,根本跑不了。”
站在悬崖边,大抵就是指那个时候的她。
她觉得纵身一跃直接死掉或许才能一了百了。
她也确实想自杀的,她连刀子都拿起来了,就差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林平生找我,要我去书房见他。我把刀子藏在身、上,去了……”
画面便衔接上她不久前在林宅所回忆起的那般——
她敲门。
林平生很高兴地招呼她。
她退缩了。
林平生又拿视频威胁她,把她拉进书房。
“……他又想强歼我。我拿出刀,想杀了他!”
“可被他及时察觉了,只划伤了他的手而已。他的力气比我大,一下子就夺了我的刀丢掉。”
“他很生气,对我也更加粗暴,把我压在桌子上,我推不开他,就像那天在南山别墅一样,怎么都推不开他……快要绝望……”
夜深人静,她的每一个咬音嚼字,每一处语气的起伏变化,均分外清晰。
而她话至此,便开始衔接上如今被阮春华掌握在手的那份视频。
傅令元唇线抿得直直的,听到阮舒接下来的讲述,和他所见到视频内容一一吻合——
“他开始扒我的衣服。我手里抓到桌子上的貔貅,胡乱就往他的脑门上砸。”
“这次我运气好,他被貔貅砸得开始晕了。我怕他一会儿又抢走貔貅,趁势继续砸,一直砸。”
“好像砸了四下还是五下,我记不得了,我就想着砸他,不要让他缓过来。否则我又逃不掉。”
“林平生倒到地上的时候还抓着我不放。我看到了之前被丢在地上的那把刀。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拿刀刺了林平生。
她的嗓音清冽而冷静,比起一开始,现在的语气更像是在客观地讲述一件别人的事情。而其实也听得出她在咬着牙,无意间便泄露一丝颤音。
她很坚韧。
他的阮阮很坚韧。
虽知要她回忆这些相当残忍。但必须这么做。
傅令元没有要阻止她,听得非常认真,甚至希望她能讲讲述得再更详细点。
“他……一动不动,好像死了。我很慌张,一时之间只想到要快点离开。”
傅令元听言折眉。
他看到的那两分钟视频,便是截止至她慌慌张张地跑出书房为止。
“后来呢?”他问。后续才是他最想知道的。
而这后续,确实也是最关键的……阮舒深深沉一口气。画面又一次衔接上她不久前在林宅走廊上回忆起的那般——
她从书房里冲了出去,面色白如纸。
没几步,她迎面碰上了——
“……林翰在走廊上把我给逮住了。”
“他后来自己也说过,他其实早就察觉林平生对我有想法,所以一直在暗地里偷偷关注。他当时在走廊上撞见我,一瞧我的样子就猜到出事了,强行把我一起拉回书房里,查探了林平生的鼻息,确认林平生真的死了。”
“我那个时候整个人很无措。我很害怕,我不想坐牢,不想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就此毁掉自己的一辈子。所以林翰说他能邦我隐瞒秘密,我没有想太多。他真的邦我清理现场。他说可以伪装成入室盗窃。可是……”
阮舒稍稍一滞,继续道:“最后没有伪装成入室盗窃。因为庄佩妤进来了……”
“后来想想,如果当时真的伪装成入室盗窃,反而会招来警察,我恐怕已经去蹲大牢了。”
傅令元疑虑过,林平生那样死掉,林家其他人都没有发现猫腻,是不是过于古怪了?尤其作为林夫人的庄佩妤。
阮舒口吻嘲弄:“知道是我把人弄死的,庄佩妤又打了我,呵,毕竟我弄死的人是她的丈夫。不过无所谓,我都麻木了。当时还在想,这下子逃不掉了,庄佩妤肯定要报警。”
“林翰在一旁邦我求情。庄佩妤应该是考虑到,如果被林承志知道是我杀了林平生。她自己也没办法再在林家呆下去了,所以也选择了邦我隐瞒。”
“林翰收拾书房,庄佩妤处理林平生的尸体,把他身、上的血全部擦干净,刀口包扎起来,换上干净的新衣服。第二天早上直接宣称林平生突发恶疾,半夜病死。”
“那两天林承志恰好在外地出差,王毓芬本身粗神经,根本不会多想。借口天气热,庄佩妤赶在林承志回来之前,把林平生的尸体送去火化了。”
“没了尸体,看不到尸体上的伤,林平生的真正死因就掩盖住。庄佩妤和林翰两人的口径统一,林承志当时虽觉得林平生死得太突然,但也没能怀疑什么。”
阮舒越讲越平静。平静地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