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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我始终很感激她,生出这么坚强、这么聪慧、这么独一无二的你。我也很感激她,能放心把你交给我。”
阮舒闭上眼睛,别开脸。
傅令元轻轻地笑,把她的脸重新按回他怀中:“说好了,不要逃避,一起面对。”
阮舒死死抿住唇,不做任何回应。
傅令元心中默默叹息。
“杀人”的坎儿现在其实已经等于不存在了。
绕了一圈,她最后一件需要再勇敢直面的,依旧是她最大的心结——庄佩妤……
少顷,她之前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轻轻震了震。
傅令元眯起一下眸子,瞧了一眼亮起的屏幕,提醒她:“陈青洲来消息了。”
阮舒起来得相当快,一点儿都不留恋他的怀抱似的,马上倾过身体去摸桌上的手机。
傅令元总觉得她人都快掉下沙发了,急急捞住她的腰。
阮舒对他的这个体贴举动好似根本没留意,只抱着她的手机。两眼也只盯着手机屏幕,一点眼角余光也不留给他。
傅令元彻底吃味儿了,眼神幽怨,语气更幽怨:“陈青洲烦不烦啊……死了就死了,干嘛要复活……”
阮舒连白眼都懒得翻,专心给陈青洲回消息——要知道,陈青洲这回得可是她前天早上的消息了。
陈青洲跟她道歉,说是因为人在面甸,所以不方便。
她自然关心他究竟处理得怎样了。当时他自己说会很快了。虽然现在也才第三天……
耳边傅令元也正问她:“陈青洲现在在哪里?”
“你没和他联系?”阮舒颦眉。
傅令元冷冷一哼:“他都年纪一大把了还喜欢耍酷搞神秘。”
阮舒:“……”怎么觉得他不是在谈正事,而还是在吃醋……
斜眼看过去,她也冷哼:“你在嫉妒他。”
“我嫉妒他什么?”傅令元不满,“嫉妒他年纪一大把还不知轻重行事冲动?!”
“他那是心疼我!”阮舒为陈青洲辩驳。
“他那狗p心疼!本来就是陈家对不起你!我这才是真的心疼!也只有我可以为你心疼!”傅令元横得不行,满口霸道。
浓浓的幼稚劲儿就这么又流露出来了。
阮舒才不陪他幼稚,点击完消息的发送后,说:“我应该今晚的飞机要离开。”
“去哪里?见陈青洲?”
“差不多。”
“差不多?”
阮舒不卖关子:“就是去见晏西。”
原本的行程便是从海城再去见晏西的。只不过陈青洲貌似还和她汇合不了。
“你知道晏西和傅清辞在哪儿?”傅令元重新揽她入怀。
阮舒懒懒地枕住他的胸膛:“现在不知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她刚刚在消息里问陈青洲了,要不告诉她晏西如今的住所,她自己偷偷先去。
然后她捡回傅令元之前的问题,再告知:“陈青洲现在在面甸。”
傅令元冷笑:“放了一把火,烧掉整个村子的人,自己甩甩手就去了面甸。”
阮舒霎时怔忡:“烧掉整个村子的人……?”
傅令元沉默住。
那期间陆家的事正乱着,他没放心思,只让栗青记得留意那块地方,后来就听说火灾了。新闻被当地政府压住了。
虽说那个村寨和当初在滇越章程、章宁所在的村子的性质是一样的,但明明可以交给警方处理的。他的打算也是在阮舒离开之后把村寨举报给当地警察局。陈青洲却是粗暴得很……
当然,从陈青洲的立场来看,那么做不是错。为了他自己,同时也是为了阮舒,不留下任何暴露的可能性……
呵呵,这就是陈青洲了结陈家的方式……?
黑着眼睛,傅令元想从她这里了解些情况:“他在面甸做什么?”
阮舒从刚刚的消息里怔怔晃回神:“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但面甸有陈家的工厂。也是陈家独品生意的货源。”
傅令元抬眉梢:“你现在很干脆。”
以前一到和陈家相关的问题,她均讳莫如深。生怕他算计了她去。
“不怕我吞了陈家?”他揶揄。
“你不是早就吞了?”阮舒轻轻一拍他的脸,细长的眼尾挑起,“拥有我,难道不是等于拥有整个陈家?”
傅令元开怀大笑。
阮舒瞅着他这样子大概不会再吃陈青洲的醋了,接着道:“这是我最后一次来海城了。之后就等你搞定陆家之后,我们再见面。”
傅令元笑到一半的表情僵住。
阮舒提醒他:“上一回在滇越的山洞里,你自己答应我的期限(第670章)。”
“可你说的是半年。”傅令元深折眉。
“嗯,是半年。”阮舒并未觉得不妥,“你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现在陆少骢也死了,你该更有信心,应该用不着半年。”
傅令元眉头折得愈加深:“当时没说得到那个时候才能见。”
“那好办,有个最直截了当的办法,让你能天天见到我,搂着我睡觉。”阮舒讲得颇具诱或力。
傅令元自然被吸引:“什么办法?”
“连这半年也不用拼了,直接金盆洗手呗。”阮舒耸耸肩。
傅令元:“……”
一看他这表情,阮舒便知他不曾改变。仍旧想拼。
她笑笑:“讲真的,之前我以为陈青洲死了,觉得傅警官和晏西孤儿寡母的,特别让我不放心。现在陈青洲没死,我才恍然,我的担忧完全是白cao心。”
旋即阮舒坐正在傅令元的腿上,双手捧住他的脸:“三哥,如果……”
顿住。她纠结之色难掩,眼神复杂,轻轻闪烁。
“如果什么?”傅令元斜斜勾唇,把玩她的一绺发丝。
“如果……”阮舒压低音量,豁出去似的,开了口,“如果……我像傅警官给陈青洲生孩子那样,也给你生一个,你会不会看在孩子的份上,马上金盆洗手?”
话的尾音尚未完全落下,她的下巴就被傅令元扣住。
“阮阮,你愿意给我生孩子了?!”他很震惊,眼底瞬间绽放的光芒如同突然捞着个宝贝。
他当然震惊。毕竟她对孩子的问题素来立场坚定。
他也非常清楚,她之所以不想生孩子,源自于她自己不美好的童年和生母带给她的伤害。
现在,她……
“我没说我愿意给你生。”阮舒生怕被他误会似的。非常别扭而不自在地捋开他的手,强调,“我是说‘如果’,请你认真审题,不要理解偏差。”
傅令元才不管她的解释,反正他知道,就算她还是不怎么情愿,但俨然是她的松动。非常大的一个松动!
很好!她如果现在就开始松动,或许等他结束任务,她就完全松动了!
就算她没有完全松动,他的思想工作也能减轻不少!
当然,他早就默默打算好了,就算以后她还是坚持不生,他也能先让她怀上再说!先怀上了,他再想办法骗她生下来!
生了一个,生第二个就更不是问题了!
阮舒就瞅见他两只眼睛炯亮,眉间荡漾,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中不可自拔,打什么坏主意似的,抬起手就一巴掌将他呼醒:“回答我的问题!”
傅令元收敛神思,认认真真道:“你要给我生孩子,我当然愿意~”
阮舒可没被他给糊弄过去,把他的句尾给补全了:“愿意马上金盆洗手?不需要我给你那些个期限了?”
没讲清楚的话,差别可就太大了。
傅令元并未直接回答她,低下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又拨了拨她的发丝,眸光深深:“等以后安定下来,给科科添一窝妹妹,每个都像你一样漂亮又聪慧。”
言外之意昭然。
说完全不失落,那是假的。但阮舒倒也没有太失望,想起彼时在江城,他误以为她怀孕说的那些话(第591章),同样没有要马上为了她洗手,只是要送她去安稳的地方要她和孩子等他罢了。
既然连孩子都无法动摇他,那她以后真的都可以不用再尝试了。
机
第734、笑得像个傻子
沉一口气,她翻他白眼:“行啊,再养一窝刺猬。”
他方才不是说给那只又丑又胖的小刺郎添一窝妹妹?
那就去添,反正他自己买自己养。
傅令元:“……”
眼里的笑意倒是未散,嘴馋的哈巴狗似的扒着她,重新说一次:“真的。阮,只要以后你愿意给我生。你让我干什么我都可以。”
同样是那回在江城,他误以为她怀孕的时候,她已然明白他对孩子的喜爱。
可……
阮舒微微抿一下唇,回答不了的问题暂时以转移重点的方式回避:“有一个儿子,够了。而且你儿子还已经给你生了好几个孙子孙女。这回我去找晏西,能见上它们一大家子。你这个亲爹要不要我邦你带东西给它们?”
傅令元心里依旧在偷着乐——她还是没有像以前那样严辞拒绝!她是真的松动了!
见他半晌没反应,阮舒狠狠掐一把他的腰:“问你话呢~你在那儿笑得像个傻子似的干什么?”
至于嘛……她只是就生孩子一事做了个假设而已,他高兴个没完了?又没真同意给他生!而且她提的条件,他不都已经拒绝了……?那以后他就休想再和她谈这个!
未想再理会他,阮舒兀自用手机继续发消息,这回的对象是褚翘,主要是问她起床没有,提醒她一会儿去警察局上班前如果还没见她回去心理咨询室,记得把蓝沁的诊疗音频给她先放前台的桌上。
打字的过程中,傻笑的哈巴狗开始拱她的胸。
阮舒被闹得接二连三打错字,很想把他一脚踹下沙发。
而最后忍住没踹的原因是……他拱得还挺舒、服的……
咳咳咳咳咳,反正就当作免费的胸部按摩……说不定还能继续长照杯……
自己忖着。自己“……”——她一定是受了褚翘的影响。
消息编辑完毕时,阮舒软得手指都险些摁不下发送键。而发送键摁下的一瞬间,她彻底抓不住了,任由手机自掌心滑落至地毯上。
傅令元正把她的两条退支起,分开,趴在那儿,先推送他的手指。
搅。勾,捅。磨着那个敏感的点。
情难自禁中,阮舒这回真抬脚踹了出去。
没想到傅令元今次一个不留神没能及时捉住她的脚踝,脸将将被她踹个正着。
这里的沙发又是比较窄的,傅令元原本为了伺候她委屈了他自己在沙发尾收腿又收手的就差缩成一个圆团,一下子没稳住,直接翻下去了。
沙发虽然不高。但紧挨着的可就是茶几。
阮舒就是听到茶几的脚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动静,骤然从意乱情迷中拉回清醒,噌地坐起来,便瞧见人高马大的傅令元脸朝上地被卡在茶几和沙发中间的缝隙里,一脸懵。
阮舒同样懵。
两人相互端着张懵b脸,两三秒后阮舒率先反应过来。忍俊不禁,笑得不行。
笑归笑,忙爬到沙发尾去关心傅令元:“没摔伤吧你?”
因为傅令元朝她伸过来长臂,好像希望她邦忙拉他一把。
阮舒没多想,直接伸出自己的手,结果却是突然被他猛一拽,也给拽了下去。
当然,有傅令元做为坚实的肉垫。她没有像他摔到地上去。
不过这个坚实的肉垫也着实过于“坚实”了,阮舒投怀送抱般地扑入他怀里的同时,也一整个脸面朝下地撞上他的胸膛,瞬间跟撞上一铁块似的。
尤其鼻子……
实在是痛得她想哭!
阮舒没哭。但是冲他发火了:“干嘛啊你!拽我就算了!还不接住我的脸!”
傅令元搂着她,很抱歉又很无辜:“我不知道我的胸膛那么硬……”说着他要来关心她的鼻子。“我瞅瞅。”
“滚!”阮舒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兀自捂着鼻子强行从他怀里爬起。
约莫见她真的撞疼了,而且貌似也确实生了气,傅令元没拦她。只是在她站起来之后提醒:“要不要先穿上?下面空着会着凉的!”
阮舒应声回头。
便见他的手指勾着她之前被他褪掉的……内库……
阮舒:“……”
上半身虽也凌乱得不行,但至少还没全光。且幸好衣服比较长,她这站起来之后好歹遮盖到了大退上。
可!
也是够臊人的!
阮舒狠狠瞪他一眼,当然没有回头拿——哪有重新穿的道理?!
加快脚步就往卧室走。
傅令元目送她的两条大白腿在晃动中若隐若现风光,无奈苦笑,赶紧也爬起来,去看看能不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
其实走到浴室里去照镜子时,她的气就全消了。但又不想表现得她过于宽容,便躲在里头冲了个澡再出去。
出去客厅,倒是见傅令元还光着膀子,在给他自己揉药酒。
阮舒凑近了些。
看到他手臂上有一茶几桌边缘的压痕,肩膀上有她昨晚上的咬痕,先前是因为他皮肤的颜色深她没太留意。
他脸上在警察局的挂彩也没完全消褪。
然后连带着她记起他在滇越时和闻野打架的伤。
更别提他身、上原本就留了疤的那些旧伤。
不瞅便罢了,一瞅突然就感觉他伤痕累累。
阮舒即刻蹙眉。
傅令元正盯着她的鼻子关心:“还疼没?”
阮舒没回答。
傅令元收起药酒:“以前从黄桑那儿要来的,味儿重,不好闻,我去给你开窗。”
说着他起身。
阮舒拉着他一起坐回沙发:“行了,别忙活了。”又问,“你几点要回别墅?”
傅令元偏头瞧了瞧窗外的晨光熹微:“半个小时或一个小时吧。陆振华昨天让我好好休息的,估计不会太早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