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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吟吟地道:“大人,咱们去大理寺坐坐吧,我保证,天黑之前,一定回府!”
容琛觉得他真是拿这个小家伙没有什么法子了。
她很懂得他的软肋在哪里,还怕他会因此生气,再三保证绝不会留在大理寺。
容琛这次带她出来,也是为了让她散散心。
眼下即便是他拒绝了她的请求,她怕也是不会愿意随他回府的吧?
大理寺。
苏如禾拉着裴钰进了书房之后,直接就将门给关了上,利索地便将容琛和闻人靳给关在了外头。
不过闻人靳对此却是习惯了,只是摸了摸鼻尖,转而就在扶栏上坐了下来,朝容琛招了下手。
“别这么干站着,他们兄妹俩说话,没有个把时辰,是出不来的。”
容琛看了闻人靳一眼,直接就朝着另一边走了过去。
闻人靳看他转眼消失在回廊转弯口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这男人还真是有够傲娇的,应该要多多向他学习呀,被裴钰冷眼相对惯了,闻人靳的心理承受能力绝对是杠杠的。
而在书房内,裴钰很快便从抽屉里将一份密笺拿了出来,递给苏如禾。
“小禾,这是你上次,让我从鬼市里拿回的,这里头关于九都的介绍,的确是挺详细的,很多都是从史书典籍中所无法查阅到的。”
苏如禾接了下来,翻开粗略地扫视了几眼,“大哥可从中看出什么了吗?”
“九都这个地方,太过于神秘了,之前玄机国尚还存在于世之时,除了玄机国的每一位君主之外,谁都进不了九都,但我看父亲的摘录,他在其中多次提到九都,而且还指出了世人所写的有关于九都的一些错处,父亲一定进入过真正的九都。”
苏如禾认同地点了点首,“镇国大将军府想要从苏家得到的东西,恐怕也与这九都有脱不掉的干系,我们若是不知晓他们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就根本无法查下去。”
说着,苏如禾将密笺放下来,忽然凑近了几分,以双手托着下颔,朝裴钰眨了眨眸子。
裴钰一看她这小模样,便知她心里一定又是在盘算着什么。
“想问什么,就问吧。”
得了裴钰的准许之后,苏如禾才问道:“大哥,你与闻人靳相识,也有好几年了吧?”
苏如禾很清楚,因为苏家与镇国大将军府隔着血海深仇,所以裴钰很不待见闻人靳。
眼下因为查案的缘故,他和闻人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已经是让裴钰很是头疼了。
所以苏如禾在他的面前,也不太敢问他与闻人靳从前的交情。
“我觉得,最好的切入点,便是闻人靳,大哥你可知他有什么软肋,我知道大哥你讨厌他,所以接下来的事情,由我来做就好。”
☆、345。不怕,你很在乎
软肋?
裴钰与闻人靳相识多年,哪怕是后来他们反目成仇,裴钰也从未想过,要从闻人靳这边入手。
即便镇国大将军府害了苏家满门,裴钰也只想堂堂正正地为苏家翻案。
也因此,他那样地排斥闻人靳总是在他的跟前转悠。
他们之间隔着血海深仇,应当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闻人靳这厮却是完全没有这种觉悟。
不过其实苏如禾这话说得也没有错,他们眼下所能查到的,便只是苏家与九都的关系。
这是个突破口,但倘若他们不知镇国大将军府究竟是抱着什么目的,也是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的。
裴钰想了想,他虽然与闻人靳的确是相识多年,但闻人靳这人,处事滴水不漏的。
在外人的面前,总是端着一副谦谦公子的模样,而且他也从未看过闻人靳的身边有女人出现。
这说明,闻人靳并不好女色。
说来,闻人伽这三个儿子中,也就只有闻人靳是可以拿得出手,最让闻人伽骄傲的。
虽然裴钰不想承认,但闻人靳的确是文武双全,而且足智多谋。
闻人靳做事看似随性,但其实这都是他装出来的表现,目的就是为了迷惑对方,降低对方的防备。
这般想来,裴钰还真是想不出,闻人靳有什么软肋。
好一会儿,他才有些不大确定地说道:“酒量不算怎么好,这一点,算吗?”
裴钰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缺点出来。
因为闻人靳这人看起来太无懈可击了,他着实是想不出,这厮有什么软肋存在。
其实有一句话说得也很是不错,叫当局者迷。
苏如禾与裴钰在讨论着闻人靳有什么软肋,其实最大的软肋,不就摆在眼前?
只是裴钰他自个儿不知晓而已。
“酒量不好怎么说?”
裴钰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唇角有几分上扬,“闻人靳的酒量,不超过一壶酒,一壶酒饮完,倘若再多喝一杯,他定然会醉得不省人事。”
醉得不省人事啊?这感情好啊,俗话说得好,酒后吐真言,若是她将闻人靳给灌醉了,还怕套不出他的话来?
苏如禾心中算计地眯起了眸子。
不过转而,苏如禾又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容琛还跟着她,她若是想办事儿,怕是不容易啊。
该怎么才能把容琛给哄走呢?
苏如禾心中想着,已与裴钰朝着外头走了出去。
房门一打开,苏如禾就朝着外头看了看,发现只有闻人靳一人坐在扶栏上,并未见容琛的身影。
“闻人靳,大人呢?”
见他们总算是肯出来了,闻人靳从扶栏上跳了下来,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道:“大摸是被你给气走了吧,我哪儿晓得他去了何处。”
什么叫被她给气走了,她分明什么也没做啊。
苏如禾正想说什么,卫辛忽然出现,禀报道:“夫人,大人有急事需办,大人让夫人在大理寺待着,到黄昏的时候,大人便会来接您。”
苏如禾原本还想着,容琛在这儿她不好办事,眼下容琛竟然就这么走了,简直就是天助她也啊!
这样的绝佳机会,可是绝世少有。
苏如禾赶忙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卫辛退了下去之后,苏如禾一步来到闻人靳的跟前,以胳膊肘顶了他一下,“闻人靳,我和大哥几日不见,打算好好地聚聚,你来不来?”
他们兄妹俩聚餐,还会叫上他?
有一句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素日里,苏如禾看到他都是恨不得咬上两口,眼下却说要请他一块儿来聚餐。
莫不成是……
闻人靳的目光,从苏如禾的身上,挪到了裴钰那处。
而裴钰则是有些刻意地别开视线,耳垂微微有些转红。
闻人靳是很了解裴钰的,他不怎么会撒谎,所以每次在撒谎的时候,耳垂都会微微发烫。
这虽然是个坑,但若是有裴钰在,闻人靳还是很乐意跳进去的。
而且他非常有信心,最后被坑的,一定不会是他。
心中这般想着,闻人靳已淡淡接了下来:“去哪儿聚一聚?”
“就在院子里好了,今日天气也不错。我听大哥说,你的菜做得不错,要不要露一手?”
恰好眼下也快到中午了,在院子里摆上一桌,也是不错。
而且在苏如禾不在的这一段时间,裴钰一门心思扑在案子上,吃饭也都没什么胃口。
裴钰的身子本就不怎么好,这胃口一不好,自然就瘦了一些。
眼下苏如禾回来了,裴钰的心情也跟着好了一些,闻人靳自然是希望,他的胃口越大越好。
不然这样消瘦下来,他看着也是十分地心疼。
于是乎,闻人靳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在闻人靳去做菜的时候,苏如禾也跟了过去,就好像是怕闻人靳会借此在菜里下毒一样。
倘若闻人靳真的会在菜里下毒,裴钰都不知被毒死多少次了。
因为在苏如禾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几乎都是闻人靳亲自下厨,为裴钰做菜的,只是裴钰不知晓而已。
别说,闻人靳虽然贵为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但这做菜的手艺,还是很不错的。
单单只看这刀工,便是一流,绝对和容琛有得一比了。
苏如禾忽然发现,是不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这厨艺都是顶呱呱的呢?
前有容琛,眼下又多了个闻人靳。
他们这厨艺,若是放出去,绝对是秒杀宫中的御厨啊。
“闻人靳,若是这案子不破,你是不是要就此驻扎在大理寺了?”
苏如禾一面问着话,一面朝着闻人靳走了过去。
恰好闻人靳切了黄瓜片,苏如禾随手便拿起了一片,塞进了嘴里。
闻人靳看了她一眼,“我离不离开大理寺,你很在乎?”
“你没看出来,我大哥很看不惯你?”
一听这话,闻人靳却是笑了,“你不是也看不惯我。”
说着,闻人靳忽然向前靠近了几分,“就这么吃了,也不检查检查,不怕……我毒死你?”
苏如禾将手一抬,一根切了一半的黄瓜,就这么横在了他们两人之间。
“我想吃黄瓜炒鸡蛋,记得鸡蛋要多放一些哦。”
☆、346。这酒,你不能喝
苏如禾这理所当然地架势,俨然是将闻人靳给当成厨子来使唤了。
倘若没有裴钰在,闻人靳哪儿会理会她?
谁让她是裴钰唯一的妹妹呢?裴钰将她放在心尖上疼爱,闻人靳自然不会拿她怎么样。
至少现在,不会。
将黄瓜从苏如禾的手中拿了过去,放在砧板上,用菜刀的背这么一拍。
声音有些大,苏如禾不禁吓了一跳,“你干什么呢?”
“拍黄瓜啊。”
闻人靳回答地理所应当,但苏如禾却有种,他其实是将这黄瓜当成她来拍的……
很快,菜便上桌了,即便是还没有尝,苏如禾只闻着这味道,便觉得香得都让人流口水了。
苏如禾朝他抬了抬下颔,“闻人靳,别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但这做菜的手艺,还真是不错呀。”
闻人靳挑了下眉,抬手便在她的额首上敲了一下。
苏如禾都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才从书房里出来的裴钰,一个健步上前。
抓住苏如禾的肩膀,一下便将她拉到了身后。
旋即怒视着闻人靳,“谁准许你碰小禾的?”
说着,他又转过身去,抚上了苏如禾的额首,“疼不疼?”
其实闻人靳敲得还真是一点儿都不重,苏如禾都没什么感觉。
但裴钰却是过于紧张了,好似别人碰她一下,她都会少一块肉一般。
而闻人靳亦是没想到,他只是开玩笑地敲了苏如禾一下,竟然会这么倒霉催地恰好被裴钰给瞧见。
楞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保证,日后绝不会再碰她一下。”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诡异呢?
苏如禾顿时觉得,他们是不是,搞错了闻人靳的软肋?
显然,裴钰并不相信闻人靳的保证,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拉着苏如禾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闻人靳,你的道歉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若是想让我原谅你,你就先自罚三杯。”
说着,苏如禾便拿起酒壶,将闻人靳跟前的酒杯斟满。
原来,是要给他灌酒……
几乎是在苏如禾给他倒酒的刹那,闻人靳便已明白了她的用意。
他饮酒不能超过一壶的事情,除了他的父亲闻人伽之外,便只有裴钰知晓。
原本,他还以为,裴钰是不会在他的身上打主意的,不过如今看来,还是苏如禾有本事,能劝动裴钰。
闻人靳眯起了眸子,端起酒杯,他很高兴,裴钰会在他的身上打主意,他原本还担心,依照裴钰冷傲的性子,只会用他认为光明正大的法子,来为苏家翻案呢。
于是乎,闻人靳便很是迅速地饮了整整三杯。
“哎呀,闻人大公子还真是豪爽,来来,我敬你一杯,这顿饭,还要多谢大公子亲自下厨了。”
说着,苏如禾先给他斟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杯。
端起来正打算喝,却在下瞬,被裴钰一下给夺了过去。
“这酒太烈了,你不能喝。”
说着,裴钰一口就将这杯里的酒给闷了。
苏如禾都还来不及眨一下眸子呢,对面的闻人靳也旋即将酒给饮尽。
而接下来,真的就和她没什么关系了。
因为裴钰和闻人靳就这么你一杯我一杯的,中间完全没有任何的对话交流,只是喝着杯里的酒。
苏如禾不禁想,难道男人之间喝酒,都是这样的?
什么都不说,只要将杯里的酒干完了成了?
这和苏如禾原本的预想真是一点儿都不一样啊,眼下倒是变成,她没什么事儿干了。
一手托着下颔,苏如禾夹了块肉,送进了嘴里。
而就在苏如禾吃了几块肉的这个过程中,裴钰和闻人靳已经干掉了半壶酒了。
不过苏如禾怎么发现,闻人靳的面色怎么一点儿都没发生什么变化啊?
不是说,他的酒量不好,最多只能喝一壶,一壶之后,就一定会倒下吗?
可这都已经半壶下肚了,他甚至连面色都没什么变化。
不过苏如禾也是第一次知晓,她家大哥的酒量竟然会这么好。
一口气喝了半壶,这面色也是正常地不能再正常。
但是看着看着,苏如禾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这闻人靳每次饮酒的时候,目光都会落在裴钰的身上,唇边还带着一抹笑意。
怎么看,她怎么都觉得这目光那么诡异呢?
就好像是……好像是什么来着?
苏如禾一下子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来形容闻人靳看裴钰的眼神。
但无疑,她一点儿都不喜欢闻人靳用这种眼神看着裴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