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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苏如禾不由笑了,“不用麻烦的,我有听风和蒹葭,说不准等白露的伤好了,我的眼睛也能看见了呢?”
关于白露的事情,容琛并没有如实告知苏如禾。
原本因为蒹葭与白露都是容琛的人,苏如禾对她们都是带着很深的防备心的。
但因为这次的事情,苏如禾对她们的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
可这样的改变,却是白露用性命所换回来的。
只是苏如禾并不知晓,还想着等白露的伤好了,一定要好好地感谢她。
在这个问题上,容琛没有再继续,只是弯腰,将苏如禾给直接抱了起来。
“天色不早了,先沐浴吧。”
苏如禾很是乖巧地窝在他的怀里,任由他带着她去浴池。
容琛倒是发现,苏如禾这次死里逃生之后,倒是乖巧了许多。
但若是这乖巧是以她的眼睛为代价,那他情愿她总是气他。
在苏如禾沐浴之时,容琛也没有离开,就坐在池边的躺椅上。
“大人,这次贡院爆炸事件,死伤怎样?”
容琛还以为苏如禾对这些事情会不敢兴趣,毕竟她的眼睛,是因为这场爆炸,才会暂时看不见了。
好一会儿,才道:“就目前统计,砸死了十个人,重伤的人数至少有二十余个。”
“大人你说,这次的爆炸,和上次的茶馆爆炸,会有什么联系吗?”
容琛发现,苏如禾在这方面,倒是有种天生的敏锐感。
挑了下眉,淡淡接道:“为何你会觉得它们之间有联系?”
苏如禾歪着脑袋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觉得,那这件案子,还是会归大理寺管吗?”
容琛应了声,算作是肯定。
苏如禾不由叹了口气,“前一个案子还没结,这又一个案子接了上来,大哥一忙起来,就顾不得自己的身子,我担心他会不按时吃饭睡觉。”
这一对兄妹,都只会为对方考虑。
他们两个之间,是所有外人,都无法插足的,即便是容琛,在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插足的余地。
之前容琛对此还会觉得有些生气,但眼下,他却是没功夫去气这些了。
起身来,走过去将苏如禾从浴池里抱了出来,一面将浴巾裹在她的身上,一面淡淡道:“夜里凉,泡久了容易着凉。”
在将身子擦干之后,又给她换上了单衣。
苏如禾就像是只敛了所有爪子的小兔子,任由容琛摆布,没有任何的话。
等将衣裳穿好了,她才道:“大人今晚不忙吗?”
毕竟才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但他今晚却回来地很早,还亲自给她沐浴换衣裳。
简直就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
让她坐在椅子上,容琛随手拿过一块毛巾,盖在了她的头上。
动作轻柔地为她擦拭湿漉漉的头发,嘴上不清不淡地回道:“事情再忙,自也是没有夫人重要。”
☆、358。留在,你的身边
苏如禾发现,容琛这人看着清冷无双,但说起情话来,委实是个情场高手。
待头发差不多被擦干了之后,容琛才抱着她回了房间。
将苏如禾放到床榻之后,他才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蛋,“你先睡,本相处理一些公务。”
容琛说是处理公务,但其实他是直接让人将所有的折子都搬到了房间里来。
苏如禾窝在暖烘烘的锦被里,耳边传来的,是翻书的声音。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苏如禾也没睡着。
而容琛虽然在批折子,但其实有一部分的注意力,是放在苏如禾的身上。
他注意到,苏如禾已经左翻右翻,翻了五六次左右。
若是她真的睡着了,早就一动不动的。
待将公务差不多了,容琛才合上书,走了过去,将外衣脱下,放在衣架之上。
坐在床边,将锦被拉开一些,一只大手便搂住了苏如禾的腰肢。
凉薄的唇瓣,便停在她的耳畔,“睡不着?”
苏如禾转过身来,揉了揉眼角,虽然她眼下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却总喜欢揉眼睛,似乎这样眼睛就能看得见了一般。
“白天睡得太多了,眼下有点儿睡不着。”
说着,苏如禾忽然从他的怀中抬起小脑袋来,眨了眨眸子,“大人你给我念书吧,从前我睡不着,只要母亲给我念书,我一下就睡着了。”
容琛拍了下她的屁股,“想听什么书?”
“讲妖魔鬼怪的书。”
闻言,容琛不由挑了下眉,“听这些,不怕?”
“我连蛇鼠虫蚁都不怕,这些妖魔鬼怪算得了什么,再者这些都不是真的,没什么可怕的。”
这小家伙,在这方面的胆量,倒是挺大。
容琛便去拿了一本志怪书,折回来的时候,苏如禾已经乖乖地将床位给空了出来,只等着他回来给她讲故事。
从前,苏如禾觉得她的母亲姜氏的声音很温柔,讲起故事来,能够流淌进心底。
而眼下,这个男人讲起故事来,略带着低沉的嗓音,萦绕在耳边,格外地悦耳。
苏如禾听了没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容琛是等到她的呼吸平稳了,才合上了书,低眸一瞧,怀中的小人儿,睡得倒是香甜。
其实有时候,连容琛自己都不知晓,他究竟是喜欢苏如禾什么。
这个小家伙,其实一点儿也不听话,素日里可是没少气他。
但有时候,她太听话了,容琛反而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就好比眼下,苏如禾似乎又像之前刚入府的时候一样,那时候,她乖巧地简直是不像话。
甚至都让容琛觉得他的情报有误,苏家幺女,其实也没传闻之中那么调皮捣蛋。
只能说,这小家伙的皮囊太能糊弄人了,让人看到她,都觉得她是那种乖巧无害的小白兔。
其实,就是个收敛了所有爪子的小野猫。
微微地叹了口气,容琛在她的眉眼之处亲了一下,才算是合上眸子。
不过在他合上眸子的同时,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他敏锐地捕捉到。
容琛指尖一动,点中了苏如禾身上的穴位,才松开手,起了身来,只淡道:“钟翎,放他们进来吧。”
很快,外头的声音便止了下来,房门旋即被打开。
急匆匆走进来的,正是裴钰,不过在他的身后,还跟着闻人靳。
裴钰一进来,目光便直接锁定在了苏如禾的身上。
但当他看到苏如禾已然睡着,便又放缓了速度,他怕自己的脚步声太重,会吵醒苏如禾。
“小禾可有受伤?伤势重不重?”
在床边停下之后,看了一会儿,发现苏如禾一张小脸还是挺红润的,他才稍稍有些心安。
容琛看了一眼苏如禾,才道:“没有外伤,只是后脑勺被砸了一下,淤血微散,所以暂时看不见了。”
裴钰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下瞬便揪住了容琛的衣领,“什么叫暂时看不见?你是说……小禾她,失明了?”
“她才睡下,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裴钰忍下怒火,目光在苏如禾的睡颜之上停留了片刻,才走出了房间。
“容琛,你不是说过,一定会保证小禾平安无事的吗?她的眼睛,怎么就会看不见了?真的只是暂时的?还是……她日后,都会看不见了?”
裴钰完全无法想象,像苏如禾这般活泼爱动的,若是看不见了,该会是件多么难熬的事情。
“我既然说了是暂时的,便一定会治好她的眼睛,这一点,你自是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怎么能不担心?
倘若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做,裴钰真想直接带着苏如禾离开。
跟在容琛的身边,每时每刻都充满着危险。
裴钰沉着脸,没有说话。
“这宗案子你只需挂个名便成,不必深入调查。”
容琛将话锋一转,就转到了贡院爆炸的案子上。
闻言,裴钰的眉梢蹙地愈深,“这次爆炸,牵扯到了数条人命,而且凶手竟然敢在贡院动手,目标是在动摇南齐的国本,上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怎能没有任何的作为?”
“裴钰,你不要忘了,你坐上大理寺少卿的这个位置,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自然不需要容琛提醒,他最终的目的,不过只是为了苏家翻案而已。
等等,他这话的意思,难道是说……“这次的贡院爆炸,与苏家有何干系?”
“有没有干系,你很快便会知晓了,只要你照着我说的做,我自然会让你得偿所愿。”
说着,容琛的目光朝他的后方瞥了一眼。
在回廊的拐弯口,闻人靳就这么抱着手臂,懒懒散散地靠着。
看着懒散,但闻人靳的注意力,却是集中在裴钰的身上。
容琛忽而上前了一步,在裴钰的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除此之外,你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顿了下音调,他又补充道:“不管你情不情愿,看牢闻人靳,让他留在你的身边。”
让闻人靳留在他的身边?
裴钰的眉梢蹙成了一座小山,“他与我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可能……”
容琛忽而笑了声,拍了下他的肩膀,“别人是不可能,因为只有你裴钰才能做得到。”
☆、359。当时,命悬一线
裴钰在这方面一向迟钝,而且他怎么会想得到,闻人靳对他其实是抱了那种心思?
听了容琛的话,便更是觉得奇怪,“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到的结果,倘若你想尽快为苏家翻案,便照着我说的做。”
说完了这些,容琛才转身离开。
而在容琛走远之后,闻人靳便走上前去,见裴钰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转而又想到方才容琛离裴钰很近,不知与他说了些什么。
即便知晓容琛对裴钰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闻人靳还是不喜欢,除了他之外,有其他的男人,离裴钰太近。
“怎么了?”
直至,闻人靳的声音响在耳畔,裴钰才猛然之间回过神来。
抬眸看了眼闻人靳,随之又想都容琛说的那一番话。
好一会儿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小禾的眼睛而已。”
“放心,虽然容琛不算是什么好人,但他对你妹妹却是用了心的,不过是脑袋有淤血,只要淤血化了,眼睛自然便是能看见。”
素日里闻人靳要是这么说,裴钰定然早就不理会他了。
但这一次,裴钰却是非常地平静,反而还应道:“你说的没错。”
“天色不早了,你今日忙了一天,早些回去歇息吧?”
裴钰的态度有所放缓,闻人靳自然是能在第一时间看出来。
他心底自然是高兴,不过在明面上,却是不能表现出来。
“这个时辰,酒馆可还开着?”
一听这话,闻人靳显然是怔了住。
因为裴钰一贯是严于律己,嫌少会饮酒。
一者是因为他的身子不怎么好,饮酒容易伤身,二来是喝完酒之后,味道重,他很是洁癖,闻不惯这样的味道。
再者自从他知晓了苏家的事情之后,除了上一次苏如禾在之外,他就再也不曾碰过酒了。
却不想,他今日竟然会想要喝酒,是因为苏如禾的事情?还是……容琛对他说了什么?
心中揣摩着,闻人靳嘴上已应道:“好,我陪你去。”
原本这个时辰,酒馆都已经打烊了。
但闻人靳硬是将门给敲开,店家迷迷糊糊来开门,都还没来得及说话,闻人靳便直接将一锭银子扔向了他。
只言简意赅地道:“拿两壶酒过来。”
有银子在,店家自然是乐呵呵地去拎了两壶酒过来。
酒放上桌之后,闻人靳又让店家弄了两盘小菜,这下酒菜也算是备全了。
闻人靳先为裴钰斟了一杯,又为自己斟了一杯,才道:“少喝一些。”
裴钰看了看杯中的酒,又看了看闻人靳。
像这样与闻人靳看似和平地坐在一张桌子上,是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呢?
虽然眼下,闻人靳以查案为借口,搬进了大理寺,但他却是从未与裴钰在一张桌子上吃过饭。
闻人靳住进大理寺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在裴钰的面前刷存在感。
但同时,他也懂得何时进何时退,虽然裴钰表面看着脾气很好,但一旦他生起气了,也是十头牛也拉不过来的。
刷存在感是好事儿,但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而显然,闻人靳对裴钰是很了解的,他非常懂得,裴钰的软肋在哪里。
所以即便他时而在裴钰的眼前晃悠,裴钰也拿他没法子。
喝了好几杯之后,裴钰忽然开口:“镇国大将军府对苏家下手,你为何要留下我的命?”
这个问题,闻人靳本以为裴钰是不会问的。
因为裴钰的骨子里,是很清傲的。
好一会儿,闻人靳才回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识?”
怎么会不记得?
除了家人之外,他便算是与闻人靳的关系最要好。
“你当时,浑身是血,命悬一线。”
闻人靳一扬唇角,语气是无比地柔软:“我在昏迷之前,隐约感觉到有人向我走近,不管对方是谁,我当时只想着,杀了他。”
关于闻人靳当时心中的想法,裴钰自然是不知晓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说出来。
裴钰怔了下,才道:“怪不得,你当时直接拧断了我的手腕。”
当年,闻人靳被刺杀,他的下属拼死将他救了出来,将他藏在山洞之内。
闻人靳的身上受了很重的伤,但他的精神却是高度集中。
因为杀手随时有可能发现他,一旦被杀手先找到了他,依照他眼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