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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都快被他给气笑了,想推开他,但力气又抵不上他,只能怒道:“我就算是看上了她,你又能如何?”
简直是不可理喻!
未等裴钰将心中的这句话说出口,闻人靳唇角一撇,不过是低首间,便吻了下来。
这是第二次,而且还是在双方的意识都十分清醒的情况下。
他就这么吻了下来,剥夺了他所有的呼吸。
不容他反抗,更不容他回神!
只不过,这只是建立在裴钰没有反应过来的基础上。
骤然回过神来之后,裴钰的反抗非常激烈,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便传来了一股血腥味。
裴钰竟然用他尖锐的牙齿,直接将闻人靳的嘴唇给咬破了!
而闻人靳也没有太过于深入,及时退了出来,邪魅地勾了下唇角,以手背拭去唇角的血渍。
“执生,这才是一点小惩罚,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来气我了。”
裴钰气得咬牙,擦了下嘴,却发现自己的嘴唇也疼,八成也是被闻人靳给咬破了,“疯子!”
“我一直都是疯子,只是……”
说着,他再次捏住了裴钰的下颔,抬手抚上他被咬破了的唇瓣,“一直不敢在你的面前表现而已,执生,这都是你逼我的。”
一直以来,他都将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攥在手心里。
也不舍得伤害裴钰半分,可眼下,他却发现,他越是守得小心翼翼,裴钰就离他越是远。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藏着掖着?
而在话音落地之时,窗棂处忽然传来了动静。
趁着闻人靳被这动静吸引目光之时,裴钰一下拍开了闻人靳的手。
紧随着,窗棂便被人推了开,跳进来的,不是穆芙又是何人?
“裴钰你的手臂可有大碍?”
一瞧见穆芙,闻人靳原本因为吻了裴钰,而有些淡下来的怒火再次涌了上来。
只盯着她,“谁准许你进来的?出去。”
穆芙正想反驳,便听裴钰冷道:“穆姑娘是我的客人,你出去。”
☆、373。婚约,我喜欢你
闻人靳知晓自己方才强吻了裴钰,他眼下正在气头上,借穆芙赶他出去,也是很正常的。
冷挚的眸光扫了一眼穆芙,闻人靳才道:“我就在外头,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
还随时叫他?他没把他给活活气死就已经算是大吉大利了!
待闻人靳出去之后,裴钰的面色才有些缓和,开口道:“只是擦伤,没什么大碍,多谢穆姑娘关心。”
穆芙盯着裴钰,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问道:“你之前为什么要挡在我的前面?我们才认识没几个时辰,那些碎石若是大一些,你可能就要没命了。”
闻言,裴钰却是笑了笑,“你是个姑娘,可不能被那些碎石给刮花了脸。”
其实这话自然是开玩笑的,在危险发生的那一刻,裴钰只是做出了下意识的举动而已。
谁知,他这话才说出口,穆芙一屁股便坐在了床沿边上。
“我叫穆芙,封号明欣郡主,年芳十六我的父亲是广阳侯穆彦,母亲是清河崔氏,上有一个哥哥穆祺,现为翰林院掌院学士。”
裴钰虽然通过穆芙的衣着打扮,看出她定然是个富贵人家的子女。
却不想,她竟然是广阳侯之女,明欣郡主,而她的母亲崔氏,更是南齐为数不多门阀贵族之后。
这样煊赫的家世,和眼前的这个少女的一言一行,着实是有些不大相像。
因为这个少女太活泼好动,作为堂堂郡主,竟然还在屋檐上飞来飞去的。
完全没有半点儿大家闺秀该有的模样,这一点,倒是与他的妹妹苏如禾很是相似。
说着,穆芙托着下颔,忽然凑近了几分:“我介绍完了,你呢?”
感情她这说的一大串,是在跟他做自我介绍,而且还要让他也介绍自己?
裴钰有些无奈,但还是好脾气地说道:“裴钰,大理寺少卿。”
穆芙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他后头的话,不由眨了下眸子,“没了?”
“不若穆姑娘想要我介绍什么呢?”
穆芙努了努嘴,“你多大了?家中父母可还健在?你在家里排行老几?”
这一连串的问题,她问起来可是不带半点儿喘气。
裴钰唇边的笑意微敛,顿了下,才回道:“家中只剩下了我一人。”
穆芙张了张嘴,她虽然是心大,但也能看得出来,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裴钰的心情有明显的低落。
“抱歉,我不知道你……”
不等穆芙说完,裴钰已然恢复了正常的笑意,“无碍,穆姑娘可问完了?”
“等等,我还有个最重要的问题。”
说着,她的身子又向前倾了一些,两人的距离,就有些近了。
裴钰有些不大适应地向后避了避,便听到她问道:“你娶亲了吗?或者,可有婚约?”
说这句话的时候,穆芙的眼睛非常地亮,熠熠生辉,好似能看进人的心里。
裴钰顿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些吃惊,“穆姑娘,我……”
“我喜欢你,从小到大,我都没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你愿意娶我吗?”
说着,还握住了裴钰的一只手。
这次,不等裴钰回答,房门骤然便被人给推了开。
闻人靳的心情本来就不悦了,这次将房门踹开,这脸色更是阴沉到可以杀人。
“裴大人不是说要去现场查看情况吗?再耽搁下去,现场又该多添几具亡魂了!”
说这话的同时,闻人靳冷到可以杀人的目光,就这么直直地落在他们相交的手上。
倘若不是尚有这么一丝理智存在,闻人靳早就冲上去,将穆芙一把给丢出去了。
这该死的女人,竟然连他的男人都敢碰,广阳侯之女是吗?呵,他会让她后悔今日对裴钰所说的这番话的!
被闻人靳这么一打岔,裴钰才将手从穆芙的手中抽了出来,同时下了床。
“穆姑娘,眼下京都不太安稳,你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让家里人担心。”
说完这句话,裴钰步履有些匆忙地走了出去。
而穆芙在原地呆了一秒,赶忙提着裙子追上去,“等等,我也去……”
才只走到门口,便被一只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去路。
“穆芙是吧?有些话,我只说一遍,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不该碰的人,也不能乱碰,否则……”
闻人靳邪邪地一勾唇角,略弯下腰,薄唇停在她的耳畔,“你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
相府。
苏如禾与听风才从密室里出来,将密室的门一关上,忽然有什么东西,就从头顶掉了下来。
毛茸茸的,还带着重量,就这么趴在苏如禾的头顶。
原本,因为偷偷进入密室,苏如禾就做贼心虚,这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这么落在她的头上,吓得她险先没站稳身子。
“小姐你别动,有……有只猴子在你的头上!”
什么鬼,猴子?
苏如禾一脸懵逼,僵持着身子,不敢乱动。
听风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抓住趴在苏如禾头顶的猴子。
结果这猴子忽然龇牙咧嘴起来,朝着听风就扑了过去。
听风下意识地往后一躲,脚后跟踩着了什么东西,往后一倒,带着一排的屏风哗啦啦地翻到在地。
在外头的蒹葭一听到里头的动静,赶忙推门而入。
不等蒹葭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一只毛茸茸的东西就朝着她扑了过来。
蒹葭眸光一凛,不过是一个伸手,妥妥地便抓住了这小东西的后颈。
定睛一瞧,却发现竟然是只猴子。
“听风,听风你没事儿吧?”
因为看不见,苏如禾只能用手去摸。
听风揉着腰,赶忙爬起来,抓住苏如禾的手道:“小姐我在这儿呢,我没事,蒹葭已经将那只胆大包天的野猴子给抓住了。”
自从苏如禾有孕之后,容琛对于沉心院的看守又加重了几分。
眼下竟然混进了一只猴子,而且还是一只具有攻击性的野猴子,倘若这猴子不小心伤着了苏如禾,把这猴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剥了,都不够赔的。
“夫人,奴婢将这猴子就地正法如何?”
说着,蒹葭便取出了匕首,架上了这猴子的脖子。
就在猴子奋力挣扎之时,一道陌生的嗓音传了过来:“哎哟喂,真是罪过罪过,猴宝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374。一贯,为老不尊
说着,便有个一头银发,容貌却是十分年轻的男人,几步走了上来。
一面说着,一面就想从蒹葭的手中将猴子给拿回去。
蒹葭向后退了一步,将匕首往这男人的跟前一横,“你是何人?来人……”
“别叫别叫,这一大早地,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我杀人了呢,老夫是你们家大人请来,给他的小夫人看病的。”
闻言,苏如禾便出声问道:“你就是言公子说的那个,代替他来给我治眼睛的大夫?”
“嘿哟,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懂得尊师重道了,临走了也不知道好好地介绍介绍老夫。”
这话说得,好似言铮不幸挂了一般。
说着话,这男人便朝着苏如禾走了过去。
虽然这男人说是容琛专门请来照料苏如禾的,但听风一看这个男人,就觉得十分地不靠谱。
挡在苏如禾的跟前,提防地看着这男人,防止他靠近苏如禾。
这男人也不恼,反是摸了摸下巴,笑吟吟地道:“老夫这一路还想着,能吸引小容的女子,究竟长得是个什么模样,小丫头你今年还不到十六吧?哎哟喂,小容还真是个十足十的禽。兽,连你这小娃娃都不肯放过。”
苏如禾:“……”
能称呼容琛为‘小容’,而且还张口说容琛是禽。兽的,这个男人也着实是勇气可嘉。
与苏如禾相比,可谓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只不过,这个男人说话的调调,还是挺和苏如禾的口味的。
她不由笑了声,抬手示意听风不必挡着,“放心,他若是什么刺客,哪儿还能溜进沉心院,早就被乱刀给砍死了。”
“老夫就喜欢小丫头你这种爽快人,老夫我这猴宝着实是不听话,一进了相府看什么都稀奇,老夫一不留神,没看住它,没伤着丫头你吧?”
原来这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猴子,是这男人的。
苏如禾不在意地笑道:“它叫猴宝?这名字倒是挺可爱的。”
原本还对着听风他们张牙舞爪的猴宝,在到了这男人的怀抱之后,就变得十分地乖顺。
男人松开手,猴宝就十分自觉地爬到了他的肩头。
站在他肩头上的时候,还不忘朝听风和蒹葭傲娇地抬了抬下巴。
俨然是一副有了靠山,你们就不敢拿老子怎么样的欠抽模样。
进了房间之后,苏如禾一坐下来,便问道:“不知道公子怎么称呼呀?”
一听这话,男人便大笑了两声,显然是心情不错,“哎哟,老夫都已经五十多岁了,哪儿还能叫什么公子呢,丫头你跟着小容叫我樊老就成了。”
闻言,听风和蒹葭皆是瞪大了眼睛,一脸地不可置信。
因为苏如禾看不见,所以她并不知晓,这个说自称已经有五十多岁的男人,除了一头银发之外,这脸看上去,至多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但这厮却说自己有五十多岁了,怎么能不让听风和蒹葭感到吃惊?
“樊老和言公子是什么关系?”
提起言铮,樊老眸中的笑意便深了几分,“他是老夫不成器的徒弟,老夫活到这把年纪,就他一个徒弟,他还整日里地气老夫,真是折寿哟。”
闻言,苏如禾顿时起了共鸣,“樊老你说得没错,我都不知晓哪儿得罪他了,一见到我就跟我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似的。”
樊老又是大笑了好几声,“丫头别怕,等这小子回来了,老夫给你出气,脱光衣服吊在树上,往死里打,怎么样?”
听风和蒹葭同时抽了抽唇角。
爷爷哟,好歹是你唯一的徒弟,能不能别这么地简单粗暴啊!
苏如禾被他逗得直笑,樊老顺势便道:“丫头,把手伸出来,老夫给你号号脉。”
在樊老为苏如禾号脉之时,他的表情有几分古怪。
虽然苏如禾看不见,但听风却是瞧得一清二楚,不由有些担心地问道:“樊老,小姐的身子,没什么问题吧?”
“放心,都很好。”
说着,樊老便伸手,检查了下苏如禾的眼睛,“言小子给你的脑袋动过针灸?”
苏如禾点了下首,“樊老,我的眼睛还能看得见吗?”
“哎哟,只不过就是一点儿淤血,哪儿会这么严重啊,别听那小子瞎吹,他就是吓唬吓唬你的,有老夫在,保准你不假时日,便能上蹿下跳的。”
不等苏如禾回答,便有一道淡淡的嗓音先传了过来:“樊老,本相接你过来,是让你为她调养身子,不是让你教唆她上蹿下跳的。”
就苏如禾眼下的身子,即便是眼睛好了,哪儿能上蹿下跳的?小心到时候直接把孩子给跳出来了。
“哎哟喂,老夫不过是随口说就这么一句,就眼巴巴地护着你的小夫人了?小容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老夫的少女心哟!”
樊老说着,还故作夸张地捂住了心口。
听风和蒹葭都被他这夸张的模样给逗笑了,但容琛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
来到苏如禾身边的时候,一手搂住她的腰肢,同时抬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樊老一贯为老不尊,他的话,只能听一半,明白吗?”
苏如禾笑眯眯地点了点首。
在听到这樊老开口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