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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琛做了个静音的动作,苏如禾便止住了笑,他听了一会儿,忽然又直起了腰。
薄唇停在她的耳畔,吐着凉气,“方才本相听到宝宝在说话了。”
苏如禾睁大了眸子,一脸的不相信,“你骗小孩儿呢。”
“夫人不想知道他说了什么?”
男人的嗓音中,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
苏如禾将脑袋一别,但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转了回来,“说了什么?”
“他说……娘亲真笨。”
又耍她!
苏如禾懊恼地拍着他的胸膛,“你个大骗子,又骗我,我不理你了!”
容琛笑出了声来,眉眼间宛若荡开了一池碧水。
苏如禾发现,最近一段时间来,容琛的心情格外地好。
这个男人素日里是不爱笑的,可是最近这眉眼间都会带着淡淡的笑意。
尤其是眼下,苏如禾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可真是好看,让苏如禾看得一下子便晃了神。
在说话间,忽然一个黑影窜了进来。
直接扑向的是苏如禾的这个方向。
不过不等这东西扑到苏如禾的怀里,就被容琛给单手拎了起来。
“樊老,不是同你强调过,管好你的野猴子,别让它到处瞎跑。”
☆、403。都是,你家男人
“猴宝有好几日都不曾到我这儿来了,樊老是不是带着它又出去溜达了?”
这樊老素日里就没什么是放在心上的,却独独对这只小猴子尤为宠爱。
“还不是你家丧心病狂的男人,说什么猴宝脾气太野,在你跟前窜悠会弄伤你,非得让我把猴宝关在房里,可把我家猴宝给憋坏了。”
樊老这一句‘你家男人’说得可是再为自然不过了。
听入苏如禾的耳中,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说话间,樊老便来到了床边,“丫头,把手伸出来。”
搭上了脉搏之后,樊老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神情,眉梢微微皱起,好一会儿才算是收回了手。
“大人和孩子都很好,来,让猴宝陪你玩一会儿,小容你随我出来。”
苏如禾是知晓的,这些人在她的面前都不会说什么实话。
不过苏如禾还是抱着猴宝,装作不知的模样。
容琛为她将锦被给盖好,才随着樊老走了出去。
“她今日在花园的时候,忽然觉得眩晕,险先昏过去,是怎么回事?”
樊老啧了一声,“这丫头的年纪太小了,这才四个多月,看出现了眩晕的状况,这肚子逐渐大了,她那小身板,怕是会撑不住,以后的问题会更多,而且,可能还会有难产的情况。”
一听这话,容琛的冷眉骤然拧紧,嗓音也带着低沉了好几分:“没有什么法子可以避免这些问题?”
“你也别急,我说的也只是最坏的情况,我会根据她的身体状况,调整用药。你也别总是让她躺着,多让她随处走动走动,这样日后生起来,也能省一些力。”
虽然樊老这么说了,但容琛紧蹙的眉梢还是不曾松开片刻,“若是实在不行,我只要保住大人,明白吗?”
樊老也是没想到,这苏如禾竟然在容琛的心目中,占据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原本他还以为,像容琛这样冷淡的人,这辈子怕是没有哪个女人,能走进他的心里。
“方才我在号脉的时候,发现她的身体里隐藏着什么东西,但具体是什么,我眼下还不能确定,倘若她这种眩晕的情况不再发现,那么可能就是我号错了,倘若再发生,必须立刻通知我。”
樊老的语气嫌少会这么严肃,看来在苏如禾身体里隐藏的东西,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容琛沉眸应下。
待樊老离开了之后,容琛并没有直接回房间,而是让人将听风召了过来。
“今日在花园,夫人都做了什么,又见过什么人,一字不落地说一遍。”
虽然樊老说苏如禾忽然头晕,很有可能是因为身体底子差的缘故,但其他方面的影响,容琛觉得还是必须要查一遍。
听风自然是不敢耽搁,一五一十地都讲了一遍。
而且,听风还特意提到了有关于宁水瑶的这段。
容琛只是静静地听着,面色淡淡,没有任何的变化。
待听风全数说完了之后,忽然有一抹矫捷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之内。
单膝跪地,回禀道:“大人,找到那只黑猫了,不过……已经死了。”
上一次去大理寺的时候,裴钰说过,易瑞是毒发身亡的,而毒的来源,就是在他的手背上。
易瑞的手背上,有一个牙印,仵作已经确定,这牙印是猫的牙印。
容琛立马便想到,那只黑猫,当时苏如禾随他入宫的时候,怀中就抱着这只黑猫。
那么一定就是这只黑猫,咬伤了易瑞。
而在咬伤易瑞之后,这易瑞很快便毒发身亡,足以见得,这猫的牙齿里,是藏着毒的,而且还是剧毒!
可这猫在送到苏如禾身边的时候,是经过层层检查的。
除非,是当时没有查出来,要么,就是在后来,有人在这猫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
如果是后者,则说明沉心院中,出了叛徒,如此费尽心机地在一只猫的身上动心思。
其目的,就在于苏如禾。
倘若不查出这个叛徒,苏如禾的安全就无法百分之百地保障。
这般想着,容琛的眸底便冷了几分,“在哪儿发现的。”
“在冷宫的一口枯井里,这黑猫怕是死了很久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腐烂不堪。”
冷宫的枯井?
当时容琛下令找这只黑猫,但找了一圈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便已经开始怀疑。
这只黑猫是有灵性的,素日里也很赖着苏如禾。
但在咬伤了易瑞之后,转眼间就不见了,这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地将它给藏了起来。
这黑猫的身上,一定藏了什么秘密,不然对方何故如此煞费苦心地非要将它给藏起来。
“将这猫拿给樊老,让他仔细地检查,任何地方都不许放过。”
因为樊老的一席话,容琛便将之前定的,去清凉寺小住几日的行程给提前了。
能够出府,苏如禾自然是高兴,还特意修了一封书信给裴钰。
她之前答应过穆芙,这次去清凉寺的时候,叫上穆芙和裴钰,这样可以给他们制造独处的好机会。
书信送过去的时候,裴钰还未下朝,所以侍卫便直接将信放在了书房的桌案上。
闻人靳在进书房拿东西的时候,一眼便瞧见放在桌案之上的书信。
随手拿过去,打开这么一瞧,他便不由眯起了眸子。
苏如禾在信里说让裴钰请几天假,与她一块儿去清凉寺小住几日。
这样的要求,苏如禾平常是不会提的,毕竟裴钰素日里诸事繁忙。
她这么殷勤地让裴钰去清凉寺,莫非是……
闻人靳想到了什么,房门在这时骤然被人给推了开。
对于闻人靳随意出入他的书房,裴钰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他没有经过他的同意,看了他的信,便令裴钰有些火大。
几步上前,想要将信给夺回去,“谁准许你看我的信?还给我!”
闻人靳本就比裴钰高半个头,他将手这么一提,裴钰就很难抓到信。
“是你的好妹妹写来的,你现下就回她,说你不去。”
什么鬼?
他连信都没看过半眼,什么去不去的,他听得是一脸懵逼。
☆、404。你说,我可以改
“闻人靳,把信给我!”
他与苏如禾之间的传信,怎么能让闻人靳偷看?
看来日后传信的时候,必须要提醒一句,一定要让侍卫将信交到他的手上才行,决不能像今日这般,放在桌上。
闻人靳挑了下眉,只重复着一句话:“你先答应不去。”
裴钰简直是要被他给气笑了,“什么去不去的,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如禾让你去清凉寺小住几日,你最近手头上不是有好几个案子,既然这么忙,就推了,不过是个寺庙,有什么好看的。”
原来是小禾让他去清凉寺,小禾知道他素日里忙,通常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请求的。
莫非是有什么事,需要当面与他说,但因为轻易出不了府,所以只能借着这个机会?
这般想着,裴钰便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不再理会闻人靳。
在桌案前坐下,写了一封回信,闻人靳一看他回信的内容,顿时便火大了,“执生,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
裴钰根本就不理会他,写完了之后,便叫侍卫将信送出去。
做完了这些之后,裴钰才回过首,看着他,“闻人靳,易瑞的案子该结了,常山王本人已经撤案,这案子已经没有再查下去的必要。”
“这案子的主动权在于我,常山王撤不撤案,意义不大,想让我结案也简单,清凉寺你不准去。”
裴钰不由蹙了眉,他实在是不懂,为何闻人靳这么执着地不让他去清凉寺。
易瑞这案子一直吊着,虽说没有什么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苏如禾的清白,但也没有铁证证明就是苏如禾害死了易瑞。
早在一个月前,常山王就已经亲自来了大理寺,说要撤案,还要将易瑞的尸体给抬走,早日下葬。
常山王想撤案,裴钰自然是高兴,但闻人靳却死扣着不肯放手。
而今,更是拿结案这件事,与他做交易。
但这次,裴钰却是懒得理会他,“结不结案,随你便。”
说完这句话,裴钰转身就要走,却被闻人靳给抓住了手臂,“你要去也成,我也去。”
——
清凉寺山脚下。
一开始爬山,苏如禾的精神头很足,爬得也很起劲儿。
但爬了一半没到,她就没有力气了,干脆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大人我爬不动了,还有多远啊?”
这才爬了没多久就喊累,看来真是平常欠运动。
或者说是,自从有孕以来,苏如禾就没怎么运动过,脸都胖了一圈,也难怪会爬不动。
容琛无奈地叹了口气,旋即却是半蹲了下来,“上来吧。”
苏如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立马便乐呵呵地爬上了他的背。
“大人,我会不会很重呀?”
容琛瞥了她一眼,“难得你有这种觉悟。”
闻言,苏如禾就不高兴了,“还不都是你把我养胖的,整日里都把好吃的往我的嘴里推,我要是不胖才是见了鬼呢。”
容琛低笑了声,应道:“嗯,胖胖的好,摸起来都有肉感。”
什么叫摸起来,这话能不能别说得那么猥琐?
在苏如禾与容琛斗嘴之时,已到了清凉寺的门口,远远地,便有声音传了过来:“小禾,小禾!”
原本上山之前,苏如禾还在想着,穆芙怎么还没来,却不想她早就已经上山了。
苏如禾赶忙从容琛的背上下来,“阿芙你怎么来这么早?”
穆芙朝着苏如禾的身后看了看,“我昨日兴奋地一晚上没睡,你看看我的妆有没有化了?”
苏如禾被她这紧张兮兮的表情逗笑了,“没有没有,好看地不得了,我大……裴大人就喜欢这种自然的淡妆,我保证他一定会眼前一亮的。”
原本苏如禾的心情是很好的,但令苏如禾万万没想到的是。
裴钰的确是来了,但在他的身边,还跟了个闻人靳。
“闻人靳,我可没记得邀请过你。”
苏如禾这逐客之意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但奈何闻人靳的脸皮太厚,他只是挑了下眉,十分淡定地回道:“这清凉寺又不是你开的,你能来,为何我不能来?”
这男人,简直是太不要脸了!
苏如禾将穆芙给拉了过来,往裴钰的身边推,“裴大人,我多叫了个人,你不介意吧?”
裴钰的目光这才落在了穆芙的身上,笑了笑,“你喜欢便好。”
除了多了个闻人靳出来煞风景之外,总体而言还是挺不错的。
苏如禾与容琛的禅房在东南角,而裴钰的禅房和穆芙是紧挨着的。
原本闻人靳的禅房在最远的地方,但这闻人靳硬是将原本挨着裴钰房间的另一间禅房的人给赶了出来。
光是这厚脸皮的程度,苏如禾就是自愧不如。
白天因为苏如禾他们在,所以穆芙没有多少机会能与裴钰说得上话。
恰好他们的房间就在两隔壁,入了夜,穆芙就抱着两坛酒,去敲裴钰的窗。
裴钰本也没打算休息,听到敲窗声,都没来得及过去,窗棂便被人一把给推了开。
穆芙干脆利落地跳了进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吟吟地道:“长夜漫漫,共饮一杯无?”
裴钰本就将穆芙当成了朋友,反正也没什么事,便应了下来。
穆芙利索地将酒壶放在桌上,斟了满满的两杯。
喝了两杯之后,穆芙面上的笑容便暗淡了几分,忽然开口道:“裴钰。”
“怎么了?”
穆芙仰首一口将杯中的酒给饮尽,忽而向前一倾,“我父亲最近总是让我见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裴钰怔了下,没有说话。
“我今年已经十六岁了,要到出阁的年纪,父亲给我张罗着婚事,可是那些男人,我一个都不喜欢。”
上一次穆芙与他的告白,裴钰自然是记得的。
所以也明白她说这句话的意思。
好一会儿,才回道:“郡主你还小……”
“我不小了,我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说着话,穆芙将酒杯推到了一边,转而就凑到了裴钰的跟前,握住他的手。
“小禾说,你一定会喜欢我,可是为什么,我一点儿都感觉不到呢?裴钰,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人,你说,我可以改的。”
☆、405。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