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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苏如禾便觉得眼角酸酸的。
裴钰叹了口气,轻轻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渍,“这么好的日子,怎么说哭就哭了?都快做母亲了,还像个孩子般,爱哭鼻子。”
苏如禾擤了擤鼻子,“我才没有哭,我这是喜极而泣。”
“成语用得不错,我家小禾是越来越有文化了,果然,这快做母亲的人,就是不一样。”
虽然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但苏如禾却是隐隐之中,觉得裴钰有点儿奇怪。
可奇怪在哪儿呢?他分明是在笑的,看着很高兴,可不止为何,苏如禾觉得他似乎又不是那么地高兴。
说着话,裴钰便伸出双臂,将她轻轻地搂入了怀中。
抚摸着她的鬓发,“小禾,容琛待你好吗?”
这种问题,裴钰问了不止一遍。
但这一次,苏如禾却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顺口就应道:“他一直都待我不错的,所以大哥你也要待阿芙好,她很喜欢你的,大哥你也赶快和阿芙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子,给苏家开枝散叶。”
裴钰抱着她,好一会儿,才低低地应了声:“好。”
“对了大哥,我还给你们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我拿给你看。”
闻言,裴钰便松开了手。
苏如禾像是献宝似的,将一个精致的礼盒拿了出来。
打开一看,里头恍然躺着一尊观音像。
这是一尊玉刻的观音像,雕刻地栩栩如生,一看就知价值不菲。
“大哥,这可是一尊开了光的送子观音,很灵验的,你与阿芙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把它放在房里。”
看到这尊观音像,裴钰的眸底闪过一丝灰暗,下瞬却是笑着接了下来,“嗯,我会摆在房里的。”
“时辰好像不早了,大哥我先出去了,你快些穿好礼服,可别让阿芙等太久哦。”
在苏如禾要出去之时,裴钰忽然叫住她:“小禾。”
“怎么了?”
苏如禾觉得,裴钰的表情似乎有点儿严肃。
裴钰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虽然容琛不算是个好人,但他待你的这份心,却是真的,以后小脾气要收敛着些,知道吗?”
“大哥你怎么忽然说这么奇怪的话?”
裴钰收回了手,笑着道:“可能我今日比较紧张,你随便听听就成。”
啊,原来她家大哥紧张起来,是会像个老婆子一般,喋喋不休的么?
“出去吧,待会儿不要乱跑,婚礼结束了,就随容琛回去,你大着肚子,不能累着。”
☆、427。嫁你,我的荣幸
穆芙一向大大咧咧惯了,还是第一次,觉得那么地紧张,紧张地都无法呼吸了。
在婢女给她挽发的时候,侯夫人崔氏走了进来。
“母亲。”
穆芙高兴地唤了声,想起身来,崔氏按住她,叹气道:“你呀,都要嫁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日后到了婆家,可要安分一些。”
闻言,穆芙却是噘了噘嘴,“怕什么,我嫁给裴钰,又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母亲你便放宽心吧。”
的确是不会有什么婆媳矛盾,因为裴钰就这么孑然一身。
其实对于这门亲事,崔氏本是万万不同意的。
裴钰虽是大理寺少卿,但也只不过官居四品,而且还是寒门出身,父母双亡。
这样的身世,怎么能配得上广阳侯府?
可怎奈穆芙一门心思认准了他,而且还有容琛亲自做媒,广阳侯府敢说一个不字?
所以崔氏就算再怎么不愿,还是只能将女儿嫁过去。
谁让容琛是他们万万惹不得的呢?
接过了木梳,崔氏一面为穆芙梳着头发,一面说道:“芙儿,若是那裴钰敢欺负你,你便回侯府,告诉母亲,母亲定然会为你出气的。”
“母亲你多虑了,裴钰待我很好,他很温柔的,怎么会欺负我呢。”
反正穆芙自诩是没见过比裴钰更温柔的人了。
待梳妆完毕,穿上了大红嫁衣,外头的鞭炮便响了起来。
穆芙在崔氏的牵引之下,出了闺房。
今日,她要出阁了,而且嫁的,还是她喜欢的男人,穆芙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事,也不过如此。
在出了侯府门之时,在红盖头之下,穆芙便瞧见,裴钰骑着高大的白马,朝着她这厢而来。
穆芙紧张地握住了婢女的手,看着裴钰从马背上下来,来到她的眼前。
他缓缓地伸出手,轻声唤道:“阿芙。”
穆芙笑吟吟地便将自己的手交到了他的手心,由他牵引着,坐上了花轿。
虽然裴钰只是个大理寺少卿,而且还是以寒门的身份入仕,但这场婚礼,却是办得很隆重。
因为在裴钰的背后,有容琛给他撑场子。
所以这来参加婚宴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在外头的鞭炮响起的时候,苏如禾就已经忍不住,朝着外头探头探脑。
倘若不是有容琛在她的身旁,苏如禾早就已经跑出去了。
从前,苏如禾就想,她的两位哥哥成亲的时候,该会是什么样子。
只是二哥她是永远没有机会看到了,但看到大哥,她却是眼睛一亮。
裴钰本就长得很好看,虽然面上还扣着一张面具,但这一点儿也不折损他的容颜,反而还添了几分神秘感。
而今日的穆芙,亦是美艳动人,婀娜的身姿在嫁衣的衬托之下,让人看得挪不开眼。
两个人就这么走过来,看着着实是般配无比。
苏如禾不由感慨了一句:“原来成亲的时候,新娘子是这么好看的。”
只可惜,她当初嫁给容琛的时候,是那样地匆忙。
从法场上救下来后,便直接给套上了嫁衣,而且在这整个过程中,都没有任何喜庆的气氛,甚至连一声鞭炮都没有。
而且,她走的还是后门,就好像她这个夫人,是偷来的一般。
匆匆迎娶,匆匆洞房。
哦不对,他们并没有在那一日直接洞房。
虽然苏如禾感叹的声音很轻,却还是被容琛给听到了。
他不由捏了捏她的手心,薄唇凑在她的耳畔:“你是怪本相娶你娶得太匆忙?”
苏如禾猛然回过神来,“没有没有,嫁给大人是我的荣幸,不匆忙,一点儿都不匆忙。”
其实苏如禾就是狗腿地拍拍马屁而已。
容琛眯了眯眸子,却是没有再说什么。
原本,苏如禾还以为他会说些什么要不给你补办一场婚礼的话。
却不想他竟是什么也没说,心里便不由有些失望。
但这种失望是转瞬即逝的,很快苏如禾的注意力便被裴钰那边吸引了过去。
礼成之后,便是一片的祝福声,穆芙由婢女带着,先去了新房,而裴钰则是要留在客厅,招待客人。
“大人,我想去和阿芙说会儿话,可以吗?”
苏如禾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好不容易等到礼成,自然是按捺不住。
容琛颔首道:“慢慢走路,待会儿本相来接你。”
苏如禾痛快地应了声,便在听风的搀扶下,追随着穆芙而去。
裴钰要挨个地敬酒,这第一杯酒,自然是要敬容琛。
他抬起酒杯,勾了下唇角,道:“容相,请。”
“裴大人,恭喜。”
容琛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两人在无声之中,对视了一眼,而后,裴钰便去了另外一桌。
新房。
穆芙一坐在床边,便迫不及待地想将头上的红盖头给掀开。
一旁的婢女赶忙按住她的手,“小姐,眼下这红盖头可不能掀,不然是不吉利的。”
闻言,穆芙赶忙放了下来。
正觉得无聊,外头便传来了扣门声,“阿芙,是我。”
见到苏如禾进来,穆芙很高兴,赶忙拉着她坐到床边。
“小禾,我好紧张,怎么办,感觉这心都要跳出来了。”
闻言,苏如禾却是笑了,“方才拜堂的时候,看你的动作很标准呀,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
“是裴钰让我不要紧张,我才稍稍有些心安的,只是……只是他眼下不是不在么。”
苏如禾不由笑出声来,“这才一刻不见,就想念得紧了?”
穆芙立时便红了脸,“哪儿有,小禾你又取笑我!”
“对了阿芙,我要送你一件礼物。”
说着,苏如禾便从流袖间掏出了块罗帕,打开,里头抱着一块翡翠玉镯。
雕工精细,款式简单而又大方。
“这是我十岁生辰的时候,我母亲送给我的,今日我把它送给你。”
一听这是苏如禾的母亲送给她的,穆芙赶忙摆手,“这怎么可以,我不能收……”
“哎呀,你我之间,有什么能不能的,只要你和裴大人好好地过日子,早日生个白胖小子,我就很高兴了。”
说话间,苏如禾便将这镯子戴到了穆芙的皓腕之上。
大小非常合适,就像是为穆芙量身打造的。
☆、428。这是,你逼我的
其实苏如禾觉得还是挺对不起这个大嫂的。
因为她嫁过来,没有高堂,也没有长辈给她送新婚礼物,图个吉利。
也只有她这个做妹妹的,能送她一些新婚礼物,算作是弥补。
而且为了裴钰的安全问题,苏如禾还不能告诉她裴钰的真实身份。
这般算来,穆芙嫁过来,的确是有些委屈的。
不过幸好,他们是真心相爱,那些所谓的委屈也就都不存在了。
苏如禾想,以后她一定要多过来串门,一定要对这位新晋的大嫂很好。
——
裴钰今晚喝了很多酒,只要是有人过来跟他敬酒,他都喝了,来者不拒。
最后还是衙役过来扶着他,他才算能勉强站住身子。
不能再喝了,再喝今晚怕是连新房都走不回去。
裴钰吩咐了衙役一些事,便一个人,摇摇晃晃地向着新房而去。
走到拐弯口,有冷风吹了过来,裴钰有些怕冷地将衣裳拢了下。
正打算继续往前走,忽然有道黑影便压了过来。
扣住他手腕的同时,猛地便将他给抵在了墙上。
后背撞在坚硬的墙壁上,疼痛感让裴钰有些清醒过来。
眼前尚还有迷糊,对方如狂风暴雨般的吻便席卷而来。
不同于以往,这一次,他非常地残暴,而且圈固着裴钰腰肢的力道,紧得像是要将他整个人给掐断一般。
在这个凶残的吻接近结束之时,他的手,便滑到了裴钰的脖颈处。
骤然掐紧!
“苏执生,我真想杀了你!”
此时此刻,站在裴钰的面前,将他圈固在墙壁之上,一只手还掐着他脖子的,不是千里迢迢从边疆赶回来的闻人靳,又会是谁?
只是此刻的闻人靳,非常地可怕。
那是一种接近于疯狂的可怕,他的一双眼睛,都是带着血红色的,似乎真的能说到做到,要将裴钰给生生掐死!
因为喝了很多酒的缘故,裴钰的抵抗能力比平常弱太多。
被闻人靳这么压制着,他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在意识渐渐迷糊之时,闻人靳还是没能下得了手,骤然松了开。
呛进口中的空气,让裴钰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苏执生,你真是好样的,联合着容琛来耍我?你就那么想娶那个女人?你敢娶她,我便敢杀她,今日可以是你们的大婚之日,也可以是她的忌日!”
喉咙像是裂开了一般地疼,但裴钰还是字句清晰地说着:“她的忌日也是我的忌日,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裴钰就是他闻人靳最大的软肋。
所以他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刺激闻人靳最后那一点理智。
“很好,苏执生,这是你逼我的!”
说着,闻人靳便将裴钰的双手往后一掰,随之就将他给扛在了肩上。
裴钰今晚喝了太多的酒,被他这么以倒挂的姿势,扛在肩上,非常地难受,就像是五脏六腑被颠覆了一般。
闻人靳粗暴地将他给丢到了马背上,而后他跳了上去,扬起马鞭,便这么蛮横地直接将他从大理寺带走了。
马背非常地颠簸,也不知闻人靳将他带到了什么地方。
在马停下来之时,闻人靳直接将他拉下来。
动作非常粗暴,就像是一只被困了数千年的困兽,在放出来的那一刻,只想要毁灭整个世界。
裴钰身上的礼服,是被闻人靳徒手给撕掉的。
只要一看到裴钰身上穿着的这件礼服,闻人靳就觉得他快疯了。
他要摧毁一切,摧毁裴钰的一切!
这是他仅剩的意识,而他也是照着他的这个意识,将裴钰狠狠地压在身下。
闻人靳非常地急迫,急迫到选了个不知是哪里的林子,就想做那种事情。
裴钰自然不肯就番,但是此刻,闻人靳已经顾不上这样做,会不会伤害到裴钰。
因为,他竟然敢这样欺骗他,他要狠狠地教训他,让他知晓,欺骗他的下场是多么地惨痛!
反抗不过,裴钰便直接张嘴去咬,一口就咬在闻人靳的手背上。
这一口咬得非常狠,口中瞬间便有血腥味传来。
“还有力气咬我?呵,放心,我很快就会让你没有力气的。”
一面说着,闻人靳便将裴钰的双手往后掰,将自己的腰带抽出来,绑住了他的双手。
这是一个非常屈辱的姿势,可裴钰被完全桎梏着,根本就无法反抗。
接下来的痛苦过程,让裴钰此生难以忘记。
闻人靳只顾着发泄,在他身上发泄着他的愤怒,丝毫不顾他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裴钰最后是直接昏死了过去,在他失去意识之时,他听到,闻人靳在他的耳畔,不断地唤着他的名字。
执生,执生……
呵,可真是讽刺。
裴钰昏昏沉沉地醒转过来,才动了一下,却发现浑身上下跟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