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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办公场所,没有外人,小禾你有什么事,尽管直言。”
对此,苏如禾也不藏着掖着,抬眸看向他,开门见山道:“宋长淮,我们合作吧。”
此话一出,宋长淮似是有些惊讶,“小禾你……”
“宋长淮,在我的面前,你就不用再装了,你是宋家嫡长子,肩负着宋家光宗耀祖的希望,你的野心,可不止止一个内阁大学士这么简单吧?”
他们怎么说也算是青梅竹马,对于宋长淮这个人,苏如禾不能说很了解他,但对于有些方面,她还是清楚的。
这个男人,看着云淡风轻,似乎一点儿也不重名逐利,但其实,野心可是藏得很深,而且这野心可是不浅。
“不过若是有容琛一日在,你便永远只能停留在内阁大学士的位置上,而没有任何上升的空间,对此,你心中一定很记恨着容琛吧?”
宋家不算是丞相党,自然也不会是将军党,而是处在不偏不倚的状态。
两边都不讨好,但两边也不得罪。
也因此,即便宋长淮学识再怎么渊博,本领再怎么大,容琛也不会重用他。
只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便是他宋家曾与苏家有婚约,苏如禾与宋长淮乃是青梅竹马。
而今苏如禾嫁给了容琛,依照容琛的个性,怎么能容许宋长淮一路官运宏达,在他的眼前蹦跶呢?
宋长淮自嘲般地勾了下唇角,“容相位高权重,我只不过只是小小的大学士,只需将自己的事做好便成了。”
他宋长淮还会这么安分守己?苏如禾可是看得很清楚。
对于他这番话,苏如禾反是笑了笑,一步向前。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顷刻间便靠近了许多。
“宋长淮,你要前程似锦,我要容琛的命,这笔买卖,你做还是不做?”
苏如禾的眸中很冷,虽然她极力地压制着,但仇恨的火苗依然能被宋长淮所捕捉到。
宋长淮沉了沉眸,“小禾,镇国大将军府倒台,如今这朝政大权尽数掌握在他一人的手中,你要走的这条路,若是一个不小心,可就是万劫不复。”
“我早就已经万劫不复了,生与死对于我而言并没什么大不了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宋长淮,机会只有一次,你若不愿与我合作,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默了片刻,宋长淮才又道:“你是他的枕边人,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不是比我做起来,更加简单?”
“我要的不仅是他的命,我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他用了什么手段,得到了今日的一切,我就要让他以千万倍的代价还来。”
哪怕在这个过程中,会搭上她自己的命,她也在所不惜。
对于她自己的这条命,其实她并不是那么地在乎,在父亲母亲离开的时候,她就想过死了。
可因为咽不下那口气,她活了下来。
后来得知大哥还活着的消息的时候,她是那样地开心,一下觉得似乎活着,还是一件很不错的事。
原本,她想得是那样地美好,等将苏家的仇报了,她便与大哥一块儿离开京都这个是非之地。
到时候天高海阔,他们开始新的生活。
可终究,她所期望的这一切,都被毁了。
被她枕边人,一手所毁……
☆、453。的确,有些饿了
“小禾,我说过,你想要什么,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帮你,这条路不好走,不过若是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我便与你一块儿赌。”
若是赢了,便是功成名就,若是输了,就是身首异处。
而向宋长淮这样有野心的男人,自然会选择前者。
苏如禾凉凉地勾了下唇角,“他的党羽众多,我们该从何处下手?”
“小禾,我需要一份名单,像容琛这般狡兔三窟之人,他的党羽,定然不止表面上的那些,而真正可怕的,乃是他隐藏在暗处的力量。”
苏如禾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得到那份名单,先将他那些厉害的爪牙都拔除了?”
宋长淮不作隐瞒地点了点首,“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年来,容琛的爪牙遍布了整个京都,皇宫亦是在他的掌控之内,也只有将这些给拔除了,我们才好进一步地下手。”
“好,我会尽快找到那份名单,到时,我们在何处碰面?”
宋长淮想了想,才道:“苏府最近不是在修葺吗?到时我们便在那里碰面,那条密道,你还记得吧?”
苏如禾淡淡地应了声,朝外头看了看,“时候不早了,今日便先到这儿吧,到时候去了苏府再商议吧。”
说着,苏如禾便离开了昭文馆。
而在她离开之后,宋长淮也很快出来,去的,是养心殿的方向。
苏如禾从昭文馆往回赶的时候,容琛已经从议完事,从养心殿出来了。
远远的,苏如禾便看到,有几个大臣跟在容琛的身后,容琛微微侧首,与他们说着些什么。
苏如禾原本是想在原地等一等,不过容琛却是瞧见了她。
停了下来,看向她这个方向,淡道:“过来。”
几个大臣很有觉悟地退到了一边,苏如禾来到容琛的跟前之时,他很是自然地便牵过了她的手。
“见过夫人。”
恭恭敬敬地向她行了个礼。
苏如禾只是扫视了他们一眼,而后才看向容琛,“大人,宴席还没开始吗?”
容琛及不可见地勾了下薄唇,“怎么,饿了?”
说话的同时,便抬手将她额前的几缕碎发别至耳后。
这样的动作,从前他们之间经常会做。
可是如今,容琛对她做这样的事情,却是让她觉得十分恶心。
不着痕迹地微侧了下首,“在宫里逛了一圈,的确是有些饿了。”
虽然易东始是个傀儡皇帝,但毕竟这皇位,还是在他的屁股下头的。
所以他的生辰宴,宫里也是办得很热闹。
不过这宴席郑太后并未参加,因为十公主易思萝的事儿,郑太后伤心过度,近来身子一直不怎么好。
但这也丝毫不影响宴席的氛围。
容琛坐在左手边的主位之上,正上方坐的,自然便是易东始。
像这样的宴席,苏如禾本身是没有什么兴趣的,若不是为了找宋长淮,她定然是不会来的。
非常安静地坐在容琛的身侧,苏如禾悄然无声地观察着这一圈的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喜气,但实则,每个人都是心怀叵测。
忽然,苏如禾的目光便与宋长淮撞了上,两人非常自觉地对视了一眼,便不着痕迹地错开。
苏如禾微垂下眼睑,吃了口碟子里的一颗花生。
有双筷子,停在了她的跟前,往她的碗里放了块肉。
头顶,旋即想起男人淡淡的嗓音:“本相记得,你素日里,可是最不喜欢吃花生的。”
若不是容琛这么一提醒,苏如禾自己都忘了。
她的注意力根本就没放在吃的上,对于吃什么她并不是那么地在意,所以也就没注意自己方才吃的是一颗花生。
“偶尔换换口味也没什么。”
苏如禾又吃了颗花生,虽然不怎么好吃,但容琛为她夹的那块肉,她却是碰也不碰。
容琛低眸看着她,微不可见地蹙了下冷眉,“将肉吃了。”
说着,他还亲自夹了起来,喂到她的嘴边。
苏如禾非常讨厌他总是这样,自以为是地逼着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
就好比眼下,她根本就没有什么胃口吃东西,他却要将这块油腻腻的肉递到她的嘴边。
苏如禾下意识地将手一抬,想要将这肉给推远一些。
结果一步小心碰到了容琛手中的筷子,这肉便掉了下来,落在容琛矜贵的紫袂之上。
一大片的油渍,很快便晕开。
苏如禾楞了下,感觉到有寒气倾轧而来,她便垂下眸子,小声地道:“抱歉。”
容琛的面色有些冷,不过他并未动怒,只是在起身来的同时,说道:“在本相回来之前,将盘里的肉吃了。”
近来,苏如禾胃口不好,容琛自然是知晓的。
他也只能用这样威逼利诱的方式,让苏如禾吃一些东西。
在容琛下去换衣裳之后,苏如禾很是不甘不愿地将盘子里的一块肉给夹了起来。
恰在此时,有锣鼓声响起。
苏如禾闻声瞧见,便见一个壮汉,手中拿着一条长鞭,走在前头,而在他后头,则是跟着一头巨大的狮子。
这狮子一出,在座的皇亲贵胄却是没有任何的惊慌。
因为在这宫中,有一处专门用来养这些巨型野兽的场所,今日易东始生辰,所以这狮子也就被拉出来遛一遛。
高座之上的易东始在看到狮子时,亦是有几分高兴,大摸这皇家的人,都喜欢看这种猛兽被驯服的表演吧。
苏如禾心中这般想着,将肉送到了口中。
其实这肉的味道还是不错的,但近来苏如禾吃什么都没什么太大的兴致,所以也就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正打算再吃第二块,忽然有一声咆哮传了过来,震耳欲聋。
而且这前头的桌子,都跟着摇晃了起来。
苏如禾困惑地抬起首来,目光所及的,便是那头原本被驯得服服帖帖的狮子,发狂了一般,将驯兽师给一口吞了下去。
鲜血飞溅,在同时,这发狂的狮子完全不满足于只吃了驯兽师,朝天大吼了一声。
而后,目光就锁定了苏如禾的这个方向。
咆哮着朝着她直扑而来,苏如禾完全呆坐在了原地。
只想着,这么大一头狮子朝它扑过来,她连给它塞牙缝都还不够吧?
☆、454。无需,我的照顾
甚至地,苏如禾都能无比清晰地感觉到,这狮子的爪子,都快碰到她的脸。
而就在同时,她的腰间便是一紧,鼻尖萦绕的,是男人身上独特的冷檀清香。
她被牢牢地圈固在男人宽厚的怀抱之中,但目光却是能瞧见,容琛手中的软剑,一下便刺入了那狮子的喉咙里。
在旋身之时,抬腿一脚便将那狮子给踹出了几步之远。
这狮子是如此地巨大,他这一脚该是有多大的力量,才能将这狮子踹出几米之远呢?
待站稳了之后,容琛搂着她腰肢的手并未松开,只是冷冷地开口:“将这狮子带下去,彻查清楚。”
原本因为这狮子忽然发狂而混乱的宴席,因为容琛这一剑,而瞬间安定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确是有这样的本事,似乎只要他出现,就没什么问题,能够难倒他的。
苏如禾心中这般想着,便有在旁处的大臣忽然出声道:“容相,您的手臂……”
闻声瞧去,苏如禾这才发现,容琛持着软剑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不止多深的伤,鲜血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这袖子都被染红了一片。
容琛只是淡淡地将软剑丢了,“一点小伤罢了。”
说是一点小伤,但苏如禾怎么觉得,容琛的面色似乎不是这么地好看?
“剩下的事,你来处理干净。”
留下这句话,容琛便带着苏如禾离开了。
虽然这是皇帝的生辰宴,但因为发生了狮子发狂的事情,还抓伤了容琛,这宴席自然是开不下去了。
但容琛并未因此而发怒,不过是让人彻查此事之后,便不做停留。
上了马车之后,容琛的身子便是一晃,险先有些站不稳。
苏如禾几乎是下意识地扶住了他的手臂,“大人你……没事吧?”
坐下之后,容琛才淡淡出声道:“回府。”
苏如禾看他面色的确是不怎么好,心中想着,不过是手臂上被划伤了一下,好像也不至于那么严重吧?
不过他这次,终归是因为救她,才受的伤,苏如禾心里顿时便有些复杂。
正想松开手,但在下瞬,她的小手便被冰凉的大手给覆盖了住。
容琛几乎是拎小鸡一样地将她给拎了过去,不等苏如禾恼火,她的肩头便是一重。
低眸看去,容琛竟然将脑袋靠在了她的肩上。
苏如禾才动了一下,便被他直接给圈固住了腰肢,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就响在她的耳畔:“别乱动。”
因为他这句话,苏如禾还真没动了,不过倒不是怕他,只是瞅他的面色比之前的更煞白,苏如禾终究还是没有狠心推开他。
毕竟这次,也的确是他在狮子口下将她给救了下来,眼下,就让他靠一会儿吧,就当是还了他救她的这一次情。
马车停下,靠在她肩头的男人依然阖着眸子,连带着嘴唇,都有些发紫。
苏如禾等了等,才开口:“大人,到了。”
等了一会儿,也没反应,苏如禾忍不住伸出手,心中想着他该不会这么睡死过去了吧?
手还未碰到他,便被一只大手给扣了住。
他霍然睁开了眸子,直直地看着她,苏如禾以为他要说些什么,但他只是收回了目光,而后就下了马车。
方才,他看她的目光太过于深邃,里头夹杂了太多的深意,以至于在他下马车之时,苏如禾还楞在原地。
下马车之时,容琛已经走到门口了,不过身边却有钟翎馋着他,看着脚步有些虚浮。
房内。
樊老将容琛右臂上的伤口处理干净,面色有几分沉重:“你身上怎么会有曼陀罗之毒?”
“上次遇到了些意外。”
容琛只淡淡回了一句,有些惫倦地闭了闭眼。
但樊老可是明了得很,“是因为那小丫头吧?你身上有曼陀罗之毒,怎么能动用内力,你是真的不想要命了吗?”
手臂上的这点伤,自然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方才狮子发狂,扑向苏如禾之时就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