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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宁水瑶离开了,苏如禾才将锦被掀开,准备下床。
听风赶忙拦在前头,阻止了她的动作,“小姐你腿上还有伤,要拿什么东西,吩咐奴婢一声便是了。”
“容琛他……是因为我才受了伤,我想去看看,他有没有大碍。”
看宁水瑶方才那副恼火的样子,难道……容琛真的受了很重的伤?
可当时她也在场,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血渍,但不管怎么说,苏如禾一想到宁水瑶留下的那句话,心里还是不踏实。
“小姐你这次是伤到了骨头,绝不可以乱动,小姐若是实在不放心,奴婢代小姐去看一看,怎样?”
苏如禾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自己眼下这腿也走不了,便只能点点首,“那你快去瞧瞧,有任何情况,都要来与我说。”
闻言,听风有些惊讶地看了苏如禾一眼,张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让苏如禾重新躺好,才出去办事。
沉心院。
言峥将大半的毒血放了出来之后,也忍不住舒了口气,“阿琛,被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老妇人偷袭成功,搭进了半条命,这桩事儿,我绝对能笑上三天。”
床榻之上的男人,墨发随意地披肩,衣衫向外散开,露出了雪白精瘦的胸膛。
而在他的手臂之上,恍然有一道口子,正是之前言峥为了将他体内的毒逼出来,而特意割了一道用来放毒血。
此刻的容琛,难得有几分虚弱,俊美无暇的面容因放血而显得苍白。
他只微微阖着眸子,不清不淡地开口:“苏如禾回来了吗?”
此话一落,钟翎便在房内现身,恭恭敬敬地回道:“一刻钟前,夫人便已回府了,此刻正在房中休息。”
顿了下,钟翎又道:“方才,宁小姐去过夫人的院子,似乎闹了点儿不愉快。”
闻言,男人慢慢地睁开了眸子,却是看向了言峥,“我受伤的事,你告诉了水瑶?”
“你的那位小夫人不愿意来看你,那我便只能从侧面入手,怎么说,你也是因为她才受的伤,她理该来照顾你。”
☆、065。出去,不需要你
容琛复阖上眸子,面色清冷,只吝啬地说了两个字:“不必。”
言峥挑了下眉,“阿琛,你该不会因为她一回府却不来看你,便心生恼火了吧?”
说实在的,他认识容琛也有些念头了,这个男人,一贯喜怒不言于色,性子令人捉摸不定。
但自这位新夫人入府以来,容琛似乎在某方面,开始发生了变化。
就比如眼下,虽然容琛面上没有半丝情绪,但言峥却隐隐觉着,空气压抑地有些诡异。
足以见得,此刻这个男人的心情,不怎么好。
“你若闲得发慌,我不介意请平阳侯过府一叙。”
这话一出,言峥立马便乖乖地闭上了嘴巴。
“得得,算我多此一举,待会儿我开副药,让你泡个舒服的药浴,将体内的毒驱干净。”
说着,言峥便徐徐站了起来,对贴身伺候的下人吩咐了几句,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一出房门,言峥便瞧见,院门口有个女子,被两个侍卫拦着。
这张脸他认得,乃是苏如禾巴巴地求着容琛,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婢女,听风。
“让她进来吧。”
有了言峥的吩咐,门口的侍卫立马便松手放人。
听风赶忙跑了进来,朝言峥一拜,而后又向里头看了看,似乎是想要进去。
言峥摆了摆手,笑道:“阿琛休息了,是夫人让你过来的?”
听风点点首,“大人的身子可有恙?小……夫人不放心,便让奴婢过来瞧瞧……”
“既然不放心,那便让她自己过来。”
不等听风说完,言峥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而后颇有深意地朝屋内看了眼,“告诉你家夫人,阿琛的脾气可不小,眼下怕是只有你家夫人,才能让他息火。”
听风有些不解,“言公子此话是何意?”
“你如实转告你家夫人,我想,她定是会明白的。”
听风似懂非懂地点了点首,正打算离开,言峥却向她招了下手。
她带着几分提防地上前,便见言峥忽而垂下了腰肢,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半个时辰后,阿琛会去药浴。”
说罢,不等听风反应过来,他已重新直了身子,眸中带笑地向外头走了出去。
浴池内弥漫着药草的芳香,但说实在的,容琛并不喜欢这股味道。
因为这股味道,总会让他想起,他不愿记起的回忆。
太阳穴又会突突地发生隐隐发胀。
他微阖着眸子,有些不适地蹙了眉,正想要抬手,忽而有一双温暖而又柔软的小手,抚上了他的太阳穴。
紧随着,耳畔传来轻轻的嗓音:“大人放心,我的手艺很好的,从前我给母亲按摩的时候,她都是十分享受的。”
大摸是这药浴扰乱了他的心智,又大摸是因为余毒未清,苏如禾何时进来的,他竟然没有任何的察觉!
容琛倏然睁开了眸子,在同时,扣住了她的皓腕,阻止了她的动作。
嗓音一如他面色一般清冷:“出去,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谁知,苏如禾非但不听,反而还挣开了他的手,转而又给他揉起肩膀来。
她的手小巧又柔软,抚摸在身上,是一种别样的触碰感。
☆、066。生气,你更重要
男人的眸底,暗了几分,嗓音有几分低:“苏如禾,同样的话,本相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苏如禾轻轻地叹了口气,倒还真缩回了手,但下瞬,却挪了个位置,以一双小手捧住了他的面容。
她身子往前一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便只差了分毫。
呼吸连着呼吸,薄雾弥漫在眼帘,使得每一次的吐息,都在渐渐升温。
“沈大娘无儿无女,孤身一人,倘若我不去收尸,她便只能横尸街头。”
这番话一说出来,苏如禾便明显地感觉到,气压降低了许多。
但她依然接着说道:“她伤了大人,大人你杀了她,我无话可说,不管大人相不相信,在我的心里,你比她重要。”
苏如禾无比清楚地看到,在她说出这句话之时,近在咫尺的男人,眸底似是闪过一丝异样。
转瞬即逝,又恢复往初的冷淡。
不过也是在同时,她觉得周围的气压没那么低了。
虽然这个男人,依然不冷不淡地看着她,但她却觉得,她的这些话,还是起作用了的。
果然,这个傲娇的男人,便是需要让人哄!
“母亲说过,夫妻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你是我的夫君,你便是我的一辈子。”
她的眼睛是那样地漂亮,明媚地让人无法忽略。
一如她此时此刻所说的话,似是一块小石子,落入水中,激起了层层涟漪。
她忽而垂下首,如蜻蜓点水一般地在他凉薄的唇瓣上一吻而过,吐字清晰地说着:“大人你要快些好起来,生病便要吃药,那些药苦得掉渣,大人你定然也不喜欢喝吧?”
话音才落,男人倏然伸手,反扣住她皓腕的同时,只稍将她往前那么一拉。
半个身子露出水面,以另一只手搂住了她不足一握的腰肢,低首之际,便准确地吻住了她微微张开的樱唇。
缠绵而又温柔,带着这个男人,独特的味道,在顷刻间便将她整个人包围在了其中。
浴池内的气温本是温暖适宜的,但在这个时刻,苏如禾却觉得烫得让人心跳都急促了起来。
砰砰砰地作响,满脑子似乎都被塞满了糊浆。
她只能记得,只属于这个男人的气味,带着她一路沉沦。
直至她快要窒息,男人才堪堪放过了她。
故作惩罚似得咬了下她被吻得鲜艳欲滴的樱唇,嗓音低哑而又带着致命的蛊惑:“本相的确不喜欢喝药,不过拿你做药引,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苏如禾缩了缩脖子,无辜地眨了眨眸子,“大人你不生气了?”
男人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本相何时生气了?”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笑一笑,十年少,大人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女人见了,都要羞愧地集体跳河了!”
她这狗腿劲儿,拍马屁的本事也是绝世独有了。
“英俊潇洒本相承认,但风。流倜傥……”
他搂着她腰肢的力道,不知觉中紧了几分,连带着一贯清冷的眸子,似是都染了丝丝炽热,“不如,夫人代为一试?”
☆、067。站稳,抱我出去
此时此刻,他们身子贴着身体。
虽然苏如禾穿着衣裳,但眼前的男人,却是一丝不挂。
透过单薄的衣衫,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一贯冰冷的身子,似乎也渐渐开始灼热起来。
一如此刻他的眸底,似是狂风席卷暴雨,要将她整个给吞噬。
毫无疑问,这一刻,这个近在咫尺的男人,充满着致命的诱惑。
苏如禾咽了下口水,有些手忙脚乱地将他推开,连话音都说不连串:“泡……泡久了不好,大人你……你要不要先出来?”
出乎意料的,容琛还真就松了手,只闲闲散散地以双肘撑在沿壁上,嗓音淡淡:“更衣。”
苏如禾赶忙将挂在架子上的毛巾与衣裳都给取了过来。
动作不大熟练地为他擦拭着身上的水渍。
说真的,这个男人长得一副祸国殃民的脸蛋也就算了,连肌肤都光滑如玉地不行。
没有半点的疤痕,这样的肌肤,连女人瞧了,都要羞愧地集体自杀!
上半身擦完了,下面的部分,苏如禾是打死都不会去擦的。
她便将衣裳递到容琛的跟前,绯红着小脸蛋道:“大人你先将衣裳穿上去,不然染了风寒可就不好了。”
容琛随手接过衣裳,在毫无征兆之下,便骤然从池水中站了起来。
苏如禾一个没防备,眸光所能及的,是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以及,胸膛上的……
有血倒流回脑袋,在头顶砰然炸裂开!
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双眼,苏如禾恼羞成怒:“大人你起来怎么不说一声!”
“看了本相的身体,分明是本相吃了亏,怎么,你还觉得委屈了?”
容琛的眸底荡起点点笑意,慢悠悠地穿着衣裳,口中亦是不咸不淡地说着。
这个不知羞耻的臭男人!
苏如禾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无法与他对话下去了,否则只会被他给活活气死。
霍然站了起来,但因为站得太快,而她脚踝上本就有伤,这么一站,钻心般的痛感便迅速传达了过来。
苏如禾小脸一白,身子微晃,差些没站稳!
但她又不能蹲回去,只能保持着一个动作,声线有些颤抖:“晚……晚膳已经备好了,大人是不是饿了?”
容琛自是听出了她声线中微微的颤抖,眸光淡淡地扫向了她。
没有说什么,便缓缓地自池中走了出来。
眼见着容琛要走,苏如禾赶忙开口:“大人。”
男人的动作一滞,微侧身。
便见她伸出小手,朝着他张开,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眸子,“你抱我出去。”
此时此刻的苏如禾,便像是一只求包养的小白兔。
容琛几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角,“理由。”
“大人你看,方才我又是给你按摩,又是给你拭身子,所谓礼尚往来,大人你就不能抱我一下吗?”
说这话时,苏如禾的一张小脸红透欲滴。
这么羞耻的话,在正常情况下,她是决计不会说的。
但眼下,她的脚踝痛得不行,若是走路,定然会被容琛发现端倪。
所以她只能将脸皮甩到十万八千里远,以求容琛的抱抱!
☆、068。醋坛,熏死我了
男人的眸光带了几分探究之意。
但在下瞬,苏如禾只觉身子一轻,便被他以标准的公主抱姿势给横着抱在了胸前。
“礼尚往来,从今往后,便由你来伺候本相沐浴。”
苏如禾一口老痰差些卡死在喉间。
这个臭男人,竟然趁机敲她竹杠!
不过是抱一次,就趁机压榨了她身上的所有剩余劳动力。
万恶的奴隶主!
容琛抱着苏如禾去前厅用膳时,言峥与宁水瑶早便已经入座了,只等着他们俩个。
结果等来的,却是如此叫人瞠目结舌的一幕!
宁水瑶面色一黑,手肘一不小心碰到了一旁的小碟子,碟子一翻,里头的醋便尽数撒了下来。
转眼之间,便将她的衣裙给染了一片污渍。
“阿琛,我……我去换身衣裳。”
容琛将苏如禾放置在木凳上后,闻言抬眸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唔’了声。
而宁水瑶则像是落败的母鸡一般,提着裙角,一个劲儿地往前走,很快消失在了大厅内。
因为方才宁水瑶打翻了醋坛,整个厅子内渐渐弥漫开一股子的酸味。
言峥眸中带着深深的笑意,故意抬手在鼻前挥了挥。
“原来醋坛子打翻了,是这股刺鼻的味道。你们,去将窗子都打开,快熏死我了。”
一听这话,候在两旁的侍女赶忙去开窗棂。
“用膳吧。”
对于言峥的话里话,容琛只不冷不淡地扫了他一眼,动作优雅地拿起了银筷。
苏如禾早便已经饿坏了,一听可以用膳,立马便将碗筷都捧了起来。
她正吃得欢快,余光却瞥见身旁的男人并没怎么吃。
向言峥那边一瞥,便见他正朝着她挤眉弄眼,暗暗示意。
苏如禾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的本事一贯强,立马便搁下了碗,转而夹了块肉,放到了容琛的碗中。
“大人,今日的红烧肉味道很不错,你尝尝。”
容琛低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