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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如禾没有听出,容琛在说这句话之时,语气之中所含着的笑意。
今日乃是闻人铭一案的最后期限,大理寺最终也没交出凶手来,大理寺少卿陆愉在朝堂上谢罪,直接便脱去了官府,摘了乌纱帽,以表示自己的失职。
朝堂上下皆知晓,这陆愉乃是容琛的人,而且大理寺的地位还是相当重要的,失了陆愉,便相当于斩了容琛的左膀右臂。
大臣们皆以为,容琛与闻人伽会因为争夺大理寺少卿一职而争吵起来。
却不想,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一般的转折!
☆、153。坐收,渔翁之利
容琛推荐了一个人,一个寒门弟子,名唤裴钰。
这个名字,朝堂上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而且,这还是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人物。
只不过,这个人却被容琛给看上了,而且从一个无一阶官位的寒门弟子,直接上升为正四品的大理寺少卿。
容琛推荐的人,丞相党的朝臣们,自然是不会说半个不字。
但镇国大将军一党却是觉得,容琛这怕是没有睡醒吧?
一个陆愉倒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推一个自己的人上去也就算了,结果还推了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寒门子弟。
这就相当于拿鸡蛋去碰石头,最后还会血本无归!
皇帝易东始就坐在上头,听了容琛将这从未冒过头的寒门子弟裴钰的品行才识夸赞了一遍之后,也是有些尴尬。
若说容琛举荐他政党里的任何人,易东始可能还会替他说上几句话,虽然,最终的决定权也不在他的身上。
但他举荐的是个又没官级又没背景的人,这就让易东始不知从哪儿开这个口了。
只能将目光转向左手方的镇国大将军闻人伽,润了润嗓子道:“不知大将军意下如何?”
镇国大将军一党皆是高傲地将头颅一抬,等着看容琛的笑话。
谁知,闻人伽抬头,只说了几个字,“本将军没有意见,皇上拟吧。”
什么什么,大将军竟然同意,容琛让一个寒门弟子,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且不论这寒门弟子品性到底如何,能得容琛的赏识,这百分之百就是容琛的人了呀!
这大将军今日难道是没有睡醒吗?怎么能放狼入室,还没有任何意见地就同意了容琛的举荐了呢?
站在闻人伽后头的一众追随者,表示无法接受大将军这突如其然改变的做事风格!
但无法接受与理解是一会儿,人家大将军都没意见了,下头的小喽啰哪儿还敢说半个不字?
而最吃惊的,莫过于易东始了。
他原以为,陆愉贬官,大理寺少卿的位置如此重要,容琛与闻人伽定然会为了这个位置,而挣破脑袋。
如此一来,他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而且今日上朝之前,他都已经设想好两方因为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而有可能发生的各种争吵。
他都已经想好各种应对的方法了,结果……容琛举荐了一个人,闻人伽点了个头。
然后……然后就完事儿了?
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啊!
易东始相当地肉痛,做了那么多,最后没了一个陆愉,又来了个裴钰,能被容琛看上的人,想来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人。
若是因此而惹来个比陆愉还麻烦的,那可就真的是拿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但两个权臣都已经点头同意了,易东始便算是再怎么不甘,都要装作高兴的模样,心中悲痛万分地拟旨。
盖上章,这件事儿,便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今日上朝,主要为的也就是两件事。
一是对闻人铭的案子做个了结,陆愉查不出凶手,自行摘了乌纱帽;
二是大理寺少卿位置空缺,填上了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寒门弟子裴钰。
这两桩事儿,就在易东始万分肉痛的情况下,盖棺定论,宣布退朝了。
☆、154。做事,需要你教
一下了朝,镇国大将军府的追随者便迫不及待地找上了闻人伽。
“大将军,那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裴钰,虽然是个没有官阶,又没有背景的寒门弟子,但既然是容琛推荐的人,必然已是他党羽中之人,我们这回可是牺牲了三公子,好不容易才扳倒了一个陆愉,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这么……是不是有点儿……”
那大臣叽叽喳喳地还想说些什么,结果闻人伽一个冷眼瞥去,吓得那大臣腿肚子一打颤,都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
“本将军做事,需要你来教?”
在朝堂中摸爬滚打的,都是老油条,一听闻人伽这语气,便知他心情极为不悦。
难道,也是为了那个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裴钰?
可这裴钰坐上大理寺少卿的位置,还不是得了大将军你的首肯?
一时之间,闻人伽的那些追随者都不着头脑了。
他们哪儿晓得此时此刻闻人伽心里,其实已经憋屈地快吐血了。
容琛举荐的人,他闻人伽除非是脑袋被门给夹了,才会同意。
可今日在朝堂之上,他却不得不同意,否则他回家就没办法对他的那个大儿子交代了!
世人都知晓,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闻人靳文武双全,足智多谋,乃是闻人伽的智慧囊,也是闻人伽最大的骄傲。
但世人不知晓的是,他这个做父亲的,素日里都要让着他的那个宝贝大儿子。
闻人靳脾气是不错,但一发起火来,却是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还要恐怖。
就在昨晚,闻人靳忽然到他的房间来,说明日不管容琛举荐谁,他都要无条件赞成。
闻人伽当场就蒙了,他怀疑他的儿子可能没睡醒。
容琛是谁?那可是他最大的政敌啊!
他的三儿子闻人铭可是被容琛给弄进了大理寺,死得那样悲惨。
他恨不得吃了容琛的肉,喝了容琛的血!
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化丧子之痛为力量,将大理寺少卿的位置给夺过来。
哪儿会料到闻人靳会给他来这么一茬。
本想问原因,但闻人靳的脸色非常难看,不,准确地说,是那种极力控制着,不杀人的神色。
于是乎,闻人伽这个做父亲的秒怂了,连原因也不敢多问,就答应了下来。
所以眼下,闻人伽肉痛地都已经无法呼吸了。
一看到容琛那得逞的嘴脸,闻人伽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闻人伽黑着脸出了宫门,一眼看到在马车旁,站着的人,可不就是他的大儿子闻人靳?
一见到闻人伽,闻人靳立时行礼,“见过父亲。”
闻人伽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进了马车,闻人靳也随之上去。
在马车向前行驶之时,车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最后还是闻人靳先开了口:“多谢父亲,此事,是儿子对不起父亲,请父亲责罚。”
闻人伽打过二儿子,也打过不成器的三儿子,唯独不曾动过这大儿子一根汗毛。
哪怕是眼下,闻人靳自行认错求罚,闻人伽也没有想责罚他的念头。
只是叹了口气:“能告诉为父原因吗?”
他的这个儿子,心思太过深重,即便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也无法看透。
闻人靳捏紧了拳头,脑中浮现的,却是昨日的那副场景。
☆、155。相识,我欠他的
那个他放在心坎儿上珍藏的男人,还是发现了他苦苦隐藏的秘密,竟是拿着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可是终究,他没有杀他,只是在与他一刀两断之前,让他答应他最后一个条件。
大理寺少卿的位置。
从此之后,他们便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
只要一想到,昨日,他走得如此决绝,闻人靳的心口便像是被一把刀,深深刺穿,痛到无法呼吸!
闻人靳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嗓音有几分沙哑:“对不起父亲,现下,我还不能告诉你。”
“那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你有几分把握可以再……”
不等闻人伽说完,闻人靳霍然睁开了双眸。
眸底尽是隐忍之色,“父亲,裴钰在这个位置上一天,这个位置,你就不要再提了。”
闻言,闻人伽不能淡定了,皱紧眉头,盯着他,“阿靳,你老实告诉我,你与那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裴钰,是不是什么旧相识?”
“我欠他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他与我的事情,我希望父亲不要插手,也请父亲不要背着我去调查他的背景,这算是,我唯一求父亲的事情。”
闻人伽非常清楚,他这个大儿子若是不想说的事情,旁人是容不得多问的。
见他面色也非常地难看,似在极力地控制情绪,闻人伽便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
为了能早日见到苏执生,这几日,苏如禾都格外地乖巧。
比如,一大早起来,为容琛更衣。
又比如眼下,她老早便站在府前,等容琛下朝。
刘管家自然也不敢松懈,苏如禾这么站着,他也巴巴地跟在一旁。
赔笑着道:“夫人,眼下离大人下朝还有好一会儿呢,不如你们先进府坐坐,待时辰差不多了,奴才再来唤您?”
这刘管家是不会懂的,苏如禾之所以这么早地就站在门口等着,其实在使苦肉计呢。
她在门口等容琛的时间越久,就说明她的心意越城。
到时候,容琛一高兴,就会带她去见大哥了呢。
其实苏如禾一点儿都不喜欢万事都要靠着容琛,可她眼下什么都没有。
即便是有了京都最大的钱庄,但她也才刚刚接手。
一切的准备,才只刚刚开了个头,后面的路还长着呢。
所以她现下不得不厚着脸皮,求容琛帮忙。
也不知站了多久,她是站得又累又渴,最后实在站累了,她便在台阶上坐下来歇歇。
算算这个时辰,容琛应该下朝了呀。
难道,又被什么事儿给耽搁了?
苏如禾托着下颔,心中盘算着,眸光无聊地盯着地面看。
看着看着,她发现一群蚂蚁在地上爬,好像是在搬家。
反正等得也很无趣,苏如禾便开始数蚂蚁。
数着数着,她的屁股就从台阶上挪了下来,就这么蹲在地上,数得可是认真了。
以至于,车轱辘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她都没有听到。
刘管家的注意力,也被蹲在地上无聊地数蚂蚁的苏如禾给吸引了去。
以至于,容琛何时从马车上下来,刘管家也没注意到。
直至容琛走得稍近些了,刘管家才猛然反应过来,正想说话,却见男人微一蹙冷眉。
刘管家眼观八方,耳听六路,立马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闭口不语。
☆、156。补偿,恃宠而骄
容琛在老远便瞧见有抹倩影蹲在门口,只是因为眼睛不好,所以他看不清苏如禾在做些什么。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当他看到苏如禾在门口,等他回来之时,这一瞬间,他心口处有股暖流趟过。
就像是,不论他出去多久,多远,待他回来,都会有这么一个人,永远地在等他。
家这个词,毫无征兆地涌上了他的心头,让他自己一时都有些无法回过神来。
就这么神使鬼差地,让钟翎将马车在离相府还有段距离时停下来,而他也是下了车,徒步走过来。
十多年来,他鲜少会有这样的闲情雅致,升起一种,想要逗逗他家小夫人的心思来。
待走近了,容琛才看清,原来,这个小家伙是在数蚂蚁呢!
看来,是等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无聊到数蚂蚁了。
微微弯下腰肢,淡淡的嗓音响在她的头顶:“数清楚有几只蚂蚁了?”
苏如禾正数到脑袋有些晕呢,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打断,她一下子忘记之前数到哪儿了。
不由懊恼地抬首,气呼呼地道:“你害得我都忘记数到哪儿……”
最后一个字眼不曾吐出口,苏如禾撞上了一双讳莫如深的眼眸。
容琛何时回来了!
苏如禾霍然站起身来,结果因为蹲得太久,站得太快,脑袋旋即传来一阵眩晕。
身子一晃,就向前栽了过去。
容琛并未伸手,因为这个距离,他无需做什么,苏如禾便能一头栽到他的怀里。
“本相才回来,夫人便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了?”
男人的嗓音低低的,却是带着深深的揶揄之色。
苏如禾有些懊恼,想从他的怀中起来,却在下瞬,被他搂住了腰肢。
“闲着无趣,在地上数起蚂蚁来了?”
噘噘小嘴,苏如禾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我在等大人你回家呀,谁让你那么迟回来,我站得腿都疼了!”
闻言,容琛微一挑眉,“这还都是本相的错了?”
“对啊,所以大人你要补偿我。”
这个小家伙,还真是能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过出乎意料的,容琛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顺着她的意思问道:“怎么补偿?”
她努力点起脚尖,想要搭上他的脖子,但奈何,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构成了完美的最萌身高差。
努力了一会儿,最终以失败告终。
她便将小手抬地高高地,“我走不动了,大人你抱我进去。”
与苏如禾相处地越久,容琛发现,这小家伙是越来越无耻,而且越来越胆大包天。
不过相反的,他对此一点儿也不反感。
他就是喜欢看她恃宠而骄的小模样。
虽然,他觉得自己这可能是种病,但眼下,他的确是想就这么一直惯着她。
于是乎,高高在上的丞相大人,弯下了他尊贵的腰,将眼前的小夫人,给直接抱了起来!
苏如禾像是一只得了逞的小白兔,舒坦地眯起了眸子,顺势还搂住了他的脖颈。
“大人我们去主厅哦,午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