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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有鲜血在瞬间溢了出来。
身后的夏菀虽然站得比较远,但还是瞧见苏如禾受伤了,几步上前,急道:“夫人你受伤了?奴婢去拿伤药……”
“不必了,只是一点儿小伤。”
说着,苏如禾便将手指含在了嘴里,将血吸掉,再吐出来。
而后才摆摆手道:“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
夏菀应了声,在回身的时候,余光看到,苏如禾那只受伤的指腹,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
而且看着,似乎根本就没有受伤,方才只是她的一个错觉而已。
听风端着酸梅汤回来的时候,苏如禾已经将小板凳搬回了房中。
而她人正趴在书桌前,竟然在写字。
虽然她写的字歪歪扭扭,就像是螃蟹爬一般,但听风却已经很是欣慰了,“小姐,将酸梅汤喝了,肚子便不会涨得难受了。”
苏如禾将狼毫搁下,拿起碗喝了一口,不由皱巴起了一张小脸,“好酸啊!”
“酸才能够助消化啊,小姐你要全部喝完哦。”
说着,听风便凑了过去,一瞧桌上的宣纸上,苏如禾原来在写的,是一首很简单的小诗。
她不由有些奇怪,“小姐怎么忽然想到练字了?”
“多认几个字,而且还能将字练得好看些,省得有些人一直嫌弃我写的字难看,你看,是不是有很大的进步啊?”
听风自然知晓,苏如禾口中的有些人,其实指的是容琛。
她犹豫了一下,才问道:“小姐,你真的不理……某些人了?”
听风怕提容琛的名字,会惹苏如禾生气,便以‘某些人’来代替。
苏如禾闭着眼睛,几口将酸梅汤给喝完了。
拭了下嘴角,却并不怎么在意,“他之所以有底气说那样的话,不就是断定,我离开了他,便什么事儿都办不成么?我会让他后悔的。再者我理不理他,他铁定也是无所谓的,他那样的男人,身边还能少女人吗?”
但听风怎么觉得,她家小姐,这还是在生容琛的气呢?
哎,看来他们这些旁观者,说再多好听的话也是没有用的。
除非是容琛自个儿过来,否则苏如禾这小情绪,一时半会儿的,也是很难消下去。
但其实苏如禾心中所想的,真的很简单。
她只是不想像从前那般,万事都要靠着容琛才能行事而已。
如今大哥回来了,而且她还认识了凤卿。
虽然这个男人的身份很神秘,但只要他能帮她出府,并且没有害她的心思,也就可以了。
她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因为一个宁水瑶,就让自己的心乱了,和容琛说那些话。
有些事情,犯过一次傻之后,就不会再犯第二次,否则就真的是蠢了。
果然啊,靠谁都是靠不住的,关键时刻,还要靠自己。
又练了会儿字,苏如禾的眼皮便开始上下打架了。
梳洗了一番,她就上床补觉去,明日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忙呢。
☆、239。躺着,不要乱动
结果睡到半夜的时候,苏如禾忽然闹肚子疼。
是小腹的疼痛感,苏如禾只是那么一动,便有一股异样传来。
她无比熟悉这种感觉,这是月事来了!
其实在以前,她的身体好得很,除了不能流太多的血之外,上蹿下跳的完全没有问题。
而像这样,来了月事,疼得就好像是生孩子一般,还是上一次,宁水瑶故意跳进水里,她也跟着跳下去。
结果万万没想到,那时候她刚好来了月事,就此落下了一来月事,就疼得直想撞墙的毛病。
苏如禾原本是想忍一忍,不打扰听风他们睡醒的。
但她实在是疼得不行了,嘴唇都被她咬破了,她都想拿头去撞墙,但觉得撞墙也太疼了,便又忍住。
而后在床上疼得打滚,滚着滚着,便滚到了床底下。
听风就睡在苏如禾的隔壁,以便她有需要的时候,能够随时伺候。
也因此,听风睡得一直都是很浅的。
冷不防听到隔壁有东西,立马便起来,在外头敲门,“小姐,小姐是你起来了吗?”
“听……听风,我肚子……肚子疼……”
听到里头传来十分虚弱的声音,听风心中一紧,立刻便推门,一眼便瞧见,苏如禾趴在床底下,一只手还捂着肚子。
听风迅速将手上的灯笼放在一边,跑了过去,“小姐你……”
余光,便瞧见苏如禾的屁股后头全红了,而床榻上也都是血迹。
“奴婢该死!竟然忘了最近几日,小姐你的月事该来了,还让小姐喝酸梅汤,奴婢这就去叫言公子……”
将苏如禾扶到床榻上之后,听风便急着想去找人。
却被苏如禾给扣住了手腕,“这大半夜的,就……就不要去扰人清梦了,你给我煮点红糖水,等痛过了这阵,就没事儿了。”
听风看她疼得嘴唇都青了,心里更是急,但她又很坚定,不肯让她去叫言峥。
无奈,听风只能先答应下来:“好,奴婢这就去煮红糖水,小姐你躺着,不要乱动。”
听风在下去之后,先将夏菀给叫醒,让她去将言峥找来,而后才折去煮红糖水。
言峥在大半夜的,被人给吵醒,他是有很大的起床气的,但一听到对方说,是苏如禾半夜闹肚子疼,他在起来的同时,便去找了容琛。
这个时辰,即便是容琛,也已经歇下了。
但听言峥说苏如禾有事,什么也没说,只是随手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便去了苏如禾的院子。
苏如禾窝在锦被里,已经疼得意识都模糊了。
而且浑身上下都冒着虚汗,容琛强迫将盖在她头上的锦被给拉开之时,她都没什么知觉。
容琛这人,素日里最是洁癖,衣裳哪怕有一点点脏了,都会立刻将其换下来。
但此刻,他却果断地将下半身都是血的苏如禾给抱在了怀中,只沉声道:“不论你用什么法子,先缓解她肚子的疼痛。”
对此言峥虽然很无奈,但还是让容琛将苏如禾给放平了,他以针灸来缓解她的腹痛。
☆、240。也是,浪费口舌
“施针的开始会比较痛,你把她按住,不要让她乱动,不然若是一不小心扎错位,这小丫头可就要瘫痪了。”
容琛颔首,示意他只管施针。
这第一针才扎下去,苏如禾便疼得叫了起来。
容琛按住她的身子,不让她乱动,苏如禾扭首便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下来。
这一口,她是发狠了咬下来的,但容琛只是蹙了下眉,没有发出半点儿声音,只是保持着一个动作,不让她乱动。
待施到第三针的时候,苏如禾才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咬着他手背的嘴缓缓松开。
“好了,带她去沐个浴吧,我待会儿在浴桶里放一些药,泡半个时辰,就不会疼了。”
容琛点了下首,转而将苏如禾抱了起来,走进了浴室。
苏如禾只着了件单衣,所以很容易便脱了个一干二净,被放在浴池里。
言铮进来的时候,容琛就站在旁处,“夜里灯光弱,你眼睛不能睁太久,回房间歇着吧,这儿我来盯着就可以了。”
“你看着?”
这语调,满是不信。
言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请不要怀疑一个大夫的职业操守好吗?再者你家小夫人这身子都还没长开呢,我还不愿意看咧。”
容琛冷冷一瞥,言铮立马便闭上了嘴,摆摆手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既然你不保护你的眼睛,我说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说着,言铮便将托盘交给了他,“全部倒进去就好了,不过在这半个时辰之内,一定要保持水的温度,不然可就没作用了。”
离开之前,言铮不由多看了苏如禾一眼。
说真的,连他这个局外人,都觉得苏如禾太过于无情,委实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在和容琛冷战的这几天里,她看都没来看过他。
后来好不容易去了沉心院,结果两个人又大吵了一架。
再然后苏如禾便没有去过沉心院了,两个人好似有一种老死不相往来的节奏。
其实若真的老死不相往来,言峥倒还是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
他发现苏如禾对容琛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样的事情,是不可以发生在容琛身上的。
虽然他的确是希望,能有个女人陪在容琛的身边,也好让他这一路不那么孤单。
但这个女人,却绝对不可以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否则到头来只会误了他的大事!
只是显然,事情恰恰朝着他所不希望的方面发展。
原本他只是想试一试,去找容琛,看他会不会管苏如禾的死活
结果他二话不说就来了,而且还要彻夜守着苏如禾。
这简直是……
言峥已经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只能破罐子破摔,撒手不再管他了。
若他眼睛到时候真的保不住,也不是他的过错,要怪,就要怪眼下这个痛晕过去了的小白眼儿狼。
与苏如禾发生争执,其实也并非是容琛的本愿。
倘若她能乖一些,就像刚来相府那会儿一般地乖巧,他也不至于在昨日,将话说得那么绝。
☆、241。这样,便也够了
这般想着,容琛便缓缓地抬手,轻拭去她额前的细汗,而后将散落在额前的碎发一一别至耳后。
容琛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对一个女人,那么地耐心,而且还丝毫不嫌弃,抱着一身是血的她来沐浴。
这事儿若是放在几年前,他怕是打死都不会相信吧?
好像,也是从这个小家伙入府之后,他的心肠,渐渐变得有些柔软了。
听风是在言峥走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的。
结果一进来,就瞧见容琛正在很耐心地往苏如禾的身上泼水,这样她便不会着了风寒。
其实听风在一开始来相府的时候,对于自家小姐嫁给能让三岁儿童止哭的奸相,还是很担心的。
这个男人,对于敢背叛他的人,手段何其残忍。
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却发现这男人与传说中的那个恶魔完全不一样。
至少,在对待苏如禾之上,他的确是用心了的。
就好比眼下,三更半夜的,他也能从床上爬起来,亲自来照顾苏如禾。
这样的用心,若说是假装,可他有什么好装的呢?
他手可支撑半边天,待苏如禾好,能从她的身上得到什么?
相反的,苏如禾三天两头的还会惹祸,也幸而他没有因此而厌烦,不然……
听风心中这般想着,便打算等第二日,一定要好生地劝劝苏如禾。
“大人,小姐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奴婢来守着便好,大人你去歇着吧?”
毕竟容琛每日都是很忙的,听风也不好意思让他大半夜的来守着苏如禾。
但容琛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摆了下手道:“不必了,你且退下吧,有事本相自然会吩咐。”
见他都这么说了,听风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对容琛的印象却又好了许多。
这样的男人,处于金字塔的顶端,虽然危险,可他是真心待苏如禾好的。
这样,便也够了。
泡了半个时辰之后,容琛便将苏如禾抱了出来,拿浴巾给她擦拭干净了,才抱回了房间。
安置在床榻之上,将锦被给盖严实了,又摸了摸她的额首。
体温一切正常,她的面色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比之前他来的时候,却是好了很多。
而且她也不喊疼了,呼吸平稳,睡得很是舒服。
夜里的光线暗,他又睁着眼睛太久,这神经一松懈下来,眼睛便传来了像是有虫子钻进去一般的疼痛感。
他坐在床边,闭上了眸子,拧了拧眉心,靠在床栏旁调整了片刻。
再睁开眸子,看了眼外头的月亮,正打算离开。
原本睡得安稳的苏如禾忽然一个侧身,脚一伸,便将盖在身上的锦被给踹了开。
睡个觉,也这么不安稳?
容琛无声地叹了口气,又替她将锦被给塞严实了。
手正要收回,苏如禾将手一搭,便抱住了他的手臂。
他的体温本就比常人要低,苏如禾在抱住了他的手臂之后,似乎是有些奇怪。
下意识地便拿脸颊蹭了蹭,光滑如玉的肌肤,触碰在他的手臂之上,有一种异样的感受。
容琛的眸光,微微一暗。
☆、242。不知,是何滋味
不过蹭了一会儿之后,她总算是肯安稳下来了。
但像是一只狗熊一般,缠着容琛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
容琛只是稍稍动了一下,她便发出‘唔唔’的声音,像是一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小狗崽。
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之后,容琛便不再动了,由着这个小家伙抱着他的手。
次日,天还蒙蒙亮,外头便传来了叩门声。
“大人,该上早朝了。”
外头,是刘管家的声音,今日一早,刘管家起来,去敲容琛的门,结果敲了半天也没人回应。
一问之下,才知晓,这一整晚,容琛都待在苏如禾的院子里。
容琛一直是浅眠的,听到外头的声音之后,立时便睁开了眸子。
但才睁开眼,眼睛便传来了一阵刺痛。
是因为昨晚睁得太久了,所以这一早起来,眼睛便开始不舒服起来。
揉了揉眼角,容琛将手臂从苏如禾的怀中慢慢地抽离出来,而后自袖间摸出了一个金瓶子,在里头倒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直接便吞了下去。
在出去之时,容琛还特意吩咐听风,不要去吵醒苏如禾,让她好好地歇息。
这才回了沉心院,梳洗一番,便要准备上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