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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有吃的,苏如禾的态度立马便变得非常地讨好:“大人你还没吃饭呢?”
不等苏如禾说完,容琛便下了软榻,淡道:“一时睡过了头,饭菜都凉了,让人撤下去吧。”
这让苏如禾一句‘正好我也没吃,咱们一块儿吃吧’顿时卡在了喉间,上不去又下不来。
眼见着容琛抬手要唤人,她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抱住他的胳膊。
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眸子,“别啊大人,这都还没动过呢,就让人倒了,多可惜啊,俗话说得好,每一粒饭,都是农民伯伯的辛苦汗水,咱们可不能这么暴殄天物啊!”
容琛低眸,看着身边这个为了一口吃的,而说得如此地冠冕堂皇,将脸皮不知道丢到哪儿去了的小家伙。
略一沉思,做了个决定:“那就拿去喂狗好了,不浪费。”
苏如禾险先绝倒,气得鼻孔都冒烟了,“怎么可以把这么多肉拿来喂狗啊,你这是浪费粮食,可耻可耻!”
容琛瞥了她一眼,不急不缓地接道:“佛曰,终生皆平等。喂给阿猫阿狗,它们至少还会向本相摇摇尾巴,但若是将这些东西都喂给了白眼狼,本相可能还会被它给反咬一口。”
末了,容琛还不忘补上一刀,“夫人觉得本相说得,可有道理?”
苏如禾绝望地发现,这个臭男人指桑骂槐的本事可谓是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他以为她听不出来,他说的白眼狼,其实指的就是她吗?
哼,真是太可恶了,情愿将这些别的喂狗,也不愿留给她吃,简直是变态到丧心病狂!
苏如禾才不信,他会因为一时睡过了头,而忘记这一桌的晚膳。
他分明是故意摆下这一满桌的肉,等她回来,再好好地以此来教训教训她。
让她知晓,不听他的话,会是个什么后果。
不过下一秒,苏如禾便像是一块狗皮膏药,黏在了他的身上。
“大人我错了,我不该这么晚回来,却不让人来通知你一声,可是我今日是为了那些枉死的百姓查案去了,而且还收获了不少信息。”
但这话听入容琛的耳中,却是让他凉凉地一勾唇角,“怎么以前,从未见你的心如此之大,还学会了为民请命?”
“这……这不都还是大人你教的好嘛!俗话说得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老鼠还会打地洞……”
最后一个字眼,生生卡在了她的喉间,再没勇气说出来。
因为她注意到,由于她的这一句话,容琛的眸底冷意愈加明显。
冻得她都忍不住搓了搓手臂,“那啥,大人,我只是打个比喻……是我太没文化了,以后一定勤加读书,大人你别嫌弃我!”
苏如禾这费了一番的口舌,说得嘴快干了。
终于这最后一句话抓住了容琛的心,他动了动矜贵的薄唇:“吃吧。”
得咧!
苏如禾一屁股坐到木凳上,开始狂扫桌上的美食。
看着苏如禾毫无形象,宛如饿死鬼投胎一般地横扫桌上的膳食,容琛表示很嫌弃。
将桌上的膳食全数横扫完毕,苏如禾才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之后,苏如禾便开始谈正经事儿了。
“大人,明日我还要出去,今日的线索只查到一半,我有一种预感,茶馆的爆炸绝非只是单纯地制造恐慌,幕后之人一定有什么其他的企图,或许是个大阴谋啊……”
不等苏如禾说完,容琛朝她勾了下手指。
苏如禾赶忙闭上了嘴巴,乖乖地将屁股挪到他的身侧。
他只将指腹勾住她的下颔,往上那么一抬,凉薄的气息扑散在眼帘,“想出去?”
这不废话吗,她的嘴巴都快说干了啊喂!
容琛不急不缓地以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角,嗓音清清浅浅:“简单,喂饱本相。你想去哪儿,本相都陪你。”
苏如禾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喂饱是指什么。
立时便恼羞成怒地拍开他的魔爪,抱住自己的胸前,愤愤然地瞪着他,“无耻!”
苏如禾眼下想起那天晚上,她被他翻来覆去地吃个一干二净。
而且这中途她都已经求饶好几次了,他都不肯放过她,害得她第二日在给裴钰送汤的时候,直接就体力不支给昏了过去。
这样的囧事她可不想再体验第二回,简直是太可怕了!
容琛也不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愿意?”
色鬼,大色鬼,她不就是想出去一下吗,他就想趁机占她便宜,而且……而且还是那方面的便宜!
苏如禾气得鼓起了腮帮,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道:“能不能……换一个条件?不然……不然我明日铁定会起不来的!”
这男人一开荤了之后,就跟饿了几百年的狼,她根本就招架不住啊!
“放心,这次本相会很有分寸的,点到为止。”
说着,他身子往前一倾,薄唇离她的樱唇不过只咫尺的距离。
苏如禾霍然屏住了呼吸。
什么鬼,这才刚用完饭,他就打算开始了?
苏如禾想哭的心都有了,“我……我吃的太饱,还没消食呢!”
“可本相还饿着,别急,要不了多久,你便会觉得饿了。”
话音才落,他便直接将她给抱了起来。
☆、276。更加,不要脸了
昨日回到大理寺之后,裴钰一直忙活到了很晚才歇息。
因为这次茶馆爆炸事件死伤无数,朝廷也是十分重视,所以易东始特意下旨,免了他的早朝,让他只专心查案便成。
原本裴钰想多睡一会儿,养足些精神,再继续查。
却不想这一大早地,便有衙役在外头敲门,“裴大人,裴大人您醒了吗?镇国大将军府来人了……”
听到了关键词,裴钰一下便自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睡眠不足,他的脑袋还有些晕晕的,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下了床来。
打开房门,开口问道:“镇国大将军府的人?”
大理寺上下的人都知晓,这位新来的裴大人,是个十足十的大美男。
虽然素日里会戴着一张面具,但这也完全无法掩盖他身上的气质。
何况是眼下,他还没戴着面具,脸上的睡意还未褪去。
头发有些散乱,半遮半掩在眼帘之前,开口的嗓音带着几分惫倦。
这实在是……实在是……
让衙役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倘若不是知晓这位裴大人真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这衙役八成都会……起反应了。
好一会儿,才有些艰难地挪开了视线,看着地面,回道:“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搬了许多东西,来咱们大理寺,说是要住下……”
不等衙役说完,裴钰的睡意顿时全无,眸底旋即变冷,“闻人靳要搬进大理寺?”
明显感觉到了裴钰身上的寒意,衙役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是啊大人,这人家大公子身上有圣旨,属下们也不敢拦着他,所以只能先来回禀裴大人您。”
裴钰只觉得太阳穴在突突地跳着,真是头疼得很!
不等他折回房间洗漱,便有一道悠然的嗓音先传了过来:“我让他们不必来回禀你,免得扰了你的清梦,哪晓得他们动作那么快。”
迎面走来,格外地神清气爽,唇边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笑意的,不是闻人靳又会是何人?
走近了,闻人靳一眼便瞧见,裴钰一手抚着门框,长睫微垂,加之他的肌肤本就比常人的要白,更衬得他似是如镜花水月一般,一触即碎。
这样的裴钰,本该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的。
但是此刻,他们之间,还站着一个衙役,而显然,这个衙役比他更早,瞧见了裴钰这副模样。
这让闻人靳心里顿时就觉得有些不爽了,就好像是自己悉心呵护的花朵,被隔壁家老王给偷看了去一般。
虽然心情有些不悦,但闻人靳面上却没显示出来,只是不着痕迹地往这衙役的跟前一站。
恰好遮挡住了衙役看向裴钰的视线,这个角度,刚刚好,闻人靳觉得很满意。
而后才摆了下手道:“你下去吧,我有话,要单独与裴大人谈谈。”
看这闻人大公子的语气,好似与他们裴大人很熟识啊?
衙役是个很会看人眼色的人,一听这话,赶忙便退了下去。
待衙役离开之后,闻人靳的目光顿时变得愈发柔和了,“昨晚是不是又很迟才歇下?你身子不好,不能经常熬夜……”
“闻人靳。”
不等他说完,裴钰便冷冷地叫了声他的名字,打断他还未说完的话,“你究竟想做什么?”
接下这宗案子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大摇大摆地搬到大理寺来住。
这男人难道是忘了,他们是血海深仇的仇人吗?竟然还敢这么在他的眼前晃悠!
“不做什么,自然也是为了查案了。你看,镇国大将军府离大理寺多远啊,我这每日走来走去的,路上也是浪费了不少时间,破案可是争分夺秒的事儿,自然是要抓紧一切时间,以方便为先,可对?”
强词夺理!
裴钰的面色更加不好看了,好一会儿才道:“大理寺不欢迎你,出去!”
只要一想到,若是闻人靳真的搬了进来,往后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裴钰觉得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若是裴大人不欢迎我,不如,我们进宫去问问皇上,若是皇上也觉得我住在大理寺办案不妥,那我即刻便将这些东西都搬走。”
裴钰一直觉得自己的脾气是很好的,但一旦碰上这个男人之后,他的好脾气就会被一点一点地磨灭干净。
他发现,闻人靳比以前,更加不要脸了。
裴钰有点儿搞不懂他这么三番四次,刻意地接近他,即便是被他这么冷言冷语地相待,也还要凑上来,究竟是心里有病,还是另有所图。
苏家除了他和苏如禾之外,都已经死光了,闻人靳还这么费尽心思地接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大早地,被吵醒,加之又得知闻人靳要搬进来的消息,裴钰觉得心情是异常地烦躁。
“既然大公子自愿屈尊住进大理寺,我怎好拒绝大公子这一番为民请命的好心,不过我的院子你不能进来,有事没事的,不要在我的眼前晃悠,听明白了吗?”
这是裴钰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闻人靳心里也很清楚,若是他再敢得寸进尺,裴钰一定会恼羞成怒。
到时候,他怕是连大理寺都没得住。
这般想着,闻人靳自然是笑吟吟地应下:“你放心,我觉得不会吵着你,眼下时候还早,不如你先回去补个觉?”
看裴钰这么一脸惫倦的样子,闻人靳心里可是心疼极了。
这要放在以前,闻人靳哪舍得他这么辛苦。
但看他这么敌视地看着自己,闻人靳这一肚子关切的话,只能全数咽回肚子里。
眼下天色的确还是很早,而裴钰也是的确因为昨晚睡得太迟,眼下还困得不行。
但看闻人靳杵在眼前,裴钰整个人心情都不好了。
“我先去搬东西,你睡着。”
说着,闻人靳转身便要走。
裴钰蹙了蹙眉,忽然叫住他:“你搬到了哪个院子?”
“哦,就在你旁边的院子,有事可以随时叫我。”
他旁边的院子?
裴钰面色便是一黑。
而闻人靳似是害怕裴钰会发火一般,脚下如生了风,不过转眼间便消失在了眼前。
裴钰身心惫倦地抚着额首,他要先去补个觉,不然非得被这闻人靳给气晕过去不成。
☆、277。防贼,只是暂住
男人的话是不可信的,尤其是饥渴的男人,说话就跟放屁一样。
这是苏如禾在被容琛折腾了一晚上,到了后半夜,他才肯堪堪放过她,在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之时,苏如禾在心中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
次日清晨,苏如禾抱着一团锦被,睡得正舒服,却被容琛捏着脸蛋给活活捏醒了。
“不是说要去大理寺查案?再耽搁,今日就不用出门了。”
苏如禾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鬓发,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在坐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睛还是闭着的。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宽松的衣衫便自肩头滑了下来。
光滑如玉,白皙如雪的肌肤,瞬间便暴露在眼前。
容琛的眸光微暗,一股无名的火,便自小腹窜了上来。
这个小妖精,无时无刻不在给他制造苦恼!
几步上前,从衣架上拿下衣衫的同时,将她滑下肩头的单衣给拉回去。
“张手。”
苏如禾闭着眸子,乖乖地便张开了手,方便容琛给她更衣。
能让权倾朝野的容琛亲自动手更衣,而这被他伺候着的小人儿,却是一脸地自然而然,而后理所当然,委实是应了一句话。
生在福中不知福。
待苏如禾磨磨蹭蹭洗了脸,容琛给她挽了个简单的发髻,再用完了早膳,出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亮了。
容琛和苏如禾到了大理寺时,仵作恰好有了什么新的发现,要找裴钰。
却被闻人靳先拦了下来,“给我吧,待会我会亲自交给裴大人的。”
这闻人靳才刚搬进大理寺,俨然就有一种占地为王的架势了。
加之他若是不笑,无形之中就会给人一种压迫力,让仵作不敢违背他的意思。
再者他乃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大公子,虽然在朝中没有什么官职。
但对于这位大公子,满朝文武都是知晓的。
虽然不为官,但他可是他爹闻人伽的智慧囊,这手段,与容琛相比,也是不相上下的。
于是乎,在容琛与苏如禾找上门来之时,衙役很是自觉地便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