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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的这张嘴,可谓是将人夸上了天。
但不幸的是她碰上的是容琛,对方只是咸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我买根簪子。”
“好好,公子您这边请,不瞒公子您说,我们店里的簪子,那可是全京都种类最多的了,昨儿个还进了几个新货,公子您来看看这边的。”
柜子上摆了一排的簪子,不过只扫了一眼,容琛全都看不上。
“就只有这些款式?”
老板娘是个明眼人,一听容琛这语气,便知他定是瞧不上了,不由有些犯难:“公子,这可都是我们店里的最新款了,而且款式都是深受姑娘们喜爱的,公子不妨与我说说,夫人是什么样的,我来为公子挑选一款?”
容琛瞥了她一眼,而后才淡淡回道:“不必,你们这儿能现做吗?”
现做?
老板娘怔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公子您要现做的?”
“我给出款式,你们照着这款式做,半个时辰够吗?”
半个时辰?这未免也……
老板娘有些为难,容琛又道:“另外加钱。”
一听另外再加钱,老板娘立马便笑开了花,“好咧,公子您里头请,只要公子您画出想要的款式,我们的工匠便绝对可以做成!”
外头的马夫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才瞧见容琛从里头出来。
不过马夫眼尖地发现,容琛的心情,看上不错。
因为他周身的气场,都温和了一些。
☆、295。求你,不要害他
苏如禾正在与披风大战三百回合呢,忽听得外头传来了婢女的声音:“见过大人。”
毕竟这是生辰礼物嘛,怎么说都要有惊喜感,所以苏如禾也不想提前被容琛知晓。
因此特意吩咐婢女在外头看守着,若是容琛来了,便将声音提高些,这样她也好快速隐藏。
所以在容琛进来的时候,苏如禾已经伙同听风,迅速将才做了一点儿的缎子都给藏了起来。
不过因为容琛走路的速度实在是太快,所以在苏如禾急急忙忙藏好,还没来得及站起来的时候,容琛便已经走了进来。
一眼便看到,软塌边,苏如禾正蹲在地上,而听风也蹲在她的旁边,主仆两个不知在搞些什么名堂。
不等容琛开口,苏如禾已经站了起来,几步便来到了他的跟前,“大人你回来了?”
其实说真的,容琛挺喜欢苏如禾这样,在府中等着他,看到他的时候,会说上一句‘你回来了’这样的话。
恍惚之中,会让他觉得,相府算是一个家,而她苏如禾,是他的妻子,在家中等着他归来。
不过这样的心理,容琛自然是不会轻易显露的,他只是低眸看着她,淡道:“你方才蹲在地上,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就是……方才有东西掉在地上了,我正在地上找着呢,结果大人你就进来了。”
容琛并未疑心,只是颔首道:“走吧,该用午膳了。”
通常情况下,苏如禾在用膳的时候,都是吃得最多,而且不把桌上的饭菜横扫一遍,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但是今日,她吃得却是非常快,而且在吃完之后,她还主动说自己要回房间去看书。
看着苏如禾迅速消失的背影,容琛不由微微蹙了冷眉。
因为他能看出,苏如禾似乎正背着他,做着什么他所不知晓的东西。
而坐在他斜对面的言铮看出了容琛的心思,不由笑道:“阿琛,这小丫头也有自己的隐私,只要她不是去找什么野男人,你也不用事事都管着吧?”
容琛看了他一眼,也不再用膳,将银筷搁了下来。
他的确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原本,像这种查案什么的,他是丝毫不敢兴趣的。
因为这些事情,本就与他无关,他自来只做他觉得有利益,或者他想做的事儿。
似乎自这小家伙来了之后,他的原则就渐渐开始发生变化了。
他眼下要去的,是相府里的暗牢。
在暗牢里,新关押了一个人,这个人,正是之前他和苏如禾所查访的最后一户人家中的那个妇人。
苏如禾正是喝了这妇人所倒的茶水之后,才会中了曼陀罗之毒。
即便这妇人不是真正的凶手,定然也是有凶手有着什么脱不掉的干系,所以容琛便特意命人将她抓了过来。
但这妇人的嘴巴却是十分地硬,不论怎么用刑,都不肯招供。
直至容琛的到来,侍卫才停了手,“大人,这罪妇嘴巴硬得很,是否要……”
容琛抬了下手,这些侍卫便主动退到了一边。
这妇人被绑在木架之上,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块好肉了,鲜血淋漓。
被打晕过去了,又会被冷水给浇醒,再醒过来,又继续施刑。
这是容琛一贯的手段,不给犯人任何喘息的机会,无时无刻不折磨对方的意识,直至他们受不住,肯松嘴为止。
不过这是针对于骨子比较软的犯人而言的,有些犯人,哪怕你是挑断了他们的筋骨,将他们的肉一片片割下来,他们也是不会改嘴的。
所以针对这些人,必须要用非常的手段。
比如说……
容琛不急不缓地自袖中拿出了一封书信,将其打开来,慢慢地读道:“一切安好,勿念,母安,儿阿列至上。”
“本相记得,你的儿子,就在南疆从军吧?本相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对于一些浪费本相时间的人,本相通常选择,一窝端了。”
妇人也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便明白了容琛的意思。
艰难地抬起首来,气息微弱地吐出几个字来:“不要……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容琛似笑非笑地勾了下薄唇,“你如此嘴硬,即便是被活活打死,也不肯供出那个让你下毒之人,是不是,他的手上,有着你的把柄?”
妇人张了张嘴,却是不敢说出来。
容琛也不急,淡淡接了下去:“那个人是否告诉你,只要你趁机在我们的茶水中下毒,他便会放了你的女儿?”
此话一出,妇人的瞳孔明显变大。
显然,容琛是猜对了。
“所以,之前躲在暗处,被本相的人发现的,便是那个下毒之人?”
妇人知晓这些事已经瞒不住了,便缓缓地点了点首,“他说,只要我将毒下了,便会让我的兰儿回家。我说,我什么都说,求你……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儿子……”
这妇人其实也是无辜,只不过是爱女心切,才会上了对方的当,被凶手当成了箭靶子。
不过她遇上的,是更无情的容琛。
面对妇人的求情,容琛连眉梢都未曾动一下,只道:“将那人的画像画下来,以及那个人身上所有的特征,都讲清楚了,若是有半句谎话,本相便剁了你儿子的一根手指,明白?”
妇人猛地一哆嗦,一个劲儿地点首,“明白明白,我明白。”
很快,这妇人便用沾满了鲜血的手,将凶手的画像给画了下来。
不过这凶手也的确是狡猾,在见这妇人的时候,脸上还戴着一张面具。
听妇人说,这面具是银色的,看样子是银制品。
对方是男性是无疑的,身高到容琛的半个头左右,说话的声音有几分哑。
妇人仔细地想着,忽然想起一件事儿来,“我想起来了,那个男人的无名指,是断了的,因为比较突出,所以我记得也比较深刻。”
戴着银面具,而且无名指还是断了的?
容琛忽然想起一个人。
就是之前在花灯节上,那个变戏法的,也是戴着一张银制的面具,不过他的无名指有没有断了,这个容琛还真没什么印象。
只记得,那个变戏法的当时手上是戴着手套的,而当时天色又黑,所以看得并不是很清楚。
难道,在他们的茶水中下了曼陀罗之毒的,就是那个变戏法的?
☆、296。不如,奋战天明
苏如禾觉得自己最近格外地勤奋,先是卖命地帮着裴钰查案,之后又埋头为容琛做披风。
一直忙活到了入夜,直到有婢女过来敲门:“夫人,大人说时候不早了,让您去沉心院歇息。”
其实吧,苏如禾是不大愿意去沉心院的,因为每次和容琛单独待在一块儿,她总是会被他吃尽豆腐。
但奈何,他们是夫妻,而且容琛先前便规定她可以有自己的院子,但夜里必须是睡在沉心院的。
苏如禾知晓这个臭男人在打什么主意,他就是为了方便吃她豆腐,所以才定了这么个破规矩。
待苏如禾随着婢女去沉心院的时候,容琛已经在房间了,她前脚还没跨进来呢,里头便飘来了男人淡淡的嗓音:“去沐浴。”
我勒个去,分明是他叫她回来的,眼下又嫌弃她没有沐浴,不准她进来,简直是洁癖到丧心病狂!
苏如禾不甘不愿地去洗了个澡,泡澡泡到一半的时候,一双冰凉的手忽然搭上了她的肩膀。
原本,苏如禾满脑子还在记针线的走法,忽然有一双手就搭了上来,吓得她就是一个哆嗦。
不过在下瞬,她便知晓对方一定是容琛那个走路不带半点儿声音的大色鬼。
双手抱住胸前,转过身的同时,连着向后倒退了好几步。
果然便见男人只着了件单衣,站在池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因为高度差得太多,苏如禾只能仰着首,“大人你想吓死人吗?”
容琛以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只道:“过来。”
“你先说好,你要做什么,我在沐浴的啊,你可不准吃我豆腐。”
苏如禾是被他每次突如其然的吃豆腐行为给弄出精神分裂了,每次说得好好的。
但下一秒就反悔,将她啃得一干二净,简直是……禽兽才有的行迹啊喂!
“你的伤口该换药了。”
哦,原来是要给她的伤口换药,吓得她以为他又要趁她不备吃她豆腐呢。
不过转而,苏如禾又意识到,伤口?她哪儿来的伤口?
顿了好几秒,苏如禾才想起来,容琛指的是为了给她解毒,在她胸前放血的事儿。
这伤口早在放完血之后,就自动痊愈了。
但这事儿容琛显然是不知晓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要给她换药的事儿。
苏如禾眸光一转,笑吟吟道:“换药这种小事就不麻烦大人了,你放在池边,我洗好了自己换就成。”
既然苏如禾不愿意,还以那种防备的目光看着他,容琛自然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只将药瓶放在池边后,才道:“本相去书房半点儿事,待会儿洗好了将被窝给暖好。”
苏如禾哼唧了声,感情他让她过来,就只是拿她当暖床的工具?
虽然心中有千万个不愿意,但俗话又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沐完浴之后,苏如禾乖乖地便去房间了。
不过说真的,容琛的这张床,可真是大,在上头可以翻好几个滚。
以至于在容琛回来的时候,苏如禾正抱着锦被,在床上滚过来又滚过去。
已然将自己裹成了个粽子,在听到动静之后,探出小脑袋,朝他这边看去。
“大人你回来地这么快?床都还没暖好呢。”
容琛不动声色地够了下唇角,几步便走了过去,将外衣褪下,随手挂在衣架上。
而后便撩开了锦被,在躺下去之时,苏如禾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凉气。
她才缩了下脖子,想要往里躲躲,但男人却在同时,将长臂一揽。
搂住她的腰肢,便将她给顺带入了怀中,头顶,传来男人凉凉的嗓音:“冷。”
可不得冷嘛,她方才只裹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根本就没有暖过床。
加之容琛的体温本就偏低,一进来自然就更冷了。
不过显然,这男人是完完全全将她当成了取暖工具,在说话的同时,大手便灵活地滑进了她的里衣之内。
苏如禾被冻得不由打了个哆嗦,扣住他的手腕,不让他再继续往下滑。
“大人,你手好冷,是想冻死我吗?”
男人也不再勉强,只咸咸淡淡地回道:“你的最大作用,不就是暖床吗?”
一句话,差点儿将苏如禾气得咬到了自个儿的舌头。
不等苏如禾反驳,他又补充道:“哦,眼下还有一个更大的作用……”
说着,他的薄唇便已缓缓地挪至了她的耳畔,吹着暧昧的凉风:“喂饱本相。”
此话一出,苏如禾便知他指的是那方面的意思。
顿时便有些恼羞成怒,以胳膊肘抵了他一下,“容琛你要不要脸?”
容琛的嗓音中似是带着笑意:“放轻松,今晚暂且放过你。”
什么叫做暂且放过她啊!
苏如禾发现,这男人自从开过一次荤之后,就完完全全化身成了禽兽。
一晚上倘若不是苏如禾实在受不住了,他绝对能战斗一整个晚上而在第二日一早起来还神采奕奕的。
果然,男人和女人不仅仅只差在身高等方面,连持久力也是差了好大一截。
这是苏如禾在亲身实践之后,所得出的血一般的教训。
“明日早些起来,服侍本相更衣。”
闻言,苏如禾有些奇怪,“你不是说你可以自己穿的么,干嘛还让我起早啊?”
“怎么,为本相更衣,你很不情愿?”
笑话,谁愿意天还没亮就起床啊。
苏如禾不回话,容琛也不恼,只张嘴,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咬的力道并不算重,但牙尖在耳垂上摩挲,痒得要命。
就好像是拿羽毛在心坎儿上撩拨着。
“若是不愿意,那今夜,你就不必歇息了,我们不如奋战到天明?”
感情他说今晚放过她,是为了让她明早能够早些起